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山不相识

向北山不相识

作者: 穿越的兔子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向北山不相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穿越的兔子”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北山阿土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岩永远记得祖石崩裂的那一那不是寻常的日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擦过东边最高的雪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巨那不是雷不是山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声像是天空本身被撕开了一道口“山神发怒了!“部落里有人尖叫起岩冲出帐看见族人全都仰着望着祖石的方那块矗立在部落中央的巨从中间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岩的心沉了下去——祖石是部落的灵是祖先之灵居住的地千百年来...

2025-11-08 11:35:30

1岩永远记得祖石崩裂的那一天。那不是寻常的日出。

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擦过东边最高的雪峰,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巨响。那不是雷声,

不是山崩,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声音,像是天空本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山神发怒了!“部落里有人尖叫起来。岩冲出帐篷,看见族人全都仰着头,

望着祖石的方向。那块矗立在部落中央的巨岩,从中间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岩的心沉了下去——祖石是部落的灵魂,是祖先之灵居住的地方,

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一丝裂纹。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不是地震那种熟悉的摇晃,

而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悸的震动。“水!“有人惊呼,“泉水在减少!

“岩奔向生命之泉,那是从祖石脚下涌出的清泉,养育着部落世世代代。此刻,

泉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只剩下泥泞的泉底。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部落中蔓延。“巫呢?快请巫!“岩推开人群,奔向母亲的帐篷。

作为部落的巫,他的母亲是唯一能与祖灵沟通的人。帐篷里,母亲跪在祖灵牌位前,

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却异常清明。“母亲!“岩冲上前扶住她。

“时候到了。“母亲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祖灵已经给了我启示。岩,部落的存亡,

就在你手中了。“帐篷外,族人的哭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岩能听见孩童的啼哭,

老人的祈祷,还有男人们绝望的怒吼。“祖石为什么会裂?泉水为什么会干?“岩问道,

声音因恐惧而嘶哑。母亲艰难地摇头:“那不是山神的怒火,而是...另一种力量。

从北方来的力量。“她从怀中取出两样东西:一张绘制在硝制过的兽皮上的古老地图,

和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奇怪物件。那物件呈圆形,中间有一根细针在微微颤动。“这是路图,

记载着去往北山的路线。“母亲将兽皮展开,

上面用矿物颜料画着蜿蜒的线条和各种象征性的图案,

“而这个...“她举起那个金属物件,岩这才看清,那根细针始终指向同一个方向。

“这是指北针。“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它会永远指向北方,指向北山。

“岩接过这两样东西,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北山——那是部落代代相传的传说,

是祖灵许诺的应许之地。据说那里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是永恒的乐土。“北山真的存在吗?

“岩轻声问。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埋藏了二十年,如今终于问出了口。母亲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紧紧抓住他的手:“带着族人,去北山。但是岩,

你要记住...“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记住什么?母亲?

““记住...“母亲的眼神开始涣散,但她的手依然死死攥着岩的手臂,

“那里...没有答案。“这句话如同重锤击在岩的心上。没有答案?

那他们千辛万苦去北山是为了什么?“什么意思?母亲!你说清楚!“但母亲已经无法回答。

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最后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岩抱住母亲,感受到她的体温在一点点消失。

“巫死了!“不知是谁在帐篷外喊了一声,恐慌顿时达到了顶点。岩听见有人在哭泣,

有人在争吵,还有人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他轻轻放下母亲的遗体,走出帐篷。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痛。部落已经乱成一团,有人跪在干涸的泉眼边徒劳地挖掘,

有人试图从祖石的裂缝中寻找启示,更多的人则围在他的帐篷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期待。

“岩!巫临终前说了什么?“部落的猎手狼骨推开人群走上前来,他的眼中满是质疑,

“是不是又说了那些关于北山的鬼话?“几个族人附和着:“是啊,北山只是个传说!

