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堑分陆尘把自己摔进那张吱呀作响的二手电脑椅里，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电脑屏幕上，
冰冷的数字“128.5”像一道烙印，刻在他的视网膜上，也刻在他的心上。
《行政职业能力测验》，总分200。这是他第五次，距离进面分数线，差了整整1.5分。
1.5分，一道选择题的差距，却像一道天堑，将他死死拦在了体制的高墙之外。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母亲昨天电话里的叹息：“小尘啊，隔壁家王阿姨的儿子，
今年都上岸了……要不，你还是回来吧，爸给你在厂里找个活儿……”回来？
回去面对亲戚们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回去承认自己这五年来的坚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股混合着绝望、不甘和自我怀疑的浊气堵在胸口，闷得他发慌。他猛地站起身，想吼叫，
却又无力地跌坐回去，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喘息。桌面上，
是堆积如山的行测真题、申论范文，还有吃了一半已经发硬的面包。
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就是他奋战五年的战场，如今，却更像是一座失败的坟墓。
他需要出去透透气，哪怕只是吸入一口深夜冰冷的空气。初冬的午夜，街道冷清得可怕。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陆尘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漫无目的地走着。
便利店的白光刺眼，他却连进去买瓶啤酒的欲望都没有。失败者连借酒浇愁的资格都没有，
他嘲弄地想。就在这时，街角一个不起眼的旧书摊吸引了他的注意。
摊主是个裹着军大衣打盹的老头，摊子上零零散摆放着一些封面模糊的旧书。鬼使神差地，
陆尘走了过去。一本没有任何出版社信息，封面是深邃星空图案的书册，静静躺在角落。
封面上没有任何炫目的光效，但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那星空仿佛在缓缓流转，
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书名是手写体的——《行测本源十题》。行测？又是行测！
陆尘感觉自己快要对这俩字产生生理性厌恶了。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
拿起了那本册子。触手冰凉，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不像是普通的纸张。他翻开第一页，
空白的纸张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墨迹未干的字：勘破迷雾，可见真知。十题通八，
洞天始开。陆尘吓了一跳，差点把书丢出去。幻觉？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那行字依旧清晰地印在那里，墨色深沉，仿佛拥有生命。“老头，
这本书多少钱？”他朝着打盹的摊主喊道。摊主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瞥了他手里的册子一眼，嘟囔道：“那本啊……给十块钱拿走吧，
放这儿怪占地方的。”十块钱？陆尘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扫了码，
拿着这本透着古怪的小册子，快步回到了他那冰冷的出租屋。坐在书桌前，他深吸一口气，
再次翻开了册子。之前那行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道行测题。
题型涵盖言语、判断、数推，每一道都显得格外……精炼，甚至有些诡异。
它们不像真题那样有明确的套路，更像是直指某种逻辑本源。若是平时，
陆尘肯定会觉得这是骗人的玩意儿。但今晚，五次失败的打击，那行诡异的浮现文字，
以及内心深处一丝不甘沉寂的火苗，让他决定——做下去！他拿出草稿纸，拧开笔帽，
仿佛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考场。第一题，逻辑推理，陷阱极深，
他反复推演了三次才确定答案。第二题，图形推理，元素组合前所未见，
几乎耗光了他的耐心。第三题，资料分析，数据关系错综复杂，
算得他头皮发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中只剩下题目和演算过程。
这比他经历的任何一次真实考试都要累，不是题海战术的疲惫，
而是一种耗尽心神去触碰某种核心的消耗。终于，到了最后一题，
一道极其复杂的数量关系题。他的大脑已经像一团浆糊，视线开始模糊。
