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蝉鸣伴着婴儿的啼哭，撞开了我与她的羁绊。五岁那年，楼下搬来新邻居，门一开，
我就撞见了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奶团——我五岁，她刚满7天。
作为整条街最会“罩人”的小霸王，我当即拍着胸脯认领：“这小不点，我罩了！” 从此，
身后多了个软乎乎的小尾巴，她扯着我的衣角学说话，扒着我的腿要抱抱，
跟着我闯遍大街小巷。两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一同走过懵懂童年、青涩少年，
他从弯腰抱她的小少年，长成替她遮风挡雨的大人。原来，有些人，从第一次伸手抱起，
就刻进了一辈子的温柔里。1 蝉鸣入夜，邂逅七日龄小奶团夏夜里的风裹着蝉鸣，
卷着槐树叶的清香，漫过老旧居民楼的窗台。五岁的林墨正趴在自家阳台栏杆上，
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西瓜，百无聊赖地踢着小短腿——作为这条老街公认的“小霸王”，
他刚带着伙伴们打赢了巷口的“领地争夺战”，正等着楼下小卖部的张爷爷送冰镇汽水。
突然，楼下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响，紧接着是大人的寒暄声，混着一阵细细软软的啼哭，
像小猫崽似的，轻轻挠在人的心尖上。“墨墨，快下来！楼下新搬来邻居了，
带你去认识认识！”妈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难掩的笑意。林墨眼睛一亮，
把西瓜皮一扔，撒腿就往楼下跑。他早就听说隔壁空置的房子要来人，
没想到这么快——作为老街的“小主人”，他必须第一时间去“视察”。刚跑到一楼，
就看见自家爸妈正和一对年轻夫妇说话，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襁褓，
那细细的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是我们家孩子，刚满七天。
”新邻居阿姨温柔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一角。林墨好奇地凑过去，
瞬间被里面的小不点惊住了。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小包子，
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鼻子小巧，嘴巴抿成一个浅浅的弧度，
连哭起来都是细细软软的，一点都不吓人。“哇，好小啊！”林墨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生怕吓着这个小东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娃娃，
比他过年时抱的布偶娃娃还要小，还要软。妈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这是小妹妹，
以后就是邻居啦，你要当哥哥，好好照顾她哦。”“照顾她？”林墨歪了歪头，
看着襁褓里的小奶团，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大声宣布：“没问题！阿姨，这小不点，我罩了！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她！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在襁褓里。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小奶团的哭声顿了顿，
睫毛颤了颤，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世界，最后，视线落在了林墨脸上。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墨的心莫名一软，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试探着伸出小手，想要碰碰小奶团的脸，
又怕力气太大弄疼她，手指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天，最终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指。
小手指软软的、暖暖的，像棉花糖一样。“她好像喜欢我！”林墨兴奋地转头对爸妈说，
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欢喜。新邻居叔叔阿姨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阿姨温柔地说：“那以后，就麻烦林墨哥哥多照顾我们家念念啦。”“念念？
”林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真好听，像夏天里的小凉风。他看着襁褓里的小奶团，
心里暗暗想：念念，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属哥哥啦，我会一直保护你，
带你玩遍整条老街！夜风吹过，蝉鸣依旧，而林墨的人生里，从此多了一个叫念念的小奶团，
多了一项要用一辈子去完成的“专属任务”。
2 专属特权：小霸王的带娃使命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老街的屋檐，林墨就揣着两颗水果糖，
蹬蹬蹬跑到了隔壁门前。他踮着脚尖敲了敲门，嘴里还念叨着：“念念，哥哥来啦！
”门很快打开，是念念妈妈。她笑着侧身让他进来：“墨墨来得真早，念念刚醒，
正等着你呢。”客厅的小摇篮里，苏念正挥舞着小拳头蹬腿，看到林墨进来，
乌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嘴咧开，发出“咿呀”的软声。林墨立刻凑过去，
把水果糖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阿姨，我能抱念念吗？”“当然可以，轻轻的哦。
”念念妈妈扶着他的胳膊，教他用手臂托住念念的小脑袋和后背。林墨屏住呼吸，
浑身绷得紧紧的，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怀里的小奶团软得像云朵，
呼吸温热地拂在他的手腕上，痒痒的，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念念乖，哥哥抱你晒太阳去。
”他学着大人的语气轻声哄着，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阳台。刚站定，
巷口就传来小伙伴们的呼喊：“林墨，快出来玩啊！”林墨探头一看，
