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科病房解闷玩具

儿科病房解闷玩具

作者: 认证与密钥协商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儿科病房解闷玩具》“认证与密钥协商”的作品之小宇箱子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儿子住进儿科病房的第一床头柜莫名出现了一张《玩具箱守则 1.每晚8点请将玩具放回箱 2.玩具箱必须保持上锁状3.清洁工每日10点会清理玩具请勿打扰随手把规则塞进口直到深夜听见玩具箱里传来抓挠声过缝我看见箱内堆满玩但儿子住院时根本没带任何玩具二我找到清洁工想问情却看见她胸前工牌写着:每日工作时间7:00-9:00规则里清洁工1...

2025-11-08 16:15:03

我儿子住进儿科病房的第一晚,床头柜莫名出现了一张《玩具箱守则》。 1.每晚8点前,

请将玩具放回箱内。 2.玩具箱必须保持上锁状态。

3.清洁工每日10点会清理玩具箱,请勿打扰。 我随手把规则塞进口袋,

直到深夜听见玩具箱里传来抓挠声。 透过缝隙,我看见箱内堆满玩具,

但儿子住院时根本没带任何玩具。 第二天,我找到清洁工想问情况,

却看见她胸前工牌写着:每日工作时间7:00-9:00。 可规则里说,

清洁工10点会来清理玩具箱。 更诡异的是,当我数清箱内玩具数量时,

发现所有规则都开始自相矛盾。 最后一条规则写着:若发现规则矛盾,请立即停止思考。

但此时,箱里的玩具已经全部转向了我。病历本被我攥得死紧,

塑料封皮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里。儿子小宇躺在病床上,烧得脸颊通红,呼吸又浅又急。

窗外最后一点天光被城市贪婪的霓虹吞没,病房里的顶灯惨白,

照得四壁瓷砖泛着冷硬的青光,空气里消毒水混着某种若有若无的、甜腻的铁锈味,

闷得人胸口发堵。“爸……”小宇眼皮掀开一条缝,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哎,爸在呢。

”我赶紧凑过去,笨拙地用温水沾湿的棉签润了润他干裂的嘴唇,“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皮又沉甸甸地合上。我给他掖好被角,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床头柜。

动作猛地顿住。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打印纸,静静地躺在柜面上,压在水杯旁边。

我明明记得,几分钟前那里还空无一物。心脏毫无征兆地往下一沉。我伸出手,

指尖触到那纸张,冰凉,带着点静电似的麻感。展开,

头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儿科病房玩具箱守则下面列着几条冷冰冰的条款:每晚 8 点前,

请将病房内所有玩具放入指定玩具箱内。玩具箱必须保持上锁状态。

清洁工将于每日上午 10:00 准时清理玩具箱内部,

请勿在此时段靠近或打扰清洁工作。若发现任何玩具未在 8 点前归箱,

请立即报告值班护士。请勿在非清理时间尝试打开玩具箱。

请确保箱内玩具数量…… 后面半句被一团模糊的墨渍糊掉了,像是打印机卡了色带。

儿科病房?玩具箱?我皱着眉,环顾这间狭小得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六人间。

除了几张病床、床头柜和墙角一个孤零零的绿色塑料垃圾桶,哪有什么玩具箱的影子?

更别提玩具了。小宇病得突然,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什么都没带进来。莫名其妙。

大概是哪个糊涂的护士放错了地方?我把纸胡乱折了两下,塞进外套口袋,不再理会。

口袋里那张纸的存在感却顽固地贴着大腿外侧,像一小块不肯融化的冰。

时间拖着脚步爬过十点。病房里其他几个孩子早已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偶尔发出一两声模糊的梦呓。只有小宇的呼吸声,短促而不规则,像一根绷紧的弦,

牵扯着我每一根神经。我坐在床边的硬塑料椅上,腰背僵硬,眼皮重得像坠了铅。

“咔哒…吱…吱吱……”声音很轻,像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反复刮擦,

又像某种小兽在用牙齿啃噬硬物。它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却固执地穿透了病房里单调的仪器低鸣和孩子们轻微的鼾声,直接钻进我的耳道深处。

