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龙袍染血剑刃刺入我的胸膛,我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股冰冷的金属感,
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像一条无声的毒蛇,缠住我的命脉,越收越紧。温热的血从心口涌出,
浸透龙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荒谬得像一场加冕礼。只是冠冕不是金玉,
而是死亡;仪仗不是百官,而是背叛。我仰躺在金銮殿冰冷的玉阶上,视线模糊,
却仍死死盯着那个执剑的人——萧寒。
、托付三军的大将军;那个在边关浴血十年、为我平定三州的“战神”;那个曾跪在我脚下,
说“愿以骨为阶,助陛下登天”的男人。此刻,他站在龙阶之巅,铠甲染血,目光如刀,
落在我身上时,却像在打量一件即将报废的器物。
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伪装——那副忠诚而炽热的神情,
曾让我在无数个孤寂的深夜里,误以为这世上尚有真心。可那眼神深处,
早已浮起一层我前世至死都未能参透的冷漠。甚至……是笑意。“为……什么?
”我艰难启唇,每一个字都裹着血沫,砸在明黄的龙袍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那金线绣成的五爪蟠龙,在血污中扭曲,仿佛也在讥笑我的不自量力。萧寒缓缓俯身,
剑尖仍抵在我心口,声音低沉,却如冰锥凿骨:“陛下,你错就错在——活得太认真了。
”他顿了顿,唇角微扬,竟似怜悯:“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你的剧本,到此为止了。
”游戏?剧本?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意识如风中残烛,却在熄灭前,
映出更骇人的景象——金銮殿外,盘龙玉柱轰然倒塌,琉璃瓦如血雨纷飞。
御林军的惨叫、宫人的奔逃、火光映照下的修罗场……一切都在崩塌。而谢流云,
那个我一手提拔、视为心腹的太傅之子,正立于宫门阴影处,袖手旁观。他俊雅如画,
无悲无喜,冷得不像活人。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他头顶之上,
竟悬浮着几行半透明的文字,泛着幽蓝微光,如鬼火摇曳:叮!
重要情节节点“女主·楚倾颜死亡”已触发!
参与度评估中…… 任务完成度:98.7%|奖励发放倒计时:3…2…与此同时,
殿门处,敌国皇子宇文瑾踏着尸山血海缓步而来。他靴底踩碎一根白骨,发出清脆的响声,
却只轻笑一声,如同赴一场春日诗会。“还真是精彩!”他抚掌,眸光灼灼,“暴君伏诛,
国运归我。楚倾颜,你这反派BOSS,演得相当到位。”恨吗?恨!恨意滔天!
可当恨意撞上极致的荒谬,竟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原来如此……我呕心沥血二十载,
以女子之身登临九五,诛权臣、压宗室、平外患,每一步如履薄冰,每一局耗尽心机。
可在这群“人”眼中,不过是一场可以预知、操控、通关的游戏?
而我楚倾颜——这个曾号令天下的女帝,不过是他们任务清单上的一行字,
是成就达成时的一声“叮”,是注定被推翻、被踩在脚下的反派BOSS?荒谬!可笑!
可悲!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瞬,一股不屈的意志如地火喷涌,焚尽所有软弱与悔恨。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朕绝不再做他人棋盘上的棋子!朕绝不遵循那既定的情节!
朕要撕碎这剧本,朕要成为……执棋的导演!“轰!”窒息感如巨手扼喉,
猛地将我从死亡深渊拽回!我骤然睁眼,胸腔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中衣,紧贴肌肤,
冰凉如蛇。眼前是织金绣凤的华丽床幔,流苏低垂,随夜风轻晃。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龙涎香,
宁神静气,却压不住我狂跳的心脏。这里是……我的寝宫。而且是——登基前夜!
