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跟言辞离了婚，拖着行李箱走得干干净净。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五年后，我成了个跑腿小妹，为了给儿子多赚点医药费，天天风里雨里。那天接了个大单，
送到市中心最贵的写字楼。电梯门一开，我跟我的前夫，言辞，撞了个正着。他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身边围着一群人叫他“言总”。我当时就想死。更想死的是，
第二天他把我堵在幼儿园门口，指着我旁边牵着的江小宝。他眼睛都红了，声音绷得死死的。
“江念，你长本事了啊，连儿子都敢偷偷给我生下来？”1.电梯里的前夫，
比鬼还吓人我叫江念，是个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同城即时配送员，说白了就是跑腿小妹。
这天下午三点，我手机“叮”一声，来了个大单。
从城西的“时光甜品”送到市中心环球大厦，六公里，加价二十。我眼睛一亮，赶紧抢单。
环球大厦，市里最牛逼的写字楼，进去都得刷卡。我骑着我的小电驴，一路闯着黄灯，
提前十分钟到了楼下。甜品完好无损。我拎着盒子，给收件人打电话。是个女的，
声音挺好听，说她在开会，让我直接送上36楼，交给总裁秘书。还特意嘱咐，
这是给总裁的下午茶，别洒了。我应着好，心里直骂娘。写字楼的电梯，高峰期跟打仗一样。
还好这会儿是下午茶时间，人不多。我进了电梯，按了36楼。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
一只手伸了进来，夹着块百达翡丽。门又开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
簇拥着一个男人。我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降低存在感，眼睛盯着电梯楼层的数字。
空气里一股子高级古龙水的味道，混着烟草气。有点熟悉。我没敢抬头。“言总，
城南那块地，我们下午的方案是……”一个男人在汇报工作，声音压得低。我心里咯噔一下。
姓言的，还被叫言总。不会这么巧吧。我把帽檐压得更低了，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
电梯里安静得只剩下汇报声。我能感觉到，那个被称为“言总”的男人，
视线好像在我身上停了一下。我的心跳开始不听话。千万别认出来，千万别。我跟他，
五年没见了。离婚那天，我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得比谁都干脆。他当时问我，想好了？
我说是。然后他就再没说过一个字。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就是两条平行线，再不会有交集。
谁能想到，我送个外卖，能送到他公司来。“叮。”36楼到了。我松了口气，
几乎是逃一样地往外挤。“让一让，谢谢。”我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就在我快要挤出人群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力气很大，像是铁钳。我整个人一僵。
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瞬间把我包围。我被迫停下脚步，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的东西，掉了。”一个低沉的，五年没听过但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慢慢抬头。言辞。他还是那副样子，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看人的时候，
总带着一股子压迫感。只是比五年前更成熟，也更冷了。他手里拿着个东西。
是我挂在跑腿箱钥匙上的小挂件，一个很旧的皮卡丘。是我儿子江小宝，非要给我挂上的。
我的脸瞬间就白了。他身边的那些下属，全都一脸探究地看着我们。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谢谢。”我伸手去拿，指尖都在抖。言辞没松手。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滑到我身上洗得发白的跑腿工服，最后停在我拎着的甜品盒子上。
“时光甜品？”他眉头微皱，“给我送的？”我脑子嗡的一声。这单是他的下午茶？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是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把皮卡丘挂件塞回我手里。他的指尖很凉，碰到我的手心，激起一阵战栗。“跟我来。
”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就往总裁办公室走。那群下属自动让开一条路。我站在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但就是让人不敢违抗。“还要我请你？”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拎着甜品，跟了上去。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押送的犯人。2.这孩子，怎么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总裁办公室大得吓人。
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能看到大半个城市。言辞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把甜品放在他桌子上。“您的下午茶，请慢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觉得窒息。“江念。”他叫我的名字。
我脚步一顿。“五年了，你就混成这样？”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
但我听着，就觉得特别刺耳。是啊，我就是混成这样了。每天为了几块钱的配送费，
跟时间赛跑。住在租来的老破小里，省吃俭用。可这又怎么样？我靠自己双手挣钱，
不偷不抢。“挺好的。”我说，“自食其力，心里踏实。”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
带着点我听不懂的东西。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很高，我得仰着头看他。“缺钱？
”他问。我没说话。废话，谁不缺钱。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一百万，
