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她

挽她

作者: 八月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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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挽她》是知名作者“八月的十七”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佚名佚名展全文精彩片段: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八月的十七的其他,甜宠小说《挽她由网络作家“八月的十七”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69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2 20:00: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挽她

2025-11-12 23:04:16

我曾陪陆淮走过七年青春。他却说感情淡了,转头牵了个刚满二十的表演系女生。

那晚我安静地烧掉婚纱设计图,退掉为求婚定制的对戒。凌晨的航班即将起飞时,

他的兄弟们在群里下注:"赌苏晚这次能撑几天?"陆淮漫不经心回复:"最多三天,

她离不开我。"可第十天,我依然杳无音信。他第一次主动拨通我的电话:"晚晚,

别闹了……"听筒里却传来慵懒的男声:"陆总,迟来的道歉比草贱。""让苏晚接电话!

"顾宴辞轻笑转身,吻了吻我汗湿的额头:"恐怕不行,昨晚某人太累,现在需要补觉。

"01在陆淮手机里看到那条暧昧消息时,我正带着刚取回的求婚戒指回家。"学长,

谢谢你送的项链,今晚排练结束很晚呢..."粉色兔子头像的女孩发了张自拍,

颈间钻石闪烁——那是陆淮上个月说丢在国外的限量款。我站在玄关,

听见他在露台打电话:"裙子太短了,换条长的。""管这么严呀?"女孩笑声清甜,

"那你要不要来接我?"他掐灭烟轻笑:"等着。"02周年聚会那晚,

陆淮直接带着女孩现身。满场寂静中,他抚过她发梢:"介绍一下,唐棠。

""这些年分分合合挺没意思的。"他望向我,目光平静,"唐棠年纪小,我想认真对待。

"我转动中指上的戒指,七年岁月烙进的痕迹隐隐作痛。"好。"我起身时酒杯翻倒,

深红酒渍浸透裙摆,"那我先告辞。"关门那刻,听见有人笑问:"这次苏晚能坚持多久?

""三天吧,上次吵架她不是冒雨来找你?"陆淮晃着酒杯嗤笑:"这次也不会例外。

"03回家后我打开珍藏的木匣,取出泛黄的婚纱设计图。当年我们窝在出租屋里画下它,

他说要请巴黎老师傅亲手制作。火苗蹿起时,我订了凌晨飞港岛的机票。

闺蜜接机时惊呼:"你居然剪了长发?"我望着镜中利落短发轻笑:"换个心情。

"04午夜派对灯火迷离,旧同学们围着投影看陆淮新欢的舞蹈视频。"唐棠确实漂亮,

但比苏晚当年差远了。""陆淮这次太过分..."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推开。

顾宴辞握着威士忌斜倚门框,黑色大衣肩头落着细雨。"在隔壁谈生意,听说有老朋友。

"他目光掠过喧闹人群,最终停在我指尖的疤痕。闺蜜突然举手:"顾大佬,

能送晚晚回酒店吗?"他仰头饮尽杯中琥珀色液体。"我的荣幸。

"05劳斯莱斯驶过跨海大桥时,他忽然开口:"听说你烧了婚纱图?

'""顾总消息真灵通。""因为当年那家工作室,是我介绍的。

"霓虹掠过他深邃侧脸:"其实你走的那天,他包机带唐棠去了普吉岛。"我降下车窗,

让咸涩海风灌入胸腔。"都过去了。""是吗?"他俯身替我解开安全带,"那为什么发抖?

"潮湿水汽模糊了车窗,我被他困在座椅间。既然这七年里,

他身边一直围绕着其他莺莺燕燕。现在已经分开了,我为什么又为他守身如玉?

我拉住顾宴辞的衣服。"苏晚,"他呼吸灼烫耳畔,"给你三秒推开我。

"我拽住他领带吻上去。"顾宴辞,别废话。""你别后悔 。"06一个小时后,

我才真正明白顾宴辞那句“别后悔 ”背后,是怎样一种近乎失控的压抑。

当他将我抱回卧室时,我将滚烫的脸埋在柔软的羽绒枕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试图用轻松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顾宴辞,”我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试探,

“你该不会是……素了太久了吧?”他正俯身拾起散落在地的大衣,闻言动作一顿,

侧过头来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他没有笑,

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我,语气听不出喜怒:“是挺久。这些年,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少投怀送抱的异性?

