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语成谶！姐姐的世界观崩塌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石化了，目光在角落里那个闭目养神的青年和会议桌前脸色惨白的王德发之间来回移动。
恐惧、敬畏、难以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在高管们的脸上交织。
他们看向陈凡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和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待怪物般的惊骇。
这不是分析，这是巫术！
是神谕！
陈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王德发，看着他额角的汗珠汇聚成流，沿着他肥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他那伪装出来的所有强势、傲慢和戏谑，此刻都像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残骸。
陈凡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被她认定为“废物”，让她失望了整整五年的弟弟，竟然在家族生死存亡的关头，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逆转了乾坤？
怎么可能！
这比天上掉下一亿现金还要荒谬！
但王德发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却又是一个无法辩驳的证据。
陈雪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她的身体己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她没有丝毫犹豫，当着所有人的面，飞快地摸出手机，解锁，给一个备注为“魔女闺蜜”的联系人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
帮我动用权限，立刻查天狼集团在你们行的信贷情况，最高优先级，急！
发出信息的瞬间，陈雪感觉自己像一个走在钢丝上的赌徒，赌上了公司的最后一线生机，而她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那个她最看不懂的弟弟身上。
她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现在需要拖延时间。
陈雪重新坐首了身体，那一刻，冰山女总裁的气场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将那份合同拉到自己面前，语气恢复了商业谈判的冷静和挑剔。
“王总，我们还是来谈谈细节吧。
比如这第三条第二款，关于利润分成的算法，我觉得这个公式很有问题。
还有，这里的标点符号，用逗号是不是比用分号更合适？”
这是一种近乎羞辱的拖延战术。
在刚才，她连讨论条款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她却开始挑剔起了标点符号。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都看明白了，陈总这是在……拖！
她在验证陈凡的话！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陈总……”王德发的声音干涩无比，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些……这些都是小问题，可以商量，可以商量……”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丝巾擦着汗，眼神飘忽不定，完全失去了之前的从容和压迫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王德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而对陈雪来说，同样如此。
终于，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信息预览。
发信人：魔女闺蜜。
信息内容：***！
雪雪你怎么知道的？！
天狼的紧急贷款展期申请半小时前刚被我们总行驳回！
风险评估过不了！
他们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
我们正在考虑抽贷！
嗡！
看到信息的瞬间，陈雪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头顶瞬间贯穿到脚底。
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是真的！
竟然全都是真的！
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轰然崩塌。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角落里那个依旧闭目养神、仿佛与世隔绝的弟弟。
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恰好有一缕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那清秀的侧脸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操心的“废物”，而是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深不可测的巨人。
原来，他不是不懂事，他只是……不屑。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巨大的骄傲，瞬间填满了她的胸膛。
那是她的弟弟！
陈雪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所有屈辱、不甘和绝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冰冷的怒火和绝对的自信。
她猛地站起身。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拿起了桌上那份价值十亿、决定着雪枫集团生死的合同。
然后，狠狠地将它撕成了两半！
“王总，”陈雪的声音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带着复仇的快意，“看来，今天是你没有诚意来谈了。”
“别！”
王德发彻底慌了，那纸张撕裂的声音，就像是撕裂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再也顾不上任何颜面，哀求道：“陈总！
陈总！
有话好说！
条件可以再谈！
一切都可以再谈！”
“再谈？”
陈雪冷笑一声，她捡起被撕成两半的合同，扔垃圾一样扔在王德发面前，“可以。
锐芯计划的代理权，雪枫集团要了。
至于价格……”她伸出两根手指，目光充满了极致的侮辱性。
“两个亿。
签，就现在签。
不签，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财经前沿》的主编，聊一聊天狼集团的资金状况。”
两个亿！
这连原来苛刻条款里报价的两成都不到！
这己经不是压价了，这是***裸的抢劫！
王德发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全开、宛若女王的陈雪，又看了看角落里那个让他不寒而栗的青年。
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好。”
半晌，王德发颓然坐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签！”
当王德发颤抖着在新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会议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劫后余生般的、压抑许久的欢呼！
所有高管，看向陈凡的眼神，己经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惊骇，而是一种近乎膜拜的敬畏。
他们看着那个缓缓摘下耳机，一脸“吵死了”表情的青年，感觉自己仿佛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
好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