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这婚，我退定了！”冰冷又夹杂着厌恶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林悠一个激灵，
猛地睁开了眼。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殿宇，雕梁画栋，云雾缭绕。
一群身穿飘逸长袍的男男女女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盯着她。而在她面前，
站着一名俊朗非凡的白衣男子。他剑眉星目，气质出尘，只是此刻那双好看的眼睛里，
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这是哪？拍戏现场吗？林悠脑子一阵剧痛，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她，林悠，21世纪一个即将博士毕业的数学系高材生，
为了肝一篇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然后……猝死了。再睁眼，
她就穿进了自己打发时间看的一本修仙爽文里。
而且还穿成了书里同名同姓的骨灰级炮灰——青岚宗外门弟子林悠。
原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天生“无垢灵体”，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绝缘体，
半点灵气都感应不到，修炼十年，至今仍在炼气期一层原地踏步。她唯一的价值，
就是和宗门第一天才，苏云澈，有着一纸娃娃亲。而眼前这位一脸“你别挨我”表情的帅哥，
正是苏云澈。今天，就是他带着他新找的真爱，清纯小白莲柳如烟，
上门来退婚羞辱原主的名场面。按照原著情节，原主受不了这个刺激，
又被柳如烟几句“姐姐你别怪云澈哥哥，是我不好”的绿茶发言气得心脉俱裂，
当场吐血昏死过去，没多久就香消玉殒了。林悠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好，还活着。“林悠，
你听见没有？”苏云澈见她发呆，更加不耐烦，“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这辈子都注定是个无法引气入体的废物，而我，将要冲击金丹大道，未来更是要飞升成仙。
你，只会是我的污点。”他身旁的柳如烟立刻柔柔弱弱地开口：“云澈哥哥，
你别这么说林悠姐姐。姐姐她……也很不容易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怯生生地看向林悠，
眼里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周围的弟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早就该退了，
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怎么配得上苏师兄？”“就是，要不是当年她爹对苏家有恩，
这门亲事哪轮得到她。”“你看她那呆样，怕不是被吓傻了吧，哈哈。
”林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退婚？她一个苦逼的数学狗，天天对着一堆公式和猜想，
头发都快掉光了，恋爱都没谈过。现在开局就白捡一个未婚夫，虽然是个渣男，
但长得是真不错。不过，退婚就退婚吧。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看看能不能用麦克斯韦方程组解释一下这个世界的灵气波动。“哦，退吧。
”林悠平静地吐出三个字。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她不应该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大骂苏云澈负心汉吗？
苏云澈也愣住了。他准备了一肚子羞辱的话，准备了一整套让她颜面尽失的说辞，
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极其不爽。“你……你说什么？”“我说，退婚，可以。
”林悠抬起头，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深潭，没有半点怨恨或不甘，
只有一种……看傻子似的平静。“不过，”她话锋一转，“按照我们两家当初的约定，
若是男方主动退婚，需将祖传的‘凝神玉’作为补偿，归还女方。”她穷。
原主在宗门里就是个受气包，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三块下品灵石。而那块凝神玉，
是苏家至宝，能帮助佩戴者静心凝神，加快修炼速度，价值千金。原著里，苏云澈退婚后，
这块玉就戴在了柳如烟的脖子上。想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苏云澈的脸瞬间黑了。
柳如烟更是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那块玉，苏云澈早就送给她了。
“林悠！你不要得寸进尺！”苏云澈怒道，“你一个废物，要凝神玉有何用？
简直是暴殄天物！”“有没有用是我的事，给不给是你的事。”林悠摊开手，
“约定就是约定，怎么，堂堂青岚宗第一天才，想赖账？”“你！”苏云澈气得语塞。
周围的弟子也炸开了锅。“我没听错吧？这废物居然敢跟苏师兄要凝神玉？”“她疯了吗？
那可是能辅助结丹的宝贝啊！”柳如烟眼珠一转，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林悠姐姐，
