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富二代室友拍着我肩膀说:“穷鬼,认命吧,你的分数我买了。
”他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大摇大摆走进全国最高学府。而我被迫复读,
在工地搬砖时收到匿名快递——竟是当年班主任的临终遗物。
那段清晰录音在同学会上公放时,他正享受着众人的吹捧。“三十万,买你儿子前程够了吧?
”这是他父亲的声音。全场死寂,我笑着按下发送键,教育部举报邮箱显示“发送成功”。
看着他瘫倒在地,我轻声说:“这大学,你替我上了四年,该还了。
”第一章 偷天换日高考成绩出来那天,热浪裹挟着蝉鸣,几乎要把小小的县城网吧融化。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惊人的数字,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718分!省排名第三!清华,
稳了!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滴在滚烫的键盘上,发出“滋”的轻响。我胡乱抹了把脸,
咧开的嘴怎么也合不拢。十年寒窗,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日子,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我终于可以走出这个闭塞的小县城,终于可以让含辛茹苦的母亲过上好日子了!“哟,林磊,
考得不错啊?”一只油腻腻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带着一股令人不适的古龙水味道。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张浩,我高中三年的室友,家里是县里有名的暴发户。
我下意识地想关掉成绩页面,却已经晚了。张浩肥胖的身躯挤在我旁边,
那双被肥肉挤得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嫉妒和算计。“啧啧,718,
真他妈牛逼。”他拖长腔调,手指点着屏幕,“可惜啊,这么好的分数,
给你这种穷鬼浪费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强压下不快,站起身想离开:“运气好而已。
我先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急什么?”张浩一把按住我,力气大得惊人。他凑近我,
压低了声音,热气喷在我耳边,带着一股酒臭,“林磊,咱俩商量个事儿。你这分数,
卖给我怎么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疯了?!
高考分数是能卖的吗?”张浩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穷鬼,
别给脸不要脸。在这破县城,还没我张浩办不到的事。你那个病秧子老妈,还在医院躺着吧?
听说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我浑身一僵,拳头骤然握紧。母亲的尿毒症,
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天价的医药费和透析费,早已掏空了本就贫寒的家。“三十万。
”张浩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买你这份录取通知书。足够你妈做手术了。你嘛,
大不了再复读一年,反正你这种书呆子,除了读书也不会干别的。”“你休想!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就算穷死,也不会卖自己的前程!”“前程?
”张浩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哈哈大笑起来,引得网吧里其他人纷纷侧目,
“你他妈跟我谈前程?林磊,我告诉你什么是前程!前程就是钱堆出来的!
你考上清华又怎么样?毕业了还不是给我家打工的命?识相点,拿了钱给你妈治病,
还能落个孝子的名头。不然……”他脸色一沉,
阴恻恻地威胁:“信不信我让你连复读的机会都没有?