2 重生之始“陛下,您醒了?”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浮现于龙榻前,单膝跪地,
声音低沉平稳,却掩不住一丝藏于深处的关切。是玄七。我唯一的影卫,唯一的刀。
那个在前世,为护我杀至宫门,身中七十二箭,仍挺立不倒,直至血尽而亡的玄七!
我的手指猛地攥紧锦被,指甲深陷掌心,尖锐的痛感如针扎入神经——真实。这一切,
无比真实。我回来了。回到了命运转折的前夜,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开始的起点。
前世二十年的记忆,如洪流决堤,汹涌灌入脑海——登基之初的孤立无援,
萧寒“忠心耿耿”背后的算计,谢流云“温润如玉”下的毒刃,
宇文瑾“质子身份”掩藏的杀局……还有他们每一次“恰到好处”的预判,
每一次“神来一笔”的逆转。原来,从我登基那一刻起,甚至更早,
我就已经是别人剧本里的NPC。一场宏大的“游戏”中,
注定要被攻略、被击败、被献祭的反派。愤怒如烈火焚心,屈辱如刀割骨肉。可当火焰烧尽,
留下的,是比寒铁更冷的清醒。既然上天赐我重活一次——那这一世,我缓缓坐起身,
赤足踏地。冰凉的玉石触感顺着脚心直抵天灵,如醍醐灌顶。我声音沙哑,却如寒刃出鞘,
字字带血:“玄七。”“臣在。”“御林军副统领张威,此刻在何处?”玄七微微一怔。
张威?宫中老将,三代宿卫,为人木讷,从不涉党争。陛下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但他依旧答得毫不犹豫:“回陛下,张副统领今夜当值,应在宫外巡防。”我立于窗前,
指尖轻抚窗棂,目光穿透沉沉夜色,仿佛已洞穿宫墙之外的阴谋。唇角微扬,
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拿下他。”声音平淡,却如惊雷炸响。
“罪名——意图宫变。若遇反抗,格杀勿论。”玄七霍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张威谋逆?荒谬!可我的眼神清明如霜,绝非错乱。忠诚刻入骨髓,疑虑瞬间被碾碎。
他深深叩首,声如磐石:“臣,领旨!”身影一闪,如夜风掠过,再无踪迹。
我独自站在窗下,望着墨色苍穹,低语如风:“游戏,开始了。”停顿一瞬,眸光骤亮,
如利剑出鞘:“但这一次——” “规则,由朕来定。”玄七的身影如夜枭掠影,
无声没入殿外廊庑的幽深暗处。沉重的鎏金殿门在机括轻响中缓缓合拢,
将内殿的寂静与外宫的杀机彻底隔开。寝殿里,只剩烛火。九枝蟠龙烛台静静燃烧,
火光摇曳,映得四壁悬挂的《山河社稷图》忽明忽暗——仿佛整座江山都在低语,而我,
是唯一听见的人。灯芯“噼啪”爆开一声轻响,像命运齿轮咬合的第一声。我没有回榻。
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一步步走向那面菱花铜镜。镜中肌肤如雪,眉若远山,唇似点朱,
正是十八岁最明媚的年华。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少女的天真,
只有二十年帝王生涯刻下的霜刃,有烈火焚身后的余烬,
更有此刻几乎要破眶而出的、冰冷的杀意。我知道自己变了。但我不怕。怕的是——这世界,
是否真的如我所想?按照前世记忆,张威会在登基大典上率兵突袭,以“清君侧”为名,
直扑御座。虽被镇压,却让我这位新帝威信扫地,朝局动荡,
更给了萧寒、谢流云之流趁虚而入的机会。可如今,我提前动手,于无声处听惊雷,
将这场叛乱扼杀在萌芽。这是对“剧本”的第一次篡改。
那么——那些自诩“玩家”、视我为NPC的人,会如何?这方天地,又是否会因此震颤?