我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最终消散无踪。房间里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过了不知多久,

一股莫名的酸楚毫无预兆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就湿了。“对不起啊,顾宴辞,

”我慌忙别开脸,声音带着哽咽,“我……”我不该这样轻率,

好像玷污了什么本该很郑重的东西。“苏晚,胡说什么呢?”也许是我的眼泪来得太突然,

一向沉稳从容的顾宴辞竟露出了几分罕见的慌乱。他快步回到床边,

有些笨拙地用指腹替我擦拭不断滚落的泪珠。可那泪水却像是决了堤,越擦越多。

“我不该招惹你的……”我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情绪里,重复着这句话。“可你已经招惹了。

”他俯下身,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他的目光是那样专注而认真,

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苏晚,你既然开了这个头,就得负责到底。

”07来到港岛的第七天,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刷新键。午后,我正在修改设计稿。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京城旧友赵谦发来的微信:“晚晚,在港岛玩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回京啊?”我敲字回复:“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大家都挺想你的,

过两天周锐生日,你来聚聚吧?大家都来。”“不了,替我跟他说声生日快乐,

礼物我会寄过去。”“……那行吧,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屏幕另一端,

京城某家高级俱乐部的包厢里。赵谦将手机递给坐在暗处沙发上的陆淮,

语气带着劝解:“陆淮,你看……要不,你亲自给苏晚打个电话?她肯定听你的。

”陆淮盯着屏幕上那几行疏离冷淡的文字,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指间的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霍然起身,周身戾气四溢:“爱回不回!

死在外面才好!”“陆淮……你别这么说,苏晚这次肯定是伤透心了。你也知道,

你和唐棠那事儿,确实有点……”“是啊,她这次连戒指都摘了,

看来是铁了心了……”“都他妈已经分了!她还想我怎么样?!”陆淮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骤然暴怒,一拳砸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都给我听好了!谁他妈都不准再找她!

她就算真死外面了,也不准去找!”“行行行,不找不找,你消消气!医生说了你不能动怒,

前两天刚喝的胃出血住院,忘了?”“也就是苏晚在的时候,你这胃病没犯过。

她才走了几天?你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都像无形的针,

密密地扎在陆淮的心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

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初冬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胸腔里那股无名邪火。

苏晚这个女人,这次还真是有种!七天了,音讯全无,连一个台阶都不肯给他。玩真的是吧?

陆淮站在街边,寒风吹得他额前碎发凌乱。他冷着脸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她拉入了黑名单。苏晚,你最好他妈别后悔!

也别哭着回来求我!因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心软了。08顾宴辞的电话打来时,

我刚完成最后的一笔。大学毕业那年,凭借着设计大赛的夺冠,我便干脆选择了自由职业。

这些年来,靠着这点设计天赋,收入倒也颇为可观。更重要的是,

这份职业给了我极大的自由,只需一台笔记本电脑,天涯海角皆可去得。所以,

当与陆淮的感情走到尽头,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不必困在那座充满回忆的城市里,

反复舔舐伤口。“晚晚,晚上想吃什么?”顾宴辞低沉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

像是一阵暖风,瞬间抚平了下午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惫。“脑细胞阵亡了千万,

好累……你定吧。”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那要不要去吃火锅?

