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攒了十年的救命钱变成了弟弟的彩礼钱?姐姐未经我同意转走我三十万手术费,
我反手把她送进被告席。我赌上了自己的命打完官司后脱离了“伏地魔”家庭开始了新生。
第一章手机屏幕亮了。一条银行短信。
号8879的账户于09月12日15:07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300,000.00,
余额0.27。我盯着那串数字。三十万。我的全部积蓄。心脏猛地一抽。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供血。冷汗瞬间湿透后背。下周。
下周我就要做心脏手术了。这钱,是救命钱。我颤抖着手指,拨打银行客服。人工接通。
“女士,核实过了,这笔转账是通过绑定手机号和密码验证完成的,收款方是林晨。”林晨。
我姐。我的亲姐姐。我拨打她的电话。一遍,两遍,十遍。全是忙音。她把我拉黑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出租屋很小,很暗。桌角,那张心脏手术预约单,
明晃晃的刺入眼睑。十年。我拼了十年努力。不敢吃好的,不敢穿好的。
像只老鼠一样攒着每一分钱。就为了能活下去。她知道的。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这钱是给我换命的。知道手术就在下周。可她还是转了。三十万。一分没给我留。
为了给她那个宝贝弟弟凑彩礼。五十万。她偷了我的三十万,去填林朝阳的无底洞。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失控地涌出来。这就是我喊了二十多年姐姐的人。
这就是我最亲的人。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我妈。“晚晚,你姐是不是找你借钱了?你别怪她,
你弟结婚是大事,女方家非要五十万彩礼,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你先借给她,
以后让你弟慢慢还你。”以后?慢慢还?我还有以后吗?我盯着那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眼睛。扎进我的心里。原来他们都知道。他们合起伙来,
偷了我的救命钱。还让我别怪她。凭什么?就因为我好欺负?
就因为我是家里那个多余的、不值钱的二女儿?心脏又开始疼。钝痛。
像有把生锈的锯子在来回拉扯。我蜷缩起身体。在地板上缩成一团。黑暗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十年前,我查出心脏病。医生说,最好在三十五岁前做手术。成功率更高。我今年三十四了。
好不容易攒够钱。好不容易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全没了。被我最亲的人,亲手打碎了。林晨。
你够狠。真的够狠。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像个鬼。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我的命,不能就这么贱卖。
你们不让我活。那谁都别想好过。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陈律师吗?
”“我是林晚。”“我想请你,帮我打一场官司。”“告我姐姐林晨,盗窃。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我不要和解。”“我只要她,付出代价。”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天快黑了。城市的霓虹一点点亮起。像无数窥探的眼睛。
我的心脏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疾病。是因为恨。冰冷刺骨的恨意,
在我血管里流淌。林晨。爸妈。林朝阳。我们的战争,开始了。第二章我推开父母家的门。
客厅里烟雾缭绕。我爸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妈在抹眼泪。林晨坐在他们中间,低着头。
“钱呢?”我的声音像结了冰。我爸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你眼里就只有钱?
你弟结婚是大事!”“那是我的救命钱。”林晨抬起头,眼睛红肿。“晚晚,
算姐借你的行不行?”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我面前。是一张借条。“等朝阳结了婚,
慢慢还你。”我看着她手里的借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三十万。十年积蓄。一条命。
就值这张纸?我接过借条。撕了。碎片扬在空中,像一场雪。“林晚你疯了!
”我爸猛地站起来。“他是你亲弟弟!帮衬一下怎么了?”“用我的命帮衬?
”我妈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晚晚,
妈知道你不容易...可咱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这个词真恶心。我甩开她的手。
“一家人会偷救命钱?”林晨尖叫起来:“我不是偷!我是借!”“未经我同意,
转走我的钱,就是偷。”我盯着她。一字一句。“我要报警。”“你敢!
”我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震得哐当响。“家丑不可外扬!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是你们先不要脸的。”林晨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晚晚,
姐求你了...”“朝阳好不容易找到对象...女方家非要五十万...”“没有这钱,
他就结不了婚啊...”我低头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最崇拜的姐姐。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现在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为了那个废物弟弟。“他结不了婚,关我什么事?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客厅瞬间死寂。我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那我该怎么说?”我环视他们每一个人。“说我活该去死?
”“说我的命不如林朝阳的婚事重要?”心脏又开始抽痛。比刚才更剧烈。我扶住墙,
脸色发白。林晨还跪在地上哭。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我妈只会重复“一家人”。
多可笑的一家人。我慢慢直起身。“三天。”“三天内,把钱还我。”“否则,法庭见。
”我转身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林晨歇斯底里的哭喊。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走在漆黑的楼道里。一步,一步。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回响。
像送葬的鼓点。为我死去的亲情发出沉闷的哀嚎。第三章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我坐在心外科诊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病历本。前面还有三个号。旁边坐着一对母女。
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母亲一直在轻声安慰。“没事的,手术做了就好了。
”“钱的事你别操心,妈有。”我别开脸。喉咙发紧。叫到我的号了。我走进诊室。
张医生看到我,笑了笑。“林小姐,来确认下周手术细节?”我站着没动。
“张医生...”“手术...帮我取消吧。”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为什么?