“放弃吧……你不行了……”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就差这一道了！
”陆尘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重新审题，
抓住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等量关系，思路豁然开朗！当他颤抖着写下第十题的答案时，
时间仿佛静止了。册子上的所有字迹如同活过来一般，脱离纸面，
在他眼前的空气中盘旋、重组，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河。紧接着，
一个冰冷又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评测中……正确题数：8/10。
符合最低准入标准。恭喜你，幸运儿，成为‘思维洞天’第37位临时持有者。
临时持有者？陆尘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问。没错，临时工。那个声音，
自称“题题”的空间精灵，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十题对八，勉强及格罢了。
想要转正，想要更多？拿正确率来换，拿刷题量来填！下一秒，不等陆尘反应过来，
他眼前的景物猛地扭曲、旋转。那本《行测本源十题》爆发出强烈的吸力，
将他整个人吞没进去。短暂的失重和眩晕后，陆尘双脚踩在了坚实而湿润的土地上。
他晃了晃脑袋，定睛看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
是一个大约六十平米的空间。没有天空，头顶是一片柔和、均匀的白光，
照亮了这片区域的每一个角落。脚下，是黝黑、肥沃得仿佛能捏出油的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
空间的边界是模糊的、流动的白雾，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阻隔着。就在这片黑土地的正中央，
一个巴掌大小、背后长着两对透明翅膀的小精灵，正叉着腰，悬浮在空中。它长得精致可爱，
但脸上那副“你怎么这么菜”的表情，却让陆尘瞬间回神。“这……这里是？
”陆尘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的初始空间，六十平米，每天最多停留两小时。
”小精灵“题题”飞到他面前，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欢迎来到，思维的荒地，
知识的沃土——当然，目前它还比较寒酸。”它绕着陆尘飞了一圈，
继续用毒舌补充道：“我是你的空间引导精灵，你可以叫我题题大人。
鉴于你可怜的初始正确率80%，空间面积暂时无法扩大。想要更大的地盘？行啊，
下次答题，正确率超过90%，面积翻倍！超过95%，奖励特殊地块！想屁吃呢，
就你现在这水平？”陆尘自动过滤了它的嘲讽，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金手指！
这真的是小说里才有的金手指！他强压下激动，蹲下身，抓起一把黑土。
土壤在他指缝间流淌，那种肥沃、蓬松的触感，是他从未在任何土地上感受过的。
“这土地……能种东西？”他声音带着颤抖。“废话！”题题翻了个白眼，“思维沃土，
种啥长啥，品质+10086！而且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具体比例看你后续表现。哦，
提醒你，两小时快到了，时间一到，自动弹出去。想增加停留时间？
每刷满1000道有效行测题，增加半小时！题目找我领，批改我来做，童叟无欺！
”两小时……一千题……半小时……陆尘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猛地站起身，
眼神里燃烧起五年都未曾有过的火焰。五次失败积压的所有阴霾，在这一刻，
被这个神奇的空间彻底驱散。他有了翻盘的资本！“题题，
”陆尘深吸一口那充满生机的空气，语气坚定，“送我出去。我要去买种子！
”二、 深夜奇遇回到冰冷的出租屋，陆尘看着手机上仅剩的258.6元余额，
没有丝毫犹豫。他几乎是跑着去了附近最大的农贸市场，此时天刚蒙蒙亮，
市场里已经人声鼎沸。
他精心挑选了几样生长周期短的蔬菜种子——小白菜、樱桃萝卜、生菜。
又咬牙买了几只看起来最精神的小鸡崽，用纸箱小心翼翼地装好。做完这一切，
他卡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再次进入空间，感受着那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生机勃勃的气息，
陆尘觉得一切都值了。他没有丝毫耽搁，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用提前准备好的小铲子翻地，
按照记忆里农村外婆的手法，起垄，播下种子，
又从空间边缘一个意念召唤出的泉眼里这也是题题告知他的基础功能之一取水浇灌。
那泉水清冽甘甜，蕴含着微弱的能量。当他将一切都弄好，
