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洪水席卷村子的前三天,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跪在了村委会的门口。
我用稚嫩的声音,精准预言了这场百年不遇的天灾,包括每一个细节。
在所有人将信将疑的目光中,我领着全村的父老,提前走上了那座最后的山岗。三天后,
当洪水如约而至、吞没家园时,我们村,成了唯一一个连一只鸡都没少的奇迹。
01我重生回洪水席卷村子前三天。第一件事,不是囤积物资,不是撒腿就跑,
而是直挺挺跪在了村委会门口。村长李富贵叉着腰,一口浓痰吐在我脚边:“哪家的小崽子,
在这寻死?”我爸妈闻讯赶来,拽着我的胳膊又羞又气:“你疯了?赶紧回家!
”我甩开他们,用六岁稚童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预言:“三天后,下午两点,
西南角堤坝会先塌。大水会吞掉三叔家的牛,然后是你李富贵刚盖好的二层楼。
”所有人哄堂大笑,骂我得了失心疯。他们不知道,上一世,
李富贵为了抢我手里的半个馒头,亲手将我按进了洪水里。02意识回笼的那一刻,
我正躺在自家院子里的凉席上。夏末的午后,蝉鸣声吵得人头疼,
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草木暴晒后的焦糊气味。一切都熟悉得令人作呕。我猛地坐起来,
浑浊的洪水、刺骨的冰冷、还有李富贵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瞬间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
那种被按在水下,口鼻被灌满泥沙的窒息感,真实得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低下头,
看见的是一双瘦弱短小的手,手腕上还戴着一根我妈用红绳编的手链。这是六岁的我。
我回来了。回到了那场将整个村子夷为平地的灭顶之灾发生之前。上一世,洪水来临时,
我跟着爸妈和村民们仓皇逃窜。混乱中,我手里攥着半个救命的黑面馒头,
被饿红了眼的李富贵盯上。他把我拽到一边,抢走了馒头,为了不让我的哭喊声引来别人,
他一不做二不休,用他那双肥厚的大手,死死地将我的头按进了冰冷的洪水里。我挣扎着,
水面上浮现出他儿子李浩幸灾乐祸的脸。我记得他嘴里还在嚼着什么,
大概是我那个馒头的一半。重生一次,我骨子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仇恨。我掀开凉席,
赤着脚冲出了院门。我妈柳眉在屋里喊:“瞳瞳!你跑啥?别去外面晒,当心中暑!
”我充耳不闻。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村委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灾难即将来临。
更要让李富贵,在我面前,一步步走向毁灭。我直挺挺地跪在了村委会大院的水泥地上,
午后的太阳烤得地面发烫,膝盖很快就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但这点痛,
和前世溺水的痛苦比起来,什么都不算。很快,我的异常举动引来了围观的村民。
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不是姜山家那丫头吗?跪这儿干嘛?”“是不是犯啥错了,
被她爹妈罚的?”“看着怪可怜的。”议论声中,
一个肥胖的身影从村委会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是李富贵。他穿着一件白背心,
露出滚圆的啤酒肚,手里端着一个搪瓷茶缸,满面油光。他看到我,眉头一皱,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哪家的小崽子,在这寻死?”他声音洪亮,
带着一股常年发号施令的蛮横。他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我的脚边,
黏腻的液体在灰尘里泛着黄。羞辱感和前世的恨意交织在一起,我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我抬起头,用一双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静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他。李富贵被我看得一愣,似乎有些不自在。就在这时,
我爸姜山和我妈柳眉终于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们看到我跪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李富贵还站在面前,两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疯了?赶紧回家!”我妈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又羞又气,“快起来!在这丢人现眼!”我爸更是不堪,
他不敢看李富贵的脸,只是一个劲地朝周围人作揖,
脸上是讨好的、卑微的笑:“不好意思啊,村长,各位乡亲,小孩子不懂事,
我这就把她带回去!”他试图来拉我的另一只胳膊。上一世,他们就是这样,懦弱,爱面子,
永远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第一位。在李富贵这样的村霸面前,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不走!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他们的手。我的身体还是六岁的孩童,力气小得可怜,
但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决绝,让他们都愣住了。我转向李富贵,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用一种清晰到诡异的、一字一顿的语调开口。“三天后,下午两点,西南角堤坝会先塌。
”“大水会吞掉三叔家的牛,然后是你李富贵刚盖好的二层楼。”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短暂的死寂后,是轰然的爆笑。“哈哈哈哈!
