“星河,你没必要买通医生使这种手段装可怜。”
他毫不犹豫撕碎了病历单,转身小心翼翼将红了眼的林清霜抱上腿。
“你跟我共患难九年,婚礼上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但你手下人伤害了清霜,身为领头人的你,必须得给她下跪道歉。”
递过来的手机上记录着我被关的那天,手下的兄弟替我打抱不平的画面。
“霍哥,星河姐自从经历那次绑架后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一周前替你挡枪的伤口还在发炎。”
“我用命发誓,她绝不会在婚礼上乱来,你就放她出来吧!”
霍景深闭门不见,他们只好冒险翻墙,却吓得院子里的林清霜不慎跌落池中。
“清霜从小体弱,吃了三天的药感冒才好。”
霍景深冷冰冰道。
我却转头盯着林清霜手上显眼的玉镯,只觉得可笑至极。
那支玉镯是霍景深母亲的遗物。
为了寻回它,我中了三枪,膝盖粉碎性骨折,现在都还渗着血。
霍景深却怕我妨碍婚礼,毫不犹豫将我扔到郊外工厂,对弄丢玉镯的林清霜,没有一句责怪。
原来偏爱二字,竟是让人如此痛彻心扉。
见我沉默,霍景深眉眼间满是不耐,粗暴扯掉了输向我体内的止痛药。
“还在这儿装什么?”
手机上画面一转,来到了海面。
刚才画面上的九个兄弟,被粗绳吊在船头。
“顾清河,做错了事就要道歉,不然,死的可是他们。”
我不顾腹部的绞痛起身,指尖将手心掐得血肉模糊。
“霍景深,你敢!他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话未说完,被他不耐打断。
霍景深朝监控挥手,下一秒,兄弟们离海平面又近了一米。
“是他们不知好歹煽动一群人找清霜麻烦,清霜是我的人,我不允许港城有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不敬。”
所以,他是要用我,杀鸡儆猴。
扯掉手上的针管,我弯下剧痛的膝盖跪倒在地,心中最后一丝情意,在霍景深冰冷的目光中消失殆尽。
“对不起,他们做错了事,是我管教不方。”
话落下的瞬间,画面里的几人却被扔到了海中。
伴随着螺旋桨划过,海水中翻滚着一片血红的碎肉。
浑身血液瞬间僵凝,我崩溃攥紧了面前的手机,浑身发着抖。
“霍景深!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明明说了只要我道歉,他们就能活!”
“大虎的弟弟因为救你死在爆炸中,小萧的孩子今年刚满一岁,豹子说等做完这次的任务就回老家,他奶奶等着他盖新房......”
“他们是曾经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霍景深扳断了我紧握的手指,冷漠转身离开。
“咬主子的狗不能留,星河,这次只是个教训,下不为例。”
伴随着腹部的绞痛,我留下泪瘫倒在地,口中吐出大量鲜血。
听到动静的霍景深回头,甩开林清霜的手快步将我抱起朝外奔去。
“快来人!医生!”
我抬头竭尽全力咬向他手臂。
任由自己坠在地上。
在霍景深慌乱的目光中。
用染血的手指撕碎了脖颈上那道,他耗费重金,求遍了所有大师,换来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