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后只想变善良

恶女重生后只想变善良

作者: 山月不解春风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恶女重生后只想变善良》是大神“山月不解春风”的代表萧衍姜窈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1生听心声意识是先于五感复苏先是刺骨的寒从四肢百骸钻进骨头缝冻得人牙关都在打然是喉咙口火烧火燎的干以及手腕上那一下下钝带着生命流逝的虚浮姜窈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破败的帐蛛网在角落粘随着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冷风轻轻晃空气里弥漫着陈旧木料和血腥气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冷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那个男人温柔的怀抱和穿肠毒药之“娘娘……...

2025-11-10 08:19:49

第1章 重生听心声意识是先于五感复苏的。先是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钻进骨头缝里,

冻得人牙关都在打颤。然后,是喉咙口火烧火燎的干渴,以及手腕上那一下下钝痛,

带着生命流逝的虚浮感。姜窈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破败的帐顶,

蛛网在角落粘连,随着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冷风轻轻晃动。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木料和血腥气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冷宫。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那个男人温柔的怀抱和穿肠毒药之下。“娘娘……娘娘您醒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凑了过来,是她的贴身宫女云舒。

姜窈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这个陪她一起被打入冷宫的、她曾经最信任的心腹。就是这张脸,

在她被废后那天,哭得几乎晕厥,口口声声说生死相随。可此刻,就在云舒那张嘴不断开合,

说着“娘娘您别吓奴婢,您要撑住啊……”的同时,另一个尖锐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撞进姜窈的脑海:啊啊啊啊啊!醒了醒了!女主醒了!**卧槽谢天谢地!

** 这破开局差点直接把老娘送走!虐文女主真不是人当的!姜窈瞳孔骤缩。

狗皇帝不得好死!凭什么这么对我们窈窈!就为了那个白莲花贵妃?他眼睛是瞎了吗?!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虐文剧本谁爱走谁走,反正咱不干了!女主快跑!现在!立刻!

马上!**声音……是从云舒身上来的?可她的嘴明明没动,还在说着劝慰的话。幻听?

濒死的幻觉?姜窈死死盯着云舒,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可那张脸上只有担忧和泪水,

与脑海里那个上蹿下跳、满口“卧槽”、“狗皇帝”的声音格格不入。

“水……”姜窈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云舒连忙点头,

转身去倒那桌上冷透了的、带着馊味的茶水。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那声音又来了:水?

这馊水怎么喝啊!呜呜呜我的窈窈宝贝受苦了,等着,姐这就给你想办法搞点干净的来!

**妈的这冷宫不是人待的地方,得赶紧想办法支棱起来!**姜窈靠在冰冷的床柱上,

看着云舒小心翼翼端来的破碗,里面是浑浊的水。她没有接,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云舒脸上。

云舒被看得有些不安:“娘娘……您,您怎么了?可是伤口还疼?

”姜窈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左手,轻轻抚上自己缠着破布、依旧渗着血的右手腕。

那是她自己割的,在被打入冷宫的那个晚上,绝望之下寻求的解脱。现在看来,

真是愚蠢透顶。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为了这可笑的爱情,赔上自己和全族的性命。“不疼了。

”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透出一股死寂般的平静。云舒松了口气,刚要再劝她喝水,

姜窈脑海里的声音又炸了:不疼?怎么可能不疼!那么深的口子!**呜呜呜心疼死我了,

狗皇帝给爷爬!爬远点!** 不行,我得看看情节进行到哪儿了……按原书,

这时候该有个扫地太监路过,是摄政王的人……扫地太监?摄政王?姜窈心念微动,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向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宫门。恰在此时,

一个穿着灰色旧太监服、佝偻着背的老太监,拿着一把破扫帚,

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宫院外枯黄的落叶。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动作慢吞吞的,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然而,就在姜窈目光触及他的瞬间,一连串清晰无比的字句,

炮弹似的砸进她脑海:目标确认,姜氏未死。生命体征微弱,意志消沉。啧,

这届任务目标心理素质不行啊。观测记录:辰时三刻,罪妃姜氏苏醒,腕伤严重,

失血过多,身边仅一宫女云舒,无医无药。生存评估:低。暗线通报:宫内眼线已就位,

宫外姜氏残余旧部有异动,但不成气候。主上布局还需三日。三天!