““我们该往南走,南边的山谷也许还有水源!“岩沉默着。

他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老,有一同狩猎的伙伴,

有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他们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那里...没有答案。“如果北山真的没有答案,

他们该何去何从?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往南走或许能多活几天,但南方部落势力错综复杂,

他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很难找到立足之地。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个孩童的哭声惊醒了他。

那是部落里最小的孩子,正因口渴而啼哭不止。孩子的母亲试图用湿润的树叶擦拭他的嘴唇,

但那根本无济于事。岩下定了决心。他爬上祖石的基座,高高举起母亲留给他的指北针。

金属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族人们!

“岩的声音响彻整个部落,“祖石已裂,泉水已干。

这是祖灵给我们的启示——是时候离开了!”狼骨怒吼道:“去哪里?

去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北山吗?你和你母亲一样疯了吗?“岩没有退缩,

他让指北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祖灵赐予的圣物!

它会指引我们前往北山的方向!“人群中传来惊叹声。

那根始终指向北方的针在族人眼中确实如同神迹。“可是巫已经死了!“狼骨继续质疑,

“谁还能与祖灵沟通?谁还能解读神谕?“岩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新的巫。

母亲在临终前将所有的智慧都传授给了我。“这当然是谎言。母亲走得太过突然,

除了那句令人费解的遗言,什么都没有留下。但岩知道,此时此刻,部落需要一个领袖,

一个能够凝聚人心的信仰。他环视着族人们充满恐惧和期待的眼睛,

继续说道:“北山不是传说。祖灵在梦中向我展示了那里的景象——流淌着奶与蜜的土地,

永不干涸的清泉,结满果实的树木。那里没有饥饿,没有痛苦,

是祖灵为我们准备的应许之地!“人群中爆发出激动的议论声。

希望重新在每个人的眼中点燃。“但是通往北山的道路充满艰险。“岩的声音变得沉重,

“我们需要翻越无数高山,渡过无数河流。”“我们中可能有人会倒在路上,

可能有人会想要放弃。但我向祖灵发誓,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一定会到达北山!

“他抽出石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让鲜血滴在祖石的基座上:“以血为誓,

以北山为证!要么找到神,要么成为我们的墓志铭!愿意信的,跟我走!“短暂的寂静之后,

第一个族人跪了下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大部分族人都向岩表示了效忠。

就连一直质疑的狼骨,在权衡利弊后,也不情愿地低下了头。岩看着这些愿意追随他的人,

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责任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岩,他是部落的希望,

是北山的引路人。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帐篷,看了一眼裂开的祖石,看了一眼干涸的泉眼。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但现在,他必须带领族人离开。“收拾行装,

带上所有能带的水和食物。“岩下令道,“我们即刻出发。“当夕阳西下时,

部落已经整装待发。岩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指北针坚定地指向北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园,然后毅然转身。向北。向着那个或许没有答案的北山。

他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不知道母亲那句遗言的真正含义。他只知道,

作为部落的首领,他必须相信北山的存在,必须相信那里有他们追寻的答案。即使那个答案,

可能就是没有答案。队伍在暮色中缓缓前行,像一条蜿蜒的长蛇,爬向未知的北方。

岩没有回头,但他的心中已经烙下了故乡最后的模样——裂开的祖石,干涸的泉眼,

还有母亲安详的遗容。这一夜,部落的篝火第一次没有在祖石旁点燃。2离开部落的第七天,

队伍进入了低洼的沼泽地带。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弥漫着腐烂植物和湿土的气息。

扭曲的枯树像垂死者的手臂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诡异的绿色浮萍。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里的寂静——没有鸟鸣,没有虫声,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

“这就是'无声泥沼'。“长老颤巍巍地说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祖辈的传说里提到过这个地方。任何声音都会惊动沼泽之灵。

