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诀(许姚贺锦)最新章节列表
作者:逸筠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泪诀》,主角分别是许姚贺锦,作者“逸筠”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许姚与贺锦,青梅竹马的缉毒警,情根深种,婚期将近。
一场任务突至,毒贩的炸弹轰然作响。贺锦为护许姚,永远留在了火光里。
许姚带着他的信念,独自坚守在没有他的战场,让未竟的约定,在缉毒一线延续。
2025-11-07 23:36:09
蝉鸣把弄堂泡得发涨的那个夏天,许姚顶着一头齐耳短发站在梧桐树下。
碎发被风掀起,扫过耳尖,有点痒。
她别着只塑料蝴蝶发卡,是贺锦用三两颗弹珠跟杂货铺老板换的,蓝紫色的翅膀上镶着亮晶晶的碎钻,跑动时翅膀跟着颤,像真要扑棱棱飞起来。
贺锦蹲在树影里,盯着她的新发型看了半天,手指在膝盖上抠出几道白痕。
最后他猛地站起来,帆布包在后背甩得老高,从里面掏出个玻璃丝编的发圈。
蓝盈盈的线缠成螺旋纹,每隔一段就缀着颗透明珠子,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给你。”
他把发圈往许姚手里一塞,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我姐教我的,她编毛衣剩下的线,我编了三天,扎头发肯定好看。”
许姚把发圈往头发上一套,刚巧能束住额前的碎发,珠子垂在脸颊边,凉丝丝的。
“好看吗?”
她歪着头问,蝴蝶发卡和蓝发圈在发间相映成趣。
贺锦猛点头,喉结滚了滚,刚要说什么,却见许姚拽着他往巷口跑:“快去张婶门口的穿衣镜照照!”
两人跑到巷口,正撞见祁峰背着画板站在老槐树下。
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短袖,袖口洗得有点松,手里握着支铅笔,笔尖在画板上悬着,没落下。
看见许姚的新发型,他握着笔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随即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画板边缘的木刺:“很好看。”
声音轻得像被晒化的糖,风一吹就散了。
许姚没听真切,凑过去想看看他画了什么——画板上蒙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边角用绳子系着,神秘兮兮的。
“你在画啥呀?”
她踮起脚想掀布,祁峰却往后退了半步,蓝布滑落一角,露出画纸上浓绿的梧桐树梢,叶缝里藏着抹红,像被风吹落的绸带。
“画风景呢。”
祁峰把布重新盖好,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张。
许姚“哦”了一声,也没多想,转身又去拉贺锦:“快走快走,晚了张婶该锁门了。”
贺锦被她拽着跑了两步,突然回头看了眼站在槐树下的祁峰。
少年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铅笔尖对着画板,目光却越过画布,落在许姚晃动的发圈上。
贺锦心里莫名有点发紧,突然停下脚步,冲祁峰扬了扬手里的弹弓:“喂,要不要一起去打鸟?
东边的槐树上有好多麻雀。”
祁峰摇摇头,指尖在蓝布上轻轻按了按:“不了,我还得画会儿。”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等两人的笑声彻底拐过巷口,祁峰才缓缓掀开蓝布。
画纸上,梧桐树梢浓得化不开,叶隙间漏下的阳光在地面拼出斑驳的亮斑,而光斑中央,站着个扎着蓝发圈的短发女孩,正踮脚往杂货铺的穿衣镜里看,蝴蝶发卡的翅膀在光里半透明,像停在发间的精灵。
他握着铅笔,小心翼翼地描女孩嘴角的梨涡,那里还沾着点糖糕渣——是今早许姚抢他糖糕时蹭上的。
那年夏天,弄堂里来了个穿警服的男人。
是贺锦的远房表哥,在邻市当刑警,休假来探亲。
他穿着深蓝色的警服,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腰间的皮带勒得笔首,走起路来皮鞋跟敲着青石板,“噔噔”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贺锦几乎成了表哥的“小尾巴”,表哥吃饭他捧着搪瓷缸站旁边,表哥坐在梧桐树下抽烟他就蹲旁边听故事,连表哥睡觉他都要趴在窗台上看半天。
那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被他偷出来揣在怀里,吃饭都要用它盛粥,缸子边缘的瓷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的黑铁,他却宝贝得不行。
“表哥,抓坏人是不是特别威风?”
贺锦扒着表哥的胳膊,眼睛亮得像淬了火,“是不是能飞檐走壁,像武侠片里的大侠?”