密码六个零。够你一阵子了。”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觉得有点可笑。他以为他是谁？
以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不用了，言总。
”我把卡推回去，“我挣的钱，够我花了。”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江念，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这张脸，也不要你的钱。”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已经离婚了，言总，请你搞清楚。”“离婚”两个字，好像刺激到了他。
他身上的气压瞬间就低了。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我们两个就这么对峙着。最后，
他收回了卡。“滚。”他只说了一个字。我如蒙大赦，转身就走，一步都不敢停。
我怕我再慢一点，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逃出环球大厦，我骑上我的小电驴，一路狂飙。
风吹在脸上，有点凉。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以为我早就把他忘了。原来没有。
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搅乱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回到家，天都黑了。我开了灯，
屋子里空荡荡的。儿子江小宝被我寄放在邻居王奶奶家。我随便吃了口泡面，就去接他。
王奶奶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牌号有点眼熟。我没多想，敲了敲门。
王奶奶开了门，一脸笑意。“念念回来啦，快进来，你看谁来了。”我走进屋，
就看到江小宝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是言辞。他换了身休闲装，
没了在公司的凌厉，但气场还在。江小宝正捧着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玩得不亦乐乎。
那玩意儿，一看就贵得要死。我脑子“嗡”的一声，血都冲上来了。“言辞，你来干什么？
”我的声音都在抖。言辞站起来，目光越过我，落在江小宝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
有疑惑，还有一丝……狂喜？“江念，”他慢慢地走向我，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力度，“这孩子，怎么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江小宝听见我们说话，
也抬起头。他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言辞。那张小脸，
简直就是言辞的缩小版。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模一样。我完了。
我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这个我守了五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他撞破了。3.“江念，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王奶奶很识趣地找借口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气氛僵硬得能掉下冰碴子。江小宝抱着他的新玩具，看看我，又看看言辞，一脸无辜。
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言辞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我再问一遍，他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把江小宝拉到我身后。“我的儿子，跟你没关系。”事到如今，
只能死不承认。言辞冷笑一声。“跟你没关系？江念，你当我是瞎子吗？
”他指着江小宝的脸。“你看看他，再看看我。你敢说他跟我没关系？”我咬着嘴唇，
不说话。我没法反驳。江小宝的五官，就是照着言辞刻出来的。“叔叔，
”江小宝从我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问，“你是我爸爸吗？小朋友们说，
我长得像我爸爸。”童言无忌，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也砸在了言辞的心上。
他的身体明显一震，看着江小宝的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一丝，
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一点。
“我叫江小宝，我妈妈叫江念。”“小宝……”言辞念着这个名字，眼圈竟然有点红。
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小宝的头。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言辞，你别碰他！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我害怕。我怕他会把小宝从我身边抢走。他有钱有势，
我拿什么跟他争？言辞站起身，脸色又恢复了冰冷。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你自己看。”我抖着手打开。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结论那一栏，
写着“父子关系概率为99.99%”。我的世界，塌了。他早就知道了。他今天来，
根本不是来问我，是来通知我的。“什么时候做的？”我的声音干涩。“今天下午。”他说，
“我在你那个皮卡丘挂件上，拿到了他的头发。”我一阵后怕。我太大意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果断。“你想怎么样？”我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言辞，
我告诉你，小宝是我的命，你别想把他抢走！”“抢？”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嘲讽，
“他也是我的儿子，我需要抢吗？”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冷。“我倒是想问问你，江念，
你凭什么瞒着我五年？你凭什么让他管别的男人叫爸爸？”我愣住了。别的男人？“我没有！