我猛地坐直,睡意瞬间被这诡异的声响驱散得一干二净。病房里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在门口的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长方形。

声音的源头……似乎就在这间房里?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那“吱吱”的抓挠声,

正从房间最深处,靠近窗户的那个角落传来。那里,白天只有那个绿色塑料垃圾桶。

我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靠近墙角,

借着窗外城市灯火的微光,我看清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箱子,

颜色是那种旧得发黑的深绿,突兀地立在垃圾桶原本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出现的。

箱子顶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黄铜挂锁,锁眼反射着微弱的光。声音就是从这箱子里面发出来的。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抓挠箱壁。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口袋里那张纸的存在感陡然变得灼热。规则第三条:请勿在非清理时间尝试打开玩具箱。

非清理时间……现在深更半夜!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行,

不能靠近。理智在尖叫,但一股更强烈、更原始的恐惧和好奇死死攫住了我。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儿子就在几步之外睡着!我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弓着腰,像做贼一样,

一寸寸挪到箱子侧面。眼睛凑近箱盖和箱体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陈年木头腐朽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腥气扑面而来,

呛得我差点咳嗽出声。我死死捂住嘴,强忍着喉咙的刺痒,眯起眼,竭力朝缝隙深处看去。

箱子里并非空无一物。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玩具。很多很多玩具。

色彩俗艳的塑料小汽车,绒毛磨损得露出底下灰白内胆的兔子玩偶,掉了漆的锡皮士兵,

塑料娃娃残缺的肢体……它们被胡乱地、满满当当地塞在箱子里,挤压着,堆叠着,

几乎要溢出来。没有一丝空隙。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小宇根本没带玩具!

这些玩意儿是哪来的?白天根本没有这个箱子!它们是怎么被塞进去的?又是谁在抓挠?

就在我惊骇莫名时,箱子里的抓挠声,毫无预兆地停了。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下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突突声。紧接着,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箱子里,那些原本姿态扭曲、胡乱堆叠的玩具,

毫无征兆地、极其缓慢地……动了起来。不是摇晃,不是滚动。是极其细微的调整。

一只塑料娃娃的手臂,原本软塌塌地垂着,此刻极其缓慢地向上抬起了一点,

僵硬的塑料关节发出微不可闻的“咔”一声轻响。一只兔子玩偶的耳朵,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竖了起来。

那些散乱的眼睛——纽扣的、塑料的、玻璃珠的——在黑暗中,

似乎都微微偏转了一个难以察觉的角度,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我窥探的这条缝隙上!

它们……在看我!“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猛地向后弹开,

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瓷砖上,发出一声闷响。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让我眼前发黑,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眼睛惊恐地瞪着那个箱子。缝隙后面,一片漆黑。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箱子沉默地矗立在墙角,像一具冰冷的棺材。冷汗浸透了内衣,黏腻地贴在身上。

我瘫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地疼。过了许久,我才敢一点点挪回小宇床边,

瘫坐在椅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那张口袋里的规则纸,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坐立难安。混乱、恐惧、荒谬感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我的神经。玩具?规则?清洁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张规则……它到底在约束什么?又在保护什么?

我死死盯着病房门口上方那个圆形的挂钟。荧光指针在黑暗中幽幽地亮着,一格,一格,

艰难地挪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分针终于指向数字“12”,

时针颤巍巍地跳到“6”的位置时,窗外天空已经透出一点灰蒙蒙的亮光。

几乎就在挂钟显示6:00整的那一瞬间——墙角那个深绿色的玩具箱,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那个熟悉的、毫无生气的绿色塑料垃圾桶。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驱散了病房里的阴冷。小宇的烧退了些,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邻床的孩子开始小声说话,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

金属轮子在走廊地砖上滚动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一切都恢复了白天的“正常”。但我知道,

不是梦。口袋里的纸还在。那个被无数玩具眼睛凝视的瞬间,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椅子腿在瓷砖上刮出刺耳的响声。邻床一个陪护的奶奶被惊动,

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顾不上解释,几乎是冲出病房门,

目光急切地在忙碌的医护人员中搜寻。清洁工!必须找到那个清洁工!