看着整齐的田垄和叽叽喳喳的小鸡崽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啧，手法粗糙，
毫无美感。”题题坐在一块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石头上，翘着二郎腿点评。
陆尘懒得理它，退出空间，怀着巨大的期待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他几乎是掐着表，
在24小时冷却时间结束的瞬间，就再次进入了空间。然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昨天才播下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长出了嫩绿壮实的幼苗！那片生菜和小白菜，
绿油油地铺满了地面，叶片肥厚，脉络清晰，仿佛翡翠雕琢而成。
樱桃萝卜的叶子更是精神抖擞，地下的块茎似乎已经初步成型。而那小鸡崽，仅仅一天时间，
就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毛色鲜亮，精神头十足，
在划定的区域里欢快地啄食着黑土里自然生出的小虫。这生长速度！这品质！
陆尘激动地蹲在田边，轻轻抚摸着一片小白菜的叶子，触手冰凉滑腻，
散发着浓郁的蔬菜清香。他小心翼翼地问题题：“这些……能拿出去卖吗？”“空间产出，
所有权归你，随意处置。”题题打了个哈欠，“不过提醒你，别太招摇。这东西，
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不一般。”陆尘心中有了计较。他没有去普通的菜市场，而是查了地图，
找到了本市最高端的一家精品生鲜超市——“绿源国际”。他摘了几颗最水灵的小白菜，
拔了几个已经长得圆润红艳的樱桃萝卜，又捡了还热乎的几枚鸡蛋，用一个干净的布包装好，
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超市里光洁如镜的地板，空调恒温的环境，以及穿着讲究的顾客，
都让穿着旧羽绒服的陆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直接找到了果蔬区的经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为精干的中年男人。“经理您好，
我这里有自家种的……一点蔬菜和鸡蛋，想请您看看。”陆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那经理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直接上门推销的行为见惯了，
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们这里有固定的供应商，品质都是经过严格……”他的话，
在陆尘打开布包，露出里面水灵如玉、香气扑鼻的小白菜和红艳欲滴的樱桃萝卜时，
戛然而止。经理的眼镜片后闪过一丝惊异。他拿起一颗樱桃萝卜，仔细端详。萝卜大小均匀，
颜色是那种极其纯正、深邃的红，表皮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他轻轻一掐，
脆嫩得仿佛能听到汁水迸溅的声音。还有那小白菜，叶片肥厚，色泽翠绿，梗部洁白如玉，
散发出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那几枚鸡蛋，个头不大，但蛋壳颜色均匀细腻，
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这……这是你种的？”经理的语气彻底变了，带着难以置信。
“是的，自家小园子，不用化肥农药。”陆尘含糊地解释。经理立刻让人拿去检测农药残留，
结果是零。他又当场磕开一枚鸡蛋，蛋清浓稠清澈，蛋黄饱满挺立，
颜色是极其诱人的橙红色，散发着浓郁的蛋香。经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热情地拉着陆尘到了他的办公室。“小兄弟，你这东西，是极品啊！”经理毫不吝啬地赞美，
“这样，小白菜和生菜，我给你市场顶级有机蔬菜价格的三倍！樱桃萝卜，五倍！这鸡蛋，
按枚卖，十块钱一个，我全要了！以后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最终，
陆尘带来的那一点点样品，换回了八百多块现金。经理还强行塞给他一张名片，
叮嘱他下次有货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握着那厚厚一叠钞票，走出温暖如春的超市，
站在寒冷的街头，陆尘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这不是八百块钱，这是他新生的开始，
是他撬动未来的第一块基石！他回头看了一眼“绿源国际”那气派的招牌，
眼神不再有之前的自卑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野心。他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那个刷题APP的图标，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本变得普通，