云澈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这凝神玉对他真的很重要。要不这样，
我这里有五百块下品灵石，就算是我和云澈哥哥补偿给你的，好吗？
”五百灵石换价值万金的凝神玉？搁这跟我玩置换呢？林悠笑了，她看着柳如烟，
慢悠悠地说：“这位师妹，你在跟我讲笑话吗？还是你觉得，青岚宗第一天才的信誉，
就值五百灵石？”她故意把“第一天才”四个字咬得很重。苏云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赖账，传出去他“言而无信”的名声就坐实了，
对他未来的道心都有影响。可凝神玉已经送给了如烟……他陷入了两难。就在这时，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方传来。“够了！宗门之内，吵吵闹嚷，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老，正端坐在殿上，眉头紧锁。
正是青岚宗的执法长老，凌虚真人。苏云澈和柳如烟立刻恭敬行礼：“拜见凌虚长老。
”凌虚真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林悠身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原主父亲曾是他的好友，可惜好友早逝，留下的女儿却是个修炼废柴。“林悠，
”凌虚真人开口道，“既然你与云澈情分已尽，强求也无益。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他又转向苏云澈：“至于凝神玉，约定便是约定。云澈，三日之内，将凝神玉交予林悠。
”“长老！”苏云澈和柳如烟同时惊呼。“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凌虚真人一锤定音，不容置喙。苏云澈死死地瞪着林悠，眼神像是要吃人。
林悠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拿到长老的承诺，林悠转身就走。看着她孤单瘦削的背影，柳如烟心中冷笑，
嘴上却柔声对苏云澈说：“云澈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她……大概是太伤心了，
才故意说气话的。凝神玉给了她又如何，一个废物，也用不出什么名堂。等过几天宗门考核，
她通不过，被赶出宗门，还不是任我们……”苏云澈听了，脸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没错，三天后的外门弟子考核，就是这废物的死期！而走出大殿的林悠，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她看着蔚蓝的天空，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
感受着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一种她暂时无法理解的能量粒子——灵气。她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微笑。修仙世界？有点意思。什么灵根，
什么功法……在我这个能用数学解释宇宙的人看来，万物皆可量化。你们修仙靠天赋，
我修仙，靠脑子。第二章 千机迷阵？
分形几何题罢了回到原主那间位于外门弟子宿舍区最偏僻角落的破旧小屋，
林悠总算松了口气。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
“穷得叮当响啊。”她叹了口气，开始盘算自己的未来。三天后的宗门考核，
对她来说是第一个坎。这场考核名为“试炼谷入门”，
所有炼气期三层以下的外门弟子都必须参加。任务很简单，穿过一片被阵法笼罩的区域，
进入试炼谷内部就算通过。通过者，可以继续留在宗门。失败者，直接打包走人。原著里，
原主就是在这场考核中被淘汰，心灰意冷之下，被柳如烟派来的人轻松解决掉的。
“阵法……”林悠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在修仙小说里，阵法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它通过特定的符文和能量节点，引动天地灵气，产生各种效果，如迷幻、攻击、防御。
在修士们看来，这是“道”的体现，是规则的具象化。但在林悠眼里，
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复杂的应用题。符文，不就是变量和符号吗？能量节点，
不就是坐标系里的特殊点吗？灵气流动，不就是矢量场和能量流吗？整个阵法，
就是一个建立在特定规则下的，多维动态数学模型。解题，是她的专业。想到这里，
林悠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她前世的人生，除了数学，一无所有。现在换了个世界，
没想到专业还能对口。接下来的两天，林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没有像其他弟子那样拼命打坐，试图在最后关头突破，而是拿了根木炭，
在房间的地上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有的是微积分的“∫”，
有的是线性代数里的矩阵，还有些是拓扑学里的扭结图形。路过的弟子偶尔从门缝里瞥见，
都以为林悠受了退婚的刺激，彻底疯了。“快看，林悠在地上画鬼画符呢！”“啧啧，
真是可怜，人长得还行，脑子却坏了。”“活该，
谁让她一个废物还占着苏师兄未婚妻的名头那么久。”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林悠充耳不闻。