我知道有家老字号的脑花是一绝,你肯定会喜欢。”吃火锅时酷爱点一份滑嫩的脑花,

这是我从大学时就养成的习惯。但后来跟陆淮在一起,他总是嫌恶地皱眉,说看着就反胃,

渐渐地,我也就很少在餐桌上点了。可我隐约记得,顾宴辞的饮食习惯一向偏于清淡。

“顾宴辞,其实你不用这样迁就我的,我早就不挑食了。”我轻声说。

“是我也突然很想念那个味道。记得大学时,二食堂角落那家冒菜窗口,

脑花做得特别嫩滑鲜美。”听他提起这段共同的记忆,我也不由被勾起了馋虫。是啊,

那家冒菜,我整整吃了四年都没有腻味。“那好吧,”我笑了起来,“就吃火锅。

”“我现在过去接你。”“好。”09顾宴辞带我去的是藏在港岛巷弄深处的一家火锅店。

店面看得出有些年头了,装潢朴素,空间也并不宽敞。但生意却异常火爆,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诱人的牛油香气。只是,西装革履、一身清贵之气的顾宴辞,

与这市井烟火气显得格格不入。我看着他自然地用纸巾仔细擦拭我面前的椅子,

然后又熟练地用滚沸的开水烫洗碗筷,将调好的油碟和冰镇的酸梅汤推到我面前。

他这样的男人,做起这些细致琐碎的事情,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与生疏。“顾宴辞,

”我忍不住感慨,“你前女友一定把你调教得特别好。”不像我。分分合合的七年里,

似乎只有最初陆淮追求我时,我曾短暂地享受过被无微不至呵护的感觉。

毕业后与他同居的那一年多,我活脱脱像个照顾他起居的老妈子。因为他胃不好,

我潜心研究药膳食谱,学着煲各种养胃的汤水,像个传统的小媳妇,

将生活的重心完全围绕着他。直到此刻我才恍然明白,当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甚至连“爱人先爱己”的道理都抛诸脑后时,又怎能奢望他的爱意会永不退散、始终如初呢?

顾宴辞正夹起一片烫好的毛肚放入我的碟中,闻言抬眸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些许玩味:“你从哪儿听说我有前女友?”我微微一怔:“大学的时候,

你身边不是总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吗?听说……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你说赵婧?”顾宴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10“确实是一起长大,

”顾宴辞将烫好的嫩牛肉夹到我碗里,声线平稳,“但没谈过,我也不喜欢她那类型的,

从小就拿她当妹妹看待。”“那你这些年……真没正经谈过恋爱?”我忍不住追问,

心底有些说不清的探究欲。他慢条斯理地用公筷撇去红油锅浮沫,

将煮得恰到好处的脑花舀进我面前的味碟,这才抬眼,语气淡然:“家里安排过相亲,

也短暂接触过几位,觉得不合适,就都没了下文。”“哦……”我垂下眼眸,

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蘸料,想到那一晚他起初略显生涩却后来极度专注的表现。

这话的真实性,似乎陡然增加了好几个层级。“苏晚,下次不会了。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我一愣:“什么不会了?”顾宴辞偏过脸,轻咳了一声。

或许是包厢里火锅热气蒸腾太甚,我竟瞥见他耳廓泛起一层不太自然的薄红。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不再多言,

只将那颗浸润了醇厚汤汁的脑花又往我面前推了推:“趁热吃。”直到他送我回到酒店,

等我洗漱完,被他从浴室抱出来,轻柔地放回柔软的床榻时,

我才骤然明白他之前那句“下次不会了”究竟是何含义。只是此刻,

我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仿佛全身骨架都要松散开来。“顾宴辞……”我忍不住抬眼瞪他,

可眼底因极致感受而蒙着的那层水汽,让这瞪视毫无威力,反而更显潦草诱人。

连喊他名字的声音,都带着事后的沙哑,听起来不像嗔怪,倒更像是无意识的娇缠。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落在我的眼睑上,声音低沉得惑人:“晚晚,告诉我,舒不舒服?

”我羞赧地别开脸,咬着唇不肯回答。他也不恼,极有耐心地,

用细密的吻辗转流连于我的唇畔、颈侧,反反复复,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

我被这温柔的折磨搅得心神失守,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尾滑落。

“顾宴辞……”指甲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后腰留下几道浅痕,

声音里已然带了难以承受的哭腔。“晚晚,现在告诉我,舒不舒服?