“岩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指北针,那根细针依然固执地指向北方,直指沼泽深处。

“必须穿过去。“岩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响亮,几个族人惊恐地四处张望,

生怕惊动了什么。阿土走上前来,这个比岩小两岁的青年是他最忠诚的朋友。

自从岩成为首领后,阿土就像影子一样跟随在他身边,默默地执行每一个命令。

“我先去探路。“阿土说着,已经拿起一根长木棍,小心地试探着前方的地面。岩点点头,

看着阿土谨慎前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在所有人都质疑他的决定时,

只有阿土始终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队伍排成一列,踩着阿土试探过的路径缓缓前进。

每走一步,脚下松软的淤泥都发出轻微的吮吸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岩,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狼骨压低声音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通往神之地的路。“几个族人附和着点头,眼中流露出同样的疑虑。

岩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手中的指北针。那根微微颤动的针尖依然指向北方。

“祖灵的指引不会错。“阿土回头说道,他的语气坚定,“继续走吧。“然而越往沼泽深处,

路就越发难行。浑浊的水面下不时冒出气泡,破裂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有时看似坚实的土地,踩上去却会突然下陷。“啊!“一声惊呼传来。

一个年轻的族人陷进了泥潭,淤泥瞬间没过了他的腰部。他惊恐地挣扎,却越陷越深。

“别动!“岩大喝一声,迅速解下腰间的绳索抛了过去。在众人的帮助下,

那个族人被拖了出来,浑身沾满恶臭的淤泥,吓得脸色惨白。

这次意外让队伍的气氛更加凝重。每个人走路时都加倍小心,

生怕下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一片看似无法通过的区域。

前方的沼泽更加开阔,水面上漂浮着大片的浮萍,完全无法判断哪里是实地,

哪里是致命的陷阱。“过不去了。“狼骨断言道,“我们得绕路。“岩观察着四周,

眉头紧锁。绕路意味着要花费更多时间,而他们携带的食物和饮水已经不多。

“指北针指向正北方。“岩说,“绕路可能会迷失方向。““那你说怎么办?

“狼骨的声音中带着讥讽,“让你的祖灵给我们变出一条路来?“就在这时,

阿土突然开口:“让我去试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什么意思?

“岩有种不祥的预感。阿土平静地解下身上的行囊,只拿着一根长木棍:“我轻装前去探路。

如果找到安全通道,就回来带你们过去。如果...“他没有说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行。“岩立即反对,“太危险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阿土看着岩的眼睛,“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岩在阿土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想起了童年时与阿土一起玩耍的时光,

想起了阿土总是跟在他身后的样子,想起了母亲去世后阿土第一个跪下来效忠的场景。

“让我去吧,岩。“阿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为了部落。

“岩的喉咙发紧,他想拒绝,想命令阿土退回来,但作为首领的责任压过了个人的情感。

他看着身后那些疲惫而恐惧的族人,看着那些渴望活下去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小心。“最终,岩只能说出这两个字。阿土点点头,转身面向那片未知的沼泽。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阿土的一举一动。

他用木棍仔细试探前方的每一寸土地,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寻找着可能的通道。

起初一切顺利,阿土前进了约莫二十步,回头向队伍招手示意安全。

然而就在他踏出下一步时,意外发生了。阿土的右脚刚落下,整片地面突然塌陷。

他甚至来不及惊呼,淤泥就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阿土!”岩惊叫着想冲过去,

却被狼骨死死拉住。“别去!你会和他一起陷进去的!“阿土挣扎着,但越是挣扎,

下陷的速度就越快。淤泥已经淹到了他的腰部,他试图抓住什么,但周围除了浮萍空无一物。

岩疯狂地寻找绳索或长树枝,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淤泥像活物一样缠绕着阿土,

无情地将他向下拖拽。就在这时,阿土停止了挣扎。他抬起头,望向岩的方向。

淤泥已经漫到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岩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阿土的嘴唇轻轻开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岩清楚地读懂了那个口型:“替我……看到北山。“然后,淤泥淹没了阿土的头顶。