”我脱口而出。这五年，我一个人带着小宝，从来没有找过别的男人。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有？那今天下午，我看见你跟一个男人在幼儿园门口拉拉扯扯，那个男人是谁？
”我这才想起来。下午接小宝的时候，是碰到了小宝的同学豆豆的爸爸。
豆豆爸爸是个热心肠，看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总想帮我介绍对象。今天又跟我提了一嘴，
我没同意，他就拉着我多说了几句。没想到，全被言辞看见了。“那是小宝的同学家长，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解释道。“普通朋友？”言辞显然不信，“普通朋友需要动手动脚？
”我懒得跟他解释这个。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男人。是小宝。“言辞，算我求你，
你放过我们母子吧。”我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们过得挺好的，不想被打扰。”“挺好的？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住在这种地方，干着那种活，这也叫挺好？
”他指了指窗外破旧的楼道。“江念，你到底是在跟我赌气，还是在跟孩子的未来赌气？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承认，我过得不好。小宝从小身体就弱，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我拼了命地挣钱，也只够勉强维持生活。我没法给他最好的，甚至连普通孩子该有的，
都给不了多少。可是……“那也比跟着你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根本不会当一个好爸爸！”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个都愣住了。言辞的脸上，
闪过一丝受伤。我心里也咯噔一下。我说得太重了。江小宝被我的声音吓到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你别凶叔叔……叔叔给我买了变形金刚……”我心疼得不行，
赶紧抱住他，哄着。“小宝不哭，妈妈错了，妈妈不凶了。”言辞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母子，
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江念，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不会跟你抢孩子。但我是他爸爸，我有权利，也有义务，
参与他的成长。”“明天，我会搬过来。”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会搬过来，跟你和儿子一起住。”他看着我，眼神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在你适应之前，在我儿子接受我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4.总裁的育儿初体验：泡面加个蛋我以为言辞在开玩笑。一个身价百亿的总裁，
要搬来我这个不到四十平米的老破小？他脑子被门挤了？结果第二天早上，门铃响了。
我顶着鸡窝头去开门，门口站着言辞和他的助理。言辞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但料子一看就很贵。他手里提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助理跟在后面，手里也大包小包的。
“早。”言辞冲我点点头，好像我们不是分开了五年，而是昨天才见过。我堵在门口，
没让他们进。“言辞，你到底想干嘛？”“我说了，搬过来住。”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住！”我快疯了。“我睡沙发。”他说得云淡风轻。然后，他绕过我，
直接把行李箱拖了进来。助理也跟着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全是给小宝买的。乐高，
遥控汽车，各种绘本，还有一大堆进口零食。“言总，东西都送到了，我先回公司了。
”助理恭恭敬敬地说。“去吧。”言辞挥挥手。门一关，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江小宝刚睡醒，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言辞，眼睛都亮了。“叔叔！
”他噔噔噔地跑过去，抱住言辞的大腿。言辞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看得出来，
他很不习惯跟孩子这么亲近。但他还是伸出手，笨拙地摸了摸小宝的头。“叫爸爸。”他说。
小宝仰着脸，看看他，又看看我。我没说话，心里五味杂陈。“爸爸。
”小宝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言辞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他一把将小宝抱了起来。一个百亿总裁，抱着一个五岁的孩子，站在我这间破旧的客厅里。
画面说不出的违和，又说不出的……和谐。我叹了口气，认命了。“我去上班了。”我说，
“你看着他，别让他磕着碰着。”“你去吧。”言...辞抱着小宝，头都没回。
我换好衣服，拿上跑腿的装备，出了门。心里七上八下的。把儿子交给五年没见的前夫带，
我可能是疯了。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手机看了无数次，生怕言辞打电话来说小宝出事了。
结果一个电话都没有。我熬到下午五点，赶紧下线，往家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焦味。
我心里一惊，冲进厨房。言辞正围着我那件粉色的小熊围裙，对着一口锅手足无措。
锅里是黑乎乎的一坨，已经看不出原型是什么了。江小宝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
一边啃苹果，一边给他“爸爸”加油。“爸爸加油！爸爸最棒！”我看着这父子俩，
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在干嘛？”言辞回头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我想给他做个鸡蛋羹。”他有点尴尬。我看了看流理台上的惨状。
碎了一地的鸡蛋壳，洒得到处都是的水。这位言总，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个鸡蛋都打不好。
“你让开。”我把他推到一边，熟练地收拾残局。“你没做过饭？”我问。“嗯。