”愤怒和屈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知道张浩家有钱有势,
他父亲张宝庆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手眼通天。可我没想到,
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高考上来!“滚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冲出网吧。
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冷。接下来的几天,
我是在极度忐忑中度过的。填报志愿时,我小心翼翼地输入了梦寐以求的院校代码,
反复核对了好几遍。母亲得知我的分数,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磊磊有出息了,妈就是死了也瞑目了……”我强颜欢笑,
心里却总萦绕着张浩那双阴鸷的眼睛。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格外漫长。
每当邮递员经过我家那低矮的平房门口,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邻居们都知道我考了高分,
见面都笑着道贺,说我给整条街争了光。然而,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直到录取工作接近尾声,我期盼的那封来自北京的信,始终没有到来。我再也坐不住了,
跑去学校打听。班主任老王老师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只说可能是录取环节出了什么岔子,
让我再等等。我又跑去县招生办,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答复:“林磊?查无此人。
你是不是记错准考证号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种灭顶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疯了一样给省考试院打电话,发邮件,却石沉大海。那天下午,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县里最豪华的酒店门口时,
一阵喧闹的鞭炮声吓了我一跳。
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上写着:“热烈祝贺张浩同学金榜题名清华大学!”我如遭雷击,
僵在原地。酒店门口,张宝庆穿着喜庆的唐装,正满面红光地迎接宾客。
张浩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运动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站在他父亲身边,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张总,虎父无犬子啊!”“浩浩真是给我们县争光了!”“以后就是清华的高材生了,
前途无量!”张浩得意洋洋,目光扫过人群,恰好与呆若木鸡的我撞个正着。他先是一愣,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弧度,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穷鬼,认命吧。”那一刻,天旋地转。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不是意外,
不是差错!是张浩家,偷走了我的人生!我想冲上去,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
我想大声告诉所有人,他是个小偷!可是,我有什么证据?谁会相信一个穷小子的话,
去质疑一个县里知名企业家的儿子?无穷的愤怒和绝望瞬间将我淹没。眼前一黑,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坐在床边,哭得几乎晕厥。
邻居告诉我,我晕倒在了路边,是好心人送来的。看着母亲一夜之间更加花白的头发,
看着她因为担忧和哭泣而红肿的双眼,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化作了锥心的刺痛和无力。
我病了整整一个星期,高烧不退,胡话连连。梦里,全是清华园的荷塘月色,醒来,
却是家徒四壁的冰冷现实。张浩一家敲锣打鼓地摆完升学宴,风风光光地去了北京。
我的故事,则成了县里一桩沸沸扬扬的“奇闻”——那个考了七百多分的林磊,
居然没被录取?肯定是体检或者政审出了问题!可惜了哦……没人知道真相,或者说,
没人关心真相。母亲的身体经不起再次打击,巨额的医药费更是迫在眉睫。
我撕掉了复读的课本,默默收拾起简单的行囊,跟着同乡去了省城的建筑工地。
十八岁的肩膀,还略显单薄,却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担。搅拌水泥,搬运钢筋,日复一日,
用汗水和屈辱麻痹自己。工头是同乡,还算照顾,但工地的活计,
从来不会因为谁的可怜而轻松半分。夜晚,工棚里鼾声四起,我望着窗外城市的霓虹,
总会想起那个改变命运的下午。恨意如同野草,在心底疯狂滋长。张浩,
张宝庆……这两个名字,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灵魂深处。但我能做什么?
我一个蝼蚁般的农民工,拿什么去对抗有钱有势的张家?时间如同工地上搅拌机里的泥沙,
浑浊而缓慢地流淌。一年,两年,三年……我辗转于各个工地,皮肤被晒得黝黑,
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母亲的病情靠着我微薄的工资勉强维持着,
生活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不到一丝光亮。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在底层挣扎,
慢慢腐烂,直到忘记曾经的梦想和屈辱。直到那个看似平常的下午。
第二章 匿名快递那是初秋的一天,天气已经转凉,工地上刮着带着尘土味的风。
我刚卸完一车水泥,浑身像是散了架,靠在砖垛边休息,
从满是灰烬的工作服口袋里摸出廉价的香烟点燃。“林磊!有你的快递!
”工头站在办公室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手里扬着一个不大的文件袋。我一愣。快递?
谁会给我寄快递?母亲从不寄东西,她知道工地地址不稳定。朋友?我早就没有朋友了。
疑惑地走过去,接过那个薄薄的快递袋。寄件人信息栏是空的,只有一个模糊的邮戳,
显示是从本省另一个偏远县城寄出的。拆开袋子,里面没有信纸,
只有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小小物件。是一个老式的录音笔,很旧了,
外壳甚至有些磨损。旁边还有一个微型U盘。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一种强烈的、莫名的预感攫住了我。我环顾四周,工友们都在忙碌,没人注意我。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先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然后,
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带着明显的杂音,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王老师,
浩儿这次考得不行,眼看前途就毁了……您看,
林磊那孩子的情况……我们知道您也不容易……”这是张宝庆的声音!