她正在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构建这个世界的“修仙数学模型”。她发现，
这个世界的灵气运转，竟然和一些分形几何图形有着惊人的相似性。比如谢尔宾斯基三角形，
比如曼德勃罗集。无限嵌套，自相似性……这些不就是阵法生生不息，变化万千的原理吗？
两天时间，她虽然没能让自己的修为有任何长进，但她的大脑，
已经完成了一次恐怖的迭代升级。她，准备好了。第三天，考核之日。青岚宗外门演武场上，
聚集了数百名弟子，个个神情紧张。林悠站在人群的角落里，毫不起眼。
苏云澈和柳如烟也来了。他们不是来参加考核的，而是来看热闹的。准确地说，
是来看林悠的笑话。“云澈哥哥，你说林悠姐姐能撑多久？”柳如烟娇笑着问。“哼，
她连引气入体都困难，灵力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今天这‘千机迷阵’，就算是我进去，
也得费一番手脚。她？能站着走进去，躺着被抬出来，就算她运气好了。
”苏云澈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他昨天已经把凝神玉给了林悠，心里正憋着火。今天，
他要亲眼看着林悠被宗门扫地出门。很快，凌虚长老出现在高台上。“时辰已到，考核开始！
”他宣布道，“考核内容，穿过前方的千机迷阵。此阵不伤性命，
但会耗尽闯阵者的灵力与心神。一旦支撑不住，便会被传送出来，视为淘汰。现在，入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演武场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光芒大作。无数繁复的符文在空中交织闪烁，
形成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光罩，将方圆百米的区域笼罩起来。光罩内部，雾气氤氲，
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光影变幻，景象万千。这就是千机迷阵。弟子们深吸一口气，
鼓动全身灵力，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阵法。一时间，光罩内人影绰绰。但很快，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啊！”一个弟子刚走进去不到三步，就发出一声惨叫，身影一闪，
被传送了出来，脸色苍白地瘫倒在地，灵力耗尽。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噗通，噗通。
就像下饺子一样，不断有弟子被弹出来。他们大多面露迷茫和恐惧，
显然在阵中遭遇了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进去的几百人，
已经被淘汰了九成。剩下的几十人，也在阵中步履维艰，看样子撑不了多久。
看台上的苏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年的千机阵，威力似乎比往年更强。看来，
没几个能通过了。”柳如烟附和道：“是啊，林悠姐姐到现在还没进去，想必是害怕了吧。
”确实，林悠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她不是害怕。她在……观察。在别人眼里，
千机迷阵是一个由灵气构成的，变幻莫测的恐怖迷宫。但在林悠眼中，
这是一个巨大的、实时演算的动态系统。那些闪烁的符文，是参数。那些流动的光线，
是能量路径。那些氤氲的雾气，是它为了迷惑闯入者而生成的干扰信息。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基础结构是斐波那契螺旋线……不对，
加入了柯赫曲线的迭代规则……”“能量节点有36个主节点，
128个次级节点……它们的连接方式……这是一个不完全的图论模型。
”“灵气波动的频率……嗯？这里有一个傅里叶变换的奇点……”她眼中的世界，
已经被解构成了纯粹的数学符号和模型。那些让修仙者头疼无比的幻象和能量冲击，
在她看来，都只是方程式在不同参数下的解而已。“原来如此。”林悠低声自语。这个阵法，
从外面看，无懈可击。但它有一个核心的驱动逻辑。只要找到那个逻辑的“初始条件”，
或者说“第一推动力”，整个复杂的系统就会瞬间失去平衡，从而崩溃。
就像一个用积木搭成的高塔，你不需要一块一块去拆，只需要抽掉最底下最关键的那一块。
而那个关键点，她找到了。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直站着不动的林悠，终于迈开了脚步。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如临大敌，而是像饭后散步一样，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她疯了？
就这么进去？”“连护体灵气都不开？找死吗？”苏云澈嗤笑一声：“自寻死路。”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林悠走进阵法后，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幻境，也没有被能量乱流攻击。她走得很慢，
但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某个特定的点上。她时而左转，时而右拐，时而停顿，时而后退。
在外人看来，她的走位毫无逻辑，乱七八糟。但在阵法大师凌虚长老的眼中，