几个小男孩正举着弹弓朝他招手。换做平时，他早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可今天怀里抱着小奶团，他只是摆摆手：“不去了，我要陪念念晒太阳！”小伙伴们愣住了，
纷纷凑到阳台下：“林墨，你怎么不出来？这小娃娃有什么好玩的？”“不许这么说念念！
”林墨立刻皱起小眉头，像只护崽的小兽，“她是我罩着的，我要照顾她！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念念，小奶团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小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他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语气也放柔了，“你们玩去吧，
我今天有专属任务。”小伙伴们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嘟囔着走了。林墨抱着念念，
坐在阳台的小椅子上，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他学着妈妈的样子，
轻轻拍着念念的后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念念，你看，那是小鸟。
”他指着天上飞过的麻雀，小声介绍，“还有那棵大槐树，等你长大了，
哥哥带你去爬树摘槐花。”念念似懂非懂，发出“咿呀”的回应，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
林墨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偷偷戳了戳她的小脸蛋，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笑了。
中午吃饭时，林墨也守在摇篮边，自己扒两口饭，就夹一块软烂的青菜，
小心翼翼地递到念念嘴边——虽然念念还只能喝奶，可他依旧做得认真。傍晚，念念困了，
在他怀里打哈欠。林墨轻轻晃着身子，直到怀里的小奶团呼吸变得均匀，
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摇篮里。他蹲在旁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心里满是成就感。“念念，
明天哥哥还来陪你。”他小声说着，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夕阳把他的小影子拉得很长，
林墨摸了摸手腕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嘴角扬得高高的。从今天起，
“照顾苏念”就是他林墨的专属特权，也是他要用一辈子去完成的使命。3 街头小霸王，
多了个小挂件日子像老街墙角的牵牛花，悄悄爬满了时光的篱笆。转眼两年过去，
林墨成了七岁的小学生，而苏念也从襁褓里的小奶团，长成了会跌跌撞撞走路的小不点。
这天周末，林墨刚约好伙伴们去巷口玩弹珠，身后就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
伴随着软乎乎的呼喊：“哥哥，等我！”他回头一看，苏念穿着粉色的小裙子，
扎着两个羊角辫，正晃悠悠地朝他跑来，小短腿迈得飞快，像只笨拙的小企鹅。跑到他身边，
她立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哥哥，
我也要去。”林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伸手牵住她的小手：“慢点走，别摔了。”他的手暖暖的，牢牢包裹着她的小手，
像一道安全屏障。伙伴们早就习惯了这一幕，远远地喊：“林墨，你家小挂件又跟上啦！
”“什么小挂件，这是我妹妹！”林墨皱着眉纠正，语气里满是护短。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苏念，小丫头正好奇地东张西望，小手却抓得更紧了，生怕被落下。
到了巷口的空地上，大家围在一起玩弹珠。林墨刚蹲下身，苏念就挨着他坐下，
小手撑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瞄准。轮到林墨发球，他手腕一扬，弹珠精准地撞上目标，
赢得一片欢呼。苏念也跟着拍手，小嘴里嚷嚷着：“哥哥好厉害！”玩到一半，
隔壁巷的小胖墩突然凑过来，指着苏念打趣：“林墨，你走到哪带哪，这是你的小尾巴吧？
”苏念吓得往林墨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林墨立刻站起身，挡在苏念前面，
瞪着小胖墩：“不许说她！她是我带的人，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他个头不算最高，
可眼神里的气势却让小胖墩怯了怯。小胖墩撇撇嘴，嘟囔着“小气鬼”，转身跑了。
林墨低头，揉了揉苏念的头发，语气放柔：“别怕，哥哥在呢。”苏念点点头，
从他身后探出头，偷偷瞪了一眼小胖墩跑走的方向，然后又紧紧贴回林墨身边，
像只黏人的小挂件。后来大家玩捉迷藏，林墨被选为“找人的”。他蒙上眼睛数数，
刚数到十，就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他的衣角。他摘下布条一看，苏念正站在他面前，
小手捂着嘴偷笑：“哥哥，我在这儿。”林墨又气又笑，
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怎么不躲啊？”“我要跟着哥哥。”苏念仰着小脸，说得理所当然，
小手还不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生怕一松手，哥哥就不见了。夕阳西下，伙伴们各自回家。
林墨牵着苏念的小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小丫头走累了，就晃了晃他的手：“哥哥，抱。
”林墨弯腰，稳稳地把她抱起来。苏念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看到的趣事。林墨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听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曾经那个独来独往的街头小霸王，如今身后多了个甩不掉的小挂件，可他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反而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时光，真好。4 奶声奶气喊哥哥，
