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害怕失去他
江烨他怎么会关机？！”
乔星月对着手机吼了出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屏幕上是那条愈演愈烈的绯闻推送，评论区己经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不堪入目的言论开始涌现。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因等待而产生的烦躁和不安。
江烨从不关机，尤其是在这种舆情可能发酵的敏感时刻。
他的手机24小时为她、为工作待命，这是多年来的铁律。
出事了。
一定出事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划开通讯录，找到了ST经纪公司公关部总监李明的电话，首接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那边传来李明略显紧张的声音：“星月姐！
我们正要联系您和江总，看到热搜了吗？
那条……看到了！”
乔星月打断他，语速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
马上！
给我把热搜压下去！
所有相关词条，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挂在榜上！
联系法务，准备律师函，告那几个带头造谣的营销号！
动作快！”
“是，是，星月姐，我们己经在处理了，正在联系平台撤热搜，通稿也在准备了……”李明连忙应承，但语气有些迟疑，“不过，星月姐，江总那边……这次的应对方案，是不是需要江总最终确认一下？
以往这种……不用等他！”
乔星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他现在联系不上！
你们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
离了江烨就不会做事了吗？
按我说的做！
立刻！
马上！”
“……明白了，星月姐，我们马上处理。”
李明不敢再多言，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乔星月像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回沙发里。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绯闻，而是因为江烨的失联。
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无比心慌。
联系不上他。
她不死心，又连续拨了几次江烨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那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转而拨打经常跟在江烨身边那个助理的电话，同样是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猛地站起身，在空旷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真丝睡袍的下摆曳地，带起一阵不安的风。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模糊了外面璀璨的夜景，也让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不行，不能干等着。
她再次拿起手机，这次翻找通讯录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焦灼。
她找到了一个备注为“王司机”的号码，这是公司配给江烨的专职司机。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王师傅！
江烨呢？
他今天不是回父母家了吗？
你送他去的？
他现在人在哪里？”
乔星月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电话那头的王司机似乎被她的语气吓到了，愣了一下才赶紧回答：“乔……乔小姐？
我今天没送江总啊。
江总下午是自己开车去的父母家，没让我跟。”
自己开车……乔星月的心又沉了下去。
难道是路上出了车祸？
这个念头让她手脚一阵冰凉。
“你现在，立刻去江烨父母家看看！
看看他在不在那里，或者有没有出什么事！
马上就去！”
她几乎是吼着下达命令。
“现在？
可是乔小姐，现在雨下得很大，而且江总他父母家那个老小区……我不管下多大雨！
你现在就去！
到了立刻给我回电话！”
乔星月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
无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除了等待，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甚至不知道江烨父母家具体在哪一栋哪一户，这些年，她从未去过。
江烨提过几次要她去见见父母，但她总是以“狗仔盯得紧”、“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对江烨的依赖是如此之深，深到当他突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连找到他的途径都如此匮乏。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
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她刷新着手机，那条关于她的绯闻热搜在公关部的运作下，排名正在缓慢下降，但相关的讨论和猜测并未停止。
评论区依旧乌烟瘴气。
若是平时，江烨一定会用更雷霆的手段，最快的速度在她看到这些糟心内容之前，就彻底平息一切。
他会冷静地告诉她：“别担心，交给我。”
可是现在，他不在。
“叮——”手机突然响起，是王司机打回来的！
乔星月几乎是秒接，声音带着颤音：“怎么样？
找到他了吗？”
“乔小姐，我到江总父母家楼下了。”
王司机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我敲了门，没人应。
我又问了邻居，邻居说……说下午看到救护车来了，把江总的母亲接走了，江总和他父亲好像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医院？！
乔星月脑子里“嗡”的一声，后面王司机还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清了。
救护车……江烨的母亲……所以，他不是故意不联系她，不是生她的气，是因为他妈妈出事了？
一股巨大的愧疚和慌乱瞬间攫住了她。
她想起之前江烨偶尔提起他母亲身体不好，心脏有问题，而她总是敷衍地听着，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她猛地站起身：“哪家医院？
问清楚是哪家医院了吗？”
“邻居也不清楚具体是哪家医院，只说可能是离这最近的市中心医院……市中心医院……好，我知道了。”
乔星月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她应该去医院吗？
以什么身份去？
现在外面都是记者，她刚刚才压下去一条绯闻，如果这个时候被拍到深夜前往医院……她看着窗外迷蒙的雨夜，又低头看了看依旧没有任何回音的微信对话框。
犹豫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快步走向衣帽间。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去确认江烨没事，必须知道他那边的情况。
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匆匆走向电梯。
电梯数字不断下降，她的心也随着一起下沉。
千万不能有事啊。
伯母，您也一定要挺住。
雨夜中，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出御景龙湾的地下车库，汇入车流，朝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乔星月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