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悲惨牛马，系统激活
用嘴？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嘴唇，又看了一眼那柄一看就很重、还不知道多少年没擦过的古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什么恶趣味？
报复！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报复！
就因为她骂了他三百多句，他就要这么折磨她？
“不……不是，大哥……剑尊大人，”郑婷婷舌头都捋不首了，手脚发软，差点从玉床上滚下去，“这……这不合适吧？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剑……剑那么锋利……”凌霜剑尊没有回应她的语无伦次。
他只是抬手一招，角落那柄古剑“霜华”便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自行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将剑连同剑鞘一起，扔到了郑婷婷的面前。
“锵”的一声，砸在玉床边沿，激起一串细小的火星。
“布在那里。”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墙角的一个木盆，里面放着一块看起来就很粗糙的麻布。
郑婷婷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新的绝望又涌了上来。
她真的要在这里，给一个NPC当擦剑丫鬟？
她，一个留学西年、被爹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现在要干这种粗活？
屈辱、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她胸口乱窜，可看着凌霜剑尊那张毫无温度的脸，她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形势比人强。
她认命地爬下床，走到木盆边，拿起那块粗布，开始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工作”。
古剑“霜华”很沉，剑鞘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缝隙里积满了灰尘，看起来比她的脸还脏。
郑婷Ting使出吃奶的劲，来来***地擦拭，手心很快就被粗糙的麻布磨得通红。
而凌霜剑尊，就那么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闭目入定，仿佛她只是一个会动的摆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布料摩擦剑鞘的“沙沙”声。
郑婷婷的腰酸了，腿麻了，胳膊也快抬不起来了。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屈辱让她再也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小声地碎碎念。
“破剑，什么破剑，几百年没洗澡了吧，脏得跟从泥里刨出来的一样。”
“资本家，万恶的NPC资本家，就知道压榨劳动力，连时薪都不给，我要去游戏工会告你！”
“还剑尊呢，我看是贱尊还差不多，小气鬼，活该单身一万年！”
她一边机械地擦着，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机械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对唯一绑定目标‘凌霜剑尊’产生有效负面情绪……神级负面情绪系统正在激活……10%……50%……100%！
激活成功！
宿主郑婷婷，欢迎使用本系统！
郑婷婷的动作猛地一顿，手里的布“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淡蓝色半透明面板。
面板上清晰地罗列着几行字。
宿主：郑婷婷绑定目标：凌霜剑尊当前情绪值：35点系统说明：只要对绑定目标‘凌霜剑尊’输出负面情绪（吐槽、阴阳怪气、甩锅、摆烂等），即可根据对其造成的情绪波动获取情绪值。
情绪值可在商城兑换奖励。
郑婷婷使劲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剧痛传来，面板还在。
这不是幻觉！
她看着那“35点”的情绪值，回想起刚才自己在心里的疯狂吐槽。
难道……骂他真的能变强？
她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巨大的狂喜冲散了所有的疲惫和屈辱。
金手指！
是她的金手指到账了！
她强忍着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捡起地上的布，目光再次落在那柄脏兮兮的古剑上。
这一次，她非但没有了任何怨气，反而觉得这柄剑可爱了起来。
这哪是剑啊，这是她的经验宝宝，是她走向人生巅峰的敲门砖！
她一边更卖力地擦拭，一边在心里换着花样地继续吐槽。
“看看这剑柄，都包浆了，这是攒了多少年的手泥啊，真恶心。”
叮！
来自宿主的腹诽，情绪值+5！
“这剑穗也是，都开线了，跟八爪鱼似的，丑死了，一点品味都没有。”
叮！
来自宿主的鄙视，情绪值+8！
郑婷婷眼睛越来越亮，她发现只要自己的吐槽越具体、情绪越真实，获得的点数就越多。
她打开系统商城，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眼花缭乱。
基础属性点：100点/点。
低级丹药·回气散：50点/颗。
稀有技能书·御风术：1000点/本。
……她看了看自己那少得可怜的“58”点情绪值，目光只能在最便宜的分类里打转。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售价仅为10点的技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