最后消失的是他那只伸向天空的手,五指微微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

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息,浮萍重新合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无声泥沼恢复了它永恒的寂静。岩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几分钟前,

阿土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而现在,他已经永远消失在泥沼之中。

“我们...我们怎么办?“一个族人颤抖着问道。岩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依然盯着阿土消失的地方,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期待着阿土会从淤泥中重新出现。

但奇迹没有发生。狼骨走上前,拍了拍岩的肩膀:“继续前进吧。

阿土用生命为我们试探了道路,我们不能辜负他的牺牲。“岩猛地甩开狼骨的手,

眼中燃烧着怒火:“为什么不让我去救!是你害死了他!““不,岩。“狼骨冷静地回答,

“是你同意的。作为首领,你同意了你的朋友去送死。“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进岩的心脏。

是啊,他同意了。尽管他反对过,但最终,他默许了阿土的牺牲。

领袖的责任首次与致命的罪孽感挂钩。岩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泥泞的土地。他想哭,

却流不出眼泪;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无声泥沼吞噬了不止阿土的身体,

还吞噬了他的悲伤。“首领,我们该走了。“长老轻声说道,“阿土的灵魂已经归于祖灵,

他会保佑我们的。“岩缓缓抬起头,看着族人们期待的目光。他们需要他,需要他的指引,

需要他的力量。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辜负阿土的牺牲。他强迫自己站起来,

抹去脸上的泥水。“继续前进。“岩的声音嘶哑但坚定,“沿着阿土试探好路线。

“队伍再次启程,这一次,每个人都走得分外小心。岩走在最前面,

每一步都踏在阿土曾经踏过的地方。他感觉不是走在泥沼上,而是走在朋友的尸体上。

当夜幕降临时,他们终于走出了无声泥沼。岩回头望去,

那片吞噬了阿土的沼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他从行囊中取出阿土留下的水囊,

轻轻摩挲着。这是阿土唯一留下的东西,在探路前他解下了所有负重,唯独带上了这个水囊。

岩打开水囊,发现里面不是水,

而是一小把土壤——那是他的母亲生前从祖石下取来的圣土——象征着与北山的联结。

阿土一直偷偷珍藏着,作为信仰的寄托。岩将圣土小心地倒回水囊,紧紧攥在手中。

“我会替你看到北山的,我的朋友。“岩对着沼泽的方向轻声说道,“我发誓。

“但在他心中,

一个疑问开始生根发芽:如果之后通往北山的每一步都要以这样的牺牲为代价,

那么最终到达时,他们还能剩下什么?这个问题,岩不敢深想。他只能继续向前,

带着阿土的遗愿,带着族人的期望,向着那个传说中的北山,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夜空中没有星辰,只有一弯残月,像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3走出无声泥沼的第十天,

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横亘在队伍面前。“风吼裂谷。“长老的声音在狂风中几乎听不清,

“传说这是远古时代天地分离时留下的伤痕。“岩站在裂谷边缘,强风几乎要将他掀倒。

他向下望去,只见云雾在谷底翻滚,完全看不到底部。裂谷对面依稀可见,但距离之远,

让人望而生畏。最令人绝望的是,

连接两岸的唯一通道——一座由古老藤蔓和树木自然编织而成的悬索桥——已经从中间断裂,

残破的桥身在狂风中摇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过不去了。“狼骨断言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这就是祖灵给我们的答案,北山根本去不得。

“人群中响起一片绝望的低语。几个族人瘫坐在地上,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岩紧握着指北针,那根细针依然固执地指向裂谷对岸的北方。他转向长老:“还有其他路吗?