”顾宴辞亦是隐忍到了极致,额上沁出的汗珠一颗颗砸落在我的颈窝,

臂膀上的肌肉紧绷如铁。我终于被这漫长的“拷问”击溃防线,

带着细弱的泣音缴械投降:“舒服……是舒服的……”在最后一丝意识被卷入黑暗之前,

我恍惚听见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叹息的、低沉而郑重的声音说道:“晚晚,

既然觉得舒服了……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11周锐生日那天,

我托京城的朋友将我在港岛精心挑选的礼物带了过去。遥远的京城,某间奢华包厢内。

陆淮陷在沙发深处,指间夹着烟,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数个空酒瓶,

周身笼罩着一片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送给周锐的礼物,

是顾宴辞陪我一起选的——某顶级高定品牌的古董领针,设计低调奢华,很符合周锐的品味。

“这领针……挺别致的。”周锐拿到礼物,笑容有些许僵硬,

目光不自觉瞟向沙发上面色不愉的陆淮,没敢多说什么,忙示意身边的女伴收起来。

“拿过来。”陆淮却突然开了口,声音沙哑。周锐一愣,不敢违逆,

赶紧将丝绒盒子递了过去。陆淮垂眸,盯着那对在灯光下流转着暗哑光泽的领针。

品牌的Logo镌刻得极其含蓄,但他却死死盯着那个角落,看了许久许久。

久到包厢里的空气都几乎凝滞。“收起来吧。”他终于开口,将盒子随意合上,

推到茶几中央。周锐如蒙大赦,连忙伸手去拿。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盒子的瞬间,

陆淮却猛地抄起面前一个半空的酒瓶,狠狠掼在了大理石茶几面上!“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碎片四散飞溅。陆淮的手背被锋利的玻璃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陆淮!你干什么!”“快,拿干净毛巾按住!这血流得止不住,

得赶紧去医院!”陆淮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僵立在原地,

脸色是一种混杂着暴戾与某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的阴沉。

“苏晚……”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她从来不会买这个牌子的东西。

”周锐赶忙陪着笑打圆场:“这有什么,晚晚可能就是在港岛随便看到的,

觉得适合我就买了……”旁边另一人也接口道:“就是啊陆淮,你在她心里的分量谁不知道?

她给你挑礼物,哪次不是提前半年就开始琢磨?我们哥几个加起来,

在她那儿估计都赶不上你十分之一。全京城谁不晓得苏晚最在意的人就是你?”这些话,

往日是恭维,是证明他陆淮魅力的谈资,此刻却像是最尖锐的讽刺,一字一句扎在他的心口。

他想起苏晚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想起那枚被她留下的戒指,

想起这七天来死寂般的沉默……那股熟悉的、仿佛要将他吞噬的恐慌,再次攫住了他的心脏。

12陆淮闻言,嘴角扯出一抹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

反而更添了几分森然:“在意我?”喧闹的包厢像是被骤然抽走了所有声音,

一点一点沉寂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安地交换着眼神。“陆淮……要不,

我还是给苏晚打个电话吧?”有人小心翼翼地提议。“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伤口啊,

这血……”周锐看着陆淮手背上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渗出的鲜血,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着胆子拿起手机,对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快速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直接通过微信发给了苏晚。陆淮没有立刻阻拦。也许是因为周锐的动作太快,也许,

在他内心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存着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盼。

13包厢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大约过了十几秒,周锐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苏晚”的名字。“看!我就说晚晚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你,陆淮你看,

她打电话来了!”周锐喜形于色,声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周围的人也明显察觉到,

陆淮那张原本布满阴鸷戾气的脸。线条似乎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丝,

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辨地动了一下。“陆淮,你接?”周锐将手机递过去。

陆淮却猛地别开了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副拒不配合的姿态。周锐只好自己接起,

并且特意按下了免提键,让苏晚清澈温柔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包厢里:“周锐,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陆淮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

指间的烟灰簌簌落下。“哎哟,不是我,是陆淮!他的手伤得特别重,血流得止都止不住,

看着就吓人……”周锐忙不迭地解释,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伤势的严重性,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电话那端却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清浅的呼吸声证明通话仍在继续。“晚晚?你在听吗?