我静立如松,像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一个答案。时间在烛火明灭间悄然流逝。未让我久等。
殿外远处,几声短促的金铁交鸣划破夜寂,夹杂着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
随即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生生掐断。须臾,侧门轻启。玄七回来了。
他一身玄甲,溅满未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腥气。更令人心悸的是,
他手中提着一颗头颅——张威的头颅。怒目圆睁,血污满面,嘴唇仍保持着嘶吼的形状,
仿佛在控诉某种荒谬至极的命运。“陛下。”他单膝跪地,将头颅置于青砖之上,声音平稳,
却掩不住一丝异样,“逆贼张威及其党羽七人,已尽数伏诛。巡守宫人皆已控制,无一走脱。
”我目光淡淡扫过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心中无波无澜。叛徒,死不足惜。“他临死前,
可有何话说?”我问,声音清冷如霜。玄七略一迟疑,眉头微蹙:“回陛下……他状若疯魔,
嘶声狂吼:‘情节不对!BUG!系统,系统救我!’臣……不明其意。”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几乎窒息。可下一瞬,一股近乎战栗的狂喜如地火喷涌,直冲天灵!
我目光如电,倏然投向那颗头颅——就在他气息断绝的刹那,异变陡生!一道半透明的光幕,
自他头顶悄然浮现,如水波荡漾,由无数细碎光点构成,流转着非金非玉的奇异光泽。
其上文字清晰无比,泛着幽蓝冷光:警告!重要情节节点“宫变”失败!
任务结算:积分-1000!积分不足,
债务标记 检测到重大世界线变动……错误!错误!
核心协议冲突…… 系统能量不足,即将强制卸载……字迹急促闪烁,如同风中残烛,
最终在一声几不可闻的“滋——”响中,彻底湮灭。寝殿内,烛火依旧,龙涎香袅袅,
唯有血腥气淡淡萦绕。而我,站在原地,浑身血液轰然涌向头顶,又在刹那间冻结成冰。
我能看见了!不是幻觉,不是臆想——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些“玩家”身上,
果然附着着名为“系统”的诡异之物!前世所有的谜团,
瞬间被一道闪电劈开——萧寒为何总能“恰到好处”地立下战功?
谢流云为何总能“未卜先知”地献上良策?宇文瑾为何总能“精准无误”地抓住我的弱点?
原来如此。那不是天命,不是神启,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冷酷而精确的“规则”。
一种将我的世界、我的人生,视为可随意删改的“游戏剧本”的恐怖力量!
狂喜、愤怒、屈辱、明悟……种种情绪在我胸中激烈碰撞,如惊涛拍岸。可最终,
一切归于沉寂。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因这巨大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可我的眼神,已如万年玄冰——冷静、幽深,蕴含着足以打败乾坤的风暴。“游戏开始了。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对着冥冥之中那些可能正透过“系统”窥视此方天地的目光,
用近乎呢喃、却又斩钉截铁的语气,轻声宣告:“这一次……”“规则,由朕来定。
”我转身,望向窗外。东方已泛鱼肚白,晨光微熹。几个时辰后,便是登基大典。
那将不是我的加冕礼,而是我的——第一场猎杀。那些隐藏在百官之中的“玩家”,
将是我的第一批猎物。“玄七。”“臣在。”“清理干净。”我声音已恢复平静,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拂去衣上微尘。他低头领命,迅速收拾残局。血迹被抹去,
头颅裹入黑布,一切痕迹,如同从未发生。“来人,准备更衣。”我缓步走向内室,“朕,
该去接受百官朝拜了。”宫人鱼贯而入,为我披上十二章纹玄纁礼服。
金线刺绣的山河日月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沉重的帝冕压上发髻,十二旒玉珠垂落,
遮住我半张脸,也遮住了眼中那足以焚尽苍穹的寒焰。我步出寝殿,踏上通往金銮殿的玉阶。
晨风拂过,吹动宽大的袖袍,猎猎如旗。我一步步向上走去,背影决绝而孤高。
而在百官之中,已有数人指尖微颤,眼前光幕急闪:警告!初始情节严重偏离!