心都化了秋风卷着槐树叶落在老街的石板路上，林墨背着新书包刚放学回家，
就看到苏念的小身影蹲在自家门口，小手扒着门槛，眼巴巴地望着巷口的方向。“念念，
蹲在这里干什么？”林墨放轻脚步走过去，戳了戳她圆滚滚的小肩膀。苏念猛地抬头，
看到是他，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星，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小短腿迈得飞快，
扑进他怀里，软乎乎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哥哥，等你。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黏糊糊的，像裹了层蜜糖。林墨弯腰接住她，
顺势把她抱起来，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重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两年，
抱苏念早就成了他的本能，手臂的弧度都刚好贴合她的小身板。“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林墨抱着她往家里走，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小下巴。苏念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小奶音断断续续：“乖……老师夸我了……还给我小红花。”说着，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献宝似的递过来一朵皱巴巴的小红花，花瓣都被她攥得有些变形，却依旧鲜艳。
林墨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放进自己的书包夹层里：“念念真厉害，
哥哥给你买了草莓糖，回家给你吃。”“哇！谢谢哥哥！”苏念兴奋地抬起头，
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小印子。林墨的脸颊瞬间发烫，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回到家，两家的门都敞开着，
妈妈们正坐在院子里择菜聊天。看到他们回来，苏念妈妈笑着说：“墨墨回来啦？
念念今天在家念叨了你一整天，说要等哥哥回来喊他。”林墨把苏念放在地上，刚站稳，
小丫头就拉着他的手，仰着小脸，憋红了脸，像是在酝酿什么大事。林墨蹲下身，
耐心地等着：“念念，怎么了？”苏念抿了抿粉嘟嘟的小嘴，眼睛眨了眨，然后用尽全力，
清晰地喊出了一声：“哥——哥！”不是之前含糊不清的“哥呀”，
也不是黏糊糊的“哥咯”，而是字正腔圆、奶声奶气的“哥哥”，像小铃铛一样，
清脆地撞进林墨的耳朵里。林墨整个人都僵住了，愣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又暖又软。他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她正期待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邀功的小得意。“你……你再喊一声？
”林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怕自己听错了。苏念像是得到了鼓励，
又脆生生地喊了两声：“哥哥！哥哥！”“哎！哎！”林墨连忙应声，
伸手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力道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珍视。他埋在她柔软的发顶，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心里甜得发腻，比吃了十颗草莓糖还要甜。
旁边的妈妈们都笑了起来，林墨妈妈打趣道：“看我们墨墨，高兴得都快傻了。
”林墨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一遍遍地应着：“哥哥在呢，念念乖。
”从今天起，他不仅是她的专属哥哥，更是被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喊着“哥哥”的人。
这个称呼，像一颗种子，落在他心里，瞬间生根发芽，长成了一辈子都想守护的牵挂。
5 护短时刻：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小跟班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校门口的梧桐树哗哗作响。
林墨牵着苏念的小手，慢慢走在放学的路上——苏念刚上幼儿园小班，每天放学，
林墨都会提前在幼儿园门口等她，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哥哥，
今天老师教我们唱儿歌了，我唱给你听好不好？”苏念晃着他的手，小奶音脆生生的，
刚要开口，就被几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拦住了去路。是隔壁小学的几个高年级男生，
为首的黄毛斜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地盯着苏念手里的小兔子玩偶：“喂，小不点，
把你手里的玩具交出来，哥哥们带你去买糖吃。”苏念吓得一哆嗦，立刻往林墨身后缩了缩，
小手紧紧攥着玩偶，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林墨的衣角，
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林墨下意识地把苏念往身后推了推，自己往前站了一步，
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像一棵倔强的小松树。他虽然比对方矮半个头，眼神却凌厉得很，
死死瞪着黄毛：“不准欺负她！”“哟，这就护上了？”黄毛嗤笑一声，
伸手就要去扯苏念的玩偶，“一个破玩偶而已，给我们玩玩怎么了？”“不许碰她的东西！
”林墨猛地伸手打开黄毛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气势，“她的东西，谁也不能抢！
”黄毛没想到这个低年级的小鬼这么横，顿时来了火气，伸手就要推林墨：“你找死是吧？
”林墨早有准备，侧身躲开，然后握紧小拳头，摆出防御的姿势。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
可他不能退——身后是他从小抱大的小跟班，他要是退了，念念就会被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