“长老摇头,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绕行需要三个月,我们的食物撑不到那时候。

“就在这片绝望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让我试试。“说话的是松,

部落里最年轻的父亲,

他的妻子霞怀中抱着他们刚满三个月的婴儿——那是整个部落唯一的新生儿,

是所有人心中未来的象征。“我可以修复这座桥。“松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为了孩子,我们必须过去。“岩想要反对。松虽然年轻,却是部落最好的编织工,

他懂得如何利用天然材料制造坚固的绳索和桥梁。但眼前的裂谷太过危险,

狂风几乎能把人吹跑。“太危险了。“岩说。松却已经解下背负的绳索:“如果不过去,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至少,让孩子有机会活下去。“他的妻子霞站在他身边,虽然没有说话,

但眼中的支持不言而喻。她怀中的婴儿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啼哭,

那声音在狂风中微弱得令人心碎。岩看着那个婴儿,想起了部落中那些没能走出来的老人,

想起了阿土消失在泥沼中的手。他不能再失去更多了,特别是这个象征着希望的孩子。

“需要多少人帮忙?“岩最终问道。松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三个,最多四个。

我们需要采集新的藤蔓,加固桥身。“工作开始了。松带领着三个自愿帮忙的族人,

在裂谷边缘采集坚韧的藤蔓,岩和其他人则负责警戒和协助。狂风像无形的巨手,

不断试图将人推下深渊,每个人都必须用绳索拴在腰上,另一头系在岸边的巨石上。

工作进行得很缓慢。松必须小心翼翼地爬到残破的桥身上,将新的藤蔓编织进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左边!左边再加固一道!“松在狂风中大喊。

霞站在岸边,一手紧紧抱着婴儿,

一手死死攥着胸口的水晶项链——那是结婚时松送给她的信物。她的嘴唇微微颤动,

像是在祈祷。岩注意到狼骨独自坐在远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自从阿土死后,

狼骨对岩的领导越发不满,但碍于大多数族人仍然支持岩,他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

“完成了!“经过整整一天的劳作,松终于宣布。一座崭新的藤桥横跨在裂谷之上,

虽然简陋,但看起来足够坚固。“我先试。“松说着,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桥面。

桥身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吱的声响,但撑住了他的重量。松慢慢向前移动,

每一步都谨慎万分。“安全!“到达对岸后,松兴奋地向这边挥手。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希望重新在每个人眼中点燃。“老人和孩子先过。“岩下令道,“一个接一个,不要急。

“队伍开始有序地过桥。岩站在桥头,协助每一个人踏上这危险的旅程。风依然猛烈,

桥身摇晃得厉害,但每个人都咬牙坚持着。轮到霞和她怀中的婴儿了。“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松在对岸喊道,他重新走上桥面,想要接应妻儿。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踏上了藤桥。

她的步伐很稳,尽管桥身在狂风中剧烈摇摆,她依然努力保持着平衡。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直到他们走到桥的正中央。突然,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响起。一根主藤毫无预兆地崩断了。

“不!“两岸的族人同时惊叫。桥面向一侧倾斜,松和霞尖叫着抓住旁边的藤蔓。

在剧烈的晃动中,霞怀中的婴儿从布带中滑出,向深渊坠去。“孩子!

“霞凄厉的呼喊撕裂了狂风。松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但这个动作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平衡。

他像一片落叶般从断裂的桥面上坠落,消失在云雾缭绕的深渊中。“松!

“霞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眼睁睁看着丈夫坠落,悲痛之下松开了手,

连同怀中的婴儿一起,追随着松的身影坠入了裂谷。寂静。只有风声在裂谷中呼啸,

像是在唱着一首哀歌。岩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眼睁睁看着部落的未来在眼前消失,

却无能为力。那个婴儿的啼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而如今,一切都沉寂了。

狼骨站在岩的身后,冷冷地说:“这就是你带领我们走的路。

又一个家庭为你的妄想付出了生命。“这句话像淬毒的匕首,刺入岩的心脏。他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剩下的族人默默地用其他方式过了桥。他们找到一处较窄的地方,

用最后的长藤做成绳索,一个个荡了过去。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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