却关系着他命运的小册子。一个清晰而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光靠自己一个人种地、刷题，效率太低了。空间升级需要海量的题目，
而种地售卖需要时间和精力。如果……如果能有人帮他刷题呢？那些和他一样，
在考公路上挣扎，缺钱，又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和梦想的人……一个公司的雏形，
在他心中勾勒出来。他将不再是孤身奋战的失败者陆尘。他要成为，
给别人提供“机会”的老板。三、 思维洞天想法很美好，但执行起来，
第一步就卡住了——注册公司。“尘寰公考特训有限公司”？经营范围怎么写？
提供行测题目解答服务？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陆尘跑了好几个代办公司，
对方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疯子。最后，
还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代办给他支了招：“小伙子，你别钻牛角尖。
你就注册个‘信息咨询服务’、‘教育辅助服务’，具体业务内容模糊处理，
先把壳子搭起来。”陆尘恍然大悟，立刻照办。同时，
他在网上最热门的几个考公论坛和本地求职群，发布了招聘信息：尘寰信息咨询，
诚聘行测解题专员！要求：拥有丰富的行测刷题经验，对考公有执着追求。
：底薪1500+绩效奖金解题正确率&速度挂钩+提供优质工作餐+梦想续航加油站！
底薪1500在这个二线城市属于最低保障线，但“绩效奖金”和“梦想续航”的字眼，
还是吸引了不少走投无路的人。尤其是那句“提供优质工作餐”，
对于很多啃老备考、生活拮据的考生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陆尘租下了一个偏僻旧写字楼里的小套间，简单打扫，摆上几张二手桌椅，连了网络，
他的“公司”就算开张了。面试那天，来了七八个人。个个面带菜色，
眼神里混杂着焦虑和一丝残存的希望。王浩是第一个进来的，身材微胖，看起来憨厚老实，
简历上写着考了三年，最好一次差0.8分进面。“陆……陆总，”王浩显得有些紧张，
“这个解题专员，具体是做什么？真的不用去考试吗？”陆尘坐在唯一的老板椅上，
努力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
是为一些科研机构进行逻辑思维能力的数据采集和分析。行测题是目前最合适的载体。
你们的工作，就是在规定时间内，尽可能快速、准确地解答我们系统提供的题目。
绩效奖金上不封顶，做得越好，赚得越多。”他半真半假地解释着，
同时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李静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也是气场最强的。她画着精致的淡妆，
但眉眼间的疲惫难以掩饰。她曾是某大厂的程序员，厌倦了996才辞职考公，
已经失败两次。“数据采集？”李静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审视，“听起来很玄乎。
工作餐能有多优质？值得我放弃自己在家刷题的时间？”陆尘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
里面是早上刚从空间里摘下来的樱桃萝卜和一小把清水煮过的空间小白菜，只是简单摆盘，
那夺人心魄的色泽和清新无比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房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这是我们工作餐的水平？
”王浩瞪大了眼睛。“样品而已。”陆尘盖上盖子，语气平淡，“正式员工，每天提供。
如果业绩突出，偶尔还能加餐，比如……特供鸡蛋，或者品质更高的蔬菜。
”李静脸上的怀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认真和好奇。这种品质的食材，
她在高端超市都没见过。这个看起来寒酸的小公司，似乎有点门道。最终，
陆尘留下了包括王浩和李静在内的五个人，作为初创团队。第二天，正式“上班”。
陆尘通过意识与空间里的题题沟通，将五套不同的、由题题实时生成的行测题目，
分发到五台破旧的电脑上。“规则很简单，”陆尘宣布，“每天基础题量100道。
正确率100%，单题基础绩效5元；95%-99%，4元；90%-95%，
3元……以此类推。低于80%无绩效。同时，系统会记录每道题的耗时，
月度速度排名第一的，有额外奖金！”宣布完规则，五个人立刻进入了状态。
房间里只剩下鼠标点击和键盘敲击的声音。王浩抓耳挠腮，对着一道图形推理题苦思冥想。
李静则面无表情，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不假思索。陆尘坐在一旁，