”他老实回答。我有点无语。最后，晚饭是我做的。西红柿炒蛋，青菜豆腐汤，简简单单。
言辞和小宝吃得特别香。尤其的言辞，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你做的菜，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突然说。我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最喜欢研究菜谱，
做给他吃。他总是很捧场，每次都吃光。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吃完饭，
言辞主动要求洗碗。结果，他打碎了两个。我只好把他赶出厨房。晚上，
小宝要跟他新到手的爸爸一起睡。我不同意。“他跟你不熟，晚上会哭的。”“妈妈，
我跟爸爸熟。”小宝反驳我，“爸爸会给我讲故事。”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们俩睡卧室，
我睡沙发。深夜，我被渴醒了。起来喝水，路过卧室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看到里面的景象，愣住了。言辞侧躺着，把江小宝整个圈在怀里。他的手，
轻轻地拍着小宝的背。小宝睡得很熟，小脸上带着笑。月光从窗户洒进来，
照在他们父子俩身上。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有点酸，
有点软。也许，让他留下来，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5.他身上的味道，
还是那么好闻言辞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生活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每天都乱七八糟，
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甜。他学着照顾小宝。一开始，连尿布都穿反。给小宝冲奶粉，
不是太烫就是太凉。送小宝去幼儿园，能把地址搞错。我每天下班回家，
都能看到一屋子的鸡飞狗跳。但我没骂他。因为我能看到，他在很努力地学习，
怎么当一个爸爸。他会笨拙地给小宝讲故事，虽然讲得乱七八糟。他会陪小宝搭乐高，
一搭就是一个下午。他甚至开始学做饭。虽然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难吃。但小宝很给面子，
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还一个劲地夸爸爸厉害。言辞看着儿子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那种温柔，是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都从未见过的。周末，我不用上班。
家里浴室的灯坏了。我踩着凳子，想自己换。结果脚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接住了我。我整个人都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是言辞。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瞬间就把我包围了。我的脸颊，
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小心点。”他在我头顶说，声音有点哑。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谢谢。”我低着头，
不敢看他。“我来吧。”他没说什么，接过我手里的灯泡，踩上凳子。他很高，手臂也长，
轻轻松松就把灯泡换好了。他从凳子上跳下来的时候，衬衫的下摆被撩起了一点。
我看到了他结实的腰腹。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我赶紧别开眼。“好了。”他说。
“哦……谢了。”气氛有点尴尬。我们两个站在小小的浴室里，谁也没说话。空间太小了，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我有点慌，想赶紧出去。结果转身的时候，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又朝他扑了过去。这次，我的嘴唇，不偏不倚地，
擦过了他的脸颊。软软的，带着点胡茬的刺感。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时间，
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停了。我们离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深邃眼眸里，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
他慢慢地，低下头。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心跳得快要爆炸。
就在我以为他要吻下来的时候。“妈妈！爸爸！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呀？”江小宝的声音，
在门外响起。我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把他推开。“没……没什么！”我冲着门口喊，
“爸爸在帮妈妈修灯！”我不敢看言辞，低着头，从他身边挤了出去。跑回客厅，
我的脸还烫得厉害。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期待他的吻？江念，你清醒一点！
他是你的前夫！你们已经没关系了！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可是，我的心，
却不听话地，为了他，乱了节奏。6.“叔叔，你是不是想追我妈妈？
”那天浴室的意外之后，我和言辞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微妙。我们尽量避免独处。
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有江小宝，这个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黏着他新找回来的爸爸。“爸爸，你给我讲故事。”“爸爸，
你陪我玩游戏。”“爸爸，你带我出去玩。”言辞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不管公司有多忙，
他每天都会准时回家，陪儿子吃晚饭。周末，他会推掉所有的应酬，带小宝去游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