系统稳定性下降15%……可无人察觉。因为那龙袍加身的女子,正迎着朝阳,
走向她的龙椅。一场关乎命运、权谋与世界存亡的大戏——正式拉开帷幕。而这一次,
执棋者,是我。3 紫藤花下寅时三刻,天光未明。皇城深处,钟鼓九响,如龙吟穿云,
震荡乾坤。一声,两声……九声毕,宫门大开。朱红巨门缓缓洞开,仿佛巨兽张口,
吞吐着一个王朝的气运兴衰。我端坐銮驾之上,十二旒白玉珠垂落眼前,遮住半张脸,
也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流。明黄龙袍沉重如山,
金线绣就的日月山河在微光中流转——那不是装饰,是江山压肩,是血债未偿。我知道,
这一身龙袍之下,早已不是那个满怀理想、却被背叛至死的少女。而是死过一次的帝王之魂,
归来执棋。我的敌人,早已不是权臣,不是叛将。
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视此世为游戏剧本的“玩家”。汉白玉御道在晨雾中延伸,
百官鱼贯而入,袍袖窸窣,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们不知,今日登基大典,不是加冕,
而是狩猎的开始。金銮殿内,蟠龙柱高耸入云,金龙怒目,似在俯瞰众生。
当内侍尖声唱出“陛下——驾到!”,所有目光如针刺来。我缓步而出,步履沉稳,
玉珠轻碰,发出细微而庄严的声响。每一步,都踩在前世血染的玉阶上;每一瞬,
都悬于今生命运的刀锋之巅。目光扫过群臣——凝神,聚焦。果然。
数人头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光幕,如黑夜萤火,微弱却无法忽视。
淡蓝、浅绿、幽紫……文字滚动,内容诡异。而最醒目的,是文官前列那位——谢流云。
他玉冠束发,眉目如画,一派温润君子相。可就在百官山呼“万岁”之际,
目标:楚倾颜大楚女帝 好感度:0/100陌生 今日任务:朝会期间,
主动出列表忠心。 奖励:好感+5,积分+10我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极轻一叩。
宫斗攻略系统?将帝王权术、社稷安危,视作后宫争宠的游戏?
将我这个执掌生杀予夺的女帝,当成可被“刷好感”的恋爱模拟对象?荒谬得令人发笑。
——但也,正好。“众卿平身。”我开口,声音清冷如寒泉滴落深潭,瞬间压下满殿喧嚣。
登基仪典一项项推进。天地、宗庙、社稷……每一道程序,都是权力的烙印,
也是我踏入这龙潭虎穴的战书。轮到“百官奏事”时,谢流云果然如系统所令,从容出列。
他躬身行礼,声音清越:“陛下初登大宝,万象更新。臣以为,朝局首重安稳。
陛下仁德布于四海,必能引领大楚,再创盛世。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字字珠玑,
情真意切,俨然忠臣楷模。
顶跳动的文字:任务完成度:100%|好感+5|积分+10|成就初露锋芒解锁!
我几乎都要信了。“谢爱卿所言,甚合朕心。”我微微颔首,玉珠轻晃,掩去眼中冰芒,
“有卿这般忠贞之臣,实乃朕之幸,大楚之福。”他低头,声音微颤:“陛下谬赞,
此乃臣之本分。”可我心中冷笑:你的“本分”,不过是系统的指令罢了。而此刻,
他的光幕又闪:支线任务开启:提及江南水患,展现先知,可大幅提升好感度。
提示:女帝重视民生,此为高价值话题。我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勾。想要“先知”?