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他看得懂！林悠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了千机迷阵灵气流转的间歇期！
每一次转身，都完美避开了阵法内部的能量奇点！她就像一个幽灵，在狂风暴雨中悠然穿行，
却没有一片雨滴能落在她的身上！“这……这怎么可能！”凌虚长老失态地站了起来，
死死地盯着林悠的身影。这已经不是运气好了，这简直是对千机迷阵了如指掌！
可这阵法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残阵，宗门研究了数百年，也只摸索出一点皮毛。
她一个炼气一层的外门弟子，是怎么做到的？就在众人震惊之际，
林悠已经走到了阵法的中心区域。她停了下来。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动作。她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上凝聚起一团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光。那是她炼气期一层的全部家当。
就这么一点点灵力，连点燃一张符纸都费劲。她将这点灵光，
轻轻地点向了空中一个空无一物的地方。“她在干什么？攻击空气吗？”有弟子不解地问。
苏云澈和柳如烟脸上的嘲讽更浓了。然而，下一秒。
“嗡——”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嗡鸣响彻天地。林悠指尖点中的那个点，
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圈涟漪。紧接着，整个千机迷阵，
这个困住了数百名弟子，让长老都束手无策的上古大阵，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光芒忽明忽暗，符文疯狂闪烁，仿佛随时都要崩溃。“不好！阵法要失控了！
”凌虚长老大惊失色。“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笼罩着演武场的巨大光罩，
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炸裂，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在空气中。烟尘散去。演武场上，
一片狼藉。那些还在阵法里苦苦支撑的弟子，全都被震得东倒西歪，一脸懵逼。
而在场地的正中央，那个被所有人认为是废物的少女，正静静地站着。她收回手指，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汇聚在林悠身上。震惊，不解，骇然，难以置信。苏云澈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柳如烟更是花容失色，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高台上，凌虚长老胡子都在颤抖，
他看着林悠，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充满了打败认知的震撼：“她……她用炼气一层的修为，一指破掉了千机迷阵？
”第三章 你管这叫蒙的？死寂。整个演武场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废物，用一根手指头，戳爆了上古流传下来的千机迷阵？
这比听说母猪能飞升还离谱！剩下的几十个弟子，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他们刚刚还在阵法里和各种幻象斗智斗勇，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结果一转眼，阵法没了？
这就好像你正在打一个怎么也打不过的最终BOSS，突然间，BOSS自己爆炸了。懵逼，
纯粹的懵逼。“这……这是怎么回事？阵法出故障了？”一个弟子喃喃自语。“肯定是！
我就说嘛，这破阵怎么可能这么难！”另一个人立刻附和。“对对对，一定是阵法自己坏了，
跟她没关系！”人们下意识地为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寻找着最“合理”的解释。
苏云澈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精彩纷呈。他死死地盯着林悠，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这个废物有这种能耐！“巧合！一定是巧合！
”他咬着牙，对自己说。柳如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对苏云澈说：“云澈哥哥，你看，大家也觉得是阵法出问题了呢。林悠姐姐不过是运气好，
正好站在那里罢了。”运气好？高台上的凌虚长老，却不这么认为。他作为金丹期的真人，
神识远超常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林悠那一指，看似轻描淡写，
点在空处。但他的神识却感知到，在那个瞬间，整个千机迷阵所有流动的灵气，
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那一指，点中的，
正是整个大阵最核心、最脆弱的能量中枢！那不是巧合，那是……洞悉！凌虚长老身形一闪，
瞬间出现在林悠面前，速度快到带起一阵残影。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悠，
语气急切地问：“你……你刚才是如何做到的？”林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做到什么？