最多再给那昏君三天时间蹦跶!等主上拿到边关急报,处理完首尾,

立马就能进宫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赶紧的赶紧的,这破地方扫地都扫不干净,晦气!

**姜窈的心脏,在这一刻狂跳起来。不是幻觉。她能听见!她能听见这些人的“心声”!

云舒的,这个扫地太监的……他们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昏君?

是指那个昨夜还拥着新欢,将她一族打入地狱的皇帝萧彻?摄政王……是那个常年称病不朝,

却权倾朝野的萧衍?他要弑君?三天之内?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姜窈濒临崩溃的神智,

却又像是一剂强心针,硬生生将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拽了出来。“娘娘,

您还是喝点水吧……”云舒见她又愣神,担忧地再次递上碗。姜窈依旧没接,

她的目光越过云舒,看向窗外那片被高墙分割的、灰蒙蒙的天空。就在这时,

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猫轻盈地跃上窗台,碧绿的猫眼冷漠地扫过殿内,舔了舔爪子。同时,

一个慵懒又带着十足嫌弃的念头飘进姜窈耳朵:啧,又是这俩倒霉蛋。

这女人昨天血流了半地,本喵还以为是具新鲜尸体,白高兴一场。瞅啥瞅?

没见过这么帅的猫?哼,这届宫斗水平真是菜得抠脚,连装死都不会,

本喵用爪子划拉都比她强。赶紧死心吧,你那皇帝老相好正搂着新欢吃香喝辣呢,

谁还记得你这冷宫弃妇。无聊,走了,去御膳房偷鱼干吃。黑猫甩了甩尾巴,

跳下窗台,消失不见。姜窈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狰狞的、决定放弃生命的伤痕。

冰冷的指尖抚过粗糙的布条,触碰到下面翻卷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楚,

如此真实。真实地提醒着她,她还活着。重生回了这个一切尚未尘埃落定的时刻。

云舒的心疼与焦躁,扫地太监的冷静与算计,

甚至野猫的鄙夷……所有这些嘈杂的、诡异的“心声”,像无数条细密的线,

在她脑海中交织,勾勒出一幅她前世至死都未曾看清的真相图景。原来,她所以为的绝境,

并非铁板一块。原来,这吃人的深宫之下,潜藏着如此多的暗流。原来,

那个她曾倾心爱慕、最终赐她白绫鸩酒的夫君,他的皇座,早已摇摇欲坠。

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如同冰原上骤然裂开的细缝,悄然爬上姜窈苍白干裂的唇角。

起初只是微微的弧度,随即越来越深,最终化作一个无声的、却带着癫狂与决绝的冷笑。

前世她循规蹈矩,克己复礼,换来的却是族人的鲜血和冰冷的白绫。今生……她抬起眼,

眸中所有迷茫、痛苦、绝望尽数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以及沉寂之下,

即将燎原的野火。这次,她不要逃,也不要再做什么等待救赎的虐文女主。

她要拉着这能听见的所有“心声”,把这吃人的皇宫,把这虚伪的帝王,

把这该死的命运——一起,拖入地狱!“云舒。”她开口,声音不再嘶哑,

反而带着一种磨去所有情绪后的平静,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力量。

正沉浸在内心疯狂吐槽中的云舒一个激灵:“奴婢在!”“这水,

”姜窈目光落在那只破碗上,“拿去倒了。”“啊?”云舒一愣,下意识道,“娘娘,

您不喝吗?您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女主不喝水会不会挂掉啊?

情节里没这段啊!**啊啊啊我的宝贝你别想不开啊!

**姜窈无视了脑海里尖叫鸡一样的声音,左手撑着床沿,试图坐起身。

剧烈的眩晕和手腕的疼痛让她晃了一下,云舒吓得赶紧上前扶住。“扶我起来。

”姜窈借力站稳,身体依旧虚弱,脊背却挺得笔直。

她看向那扇敞开的、通往冷宫荒芜庭院的破门,目光仿佛已穿透宫墙,

落在了那金碧辉煌的太极殿。“去找点干净的清水,”她吩咐,语气淡漠,“还有,

看看这宫里,除了我们,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比如,

那个心里想着要拧下皇帝脑袋的扫地太监。比如,其他可能藏着秘密的“东西”。

云舒看着自家娘娘骤然改变的气势,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燃起的,

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冰冷火焰,一时竟忘了心里的吐槽,

呆呆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姜窈缓缓走到窗边,

任由冷风吹拂她散乱的长发和单薄的衣衫。庭院中,那个佝偻的扫地太监,

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扫着地,仿佛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心声从未出现过。姜窈的目光,

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不急。她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耳朵”。弑君么?