规则第三条说清洁工十点清理玩具箱,可昨晚那箱子……那箱子里的东西……十点,

十点会发生什么?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圈,

终于在开水房门口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制服的身影,背对着我,正弯腰清理着垃圾桶。

“大姐!大姐!”我几步冲过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请问一下,

负责我们六病区的清洁工是您吗?”那人动作一顿,慢吞吞地直起腰,转过身。

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皮肤粗糙,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有些浑浊,

带着长期劳累的麻木。她胸前挂着一个塑料工牌,用一根脏兮兮的蓝色挂绳系着。“啊?

是……是我。”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的视线,

却死死钉在了她胸前那个工牌上。白色塑料,边缘有些磨损。

:王桂芬 岗位:病区保洁 工作时间:7:00 — 9:007:00 — 9:00?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剩下那几个清晰的数字在疯狂冲撞。

规则第三条:清洁工将于每日上午10:00准时清理玩具箱内部。

工牌上:工作时间:7:00 — 9:00。10:00……她根本不可能在工作!

“大姐……您……您的工作时间……”我喉咙发干,声音艰涩,“是到九点?

”王桂芬疑惑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更茫然了:“对啊,七点来,九点收工。咋了?

”“那……十点的时候……”我几乎是在逼问,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十点的时候,

有人清理玩具箱吗?我们病房的玩具箱!”“玩具箱?”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啥玩具箱?病房里哪有玩具箱?俺只倒垃圾桶,擦地。

”她指了指我身后走廊墙边那个绿色的塑料大桶,“就那个。”没有玩具箱?她不知道?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规则是假的?可昨晚那个箱子,

那些玩具……它们又是什么?规则第三条和眼前工牌上的时间,像两把生锈的钝锯,

在我脑子里来回拉扯,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那您知道……”我语无伦次,

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有没有……有没有其他清洁工?专门负责……清理玩具的?

在十点?”王桂芬用力摇头,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没有没有!就俺们几个,

都是这时间干完活走人。十点?十点俺们早回家歇着了!”她似乎被我问得有些不耐烦,

或者觉得我精神不太正常,嘟囔了一句“怪人”,拎起拖把和水桶,转身就往走廊另一头走。

“哎,大姐!等等!”我下意识想追上去。“林先生?

”一个温和但略带疏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是昨晚的值班护士,姓张。

她推着药车站在几步外,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和快步离开的王桂芬。

“您有什么事吗?我看您刚才好像很着急?”她推着车走近,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的意味。口袋里那张写着矛盾的规则纸,像一块烧红的炭。我张了张嘴,

昨夜箱子里那些扭动的玩具和眼前护士平静却锐利的目光在脑中激烈碰撞。

直觉像冰冷的蛇一样缠绕上来——不能提。绝不能提玩具箱,不能提规则,

不能提那个消失的清洁工时间。“没……没什么大事。”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声音努力放平缓,“就是……就是看大姐挺辛苦的,想问问能不能帮忙倒个垃圾啥的。

我儿子病房那个桶好像有点味儿了。”张护士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

那审视的意味并未完全散去。她嘴角的弧度保持得很好:“林先生真是有心了。

不过病房卫生有专人负责,您照顾好孩子就行。”她的视线微微下移,

似乎在我装着规则纸的口袋位置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孩子刚退烧,需要安静休息。您也最好……不要到处走动,尤其在晚上。”她推着药车,

金属轮子发出规律的、清脆的“咯噔”声,不紧不慢地离开了。那声音在早晨的走廊里回荡,

却让我感到一种被无声警告的寒意。不要到处走动。尤其在晚上。

这分明是规则第四条和第五条的回响!白天病房的“正常”像一层薄薄的糖衣,

底下包裹的诡异正在无声地融化、渗透。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感觉力气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矛盾点找到了,时间对不上,清洁工不存在!

可这非但没有带来答案,反而像在漆黑的迷宫里又凿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新洞口。

规则本身在撒谎?还是……十点出现的,根本就不是“清洁工”?