”“破阵！”凌虚长老加重了语气，“你是如何破掉千机迷阵的？”林悠挠了挠头，
露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我没想破阵啊。我就是走着走着，
感觉那里好像有点奇怪，就伸手戳了一下。谁知道它就炸了。”她顿了顿，
小心翼翼地问：“长老，这阵法……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啊？维修费不用我赔吧？
”“噗——”听到这话，好几个弟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凌虚长老的脸皮一阵抽搐。
豆腐渣工程？这可是上古大阵！你管这叫豆腐渣？还赔钱？
我该问你把宗门的宝贝阵法弄坏了怎么赔才对！“胡闹！”凌虚长老吹胡子瞪眼，
“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千机迷阵运转百年，从未出过差错！你老实交代，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林悠一脸委屈：“我没有啊，我就会那么一点点灵力，
能用什么妖法？我就是……蒙的。”蒙的？这个词一出，全场哗然。“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说她是蒙的！”“我就说嘛，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破阵，原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苏云澈听到这个解释，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嘲讽的笑容。原来是蒙的。
这就合理了。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悠，冷笑道：“林悠，你还真敢说。
毁了宗门大阵，我看你怎么收场！长老，此女目无尊长，胡言乱语，还破坏宗门重地，
理应重罚！”柳如烟也立刻跟上，柔声道：“长老，林悠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要不，就罚她去思过崖面壁吧，也让她冷静冷静。”思过崖，
那是宗门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环境恶劣，灵气稀薄。让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去那里，
跟要她半条命没什么区别。好一招杀人不见血。林悠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凌虚长老却没理会他们，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林悠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说谎的慌乱，只有坦然和一丝……看戏的促狭。他在试探我？
林悠瞬间明白了。这老头不信“巧合论”，但也不信她一个“废物”能破阵，所以想诈她。
有意思。凌虚长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说你是蒙的？好，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
让你再‘蒙’一次。”他大袖一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罗盘。
罗盘通体由青铜制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比千机迷阵的还要复杂百倍。
“此乃‘天衍盘’，是我宗阵法堂的镇堂之宝，内含三百六十种小型复合阵法的变化。
”凌虚长老托着罗盘，“我现在随机激发其中一种，你若能说出此阵的名字和功用，
我就信你是真有本事。若说不出来，便是欺瞒长老，罪加一等！”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林悠。“哈哈，这下她完蛋了！”“天衍盘里的阵法，
连内门专修阵法的师兄都认不全，她一个废物能认出来？”“等着被罚去思过崖吧！
”苏云澈更是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林悠被狼狈带走的场景。凌虚长老指尖灵光一闪，
注入天衍盘。嗡！罗盘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光芒流转，最终定格成一个玄奥的图案。
一股锋锐的气息从罗盘上散发出来。“好了，你说吧。”凌虚长老沉声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悠身上。林悠看了一眼那个图案。在别人眼中，
那是一堆毫无规律的线条。
但在她眼中……“这是一个由七个标准正六边形构成的蜂巢晶格结构，其中三个节点被激活，
构成了等边三角形。能量流向遵循右手螺旋定则，通过中央节点的能量增幅，
最终形成一个二维平面上的定向能量场……”她的大脑在瞬间完成了建模和分析。
“此阵名为‘七星剑阵’的变种。”林悠缓缓开口。什么？！凌虚长老瞳孔一缩。
她居然……一口就叫出了名字！但这还不够，蒙对名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功用呢？
”他追问道。林悠笑了笑：“原版七星剑阵，是以七个点模拟天枢七星，主攻伐。
但你这个变种，能量输出并不稳定，因为它缺少一个关键的约束条件，
导致能量在输出时会产生大约17%的无序耗散。所以，它无法形成有效的剑气攻击。
”她顿了顿，看着凌虚长老越来越震惊的脸，继续道：“它的实际效果，