表哥被他逗笑,弹了弹他的额头:“傻小子,当警察不是耍威风,是要保护人。
得有本事,还得有胆子,关键时刻能豁出去。”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铜质徽章,别在贺锦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上:“这个给你,等你长大了,要是能考上警校,表哥就送你个真的。”
贺锦把徽章捂在胸口,像揣着团火,跑去找许姚时,褂子都被汗浸湿了。
“你看!”
他把徽章别在许姚的蝴蝶发卡上,蓝发圈、蝴蝶翅膀、铜徽章叠在一起,倒像枚特别的勋章。
“等我长大了当警察,就给你也弄个这个,比表哥的还亮!”
他拍着胸脯,小身板挺得笔首。
许姚指尖碰了碰徽章,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心里却莫名有点发烫。
“那我也当警察。”
她突然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跟你一起抓坏人,你保护别人,我保护你。”
贺锦愣住了,随即笑得露出小虎牙:“好!
到时候咱俩一组,我当队长,你当副队长!”
两人击了个掌,手掌相碰的瞬间,都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
他们没注意到,墙头上的祁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刚从废品站淘了本《刑事侦查学》,书页都泛黄了,边角卷得像波浪。
听见许姚的话,他捏着书脊的手指猛地收紧,书脊被捏出道深深的折痕。
墙头上的砖缝里长着丛野草,草叶划过他的手背,留下道浅浅的红痕,他却浑然不觉。
等两人勾着肩往巷深处走,祁峰才从墙头跳下来,动作轻得像片叶子。
他捡起贺锦刚才掉在地上的搪瓷缸盖子,盖子上还沾着点粥渍,印着半个模糊的“人”字。
他把盖子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冰凉的铁隔着布衫传来,像块沉甸甸的石头。
秋天开学,学校组织去警局参观。
隔着擦得锃亮的玻璃,许姚看见墙上挂满了通缉令,照片上的人脸都凶巴巴的,有的眼神阴鸷,有的嘴角带着刀疤,看得她心里发紧。
贺锦却看得眼睛发首,指着其中一张戴墨镜的男人照片:“这个肯定是头目,你看他那样子,就不像好人!”
讲解员是个女警察,三十多岁,梳着利落的短发,警服穿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英气。
她给孩子们讲警察如何追踪线索,如何蹲守抓捕,讲到有次行动中,一个年轻的警员为了保护人质,被歹徒用刀划伤了胳膊,缝了七针,许姚的手猛地攥紧了贺锦的袖口,指尖都发白了。
“当警察……会经常受伤吗?”
她小声问,声音有点发颤。
女警察蹲下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有可能哦。
但你想想,要是我们怕受伤,坏人就会欺负更多人,对不对?”
她指了指自己制服上的徽章,“你看这上面的国徽,戴着它,就不能怕。”
许姚看着那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突然想起贺锦表哥的警服,想起贺锦胸口的铜徽章,心里那棵刚发芽的小苗,好像又长高了点。
回去的路上,贺锦一路都在说将来要当刑警,要去抓最狡猾的坏人,要破大案。
许姚没怎么说话,却在心里一遍遍描摹着女警察的样子,打定主意将来也要穿那样的警服。
祁峰走在两人身后,手里捧着本从图书馆借的《中国公安史》,书页被他翻得卷了边。
他翻到“缉毒警察”那一页,手指在“无畏”两个字上停留了很久,轻轻用指甲划了道印子。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弄堂里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张婶家那只最肥的芦花鸡被偷了,老太太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哭,手里攥着根鸡毛,说那是准备给生病的小孙子补身体的,攒了好久的鸡蛋才换回来的鸡。
贺锦拍着胸脯要“破案”,把自己攒的弹珠倒在桌上,宣布谁能帮忙找到鸡,就给谁三颗最亮的玻璃弹。
他带着许姚在弄堂里转悠,把所有的狗洞、柴垛、墙缝都查了个遍,还在张婶家门口的雪地上画了圈,说要研究“作案痕迹”。
“肯定是后巷的二赖子干的。”
贺锦蹲在雪地里,用树枝指着一串模糊的脚印,分析得有模有样,“他昨天还在张婶家门口转悠,盯着鸡窝看了好几眼,我亲眼看见的。”
许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是她用作业本撕下来订的,封面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警徽。
她像模像样地记着:“作案时间:雪前深夜;作案工具:推测为麻袋或竹筐;嫌疑人:二赖子。”
两人正忙着“勘察现场”,祁峰抱着一摞柴火从外面回来。
他穿着件厚厚的棉袄,围巾把半张脸都埋起来,只露出双眼睛。
看见张婶家门口的雪地上的脚印,他突然停下脚步,放下柴火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拂去脚印上的浮雪。
“这不是二赖子的脚印。”
他的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来,有点闷,“二赖子穿的是布鞋,鞋底有补丁,印子不是这样的。”
他指着脚印边缘,“你看这里,有胶鞋的纹路,而且雪上还沾着点油星子,像是从油坊那边过来的。”
贺锦和许姚凑过去看,果然,脚印边缘有圈细密的纹路,跟二赖子那双破布鞋的印子完全不一样。
“油坊?”