口袋里那张纸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我避开护士可能出现的视线,

闪身躲进了走廊尽头一个无人的开水间。反手关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饮水机加热时低沉的嗡鸣。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颤抖着手,

再次掏出了那张折叠的纸,像捧着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惨白的灯光下,

那些打印的黑色字体显得更加冰冷和……不怀好意。

目光死死锁在第三条:“清洁工将于每日上午 10:00 准时清理玩具箱内部,

请勿在此时段靠近或打扰清洁工作。”旁边,

是王桂芬工牌上清晰刻着的“7:00 — 9:00”。矛盾!赤裸裸的矛盾!

但我的视线没有停留,它被一股更强烈的直觉驱使着,飞快地扫过下面几条,

在了第六条——那条被墨渍模糊了一半的规则:6. 请确保箱内玩具数量……后面糊掉了,

但墨渍的边缘似乎……有些奇怪?它并非完全均匀的污迹,在某个角度下,

隐约能看到一点点极细微的、被刻意涂抹覆盖的笔画痕迹。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规则是被修改过的!

有人或者某种东西不想让人看清这一条!我几乎把脸贴到了纸上,眯着眼,

借着开水间顶灯刺眼的光线,极力分辨着那团墨污下潜藏的蛛丝马迹。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一个模糊的、残缺的轮廓在墨渍下挣扎着显露出来。

那似乎是一个数字……或者一个符号?像“1”,又像“7”……不,不对,

它的顶端似乎有个小小的弯钩……是“9”吗?还是……“砰!

”开水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撞在我背上!“啊!”我惊叫一声,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手里的规则纸差点脱手飞出。猛地回头,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站在门口,

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脸色苍白,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绒毛几乎掉光的棕色泰迪熊玩偶。

他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麻木。“叔……叔叔,

”他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哼,“你……你在看什么?”“没……没什么!

”我慌乱地把纸攥成一团塞回口袋,心脏还在狂跳,“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快回病房去,这里不能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男孩没动,

只是把怀里的泰迪熊抱得更紧了,几乎要把那玩偶勒进自己瘦弱的身体里。

他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墙壁,

“叔叔……晚上……别开那个箱子……里面的玩具……会醒的……”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你说什么?什么玩具会醒?”我急切地蹲下身,想抓住他的胳膊问个清楚。

他却像是被我的动作吓到了,猛地后退一步,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转身就跑,

小小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走廊拐角,

只留下那个破旧泰迪熊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灰尘和霉味。

开水间里只剩下饮水机单调的嗡鸣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小男孩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意识深处。里面的玩具……会醒的……结合昨晚的所见,这绝不是孩子的呓语!

这是警告!是来自一个可能经历过什么的孩子的警告!玩具箱里的东西,是活的!

它们在晚上“醒”来!而规则第六条,那个被刻意涂抹的关键信息,

很可能就是关于这些“活物”的数量!知道这个数量,或许就是关键!我猛地站起来,

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今晚,就在今晚八点规则生效、玩具箱出现的那一刻,

我一定要数清楚!数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个“玩具”!那团墨渍下的数字,

就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等待的时间从未如此煎熬。白天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强迫自己陪在小宇身边,给他喂水,擦汗,回应他虚弱的呢喃,

但心思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牢牢系在墙角那个即将在夜幕降临时出现的绿色木箱上。

口袋里的规则纸已经被我捏得汗湿、发皱。

我反复回忆着那墨渍下残缺的笔画轮廓——它像一个钩子,又像一个变形的“7”,

顶端微微向下弯曲。到底是什么?13?17?还是某个特殊的符号?

窗外的光线一点点褪去,病房里的顶灯准时亮起,再次将冰冷的白光照在四壁。七点五十分。

邻床的孩子已经被家长哄着开始洗漱。小宇吃过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墙角那个位置。时间在无声的滴答中流逝。七点五十九分。墙角那片空地,

空气似乎开始微微扭曲,光线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折射差,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八点整。

像变魔术般,那个深绿色、挂着老旧黄铜挂锁的木制玩具箱,

毫无征兆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墙角,取代了白天的塑料垃圾桶。它静静地立在那里,

像一具刚从坟墓里挖出的棺椁,散发着陈旧木头和灰尘的气息。来了!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是现在!在八点前,把玩具放回去?可这里哪有什么玩具?