好啊,朕给你舞台。待户部奏罢钱粮,我清嗓开口,声音温而不弱:“江南水患年年不绝,
百姓流离,朕心甚忧。诸卿可有良策?”殿中一时寂静。无人敢答——这是老难题,
答错便是失分。就在此时,谢流云再度出列,
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忧国之色:“启禀陛下,臣近日翻阅古籍,
偶得一策:若于江口修筑‘分洪堰’,引水入支流,辅以疏浚河道,或可解十年之患。
”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仿佛真有济世之才。
而他头顶光幕早已狂闪:任务激活:展现先知!好感+20!
成就治世能臣进度+30%!我静静听着,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谢卿此策,
高见!竟于古籍中得此良方,实乃天启之智。此等忧国忧民之心,堪为百官表率。”叮!
好感度+20!当前30/100!触发隐藏成就天启之智!奖励:初级‘洞察’技能!
他心头狂喜,几乎藏不住笑意。可他不知道——那“分洪堰”之策,我早在前世便已推行,
却因地方豪强阻挠而功败垂成。如今他“献策”,正合我意。让他去推,让他去撞南墙,
让他在“系统”的鼓励下,替我撕开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网。他以为他在攻略我。殊不知,
从他踏进金銮殿那一刻起,他就已是我的棋子。朝会继续,阳光穿透琉璃瓦,洒下万道金光,
殿内金碧辉煌,宛如神境。可在这光鲜之下,一场无声的博弈早已展开。
那些头顶浮光的“玩家”,仍在按着系统提示,一步步完成他们的“任务”。而我,
端坐龙椅,手握剧本,悄然落子。我不是NPC。我是导演。更是——执棋者。这一局,
才刚刚开始。而第一个猎物,已经咬钩。退朝的钟声在皇城上空悠悠回荡,余音如丝,
缠绕着九重宫阙的飞檐斗拱。百官鱼贯而出,紫袍朱绶,玉笏轻晃,步履间皆是权势的分量。
我仍端坐御座,十二旒玉珠垂落眼前,遮住最后一丝审视的寒光。
目光扫过那些背影——他们以为自己是臣子,却不知在我眼中,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
或明或暗,皆待落定。直到那道紫色身影消失在殿门晨光中——谢流云。我才缓缓起身,
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极轻一叩,如同落下第一枚无声的棋子。“摆驾,御花园。
”我对身侧宫人吩咐,声音里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朕……想去透透气。”仪仗轻简,
銮驾未动。我竟亲步行去,宽大的龙袍拖过玉阶,步履从容,
却每一步都踩在早已算好的节点上。初夏的御花园,碧水绕廊,百花争艳。紫藤如瀑,
垂落成帘,蜂蝶翩跹,香气氤氲。阳光透过花隙洒下斑驳光影,宛如碎金铺地,
一派岁月静好。可我知道——这静好之下,藏着一场精心设计的“猎杀”。我屏退左右,
只留两名宫女,缓步于青石小径。裙裾轻摆,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凤眸如罗盘,
丈量着每一处转角,计算着最佳的“偶遇”时机。我要的,从来不是巧合。
而是他心甘情愿踏入的陷阱。果然,在临水的紫藤花架下,
我“恰好”遇见了驻足赏花的谢流云。他负手而立,仰望繁花,眉宇温润,
仿佛真是一位风雅文臣。“微臣参见陛下。”他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声音如玉。
可我的“天命之眼”却清晰映出他头顶那面淡粉色光幕,
20|积分+20 主线初入宫闱进度:50% 新提示:陛下关注江南水患,
可借机深化印象,争取外派机会。我心中冷笑。原来如此。朝堂献策只是开胃菜,
系统已迫不及待催他“深入情节”了。这些“玩家”,真当这天下是他们的任务副本?