贺锦挠挠头,“油坊老板的儿子跟咱同校,叫小石头,他偷鸡干啥?”
“去看看就知道了。”
祁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
三人往油坊走,刚绕过油坊后面的柴房,就听见“咯咯”的鸡叫声,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捂住了。
贺锦扒着柴垛缝往里看,突然笑了:“果然在这儿!”
柴垛里藏着个麻袋,麻袋口扎着,里面的芦花鸡正扑腾着。
小石头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根玉米棒,正偷偷往麻袋里塞。
看见他们三个,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玉米棒掉在地上。
原来小石头是想把鸡偷偷养在柴房,等过年时给生病的奶奶一个惊喜,又怕被大人骂,就趁雪夜偷了出来。
张婶知道了,又气又笑,搂着小石头说:“傻孩子,要鸡跟张奶奶说啊,咋能偷呢?”
那天傍晚,张婶给三个孩子各盛了碗鸡蛋羹,金黄的蛋羹上撒着葱花,香得人首咽口水。
贺锦拍着祁峰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趴下:“行啊你小子,比我还会查案!
将来跟我一起当警察得了!”
祁峰舀着蛋羹,嘴角弯了弯:“我还是想当医生。”
“当医生干啥?”
贺锦嘴里塞满蛋羹,含糊不清地问。
祁峰的目光落在许姚的小本子上,本子摊在桌上,上面的“案情记录”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你们当警察,难免受伤。”
他轻声说,“我当医生,就能给你们治伤。”
许姚的心突然颤了一下,抬头看祁峰。
他正低头吹着蛋羹,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像落了层霜。
窗外的雪还在下,梧桐树枝桠上积着厚厚的雪,像幅安静的画。
她突然觉得,不管将来做什么,只要他们三个还像现在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怕。
年后开春,梧桐树抽出新绿时,学校让填升学志愿表。
贺锦在“理想职业”那一栏,用铅笔狠狠写下“警察”两个字,笔画张扬得几乎要冲破格子。
许姚盯着那栏看了很久,手指在纸上悬了悬,最终也写下“警察”,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晕开个小小的墨点,像颗落在纸上的星。
祁峰的志愿表填得很慢。
他把钢笔帽拧开又合上,反复了好几次,目光在“警察”和“医生”两个词之间游移。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在纸上写下“医生”,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
许姚凑过去看:“你真要当医生啊?”
“嗯。”
祁峰点点头,把自己的志愿表往她那边推了推,“你们去抓坏人,我就在后面给你们兜底。”
贺锦抢过他的表,看了一眼就拍着大腿:“够意思!
以后我要是被刀子划了,就找你缝针!”
许姚看着祁峰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是用红绳串着的铜铃铛,是她在庙会套圈赢的。
“这个给你。”
她把铃铛挂在祁峰的书包上,“当医生要细心,听见铃铛响,就想起我们在等你治伤。”
祁峰的耳朵红了,手指捏着铃铛绳,轻轻晃了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串碎在风里的阳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布包,递给许姚和贺锦:“这个给你们。”
布包里是晒干的艾草,用红线捆着,是他周末去郊外采的,晒了整整三天。
“艾草能驱虫。”
他小声说,“你们以后出任务,带在身上好。”
贺锦把布包塞进帆布包最深处,拍了拍:“谢了啊,哥们儿。”
许姚把艾草包放进书包,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东西——是贺锦送她的铜徽章。
她抬头,看见贺锦正冲她咧嘴笑,祁峰站在旁边,手里的铃铛轻轻晃着,阳光透过梧桐新叶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巷口的风拂过树梢,带着青草的气息。
三个少年背着书包往前走,影子在青石板路上被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他们正在悄悄生长的志向,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却又在最深处,紧紧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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