看似在监督，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这五人不断提交答案，
一股股微弱但持续的能量，正通过某种无形的链接，汇入他体内的空间印记之中！
题题兴奋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来了来了！虽然正确率参差不齐，但刷题量上来了！
笨蛋宿主，你的破烂公司，好像真的能行！两小时后，第一批100题结束。
题题立刻给出了统计结果。李静，正确率98%，耗时1小时50分，绩效加底薪，
当日预估收入近300元！王浩，正确率85%，耗时1小时58分，收入刚过100元。
其他人也在几十到一百多不等。当陆尘宣布这个结果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天，
只是刷了两小时题，就能拿到这么多？
这比他们自己去打零工、或者在家死磕真题要强太多了！而且，还有那么诱人的工作餐！
中午，陆尘拿出了提前用空间蔬菜和鸡蛋做好的午餐——简单的蔬菜沙拉，水煮蛋，
以及用空间白菜做的汤。当那清新至极、美味得让人恨不得吞掉舌头的食物入口时，
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王浩吃得热泪盈眶，连一向冷静的李静，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下午，不用陆尘催促，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刷题。而陆尘的意识，
再次沉入空间。他震撼地看到，空间的边界，那原本凝固的白雾，正在缓缓地向后退去！
虽然速度很慢，但确确实实，空间在变大！从最初的60平，扩大到了大约65平！同时，
题题告诉他，因为今天累积的有效刷题量超过了500道，他的每日停留时间，
也增加了15分钟！虽然距离升级下一档还很远，但这实实在在的增长，
让陆尘的心彻底踏实了。他的路，走对了！
看着眼前五个为了绩效奖金和美味工作餐而奋力拼搏的前考公失败者，陆尘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四、 金手指觉醒“尘寰特训”以一种诡异而高效的方式运转了起来。
陆尘严格控制着公司规模，暂时没有再招聘新人。他将现有的五人小组管理得井井有条。
每天，他负责通过题题生成题目、统计绩效、发放工资现金结算，
避免留下太多转账记录，
以及最重要的——准备那顿让所有员工死心塌地的“神仙工作餐”。
王浩凭借着憨厚和勤能补拙，成了公司的“劳模”，虽然正确率始终在85%上下徘徊，
但胜在稳定，收入也稳步提升，他对陆尘充满了感激。而李静，
则彻底展现了什么叫“天赋异禀”。她的正确率稳定得可怕，几乎从未低于97%，
大部分时间都在98%、99%徘徊，甚至偶尔能达成100%的正确率！
她的解题速度更是遥遥领先，别人还在读题，她往往已经得出了答案。“绩效女王”的名号，
不胫而走。她一个人的刷题量和正确率，贡献的能量几乎抵得上其他四人之和！
陆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给予李静一些“特殊照顾”。比如，
偶尔会给她一些更难的、题题称之为“精英级”的题目，虽然绩效系数更高，但难度极大。
李静却甘之如饴，将其视为挑战。作为回报，陆尘给她的“加餐”也格外丰厚，
有时是一小盒空间产的草莓他偷偷试种的，
有时是一杯挤出来的空间牛奶他养的那头小奶牛开始产奶了。
李静吃着那香甜无比、果香浓郁的草莓，喝着那醇厚得不像话的牛奶，
看向陆尘这个年轻老板的眼神，越发深邃。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背后，
绝对有一个她无法想象的顶级食材供应链。他开这个解题公司，目的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但她不在乎。这里有钱赚，有顶级美食，还能保持高强度的刷题状态，
对她维持考公手感大有裨益。这就足够了。在“绩效女王”和“劳模团队”的加持下，
陆尘的空间，进入了第一个高速发展期。每一天，他进入空间，都能看到明显的变化。
空间面积稳步扩大，从65平，到70平，80平……一个月后，已经突破了100平米！
原本略显局促的空间，变得宽敞起来。每日停留时间，也从最初的2小时，
增加到了接近3个小时。更重要的是，随着空间的扩大，陆尘开始了新一轮的规划。
他将空间分成了三个区域。种植区： 占据了最大面积，黑土地被划分成整齐的田垄，
上面不仅种满了小白菜、生菜、萝卜，还新增了西红柿、黄瓜、茄子等常见蔬菜，
甚至划出了一小块地，种上了草莓和蓝莓。所有作物都长势惊人，郁郁葱葱，花果累累，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香气。养殖区： 用简单的篱笆围了起来。
最初的小鸡崽已经长成了健硕的母鸡和公鸡，每天能稳定产出几十枚高品质鸡蛋。
那几头小猪仔也长得膘肥体壮。肉牛和奶牛悠闲地嚼着黑土地上生长的、格外鲜嫩的牧草。
奶牛每天能产出小半桶品质极高的牛奶。陆尘甚至还挖了一个小池塘，引入泉水，
养了一些鱼虾。生活区雏形： 在空间一角，陆尘用简单的木材搭了一个小棚子，