以为几句漂亮话、一套系统模板,就能刷出“信任”与“结局”?面上,
我却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如春水初融:“谢爱卿平身。想不到你也来此赏花。”“陛下见笑。
”他从容应答,“臣见紫藤开得正好,一时忘情,惊扰圣驾,还请恕罪。
”我缓步走到一株盛放的紫藤前,伸手轻抚花瓣,状似无意地轻叹:“花开得再好,
也难解朕心头之忧。”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他——果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江南水患,朕已命户部拟章程,工部备钱粮。可朕心中仍不踏实。”我语气微沉,似自语,
又似试探,“毕竟,纸上谈兵易,实地治水难。若无亲历其境之人统筹调度,恐难见效。
”这话如钩,轻轻一抛。他立刻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所虑极是。臣虽不才,
愿亲赴江南,实地勘察,督工治水,为陛下分忧。
”我看着他头顶光幕疯狂闪烁:机遇任务触发:主动请缨! 提示:高价值表现时机!
预期奖励:好感+15,开启“外派”支线!呵。你那“愿”字,
怕是系统弹窗催出来的吧?我故意蹙眉,声音里添了一丝迟疑:“江南路远,水患凶险,
非寻常差遣。谢卿乃文臣,从未涉足实务,朕……有些放心不下。”他不慌不忙,
躬身道:“臣近年潜心研究水利,熟读《河防纪要》《水经注疏》,
对江南水势已有通盘之思。且有工部老臣同行,臣只辅佐调度,断不会有所差池。”接着,
他便将系统提供的“治水三策”娓娓道来——疏浚河道、加固堤防、设立水报……条理清晰,
言之有物。确实说得头头是道。若我不知真相,或许真会被这位“才子”折服。
可我静静听着,面上适时露出“惊讶”与“赞赏”,仿佛被他的赤诚打动。待他说完,
我抚掌轻笑,声音清越如铃:“妙啊!没想到谢爱卿不仅文采斐然,对实务也如此精通!
这三策甚好,甚合朕意!”我故意停顿,目光如水,看他眼中压抑不住的狂喜,
才缓缓道:“既如此,朕便命你为钦差副使,三日后随工部侍郎同赴江南,
将此三策好生施行。”话音落下——他头顶光幕骤然爆发出耀眼光芒:叮!好感度+15!
当前65/100! 触发隐藏任务女帝的期待! 要求:成功治理水患,
赢得女帝亲口赞誉。 奖励:好感+35,道具信任令牌,
开启凤君结局前置路线!他深深一揖,声音微颤:“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微笑点头,目光却已越过他的肩,投向远处波光粼粼的太液池。鱼,上钩了。
待他身影消失在花径尽头,我脸上的笑意如春雪遇阳,瞬间消融。缓步至池边,
青玉栏杆映着天光水色,也映出我冷若霜雪的容颜。“玄七。”我轻唤,声如蚊蚋。
一道黑影如鬼魅浮现,单膝跪地:“陛下。”“派人盯紧谢流云。”我望着池中锦鲤争食,
指尖轻敲栏杆,声音平静得可怕:“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朕汇报。
特别是……他与什么‘特殊’的人接触,或有什么异常举动。”“遵命。”玄七领命,
身影一闪,再度隐入暗处。我从宫女手中接过鱼食,轻轻撒入池中。霎时间,锦鲤翻腾,
你推我挤,只为一口之食。我静静看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谢流云啊谢流云,
你可知朕给你的“钦差之职”,是要用你的价值来换的?你朝堂献策,
朕已窃其智;你主动请缨,朕顺水推舟;你赴任江南,朕借你之手,平我之患,收我之民。
至于你期待的“好感度”与“信任令牌”?——朕给你的,从来就不是信任。而是枷锁。