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看是中邪了吧!小小年纪,咒人呢!”“姜山,
你家闺女是看电视看多了吧?还预言家呢!”人群中,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孩笑得最开心,
他是我最恨的另一张脸——李富贵的儿子,李浩。他抓起一把泥土,用力朝我扔过来,
泥点溅了我一脸。“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爸的楼好着呢!你敢咒我爸!
”李富贵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他的笑意消失了,眼神里闪过阴狠。他没理我,
而是转向我那已经快要钻进地缝里的父母。“姜山,柳眉,你们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管好你家这个小畜生,再敢在这胡说八道,
信不信我让你家地里一棵苗都长不出来!”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在村里,得罪了李富贵,
就意味着没有好日子过。我爸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声道歉:“村长,您别生气,
她小孩子胡说八道,我……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他和我妈一边一个,
像拖着一个麻袋一样,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往家里拖。我被他们架着,
双脚几乎离地。经过李富贵身边时,我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眼神,沉静、冰冷,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富贵的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回到家,“砰”的一声,
院门被我爸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妈一松手,我就跌坐在地上。她指着我,
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姜瞳!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我爸更是怒不可遏,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我没有躲,只是抬起脸,冷漠地看着他。
我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死寂。
他的手掌在离我脸颊几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对上我的目光,他竟然有些心虚。
我妈一把拦住了他,哭了出来:“你打她有什么用!
这孩子今天是咋了嘛……肯定是中邪了……”他们最终没有打我。
他们把我关进了院子角落的柴房里。门从外面被锁上,屋里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里透进微光。
我能听到门外,我爸的怒骂和我妈的哭泣声,还有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都怪你!
惯的!现在好了,把村长得罪死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孩子以前不这样的啊……”“我看她就是存心要我们死!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这一切,心里没有波澜。前世,他们也是这样,
在强权面前永远选择退缩和责备自己的家人。我理解他们的渺小和懦弱,但这一世,
我不会再允许这种懦弱毁掉我们这个家。柴房的黑暗中,我慢慢攥紧了拳头。
前世的恨意如同毒藤,缠绕着我的心脏。今生的计划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清晰无比。
李富贵,你等着。这一世,我要你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我要你死在我预言的洪水中,
死在你最引以为傲的权力和财富里。死无葬身之地。03我在柴房里被关了一整天。没有水,
没有食物。我妈柳眉在门外哭着劝我:“瞳瞳,你跟妈说句话,你跟妈认个错,
爸就不生气了,妈就放你出来。”我一言不发,靠在墙角,闭着眼睛,
在脑海里一遍遍复盘我的计划。时间,是现在我最宝贵的东西。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听到门外我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姜山,不能再关了,孩子一天没吃没喝,
会出事的!”“不出事她能长记性吗?!”我爸的吼声依旧暴躁。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我用虚弱的、沙哑的声音开口:“妈,我饿。”门外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很快,锁被打开了。
我妈端着一碗稀饭和小咸菜冲了进来,看到我苍白的脸,眼泪又掉了下来。“快,
快吃点东西,你这孩子,是要吓死妈啊!”我没有碰那碗稀饭,只是看着她:“妈,
我想出去透透气。”“不行!”我爸堵在门口,脸色铁青,“就在屋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你要是再关着我,我就死在这里。
”我爸被我话里的决绝惊得后退了一步。我妈吓坏了,连忙把我抱住,
对我爸喊:“让她出去!让她出去吧!就在院门口,我看着她!”最终,我爸还是妥协了。
我妈扶着我,走到了院子门口。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但天空的西南角,
已经开始有乌云在聚集。邻居王大娘正在院门口的树荫下择菜,她家院墙上,
挂着一长串正在风干的腊肉,油光锃亮。看到我们出来,王大娘撇了撇嘴,
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我们村的小‘预言家’吗?放出来啦?”我妈的脸瞬间又红了,
尴尬地笑了笑,想拉我回家。我没动。我看着天色,然后转向王大娘,
用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王大娘,你家晾在外面的腊肉快收了吧。”王大娘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一声:“收什么?这大晴天的,晒得正好。”“半小时后要下雷阵雨。”我继续说,
“东边山头那棵老槐树,要被雷劈了。”王大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手里的豆角都掉在了地上。“我说柳眉,你家这闺女是真疯了还是傻了?这天,
哪来的雷阵雨?还雷劈树?她以为她是谁?雷公电母啊?”我妈的脸已经没法看了,
她用力拽我:“姜瞳!你给我闭嘴!回家!”就在这时,李富贵的儿子李浩,
带着几个半大的孩子,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弹弓,看到我,立刻围了上来,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疯子!你还敢出来!”李浩拿弹弓对准我,“你昨天咒我爸,
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他身后的几个孩子也跟着起哄,捡起地上的石子。
我妈吓得把我紧紧护在身后,对着李浩他们喊:“你们别乱来!李浩,我可告诉你爸去!
