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上学了我想呆在家里

救命上学了我想呆在家里

作者: 阿啵呲嘚噫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救命上学了我想呆在家里》是大神“阿啵呲嘚噫”的代表陈木匠赵天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来雾欢小纯粹是想给奶奶拍点念她七十岁那年查出阿尔茨海默忘了我爸的名忘了自己住过几十年的胡却唯独记得雾欢小镇的荠菜上周她清醒了五分抓着我的手说:丫你替我去镇口的河埠头拍张我年轻时在那儿洗过所以当我蹲在青石板台阶把相机对准那畦绿油油的茭白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光影构而是奶奶看了照片会不会然后那锅热粥就泼过来1让你们拆!让你们这帮丧良心的拆!...

2025-11-07 06:30:00

我来雾欢小镇,纯粹是想给奶奶拍点念想。她七十岁那年查出阿尔茨海默症,

忘了我爸的名字,忘了自己住过几十年的胡同,却唯独记得雾欢小镇的荠菜包。

上周她清醒了五分钟,抓着我的手说:"丫头,你替我去镇口的河埠头拍张照,

我年轻时在那儿洗过菜。"所以当我蹲在青石板台阶上,把相机对准那畦绿油油的茭白时,

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光影构图,而是奶奶看了照片会不会笑。然后那锅热粥就泼过来了。

1"让你们拆!让你们这帮丧良心的拆!"张奶奶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手里还攥着半截锅铲。

她对面那个男人——后来我才看清他制服肩章上的三道杠——正狼狈地抹着脸上的米汤,

米渣黏在他胸口纽扣上,像一串讽刺的珍珠。"张桂芬,你疯了?

"副镇长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这是公务!""我疯了?"张奶奶腰杆挺得笔直,

蓝布衫被露水打透贴在背上,"你昨天踹翻我家竹篱笆,踹散了我老伴的骨灰!

你跟我说公务?"我手一抖,快门按下了,但照片糊成一片。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有拿船桨的,有抱旧座钟的,还有个穿军绿色外套的老爷子,把收音机音量拧到最大,

里面传出"太湖老兵在此"的嘶吼。

挖掘机司机没敢再往前开——履带离张奶奶的脚只有半尺。副镇长脸色青白交加,

最后只能指着张奶奶撂下一句"你等着",带着那群人走了。人群散去后,

张奶奶才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蹲下收拾被踩烂的荠菜包。白面皮混着泥水,她捡起来一个,

用袖口擦了擦,塞进嘴里。"奶奶,"我走过去,把相机里的照片翻给她看,

"刚才那一幕我拍下来了。"她浑浊的眼睛盯着液晶屏看了很久,

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姑娘,你手稳,心也不坏。能不能……帮帮我这个老婆子?

"她的手很糙,老茧磨得我生疼,像我奶奶生病前给我削苹果的手。"怎么帮?

""他们还会来的。"张奶奶指着镇口那把乌木长椅,"姓赵的开发商,

想要这块地想了三十年。那次强拆不成,他会使阴招。"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把长椅很旧,木纹里嵌着烟雨的潮气,但椅面上的榫卯严丝合缝,连根钉子都没有。

椅背上刻着一个"陈"字,已经磨得模糊了。"那是我老伴打的。"张奶奶的声音低下去,

"他死前说,这椅子是镇子的根,不能动。"当晚我住在镇上的民宿里,

想着白天的事睡不着。凌晨两点,我爬起来想去湖边拍夜景,却看见水面上漂着个东西。

是块木头。暗红色的痕迹顺着木纹散开,像是陈年的血迹。我壮着胆子用树枝拨过来,

看清了——那是个刨子柄,上面的榫卯印,和镇口乌木长椅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就在这时候,

我手机响了。是奶奶的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你奶奶刚醒了,非要看你拍的照片。

但那张糊掉的照片……她认成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我盯着湖面上的刨子柄,

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来这里,本来只想拍张照让奶奶高兴。现在,我得弄清楚陈木匠的死,

得守住张奶奶老伴打的椅子,得让这把带血的刨子柄,把三十年前的真相还回来。

因为雾欢小镇的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进我心里了。第二天一早,

民宿老板塞给我一张法院传票:"张奶奶让我给你的,说你是外地的,他们不敢动你。

"我打开一看,原告栏写着"赵天雷",被告是六位老人。案由:非法占用国有土地。

而传票附带的"证据清单"里,第一张照片就是我昨天拍的那张——张奶奶泼粥的瞬间。

照片背面,有人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这是我们唯一的证据。但姑娘,你相机里那段视频,

是谁删的?"2法院传票上盖的红章像一滩血。"这照片……怎么就成了证据?