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了她这个“苦主”。她抬起缠着布条的手腕,

看着那渗出的、暗红色的血迹,舌尖轻轻舔过干裂的唇角,

像是在品尝一枚苦涩却又带着回甘的果实。游戏,才刚刚开始。萧彻,你听到了吗?

来自地狱的丧钟,第一个,为你而鸣。第2章 心声为刃,冷宫藏锋冷宫的日子,

是按滴漏计算的,冰冷而漫长。姜窈靠坐在漏风的窗下,任由稀薄的阳光照在脸上,

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手腕的伤口在云舒找来的、还算干净的布条和不知名草药敷贴下,

依旧阵阵抽痛,但这痛楚让她清醒。比痛楚更清晰的,

是脑海中不断涌入的、纷杂的“声音”。云舒一边笨拙地收拾着仅能栖身的破殿,

心里一边在疯狂刷屏:水缸快见底了,狗皇帝是不是想渴死我们?!不行,

晚上得溜去西边那口废井试试……啊啊啊可是听说那里淹死过嬷嬷,好可怕!

但是为了窈窈……拼了!姜窈垂下眼帘,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这个咋咋呼呼的“异世之魂”,心思倒是纯粹得可笑,满心满眼都是“女主”的安危。殿外,

那个佝偻的扫地太监依旧在。他的动作慢得让人心焦,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规律得如同催眠。但他的心声,却与这麻木的外表截然不同:辰时末,送饭太监迟了一刻。

观察:饭食为馊粥半碗,咸菜一撮,刻意克扣,意在消磨意志。目标姜氏进食少量,

情绪稳定,异于常理。巳时初,宫女云舒试图与守门侍卫搭话,被斥回。

评估:此路不通,需另寻宫外联络渠道。主上的人,何时能接触目标?

……贵太妃宫里的猫刚才路过,尾巴翘得很高,看来今天御膳房的鱼干很合它胃口。

无用信息记录。姜窈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送饭太监的刻意刁难,

守门侍卫的油盐不进,都在意料之中。倒是这扫地太监……他像个最冷静的旁观者,

记录着一切,评估着一切,

并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背后的“主上”——摄政王萧衍的下一步指令。他在等,她也在等。

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这盘死棋走活的机会。午后,天空阴沉下来,飘起了冰冷的雨丝。

冷宫更显凄寒。云舒翻箱倒柜,也只找出一床带着霉味的薄被,她给姜窈披上,

心里却在哀嚎:这被子能不能保暖啊!**完了完了,女主这身子骨,

一场风寒可能就没了!** 原著里有没有这段啊?我记不清了!**垃圾小说坑我!

**就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以及一个略显尖细、带着明显优越感的声音:“哟,这就是冷宫啊?

真是……破得连咱家都不忍心看了。”姜窈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体面蓝色太监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

撑着油伞站在院门口。他手里捧着一个看似精致的食盒,但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是皇帝萧彻身边得力的副总管,王德才。云舒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挡在姜窈身前,

身体微微发抖。王德才慢悠悠地走进来,目光在姜窈苍白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上转了一圈,

皮笑肉不笑地道:“姜庶人,别来无恙啊?皇上仁厚,念及旧情,特命咱家给您送些点心来。

”他示意小太监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小巧的糕点。哼,不过是陛下试探罢了。

看看这废后是彻底废了,还是贼心不死。王德才的心声带着十足的算计,贵妃娘娘说了,

若是她识相,就让她多活几日。若是不识相……这冷宫死个把人,再寻常不过。

姜窈心中冷笑。旧情?萧彻若有半分旧情,她姜家满门何至于此?“有劳王公公。

”她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甚至没有起身。王德才眉头微皱,对姜窈的冷静有些意外。

他上前一步,将食盒放在旁边的破桌上,假意叹息:“姜庶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当初若肯向贵妃低个头,何至于此啊……”他一边说着,心里却在恶毒地想着:低个头?