里面存放着农具和一些生活用品。这是他休息和规划的地方。他现在每天进入空间，
不再是单纯的劳作，更像是一种享受。呼吸着充满灵气的空气，
看着这片完全属于自己的、欣欣向荣的土地，那种成就感，远比考上公务员要强烈得多。
产出暴增，如何变现成了新问题。他一直通过“绿源国际”的经理销售，但量不能太大，
以免引人怀疑。而且，像牛奶、草莓这类不易保存的极品，需要更稳妥的渠道。
他想起了李静。她见识广，或许有门路。一天下班后，陆尘叫住了李静。“静姐，
有点事想请教你。”陆尘递过去一小盒新摘的蓝莓。李静接过，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瞬间被那爆浆的甜爽和浓郁果香征服。她深吸一口气：“老板，你这蓝莓，
拿去参加国际美食大赛都能拿奖。说吧，什么事？”“我想找一些更……高端的，
或者私人的销售渠道。量不大，但品质极高，就像你吃到的这些。”李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忽然笑了：“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开私房菜馆的，对食材挑剔到变态。如果你信得过我，
我可以引荐。不过，价格可能会比‘绿源’再高几成，但她的要求也会更高。”“没问题！
”陆尘心中一喜，“品质方面，我绝对保证。”解决了销售渠道的隐忧，陆尘心情大好。
他看着眼前这个精明干练的“绩效女王”，心中一动。“静姐，有没有兴趣，
帮我分担点管理的工作？”陆尘试探着问，“比如，新人的初步培训，
日常的题目分发和收集。薪资可以再谈。”李静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答应：“可以。不过，
我的绩效奖金可不能少。”“那是自然！”陆尘知道，随着空间资源越来越多，
他需要将更多精力投入到空间的规划和升级上。公司这边，
必须有一个信得过、且有能力的人来帮他打理。李静，无疑是最佳人选。他的“尘寰帝国”，
终于迈出了从个人作坊到团队协作的关键一步。而这一切的动力源泉，
都来自于那间小小的办公室裡，五个前考公失败者，日复一日，用笔和键盘，
疯狂刷下的行测题。他们每解对一道题，陆尘空间里的黑土地，
似乎就更肥沃一分；他们每提交一份答案，空间里的时间，就流逝得更慢一分。
这种将他人“知识劳动”转化为自身“实质资源”的感觉，让陆尘在兴奋之余，
也偶尔会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被空间再次扩大的提示音所带来的喜悦淹没。
当前有效刷题量累计达到10000道！空间每日停留时间增加半小时！请宿主再接再厉！
题题的声音，如今听在陆尘耳中，宛如天籁。他站在已经超过一百平米的空间中央，
看着这片属于自己的沃土，野心如同脚下的作物，疯狂滋长。
五、 初试锋芒“尘寰农业”的名声，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在高端食材这个小圈子里，
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扩散开来。经由李静引荐，
那位开私房菜馆“苏荷小筑”的朋友——苏晚晴，在品尝过陆尘提供的样品后，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签下了独家供货协议。价格高得令人咋舌，
但陆尘提供的蔬菜、鸡蛋、牛奶，尤其是那偶尔出现的草莓和蓝莓，完全对得起这个价格，
甚至成为了“苏荷小筑”吸引顶级饕客的招牌秘器。财富如同滚雪球般增长。
陆尘换了一个更宽敞、更安全的仓库作为公司的临时“厨房”和储物间，
但他依旧保持着低调。公司那边，在李静的管理下井井有条，刷题量稳定攀升，
空间面积突破了150平，停留时间也超过了4小时。他甚至在里面开辟了一小块实验田，
尝试种植一些珍贵药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首先找上门来的，
是“绿源国际”的那位经理。他苦着脸对陆尘说：“陆总，您这边的供货量越来越少，
品质似乎也……呃，有所波动。我们老板很不满意。是不是有其他渠道给了更好的价格？
”陆尘只能含糊地以“产量有限，品质难以稳定”为由搪塞过去。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没过几天，一个穿着西装，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找到了陆尘那间偏僻的办公室。
他递上名片——鑫荣农业集团，采购部总监，赵坤。“陆总，年少有为啊。
”赵坤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简陋的办公室，“听说你手里有一批品质极高的特供食材，
我们鑫荣很有兴趣。开个价吧，你所有的产出，我们包圆了，价格比你现在的高三成。
”陆尘心中警铃大作。鑫荣农业是本市的行业龙头，手段向来霸道。他客气地拒绝：“赵总，
感谢厚爱。不过我这边产量实在太小，只够供应一两家老客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赵坤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压迫感：“陆总，做生意讲究个格局。