我望着池中翻腾的锦鲤,低语如风:“就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个‘攻略者’,
到底有多少本事。”“更让朕好奇的是……”眸光微闪,倒映粼粼波光,
荡漾开一层层算计的涟漪。“当这个自以为在攻略朕的‘玩家’,
终于发现—— 自己才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时……” “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风过花林,紫藤轻摇,仿佛为这场无声的猎杀,奏响序曲。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
已手握剧本,执笔为刃。我不是NPC。我是导演。更是——猎人。4 江南水沸三日之期,
转瞬即至。钦差副使谢流云赴江南治水的诏书已下,朱批玉玺,宫门张贴,百官皆知。
朝野议论纷纷——有人赞他年少有为,有人疑他资历尚浅。风过林梢,无声处已藏惊雷。
而我,端坐御书房内,一盏清茶氤氲龙涎香,手中正翻阅玄七昨夜呈上的密报。
纸页上字迹细密如针:谢流云,三日内行踪如下: 一更天,密会工部主事周砚,赠金百两,
言语隐秘,内容未录; 二更天,召见江南籍幕僚三人,彻夜未眠,
案头摊开《江南水道图》《历年水患录》; 次日午时,入太医院,以“调理心疾”为由,
取走“安神定志散”三剂; 夜半,于私宅焚毁一卷帛书,
灰烬残片可见“系统”“任务”等字。指尖轻抚过“焚毁帛书”四字,
我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谢流云,你终于开始不安了。他并非全然愚钝。
朝堂献策、御园请命,步步顺遂,得我青睐,本该志得意满。
可他却在接旨之后骤然谨慎——密会、召幕、焚书、服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已察觉:这“攻略”之路,太过顺利。系统给了他任务,却没告诉他——帝王心术,
从来不是好感度条能衡量的。而我,正等着他这一丝动摇。“玄七。”我未抬头,
声音轻如落叶。黑影无声浮现于殿角:“陛下。”“他取的那三剂‘安神定志散’,
可查清来源?”“回陛下,药由太医院院判亲制,成分无异。但……”他顿了顿,
“药中所用‘龙胆草’,产自南疆,极寒之物,久服伤神,却可压制心神躁动,
常用于……遮蔽天机。”我终于抬眸,眼中寒光一闪。遮蔽天机?一个文臣,
为何要遮蔽天机?答案不言而喻——他头顶那悬浮的系统光幕,或许并非全然受他掌控。
当他心神剧烈波动,或面临重大抉择时,那“系统”或许会失控,甚至被他人窥见。
他竟想用凡间药石,去对抗异世规则?可笑!可悲!——更可用!我缓缓搁笔,
指尖轻叩案几,声如深潭:“传工部侍郎李怀安,即刻入宫。”半个时辰后,
李怀安匆匆入宫,跪于御书房外。此人已年过五旬,须发皆白,三朝老臣,一生清廉,
专司河工水利,正是钦差正使的不二人选。“臣李怀安,叩见陛下。”声音沉稳,
带着老臣特有的厚重。我并未让他平身,只将一份密折推至案前:“朕命你为钦差正使,
督办江南水患,可有难处?”“臣虽年迈,为国为民,万死不辞。”他叩首,语气坚定。
我微微颔首,这才道:“朕信你忠心。但此次江南之行,非同小可。水患之外,
更有暗流汹涌。”目光如刃,直刺其心:“记住——你才是钦差正使,谢流云,不过副使,
随行参赞。 所有治水方略,由你定夺; 所有钱粮调度,由你掌管; 所有官员任免,
由你奏报。 他若越权,你可当场夺其印信,锁拿回京。”李怀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陛下竟在钦差未行之时,便已预设制衡?更令他心惊的是——我语气之冷,
仿佛早已洞悉此行将有一场无形之战。“臣……遵旨。”他深深叩首,声音微颤,