"我攥着那张打印纸,手心里全是汗。照片里,张奶奶泼粥的瞬间被定格得清清楚楚,

米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凝固的愤怒。

民宿老板叹了口气:"赵天雷的人昨晚上来调监控,说是取证。

镇口的摄像头早被他们控制了,就你这张……是昨天现场唯一没守在他们手里的。

""那视频呢?"我脑子里嗡嗡响,"我明明录了半分钟,从副镇长踹篱笆到张奶奶冲出来,

全录进去了。""没了。"张奶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攥着那截刨子柄,

上面的血痕在晨光下泛着暗红,"你相机里那段视频,今天早上自己没了。

"她把刨子柄轻轻放在桌上,木纹里还嵌着泥:"姑娘,你信命吗?

我老伴死前也拍了段录像,想留下赵天雷他爹杀人的证据。结果那录像,

在警察手里'意外'损坏了。"我后背发凉:"您的意思是……""不是意思,是教训。

"张奶奶打断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在雾欢小镇,只要动了姓赵的蛋糕,

你的手再稳,也保不住证据。"她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但也有例外。""什么例外?

""三十年前,我老伴把证据藏进了一个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张奶奶拍了拍桌上的刨子柄,

"陈木匠死前,在镇口的乌木长椅里,留了个记号。只有懂榫卯的人,才能看出来。

""赵天雷不懂?""他懂,但他爹当年把长椅拆了重打,以为把证据磨没了。

"张奶奶冷笑一声,"可木匠的记号,刻在木头心里,锯子锯不掉。"她站起身,

从灶台边拿出个陶罐,揭开盖子,里面是蜂窝状的面团,散发着酸甜的酒香气。

"这是老面肥,我奶奶传下来的。"张奶奶掰下一小块递给我,"你也看见了,

昨天我用它发的荠菜包,被那群人踩成了泥。但今天晚上,我还要蒸一笼。""为什么?

""因为姓赵的以为,把我们水断了,把地泼了柴油,我们就得跪。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他不懂,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活的。只要老面肥在,

我的手还能揉面,雾欢小镇就还在。"我握着那小块面团,温热,松软,

像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张奶奶,"我听见自己说,"那段视频,我能想办法恢复。

"她愣了愣,忽然笑了,脸上的皱纹像盛开的菊花:"姑娘,

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敢泼那碗粥吗?""为什么?""因为我看见你蹲在那拍照的时候,

把相机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己孙子。"她拍了拍我的手,"手稳的人,心就正。心正的人,

证据没了,还能再找回来。"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骚动。河埠头那边,

挖掘机的轰鸣声又响了。但这次不只是机器声,还有男人的哭喊:"爸!爸你别拦了!

赵总说了,五十万到账,咱们一家去城里过好日子!"我冲到窗边,

看见林修远爷爷正抱着他那座铜钟,挡在挖掘机前。他对面跪着的中年男人,

正抱着爷爷的腿哭。那是他儿子,林建军。张奶奶的脸色变了:"坏了,老林心软了。

"她拉着我就往外跑,边跑边说:"那小子欠了赌债,赵天雷拿五十万买他爹的良心。

今天他要签字,雾欢小镇就完了。"我们冲到河埠头时,林建军已经抢过了父亲的座钟,

高高举起:"爸,你不签,我就把这破钟摔了!""你敢!"林爷爷的声音在抖。"我敢!

"林建军眼睛通红,"这钟值几个钱?五万?十万?能还债吗?能让我老婆孩子回来吗?