更像一个‘金属探测器’。可以探测出方圆十米内，所有庚金属性的灵矿。对吧，长老？
”“而且，”林悠伸出手指，在罗盘上虚点了几下，
“如果把这个节点的能量输出功率降低三分之一，再给那个节点增加一个反向的灵力自旋，
它的探测范围可以扩大三倍，精度也能提升一倍。”“……”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如果说第一次是震惊。那这一次，就是惊骇！她说得……全对！而且，
连凌虚长老自己研究了十年才想出来的改良方法，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不，她说得比自己研究出的方案还要完美！怪物！这是个怪物！
凌虚长老手里的天衍盘“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看着林悠，
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天才！不！这已经不是天才能够形容的了！
这是妖孽！是鬼才！什么无垢灵体，什么修炼废柴！在这样恐怖的阵法天赋面前，
那都不是事儿！“你……你……”凌虚长老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不是蒙的！
你懂阵法！你真的懂！”林悠摊了摊手，一脸“是你逼我说的”的无辜表情：“略懂，略懂。
”“噗——”这一次，是苏云澈气得差点吐血。他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如果说第一次破阵是巧合，那第二次呢？这叫略懂？那整个青岚宗的阵法师，岂不都是文盲？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无形的巴掌来回抽了十几个耳光。柳如烟更是面无血色，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她随手就能捏死的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周围的弟子们，
看林悠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从鄙夷、嘲讽，变成了敬畏和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
自己之前嘲笑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凌虚长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喜，“天佑我青岚宗！
天佑我青岚宗啊！”他一把抓住林悠的手，力气大得像是铁钳。“丫头！跟我走！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凌虚的关门弟子！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夫跟他拼命！”说完，也不等林悠反应，
大袖一挥，卷起她就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弟子，
和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苏云澈与柳如烟。风中，飘来林悠弱弱的声音：“等等……长老，
考核结果……算我通过了吧？”第四章 数学，才是终极的道！流光划破天际，
风声在耳边呼啸。林悠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一台超音速战斗机，还是敞篷版的。
要不是凌虚长老用灵力护住了她，估计她现在已经被吹成一张照片了。“长老，慢点，
我晕机……”林悠脸色发白。凌虚长老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哈哈哈，丫头，
这叫御剑飞行！以后你修为高了，自己也能飞！”很快，
两人降落在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山峰。这座山峰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仙鹤飞舞，
奇花异草遍地，比刚才的外门演武场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这里，
是凌虚长老的专属洞府——凌云峰。“丫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凌虚长老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林悠看着眼前仙境般的景象，咽了口唾沫。
从贫民窟的地下室，一步到位住进了汤臣一品顶层？这待遇，可以啊。
凌虚长老拉着她走进洞府大殿，激动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他让林悠坐下，
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散发着浓郁灵气的茶水。“丫头，你再跟老夫说说，
你是怎么看出千机迷阵的破绽的？”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过来，满眼都是求知的光芒。
这让林悠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的导师，每次看到一个新奇的数学问题时，也是这副表情。
她喝了口茶，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好东西。“长老，在你看来，