那种故作谦和实则傲慢的腔调,我死都记得!接着,
另一个唯唯诺诺、却又带着贪婪的声音响起,是班主任老王老师!“张总,
您太客气了……林磊这孩子,可惜了……就是家里太穷……唉,
这事儿风险太大了……”“三十万。”张宝庆的声音斩钉截铁,透着一股有钱人的倨傲,
“买你闭嘴,也买他林磊一个‘意外落榜’。操作的事情你不用管,招生办那边我打点好了。
你只要在合适的时候,让他‘查无此人’就行。事成之后,还有十万辛苦费。
”“三……三十万……”老王老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张总,
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您放心,林磊那边,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一个农村孩子,
没背景,掀不起风浪……”录音到这里,有一段短暂的沉默,
然后是张宝庆满意的轻笑:“王老师是明白人。以后浩儿在清华,还需要您多美言几句呢。
对了,这是定金,十万。剩下的,等录取通知书到手……”“咔哒。”录音到此戛然而止。
我握着那只冰冷的录音笔,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冲到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朵里嗡嗡作响,工地的嘈杂声、风声,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录音里那恶魔般的交易声在反复回荡。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背着“高分落榜”的屈辱,在工地上流血流汗,以为是自己命该如此,
以为只是命运不公的意外!原来,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精心策划、卑鄙无耻的盗窃!
张宝庆用钱买通了关节,老王老师,那个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班主任,为了三十万,
就轻易出卖了我的十年寒窗,出卖了一个学生的全部未来!愤怒!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愤怒,
瞬间吞噬了我!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眶几乎要瞪裂!我想杀人!
我想立刻冲到北京,找到张浩,将他碎尸万段!我想回到那个小县城,
把张宝庆和老王老师拖出来,让他们跪在我母亲面前忏悔!可是,
当我目光扫过周围冰冷的钢筋水泥,看到自己沾满泥灰的双手和破旧的工作服时,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就算有录音又怎么样?过去三年了,时过境迁。
张浩已经在清华读了三年书,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张宝庆的生意越做越大,
势力恐怕更胜从前。我一个底层农民工,拿着这段来路不明的录音,能扳倒他们吗?
会不会像三年前一样,被他们轻易碾死?这录音是谁寄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帮我,
还是想利用我?无数的疑问和极致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
我死死攥着那只录音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晚上,
我破天荒地请了假,没有去加夜班。我揣着录音笔和U盘,
找到工地附近一家最便宜的黑网吧。角落里烟雾缭绕,充斥着各种异味。我开了台机子,
插上U盘。U盘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内容和录音笔里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
还有一份扫描的电子文档,是一封简短的信。信上的字迹颤抖而熟悉,是老王老师的笔迹!
“林磊同学:当你收到这东西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肝癌晚期,没几天活头了。这三年,
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毁了你的前程。张宝庆势力大,
我当时不敢反抗,也……也贪图那笔钱。我罪该万死。这录音是我当时偷偷录下的,
本想留着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成了我的催命符。现在把它交给你,算是死前唯一能做的补偿。
怎么用,你自己决定。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太轻了。我不求你原谅,
只求……能减轻一点我死后的罪孽。王守仁绝笔”信的末尾,标注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原来如此。老王老师癌症晚期,临终忏悔,把这份能掀起惊涛骇浪的证据寄给了我。
是良心发现?还是害怕死后下地狱?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反复听着那段录音,
看着那封绝笔信,心中的滔天恨意渐渐冷却,沉淀为一种冰冷刺骨、坚如钢铁的决心。
老天爷到底没有完全闭上眼睛!它给了我这把复仇的钥匙!张浩,你偷走我的人生,
在清华园里风光了三年,是时候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张宝庆,你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只手遮天?我要让你看看,蝼蚁被逼到绝境,也能咬断巨蟒的喉咙!老王老师,你的忏悔,
我收到了。但你的罪,不会因为一死而勾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怎样卑劣的帮凶!