规则第四条说发现未归箱玩具要报告护士……报告谁?张护士吗?

她的眼神……混乱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强烈的求知欲和恐惧压过了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规则第五条:请勿在非清理时间尝试打开玩具箱。

现在不是清理时间十点,我只是……观察缝隙!就像昨晚那样!

只要数清楚里面的数量就好!我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悄无声息地离开小宇的床边。

病房里其他人似乎都没注意到墙角多出来的箱子,或者根本不在意。我弓着背,屏住呼吸,

一步步挪到箱子侧面。熟悉的、带着腐朽木头和甜腥气的味道再次钻入鼻腔。

眼睛凑近那条狭窄的缝隙。里面依旧塞满了玩具,挤压得几乎要变形。

色彩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

曲着;兔子玩偶的耳朵直挺挺地竖着;锡皮士兵生锈的刺刀闪着幽冷的光;所有玩具的眼睛,

无论材质,都空洞地朝向箱子的黑暗深处。它们在等待。像一群蛰伏的士兵。我开始数。

强迫自己忽略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细节,把注意力集中在数量上。

“一、二、三……”心里默数,眼睛快速扫过。

小汽车、兔子、娃娃、士兵、积木块、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个橡胶鸭子……玩具种类杂乱,

大小不一,堆叠在一起,辨认起来异常困难。光线太暗,缝隙太窄,有些玩具被压在下面,

只能看到一角。“……八、九、十……”汗水顺着鼻尖滴落。

角落里似乎还有一只……绿色的塑料恐龙?不对,好像是个青蛙玩偶?它的位置太深了。

“……十一……”我眯起眼,极力辨认缝隙边缘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只……小小的布熊?

还是……“十二。”数到这里,我顿住了。缝隙的视野被挡住了大半,里面似乎还有东西,

但被上面堆叠的玩具压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深色的阴影。是玩具吗?

还是只是箱底的黑暗?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墨渍下的数字轮廓——那个带钩的、像“7”或“9”的形状。十二?十二后面是什么?

十三?还是别的?就在我全神贯注、试图看清那团阴影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摩擦声。就在我眼前!

那把挂在箱盖上的、老旧黄铜挂锁……它内部似乎有个簧片,极其轻微地……弹动了一下!

紧接着,我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缝隙里,

箱子深处、或者随意散乱着的玩具眼睛——纽扣的、塑料的、玻璃珠的——在万分之一秒内,

毫无征兆地、齐刷刷地、猛地转动了方向!所有空洞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目光”,

瞬间穿透狭窄的缝隙,死死地、精准地锁定了我的眼睛!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怖感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狠狠捏紧!

窒息感扑面而来!“呃!”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后背再次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怎么了?

爸爸?”小宇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没……没事!”我声音嘶哑得厉害,

强压着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爸爸不小心撞到墙了。快睡!”我靠在墙上,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

那无数道冰冷“目光”汇聚的冲击,几乎让我的精神崩溃。它们发现我了!它们在警告我!

因为我数了?数到十二?那个阴影……是第十三个吗?

墨渍下的数字轮廓……带钩的……像“3”的弯钩?是13?不!不对!

规则第六条被涂抹了!它原本是要求确保数量……确保数量是多少?

是确保数量为某个特定值?还是……不能超过某个值?或者……绝对不能数到某个数?混乱!

极致的混乱!规则本身在冲突清洁工时间,规则被篡改第六条,而数数这个行为,

似乎直接触发了箱子里那些东西的“注意”!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值班护士张小姐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那副职业化的、温和却毫无温度的微笑。

她的目光像精准的探针,直接落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又缓缓扫过墙角那个深绿色的箱子。

“林先生,”她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条直线,“快八点了。病房需要安静休息了。

”她的目光似乎在我装着规则纸的口袋位置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请务必……遵守规则。

”她说完,轻轻带上了门。走廊的光线被切断,病房再次沉入一片压抑的惨白和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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