阵法是什么？”林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阵法，乃是天地至理的体现。
以符文为骨，以灵气为血，勾连天地，化生万象，是为道也。”凌虚长老抚须而答，
一脸神圣。“嗯……”林悠沉吟了一下，试图用他能理解的语言来解释，“在我看来，
所谓的‘道’，是可以被描述和计算的。”“描述？计算？”凌虚长老皱起了眉，
显然无法理解。“对。”林悠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用手指蘸了点茶水，
在光洁的地面上画了起来。她先画了一个点。“长老，这是什么？”“一个点。
”“如果这个点动起来呢？”她画出一条线。“一条线。”“如果这条线动起来呢？
”她画出一个面。“一个面。”“如果这个面动起来呢？”她画了一个立方体。
“一个……立体的方块。”凌虚长老回答得有些迟疑了。林悠微微一笑：“在我们那里，
我们称之为‘维度’。点是零维，线是一维，面是二维，体是三维。那么，长老你觉得，
有没有四维，五维，甚至更高维度的存在？”凌虚长老愣住了。维度？这是什么理论？
闻所未闻！“你的意思是……”“阵法，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高维模型在三维世界里的投影。
”林悠语出惊人。“你们所谓的符文，其实是高维空间的坐标和参数。你们所谓的灵气流动，
其实是能量在不同维度间的跃迁和传递。而千机迷阵，它的本质，
是一个基于分形理论构建的四维空间结构。”“分形？四维？
”凌虚长老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些词他一个都听不懂。“分形，就是一种无限复杂，
但在不同尺度上又不断重复自身的几何形状。就像一棵树，一个树杈和整棵树的结构很像。
千机迷阵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所以你们进去之后，会感觉无穷无尽，永远走不出去。
”林悠一边说，一边用茶水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了一个谢尔宾斯基三角形的迭代过程。
看着那个由简单的三角形，不断自我复制，最终形成一个无限精巧、布满孔洞的复杂图案，
凌虚长老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慢慢张开。他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我们研究百年，也只能模拟，无法真正理解其构造！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凌虚长老激动地拍着大腿。“可以这么理解。
”林悠点头，“而我要做的，就很简单了。我不需要像你们一样，用灵力去硬抗它的攻击，
我只需要找到它的数学规律，找到它的初始函数。”“初始函数？”“对，
就是创造这个分形的第一条规则。就像盖房子的第一块砖。我找到了那块砖，
然后轻轻一推……”“它就塌了？”凌虚长老接口道，声音都在颤抖。“是的，它就塌了。
”林悠打了个响指。凌虚长老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图案，又看了看林悠，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他一直以为，阵法是感性的，是需要悟性的。可今天，这个丫头告诉他，阵法，是理性的，
是可以用一种他完全不懂的“数学”来计算和破解的！这完全打败了他几百年来的认知！
过了许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悠：“丫头，你说的这个‘数学’，
到底是什么？”“数学，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以及空间等概念的一门学科。在我看来，
它是描述宇宙万物最底层的语言。”林悠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信仰”的光芒，“它，
才是终极的道！”终极的道……凌虚长老被这六个字深深地震撼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六岁，修为只有炼气一层的少女。第一次，他对一个后辈，
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好！好一个‘终极的道’！”凌虚长老抚掌大赞，
“丫头，老夫不管你这身本事从何而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凌云峰的人！
老夫这毕生所学的阵法心得，全都传给你！不，我们是互相学习，互相探讨！
”他现在看林悠，已经不是看一个徒弟了，而是看一个可以共同探索大道的“道友”。
林悠心中一喜，这大腿，算是抱稳了。“多谢师父！”她立刻顺杆爬，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好徒儿！”凌虚长老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师父，”林悠话锋一转，
“徒儿现在有个小小的问题。”“你说！只要为师能办到，什么都行！”“我修为太低了。
”林悠摊了摊手，“我这个无垢灵体，感应不到灵气，没法修炼。脑子算得再快，
没有灵力去执行，也是白搭。就像刚才，如果那个阵眼需要金丹期的灵力才能戳动，
那我就没辙了。”这是她目前最大的短板。空有屠龙技，却连一把小刀都挥不动。听到这话，
凌虚长老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天大的问题。无垢灵体，万古罕见。
说好听点是纯净无暇，说难听点就是天生绝缘。他沉吟了片刻，在洞府里来回踱步。突然，