你一个人吃独食，容易噎着。跟我们鑫荣合作，渠道、资源，都不是问题。
何必守着这小作坊呢？”“抱歉，赵总，目前没有扩大合作的计划。”陆尘态度坚决。
赵坤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哼一声，站起身：“年轻人，路还长，别走窄了。”说完，
拂袖而去。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陆尘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被鑫荣这种地头蛇盯上，
麻烦绝不会少。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涟漪。
新招聘的一个叫孙宇的年轻人，脑子活络，但心思似乎没完全放在刷题上。
他对自己每天刷的这些“不知用途”的题目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尤其是他发现，
老板陆尘几乎从不关心他们刷题的内容本身，只在乎那个最终的正确率和速度统计。而且，
公司里最优秀的李静，似乎和老板走得很近，偶尔还能享受到别人没有的“特殊加餐”。
孙宇心里不平衡了。一天下班后，孙宇偷偷找到王浩，递了根烟：“浩哥，
你说咱们每天这么拼命刷题，到底图啥？老板拿这些数据干嘛用？我看李静好像知道点内幕，
吃的都比咱们好。”王浩憨厚，但也不傻，他推开烟：“老板给钱爽快，饭好吃，就行了呗。
打听那么多干嘛？”孙宇撇撇嘴，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的探究欲更浓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陆尘因为要去“苏荷小筑”送一批紧急的草莓，提前离开了公司。
他习惯性地将那个记录着每日绩效和题目生成的旧笔记本，锁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然而，
他疏忽了。李静之前借用过他的抽屉拿东西，后来归还钥匙时，陆尘自己忘记反锁了。
这个细节，被一直暗中观察的孙宇注意到了。下班后，孙宇假装东西遗忘，折返办公室。
他心跳如鼓，轻易地拉开了那个未锁的抽屉。笔记本里，没有他想象中的商业机密，
只有密密麻麻的日期、人名、正确率、耗时、绩效金额。但在最后一页，
他看到了一行与前面格格不入的、似乎是陆尘随手写下的潦草字迹：刷题量=空间？
时间+0.5H/1000？面积+？？/正确率后面还画了一个简单的方框，
里面标注着“150平”、“4H”，以及一些类似蔬菜、牛羊的简笔画。这是什么意思？
密码？暗号？还是……某种游戏设定？孙宇看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
他立刻用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一页。他刚合上笔记本，放回原处，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李静。她看着神色慌张的孙宇，和那个明显被移动过的抽屉，眉头瞬间皱起：“孙宇，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我东西忘了拿。”孙宇强作镇定，侧身从李静身边溜走，
“静姐，我先走了。”李静走到陆尘的办公桌前，试着拉了一下抽屉，没锁。
她的心沉了下去。她立刻给陆尘发了条微信：老板，你抽屉没锁，孙宇刚才鬼鬼祟祟的，
可能动了你的东西。此时，陆尘正在“苏荷小筑”的后厨，
看着苏晚晴——一位气质温婉如水，但对待食材却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年轻女子，
小心翼翼地检查他带来的草莓。看到李静的消息，陆尘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脸色一沉。
“怎么了？陆老板，这批草莓有问题？”苏晚晴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不，
草莓没问题。”陆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是公司里，可能进了只老鼠。”麻烦，
似乎开始从内外两个方向，同时向他涌来。六、 暗流涌动孙宇偷拍到的信息，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没激起滔天巨浪，却也让暗流涌动。他看不懂那行字，
但他可以把照片发给别人“请教”。他找到了一个在鑫荣农业工作的远房表哥，
把照片发了过去，隐去了来源，只说是从某个“奇怪的公司”看到的。
赵坤收到了下属转来的这张模糊照片。他看着那“空间”、“时间”、“面积”等字眼，
以及那些简笔画，第一反应也是莫名其妙。但这关联到那个神秘的陆尘，就由不得他不多想。
“装神弄鬼！”赵坤嗤笑一声，但随即下令，“去，给我查！查这个陆尘的货源到底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