却无比坚定。“去吧。”我挥袖,“三日后,朕在宫门,亲自为你等送行。”他退下,
背影沉稳如山。而我,仍未放松。抬手,
指尖轻抚案上那幅《江南水道图》——正是谢流云昨夜彻夜研究的那一幅。图上,
几处河道被朱笔圈出,标注“宜疏”“宜堵”“宜设堰”,字迹工整,思路清晰。
确实是“先知”。可我更在意的,是那几处被刻意忽略的支流——那些地方,
正是前世江南水患真正的溃堤之处。谢流云的“系统”,给了他标准答案,
却没给他全部真相。他以为自己在“攻略”,实则仍在“被剧本操控”。而我,
已将那几处隐患,尽数记下。提笔,
在素笺上缓缓写下:松江府青浦县白鹤湾——堤基虚浮,宜重夯。
吴县枫桥镇石硊河——支流淤塞,宜速疏。 太湖东岸三山岛侧——水势暗涌,
宜设哨预警。写罢,折起,放入无字锦囊,递予玄七:“快马加急,
三日内务必送到松江知府手中。不可留痕,不可泄密。”“臣,领旨!”玄七接过锦囊,
身影一闪,没入宫墙暗处。三日后,宫门大开。钦差仪仗列于丹墀之下,旌旗猎猎,
鼓乐齐鸣。谢流云身着钦差官服,立于车驾之侧,面带春风,眉宇间难掩得意。
而李怀安立于主车之前,神情肃穆,手中紧握印信,目光如铁。我立于城楼之上,
十二旒玉珠垂落,遮住眼中冷光。望着谢流云那意气风发的背影,我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
“去吧。” 我低语,如风过耳, “去替朕平那水患,去替朕收那民心,
去替朕……暴露你那‘系统’的破绽。”“朕给你的,不是信任。” “是试炼。
”“而你能否活着回来——” 我抬眸,望向江南方向,目光如刀: “取决于你,
到底有多‘先知’。”至此,钦差已行,杀机已伏。谢流云以为自己踏上“升级之路”,
却不知自己正步入我设下的“试炼之局”。而那江南水患之下,藏着的不仅是溃堤的河床,
更是——一场针对“系统”本身的反向围猎。我不是在等他完成任务。我在等他,崩盘。
钦差离京的第七日,江南急报入宫。我正在御书房批阅边关军报,玄七无声而至,
呈上一封密信——火漆未破,封口压着松江知府私印。拆开,字迹潦草,墨迹被水汽洇开,
仿佛写于风雨飘摇之中:启奏陛下:钦差抵松江三日,副使谢流云力主依“三策”行事,
然白鹤湾堤基虚浮,工部老吏皆言不可轻动。谢副使强令开挖疏浚,致堤身塌陷三丈,
洪水倒灌,淹田千顷,民怨沸腾。正使李怀安已夺其调度之权,然谢氏拒不认错,
反称“此乃天意试炼”,言行癫狂……我读罢,指尖在案上轻轻一叩。来了。不是水患失控,
而是“系统”开始崩盘。谢流云那套“先知三策”,看似周全,
实则漏了最致命的一环——人心。他以为治水是解题,却不知这世上最难治的,从来不是河,
而是人。白鹤湾堤基虚浮,前世便因仓促施工而溃堤。我特意将此地写入密令,
就是要看——他是选择听从“系统提示”,还是听从现实警告?他选了前者。
因为他头顶的光幕告诉他:“坚持原计划,可触发逆境坚守成就,好感+10。”呵。
好感?当百姓流离失所,当千顷良田化为泽国,他的“好感度”能填平一道溃口吗?“玄七。
”我合上密信,声音平静,“江南还有几路眼线?”“除松江知府外,
另有三处:太湖水师营哨官、吴县粮仓主簿、枫桥镇驿丞,皆为陛下暗桩。”“传令下去。
”我提笔疾书,字字如刀:“一,命太湖水师以‘防汛’为名,封锁三山岛水域,
断绝谢流云与外界私信往来;二,令吴县粮仓暂缓放粮,只言‘钦差未批’,
激民愤于谢氏;三,让枫桥驿丞散播流言——‘副使得异人授天书,欲借水势炼丹成仙’。
”玄七微怔:“陛下……此举恐令谢流云声名扫地,若激起士林非议……”“非议?
”我抬眸,冷笑,“一个连堤坝都守不住的‘天书使者’,还配谈声名?”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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