他眼睛一亮，一拍脑袋：“有了！”“什么办法？”林悠好奇地问。
“宗门后山的‘洗灵池’！”凌虚长老激动地说，“那是宗门禁地，数百年未曾开启。传闻，
洗灵池乃是天外神水汇聚而成，有伐毛洗髓，重塑灵根之效！只不过，池水能量狂暴无比，
寻常弟子进去，只会被撑爆经脉，所以一直被封禁。”“但是！”他话锋一转，
灼灼地看着林悠，“你不一样！你是无垢灵体，天生不纳灵气！这狂暴的能量，
对别人是剧毒，对你而言，或许正是打破你身体桎梏的钥匙！”用狂暴的能量，
强行冲开她体内闭塞的通道？以毒攻毒？林悠眼睛也亮了。
这听起来……有点像用高压电击穿绝缘体。从物理学上来说，好像……可行？“师父，
那我们还等什么？”林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不急！”凌虚长老摆了摆手，
“开启洗灵池，需要掌门和另外三位峰主同意。而且，你刚刚展露锋芒，
苏云澈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先把你‘天才’的名声，坐得更实一点！
”“怎么坐实？”凌虚长老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三天后，
就是宗门每月一次的‘传道日’。届时，老夫会让你上台，为所有弟子，
讲一讲你的‘阵法之道’！”让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给全宗门的师兄师姐们讲课？这操作，
够骚。林悠笑了。她已经能想到，当她把微积分和线性代数甩在那些修仙者脸上时，
他们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第五章 讲道？不，是讲高数！
凌虚长老收了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废柴当关门弟子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青岚宗。
一时间，宗门上下，议论纷纷。“听说了吗？凌虚长老疯了，收了那个叫林悠的废物当徒弟！
”“就是那个在考核上走了狗屎运，碰巧弄坏了千机迷阵的林悠？”“可不是嘛！
据说长老还把她带回了凌云峰，简直是昏了头！”这些议论，
自然也传到了苏云澈和柳如烟的耳朵里。苏云澈的专属洞府内。“岂有此理！
”苏云澈一掌拍碎了身边的玉石桌案，脸色铁青，“那老东西到底看上那废物哪点了？
还关门弟子？我当年想拜他为师，他都推三阻四，凭什么！
”他至今仍不相信林悠有什么真本事，认定了一切都是巧合和运气。柳如烟在他身后，
温柔地帮他顺着气，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林悠，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那种平静到可怕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发毛。“云澈哥哥，你别生气。
”她柔声安慰道，“凌虚长老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一个废物，就算被收为弟子，
也终究是废物。等过段时间，长老发现她根本不堪造就，自然会把她赶出来的。”“等？
”苏云澈冷哼一声，“我一天都等不了！一想到那个废物现在正待在凌云峰，我就恶心！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让大家看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就在这时，
一个消息传来，让苏云澈和柳如烟都愣住了。“什么？凌虚长老要让林悠在传道日上讲道？
”苏云澈先是错愕，随即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老东西是真疯了！
让一个炼气期的废物去给全宗弟子讲道？她懂什么道？难道要讲怎么十年都停在炼气一层吗？
”柳如烟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旋即眼中就露出了喜色。这简直是把脸伸过来让她们打啊！
传道日，是宗门每月一次的盛事。由宗门内德高望重的前辈，
或是在某一领域有突出成就的天才弟子，上台分享自己的修炼心得。能上台的，
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让林悠上台，这不是公开处刑是什么？“云澈哥哥，这可是个好机会！
”柳如烟激动地说，“到时候，我们只要稍稍引导一下，提几个她根本答不上来的问题，
她就会当着全宗门的面，原形毕露！”“没错！”苏云澈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凌虚那老东西也颜面扫地！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我苏云澈抛弃的女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里，
林悠在凌云峰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凌虚长老把自己的藏书阁对她完全开放。
那里面堆满了各种关于阵法、炼器、符箓的古籍玉简。林悠就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很多理论，
虽然语言体系和地球完全不同，但其底层的逻辑，都能和数学物理挂上钩。比如炼器，
讲究材料配比和火候控制，这不就是化学反应和热力学吗？比如符箓，
在符纸上绘制特定纹路引动天地灵气，这不就是印刷电路板吗？而凌虚长老，
也彻底沦为了林悠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