”“我爸才不管呢!”李浩一脸的嚣张。我却挣脱了我妈的怀抱,站在院门口,
平静地看着天。一分钟。两分钟。王大娘的嘲笑声还在继续。李浩的弹弓已经拉满了。突然,
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从西边刮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吹得人睁不开眼。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山的那头翻涌而来,像是打翻的墨汁。
刚才还挂在天上的太阳,瞬间就没了踪影。“轰隆——”一声沉闷的雷声,从云层深处滚过。
王大娘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李浩和他那群小伙伴的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我妈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手心冰凉。“咔嚓!”一道惨白扭曲的闪电,如同一条巨龙,
撕裂了昏暗的天幕,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东边山头那棵最显眼的老槐树上!“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冲天而起,那棵上百年的老槐树,从中间断裂,燃起了熊熊大火。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王大娘晾在墙上的腊肉,
瞬间就被淋了个透湿,她呆呆地站在雨中,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李浩和他那群小伙伴“啊”地尖叫一声,弹弓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吓得屁滚尿流,
四散奔逃。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冰凉。我妈震惊地看着我,松开了我的手,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和难以置信的恐惧。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旧军装,身板挺直的老人撑着一把黑色的旧雨伞,从巷子口走了过来。
是退伍老兵陈伯。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敢跟李富贵叫板的人,德高望重,为人正直,
但也因此被李富贵排挤,过得很清贫。他路过我家门口,脚步顿了顿。他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
有惊疑,但没有嘲笑。我迎着他的目光,然后转头对我那已经完全呆住的母亲说。“妈,
现在你信了吗?”“那棵树,只是个开始。”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04雷劈老槐树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里传开了。
亲眼目睹那一幕的人,不止我妈和王大娘。很多村民都看到了那道精准无比的闪电,
和之后燃起的大火。结合我昨天在村委会门口的“预言”,村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一部分人开始半信半疑,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敬畏和恐惧。
李富贵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股风向不对。他很快就行动了。
他让他的狗腿子在村里四处“辟谣”,说那就是个巧合,是夏天常见的雷雨天气,
谁再敢传我“妖言惑众”,就扣谁家工分。李富贵的淫威在村里积攒多年,他一发话,
公开的议论声小了很多,但私底下的暗流,却涌动得更厉害了。当晚,
就在我爸妈还在为白天的事坐立不安,反复盘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时,
我家的院门被轻轻地敲响了。我爸以为是李富贵找上门来,吓得脸都白了。我妈打开门一看,
门外站着的,是陈伯。“陈伯?这么晚了,您有事?”我妈很意外。陈伯点了点头,
目光却越过我妈,直接看向了屋里的我。“我找这丫头说几句话。”他避开了我父母,
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爸妈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老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阻拦。
陈伯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军人特有的凛然正气。
他没有像我爸妈一样问我“怎么知道的”,也没有说我是“中邪了”,
而是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丫头,你昨天说的洪水,
有几分真?”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我的第一个,
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盟友,来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回答:“十分真。
”陈伯的瞳孔微微一缩。我接着抛出了我的重磅炸弹。“我还知道,
李富贵之所以拼了命不让大家走,不许大家相信有洪水,是因为他怕。”“怕什么?
”“怕我们一撤离,上头就会派人下来视察灾情,查他的账。”我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三年前,上面拨下来的那笔防汛款,根本没用来修缮堤坝,全被他贪了。”“轰!