复仇的火焰在我眼中熊熊燃烧。但这一次,我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冲动易怒的少年。
社会的磨砺教会我,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冷静、耐心和精准的打击,
才能将敌人彻底置于死地。我把录音文件复制了好几份,存在不同的网络云盘和邮箱里。
然后,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和精心策划。我不能贸然行动。我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一个能让张浩和他父亲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的时机!我辞掉了工地的工作,
用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钱,在省城租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我重新捡起书本,
不是为了考大学,
而是为了学习我能想到的一切可能用到的知识——法律条款、媒体运作规则、网络舆情操控,
甚至是一些基础的侦探技巧。我要确保我的复仇计划万无一失。时间一晃,又过去大半年。
期间,我通过一些极其隐蔽的方式,零星地关注着张浩的情况。他果然“不负众望”,
在清华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还当上了学生会干部,拿着本应属于我的荣耀,继续招摇撞骗。
而那个最佳时机,终于要来了。高中班级群里,不知是谁提议,
要在暑假举办一次毕业四周年同学会。地点定在省城一家高档酒店。组织者,
正是如今“意气风发”的张浩。他还在群里得意地宣布,
他已经拿到了北京一家顶级投行的offer,毕业后就直接入职,年薪百万起步。
群里顿时一片羡慕和吹捧之声。“浩哥牛逼!”“不愧是清华的高材生!
”“以后可要罩着老同学啊!”我看着屏幕上那些谄媚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同学会?真是个绝佳的舞台。张浩,你人生最巅峰、最得意的时刻,
就是我将你打入地狱的最佳时机!我默默保存了同学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信息。然后,
我开始做最后的准备。我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虽然不贵,但足够整洁体面。
我不能以一副落魄农民工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那只会让他更加得意。我要让他看到,
即使被他偷走了人生,我林磊,也没有被他彻底打垮!同学会的前一天晚上,
我最后一次检查了手机里的录音文件,确认播放功能正常。
我又登录了教育部的举报邮箱页面,将写好的举报信简要陈述事实,
并注明有关键音频证据和录音文件附件准备好,只差最后一步点击发送。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张浩,明天,我们不见不散。第三章 同学会风波同学会定在周六晚上,
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酒店附近,但没有立刻进去。
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装修奢华的门厅,进出的男女都衣着光鲜,
与我这三年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深吸一口气,我压下翻涌的心绪,
整理了一下身上这套花了我半个月工资买来的西装。镜子里的自己,比三年前黑瘦了许多,
但眼神却锐利如刀,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底层挣扎留下的沧桑和坚硬。
时间差不多了。我穿过马路,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根据指示牌,
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名为“锦瑟年华”的宴会厅。门口有同学在签到。
负责签到的女生叫李莉,以前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现在看起来更加时尚靓丽。她看到我,
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怜悯。“林磊?你……你也来了?
”她接过我递过去的笔,语气有些迟疑。显然,我这位“落榜天才”的出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嗯,来看看老同学。”我平静地笑了笑,在签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迹依旧清晰有力,仿佛这三年的磨难并未磨去我骨子里的东西。走进宴会厅,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水晶吊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点和酒水,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淡淡的香水味。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寒暄、说笑,
交换着名片,谈论着工作、房子、车子。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许多目光投向我,有好奇,有惊讶,有同情,也有毫不掩饰的轻视。
我听到了压低声音的议论:“那是林磊?他怎么来了?”“听说他后来没复读,
去打工了……”“唉,可惜了,当年他成绩多好啊……”“是啊,比张浩强多了,
谁知道……”“嘘!小声点!张浩现在可是不得了……”我面无表情,
径直走到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冰水。我不需要融入他们,我今天来,
只有一个目的。没过多久,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更大的喧闹声。主角登场了。
张浩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比三年前更胖了,满面红光,穿着一身昂贵的名牌西装,
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名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昂着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他身边跟着几个当年就是他的跟班、如今依旧在吹捧他的同学。“浩哥来了!”“浩哥,
听说你签了北京的大投行?牛逼啊!”“以后就是金融精英了,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张浩享受着众人的追捧,意气风发。他挥手致意,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我身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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