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我知道。”“是费用问题?可以分期...”“不是。
”我打断他。把病历本放在桌上。“钱没了。”他愣住了。“怎么会?
上次你不是说...”“被偷了。”我说得很平静。“被我姐偷了,给我弟当彩礼。
”诊室里安静得可怕。张医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低头开始写取消手术的单子。
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像在给我的生命倒计时。“林小姐...”他抬起头,眼神复杂。
“你的心脏瓣膜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不做手术,可能...”“活不过明年冬天。
”我点点头。“我知道。”拿起取消手术的单子。转身离开。走廊很长。
两边的椅子上坐满了等看病的人。有个男人在打电话借钱。
“三万...就三万...我爸等着做支架...”声音带着哭腔。有个女人抱着孩子。
孩子的脸憋得发紫。她在求护士能不能先看。每个人都活在悬崖边上。我也是。
只不过推我下去的,是我的亲人。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有要去的地方。我呢?我的路在哪里?等死吗?不。
我真的不甘心。我慢慢直起身。眼神落在医院惨白的墙壁上。既然横竖都可能死。
那我选择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我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陈律师,我是林晚。
”“这种情况,建议您来当面谈。”“我们律所专打这类官司。
”“不过我的收费...”“我知道。”我打断他。“我现在就过去。”挂掉电话。
我看了眼银行卡余额。0.27元。不。还有前几天刚发的工资。扣掉房租水电。
还剩八千多。够请律师吗?不够也得够。这是我最后的赌注。律所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冷气开得很足。前台小姐妆容精致。“有预约吗?”“没有,
我找陈律师。”“陈律师很忙,您...”“我叫林晚,半小时前打过电话。
”她看了我一眼,拨通内线。“陈律师,有位林晚小姐找您。”“好的。”她挂断电话,
露出职业微笑。“请跟我来。”陈律师的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繁华的街景。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四十岁上下,眼神锐利。“林小姐,请坐。”我坐下,直接开口。
“我姐偷了我三十万。”“那是我攒了十年的手术费。”“现在钱没了,手术做不了了。
”“我要告她。”他一言不发地听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证据吗?”“银行转账记录,
她亲口承认的录音,短信。”“很好。”他放下手中的笔。“但我要提醒您,
这类家庭内部的经济纠纷...”“不是纠纷。”我打断他。“是盗窃。”他看着我的眼睛。
“即使胜诉,执行也可能有困难。”“我知道。”“诉讼过程会很漫长,也很折磨人。
”“我不怕。”“您的身体...”“还能撑一段时间。”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最后,他开口:“我的律师费,首付五万。”我深吸一口气。
“我现在只有八千。”“可以分期吗?”他挑了挑眉。“林小姐,
我们一般不...”“我可以签协议。”我往前倾身,盯着他的眼睛。“赢不了,我认栽。
”“赢了,我从追回的钱里加倍付你。”“我不是要她还钱。”“我是要她身败名裂。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是在评估我的话有几分真心。许久。他轻轻点头。“好。
”“这个案子,我接了。”他按下内线电话。“小张,准备委托协议。”然后看向我。
“林小姐,希望您不会后悔。”我接过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笔迹坚定。“我唯一后悔的,
就是没有早点这么做。”第四章律师函寄出去了。一式三份。林晨单位,父母家,
还有她自己的邮箱。像往平静的粪坑里扔了三颗炸弹。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我爸。“林晚!
你他妈真敢告?!”他的咆哮声几乎震破听筒。“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
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偷钱的时候,怎么不怕家丑外扬?”我平静地把手机拿远了些。
“那是借!你姐说了是借!”“法院会判断那是借还是偷。”“你这个不孝女!白眼狼!
”“爸,”我打断他,“我的手术费,你们谁准备出?”电话那头瞬间卡壳。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都是一家人,提钱伤感情...”“偷钱不伤感情?
”我挂了电话。拉黑。第二个是我妈。她的哭声从听筒里溢出来。“晚晚,
妈求你了...撤诉吧...”“你姐要是丢了工作,这个家就完了...”“妈,
我的命都快完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比不上你们狠。”我挂了电话。拉黑。
手机安静了十分钟。然后开始疯狂震动。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是林晨。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形:“林晚!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下楼。她果然站在大门口。头发凌乱,眼睛肿得像核桃。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冲上来想抓我的胳膊。我后退一步避开。“把我的钱还回来。
”“我现在没有钱!钱都给朝阳了!”“那是你的事。”她死死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我是你姐!亲姐姐!”“偷我救命钱的时候,怎么不想你是我姐?”她的气势弱了下去,
姐不对...姐给你道歉...”“姐也是没办法...朝阳他...”“别跟我提林朝阳。
”我打断她。“你的弟弟,你自己负责。”“我的命,我自己负责。”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