”这话在我脑子里炸开,也炸在了陈伯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剧变,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我知道,这件事他当年就有所怀疑。三年前那次小规模的汛情,堤坝就出了问题,
只是没酿成大祸。陈伯当时就提议要彻查款项去向,却被李富贵用各种理由压了下去,
最后不了了之。“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干涩,充满了震惊。“我不仅知道,
我还知道证据在哪。”我平静地投下最后一颗石子,“一本记录他所有黑钱往来的假账本,
就藏在他家那栋新盖的二层楼里,二楼卧室,床底下第三块地砖下面。”这个秘密,
是前世我逃难时,无意中听到李富贵和他老婆吵架时泄露出来的。当时他们以为周围没人,
却不知道我就躲在不远处的草垛里。陈伯彻底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从震惊,到怀疑,
再到一种近乎骇然的相信。他知道,这种事情,绝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能编出来的。良久,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信你。”他站起身,
对我说道:“我帮你。但是,光我一个人信没用,我们需要更多人相信我们。”“我明白。
”我点了点头,“我还有办法。”第二天一早,我主动走出了家门。我妈想拦我,
被我爸拉住了。经过昨天那场雷雨,我爸看我的眼神也变了,虽然还是有怀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恐惧。我直接走到了村口的大榕树下,
那里是村民们最喜欢聚集聊天的地方。李富贵和他的一帮亲信也在那里,看到我,
李富贵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村里的屠夫张大哥面前。
张屠夫正在跟人吹牛,唾沫横飞。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说道:“张叔,你快回家看看吧。
”张屠夫一愣:“看啥?我家里好好的。”“你家那头快要下崽的老母猪,今天中午,
会提前产崽。”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李富贵“哼”了一声,
嘲讽道:“又来了?昨天劈个树让你蒙对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半仙了?”我没有理他,
继续对张屠夫说:“一窝八个,不多不少,而且,全是黑的。”这话一出,
连张屠夫自己都笑了。“小丫头,你可别胡说!我家那母猪是白猪,它爹也是白猪,
怎么可能生出全黑的崽子?再说,兽医站的王医生说了,还得一个礼拜才到预产期呢!
”“我看你是真疯了!”李富贵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煽动,“乡亲们,你们都看看!
这丫头就是个妖孽!她在咒我们全村!昨天咒下雨,今天咒猪!
明天是不是就要咒我们死人了?!”他身边的几个村民也跟着起哄。“是啊,太邪门了!
”“赶紧把她赶走!别让她待在村里!”面对汹涌的舆论,我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我说完了我的预言,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张屠夫虽然嘴上不信,但心里还是犯了嘀咕,
跟人打了声招呼,半信半疑地往家走去。一整个上午,村里都人心惶惶。相信我的人,
和在李富贵煽动下敌视我的人,几乎形成了对立。中午时分,太阳正毒。突然,
一个人影从村西头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是张屠夫!他跑到大榕树下,
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是混杂着震惊、狂喜和恐惧的复杂表情。“生了!生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家那头母猪……真的……真的提前生了!
”李富贵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一个村民急切地问:“生了几个?是不是黑的?
”张屠夫咽了口唾沫,伸出八个手指,声音都在抖。“八……八个!一窝八个!全是黑的!
一个杂毛都没有!”全村哗然!05如果说,雷劈老槐树还可能是巧合。那么,
白母猪产下一窝八只纯黑猪崽,这种万中无一的极小概率事件,精准地被我言中,
就彻底击溃了大部分村民的心理防线。整个村子,因为我的两个小预言,彻底分裂了。
以陈伯为首的一批人,开始坚定地相信我,他们大多是村里的老实人,
或多或少都受过李富贵的欺压。而另一批,则是李富贵的死忠和一些思想顽固的老人,
他们要么嘴硬说这还是巧合,要么就更加恐慌,认定我是带来灾祸的“妖孽”。
我父母的态度,也在这两天里完成了180度的大转弯。他们不再骂我,也不再觉得丢脸,
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惊恐和依赖。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
甚至带着讨好。“瞳瞳,你跟爸说实话,你……你到底是谁?”我爸姜山在没人的时候,
颤抖着声音问我。我只是摇了摇头。我无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我只需要他们听我的。
“爸,妈,如果你们还想活下去,就从现在开始,准备好干粮、水和一些必要的药品。
”我冷静地吩咐他们,“什么都别问,照我说的做。”他们对视一眼,
眼中的恐惧战胜了所有疑惑,默默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陈伯开始行动了。
他利用自己退伍老兵的威望,秘密地联络那些已经动摇的家庭,将我贪污的推论和盘托出,
说服他们提前做好撤离的准备。村庄的表面依旧平静,但地下的暗流已经汹涌到了极点。
李富贵不是傻子,他感受到了这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知道,权威正在一点点从他手中流失。
他更知道,绝不能再让我进行下一次“预言”。他要在我那个关于洪水的终极预言应验之前,
彻底解决掉我这个麻烦。第三天晚上,距离我预言的洪水来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夜,
很沉。我让我爸妈早早地睡下,自己却毫无睡意。我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风声。我知道,
李富贵今晚一定会来。果然,午夜时分,我家那扇并不结实的院门,被“哐”的一声巨响,
从外面粗暴地踹开。几条黑影,手里拿着棍棒和绳索,借着微弱的月光,
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富贵的走狗,村里的地痞流氓李二狗。
“把那小妖孽给我绑起来!”李二狗压低声音,凶狠地喊道。我爸妈被惊醒,
尖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爸第一次鼓起勇气,
张开双臂拦在门口。“犯法?老子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李二狗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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