陛下要的可是你姜家兵权!你自己蠢,怪得了谁?不过……这女人倒是镇定得反常,

得回去禀报陛下和贵妃娘娘。就在他心思转动之际,一直沉默扫地的那个老太监,

心声也陡然变得清晰锐利:王德才,贵妃爪牙。来意:试探、羞辱,必要时暗下杀手。

食盒?或许有问题。记录:目标应对冷静,未见崩溃,评估价值提升。

姜窈的目光掠过那碟精致的糕点,又扫过王德才那张虚伪的脸,最后,

落在他腰间悬挂的一枚不起眼的铜质令牌上。那是可以临时通行宫中几处次要门禁的令牌。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她脑中闪过。她轻轻咳嗽了两声,

气息微弱地对云舒说:“云舒,我有些冷,去把门边那件旧衣拿来。”云舒不疑有他,

忙应声转身去取。就在云舒转身,王德才的注意力也被稍稍引开的刹那——“啪嗒!

”一声轻微的脆响。是姜窈“无意间”拂落了桌边一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陶杯。

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声响吸引。王德才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生怕碎片溅到自己身上,心中骂道:晦气!这破地方!而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中,

姜窈的左手快如鬼魅般在王德才腰间一拂——那动作轻柔得像只是身体虚弱导致的踉跄,

借势扶了一下对方。这女人怎么回事?站都站不稳了?

王德才嫌弃地拍了拍被姜窈碰过的地方,根本没察觉到腰间的令牌已经易主。

令牌入手微凉,带着王德才的体温。姜窈借着拢衣袖的动作,将其迅速藏入袖中暗袋。

整个过程不到一息,快得令人无从察觉。连不远处那个一直“记录”的扫地太监,

心声都停顿了一瞬,随即才重新响起:目标动作……疑似窃取王德才随身物品?目的不明。

需重点观察。姜窈心中一定。第一步,成了。王德才见没出什么大事,

又阴阳怪气地“劝慰”了几句,便带着人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这里的晦气。

冷宫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雨打残檐的声音。云舒拿着那件破旧的外衣过来,给姜窈披上,

心里还在后怕:吓死我了,那死太监一看就没安好心!

还好娘娘没事……**不过娘娘刚才好像晃了一下,是不是身体更虚了?怎么办怎么办?

**姜窈没有理会脑海里的尖叫,她闭上眼,感受着袖中那枚令牌坚硬的轮廓。

这不仅仅是通行证。这是她投向这潭死水的第一颗石子。涟漪,即将荡开。夜幕降临,

雨声渐沥。当送晚膳的小太监骂骂咧咧地将更加不堪的馊饭扔进来时,姜窈没有动。

云舒看着那碗东西,心里又在疯狂骂街。而姜窈,却将全部注意力,

集中到了殿外那个即将交班离开的扫地太监身上。他慢吞吞地收拾着扫帚,

心里正在做最后的“日报”:……目标姜氏今日无明显异常,唯应对王德才时过于冷静,

疑点暂记。生命体征维持,意志评估:待观察。需向主上汇报,

加快接触步伐……就在他转身,即将踏入雨幕的那一刻。姜窈忽然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雨声,落入他耳中:“告诉你的主人,”扫地太监的脚步猛地顿住,

佝偻的背影瞬间僵硬。连他原本平稳的心声,也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然炸开:!!!

她怎么知道?!暴露了?!不可能!我从未……姜窈无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继续用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一字一句道:“三天太久,我只争朝夕。”“若想合作,

明晚子时,让他亲自来。”说完,她不再看那僵硬的背影,重新闭上眼,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梦呓。殿外,雨声哗啦。扫地太监在原地停滞了足足三息,

最终,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重新迈开脚步,更快地消失在雨夜之中。

但他那混乱不堪、充满震惊与权衡的心声,却遥遥传来: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必须立刻!马上!禀报主上!** 明晚子时……她到底想做什么?!

姜窈的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冰冷的、尽在掌握的弧度。鱼饵,已经抛出。现在,

就看那条潜藏在深水之下的“大鱼”,敢不敢咬钩了。冷宫的夜,还很长。而她的复仇,

才刚刚拉开序幕。第3章 子夜交锋,与虎谋皮雨下了一夜,未曾停歇。

冷宫的破败殿宇在雨声中更显孤寂,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但姜窈知道,至少在今夜,

有两方势力的目光,正聚焦于此。一方,是皇帝萧彻和柳贵妃,他们通过王德才的回报,

知晓了冷宫废后“异乎寻常的冷静”,这无疑是一根刺,虽小,却足以让他们心生警惕,

或许已在谋划更阴毒的折辱或彻底的清除。另一方,则是那位权倾朝野、隐在幕后的摄政王,

萧衍。云舒因为白天王德才的到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夜里翻来覆去,

心里的弹幕就没停过:怎么办怎么办?那死太监回去肯定要添油加醋!