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陆淮这脾气你也知道,他死活不肯去医院,

这么流血可不是办法啊……”周锐的声音带上了恳求。“周锐。”苏晚终于再次开口,

声音依旧那样平和动听,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带着一种疏离的冷静。“哎,哎,

你说,我听着呢!”周锐一边应着,一边对陆淮投去一个“有戏”的眼神。“以后他的事,

就不必再告诉我了。”周锐脸上堆着的笑容瞬间冻结,碎裂:“晚晚?你……你说什么?

”“还有,祝你生日快乐,周锐。”“不是,晚晚,你等等……你别挂啊晚晚……”然而,

听筒里传来的,只剩下短促而决绝的忙音。周锐举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像是捧着一个瞬间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足无措。他简直后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

恨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平白惹出这么一场难堪。包厢内死寂一片,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

陆淮却在这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环视着噤若寒蝉的众人,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都哑巴了?”没人敢接话。他嘴角的弧度扩大,

那笑意却冰冷刺骨:“怎么他妈都不说话了?”“陆淮……”“你别动气啊,伤口又裂开了!

”“陆淮,晚晚的脾气你是最了解的,”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薛菀,忽然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

真的太伤人了。”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陆淮:“苏晚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心再柔软,

脸皮也是薄的。就算……你真的不喜欢她了,也该留点体面,好聚好散。

”“谁他妈要跟她好聚好散!”陆淮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中,猛地吼了出来,

笑容讥诮而森冷,“她跟了我七年!老子就算养条狗也他妈养熟了!”薛菀闻言,

却只是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怜悯,

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那你想过没有,一个女孩子,

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宝贵的七年?”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如果苏晚这次,

是真的铁了心,永远都不回来了呢?”14“不可能。”陆淮几乎是立刻斩钉截铁地反驳。

但若仔细分辨,那强硬语调的尾音里,

似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颤栗。薛菀轻轻摇头,

目光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悲悯:“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呢?

人心一旦伤透了,凉透了,再想暖回来,谈何容易?”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

声音平静却有力:“陆淮,别做让自己将来后悔莫及的事。”说完,她不再停留,

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包厢。不远处的阴影里,周容深靠坐在沙发上,

指尖的烟明明灭灭。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结婚两年的妻子离开的背影,

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是在为苏晚打抱不平?还是……在借题发挥,

控诉他周容深这个丈夫对她的冷漠与忽视?“容深,不去送送嫂子?”旁边有人低声问。

周容深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谁是你嫂子?

你嫂子这会儿正在横店拍戏呢,下个月才出组。”“你就作吧。”朋友无奈摇头。

周容深不置可否,心底却是一片冷然。薛菀和苏晚,终究是不一样的。

苏晚没有原生家庭的拖累,自己又有立身之本,离开陆淮,顶多是生活质量下降一些。

可薛菀背后是那个无底洞般的薛家,还有一个瘫痪在床需要巨额医药费的大哥。

她不敢离开他。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15港岛的酒店套房里,我刚挂断周锐的电话,

身后便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顾宴辞从后面拥住我,将下颌轻轻抵在我的颈侧,

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般蹭了蹭,却没有说话。我不由失笑,放松地靠在他怀里:“怎么了?

”“晚晚,”他的声音有些闷,“你会回去吗?”“回哪儿?”“北京。

”“暂时没这个打算,但以后……说不定总会回去的。”我如实回答,

“毕竟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不能回去?我的根还在那里。

”顾宴辞又不作声了。我这才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他话里的潜台词,

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和陆淮复合?”“你会吗?”他抬起眼,

目光深深地看着我。“我说绝对不会,你信吗?”顾宴辞垂下了眼眸,

高挺的鼻梁无意识地轻蹭着我的侧脸,声音低哑:“我想相信。”“顾宴辞,我也是要脸面,

有自尊的。”我叹了口气。“那你心里……还有他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却又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我认真想了想,决定坦诚以告:“如果我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那也不现实,毕竟在一起七年,痕迹太深了。”顾宴辞忽然侧头,

在我颈窝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带着点惩罚的意味,闷声道:“别说了,

晚晚……”“你听我说完,”我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着我,

“但要说这种感觉是不舍或者不甘心,却也不是。和他分开,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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