狗皇帝会不会直接派人来灭口啊?**不行,我得守着娘娘!** 可是好困……不行!

不能睡!**撑住啊云舒!你是女主唯一的依靠了!**最终,疲惫还是战胜了焦虑,

她在姜窈床边的脚踏上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姜窈却毫无睡意。她靠坐在床头,

耳畔是云舒的呼吸声、殿外的雨声,以及……更远处,一些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动静。

那是衣袂掠过湿滑屋瓦的轻响,是呼吸刻意压低的绵长。皇帝的人,果然加强了监视。

看来王德才的汇报,确实起了作用。她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时间一点点流逝,漏壶里的水声几不可闻。临近子时,雨势渐小,化作淅淅沥沥的缠绵。

殿外那些细微的动静,忽然消失了片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抹去。不是撤离,

而是被更强大的力量无声无息地压制或引开。姜窈的心跳,略微加快了一瞬。他来了。果然,

在宫墙更漏敲响子时的刹那,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颀长身影,如同鬼魅般,

出现在破败的殿门内。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外露,他就那样突兀地站在那里,

仿佛本就是这黑暗的一部分。来人披着玄色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薄唇。殿内没有灯,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

勾勒出他挺拔而充满压迫感的轮廓。他没有立刻开口,兜帽下的目光,如同实质,

落在姜窈身上,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极淡的、被冒犯的不悦。与此同时,

一个冰冷、理性到近乎残酷的心声,清晰地传入姜窈脑海:目标:姜窈,废后。

状态:虚弱,失血,但意识清醒,眼神……锐利。评估:威胁等级,调高至‘危险’。

她如何得知‘三天’之约?如何识破暗桩?目的为何?姜窈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清冷:“摄政王殿下,

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萧衍似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极轻,却带着渗骨的寒意。

他抬手,缓缓拉下兜帽。一张俊美无俦,却冷硬如冰雕的脸庞暴露在微光下。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嘴唇薄削,组合在一起,是令人屏息的尊贵与威严,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

却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野心与冷酷。“姜姑娘,”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

却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很有趣。”有趣,且不知死活。他的心声同步响起,

与本王谈合作?凭你一个自身难保的废后?筹码是什么?“有趣的,或许不是妾身,

而是殿下您的宏图大业。”姜窈直视着他,语气平静,“三日之内,边关急报必至,

京畿防务交接的关键时刻,殿下真的愿意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废后,而横生枝节,

打乱部署吗?”萧衍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她连边关急报和京畿防务都知道?!

他心中的震惊如同惊涛,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妾身自然知道。”姜窈缓缓抬起自己缠着布条的手腕,

“用这条陛下亲口下令‘不必救治’的性命,

以及妾身所知道的、一些殿下或许感兴趣的消息,换一个合作的机会。”“比如?

”萧衍向前踏了一步,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比如,”姜窈迎着他迫人的目光,

一字一顿,“柳贵妃腹中的龙种,并非陛下亲生。”!!!饶是萧衍城府再深,这一刻,

呼吸也骤然一窒!他心中的计算如同沸腾的开水:柳氏有孕才一月余,

此事宫中知晓者不过五指之数,她身处冷宫如何得知?!假孕争宠常见,

但混淆皇室血脉……若为真,便是打败乾坤的利器!“证据?”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语速快了一丝。“证据,需要殿下自己去查。妾身只提供方向。”姜窈淡淡道,

“宫内太医署张太医,宫外……永巷侍卫副统领赵明,或许能告诉殿下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些都是她前世临死前,那个在她面前得意忘形的柳贵妃亲口炫耀,

用以彻底击垮她心防的秘密!如今,成了她最重要的筹码之一。萧衍沉默了。他盯着姜窈,

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剖开她的灵魂,看清她所有的秘密。她所言若属实,价值无可估量。

但她从何得知?重生?预知?或是……另有高人指点?他的心声充满了权衡与算计,

合作?可以。但她必须处于绝对控制之下。“你的条件。”他终于再次开口。“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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