"他的手在颤抖,钟身倾斜,里面的齿轮"哗啦"一声,掉出来几个小零件。就在这时候,

我看见了——掉出来的不只是齿轮,还有一个指甲盖大的U盘,在泥水里滚了两圈,

停在了挖掘机履带边。林爷爷也看见了,他瞳孔骤缩,

嘴唇哆嗦着:"那是……那是陈木匠死前塞进去的……"话音未落,一只脚踩在了U盘上。

是赵天雷的司机。他弯腰捡起U盘,塞进兜里,冲我们咧嘴一笑:"林老,您家这钟,

可真是宝贝啊。"当晚,我回到民宿,把相机存储卡插进电脑。那段视频确实没了,

只剩一个0KB的空文件。但我没死心,用恢复软件扫描,

在底层数据里找到了——视频的最后30秒,画面剧烈晃动,拍到了挖掘机驾驶室里的人。

那人侧过脸,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我放大画面,看清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老板,

那个U盘到手了,陈木匠的录像,今晚就处理掉。"我把这段截图发给张奶奶,

她秒回:"姑娘,你明天能陪我去趟县医院吗?""去医院干嘛?

""周启明在那儿当了一辈子骨科大夫,"张奶奶说,"他有个学生,

现在在省公安厅做技术分析。但更重要的……"她顿了顿,发了段语音过来,

声音压得极低:"三十年前,给陈木匠验尸的法医,就是周启明。

"深夜湖底的黑影雨还没停。我住在小镇的民宿里。窗外的烟雨裹着潮气。往骨头缝里钻。

后半夜,我被响动惊醒。是撬锁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里格外清楚。我悄悄扒着门缝看。

黑影是林建军。林修远爷爷的儿子。他手里攥着根铁丝。正撬吊脚楼的抽屉。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没一会儿,他摸出个布包。揣进怀里就往湖边跑。

我鬼使神差地跟上去。青石板上的水洼。映着他慌乱的影子。烟雨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连路都看不太清。他跑到老槐树下。掏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凑近了才听清几句。

“……烟雨地图在我手里……”“湖底有证据……”“赵总,五十万不能少……”挂了电话。

他把布包藏进树洞。转身往回走。路过茭白畦时。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是水藻。

黏糊糊的,缠在脚踝上。越挣越紧。他慌了,拼命踢腿。却不小心摔进泥里。

布包从树洞里滚出来。散开了。一张泛黄的地图掉在地上。还有个竹篾书签。

上面刻着榫卯纹。就在这时。湖边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东西在水下撞。

林建军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想跑。可水藻像长了眼睛。死死缠住他的腿。他抬头时。

我看见他瞳孔骤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水下飘着个乌木色的长条影子。慢慢往岸边游。

“湖神……是湖神报复……”他突然跪倒在地。拼命往地上磕头。地图被风吹得飘起来。

落在泥水里。他伸手去抓。却被水藻拽得更紧。我躲在树后。心脏跳得飞快。

那影子到底是什么?湖底真的有证据?突然。远处传来钟声。

“当——当——”是林修远爷爷的铜座钟。林建军吓得一哆嗦。水藻不知怎么松了。

他爬起来就跑。连布包都忘了拿。我赶紧跑过去。捡起那张地图。上面画着小镇的河道。

还有几个红圈。标着“陈木匠”的名字。水下的闷响又传来。那影子好像离岸边更近了。

我不敢多待。揣着地图往民宿跑。刚跑没几步。就撞见林修远爷爷。他手里拎着座钟。

齿轮还在“滴答”响。看到我手里的地图。他的脸色沉下来。“丫头,你都看见了?

”我点点头。攥着地图的手在抖。“林爷爷,林建军他……”“我知道。”他叹了口气。

眼神里满是疲惫。“这混小子,迟早要出事。”座钟突然发出“咔嗒”一声。

齿轮好像卡住了。林爷爷低头看了眼钟。脸色变了。“不好,他们要挖湖!”远处。

几道手电筒的光。正往湖边移动。是赵天雷的打手。手里还拿着铁锹。

林爷爷拽着我往暗处躲。“丫头,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手电筒的光扫过来。照在湖面上。泛起诡异的光。打手们的脚步声。在烟雨里越来越近。

湖底的闷响。又一次传来。比刚才更响。那乌木色的影子。好像要浮出水面了。

我攥紧林爷爷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突然。最前面的打手“啊”地叫了一声。

铁锹“哐当”掉在地上。他指着湖面。声音发颤:“那……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水下的影子突然停住。接着。一块带着暗红色痕迹的木头。

慢慢浮了上来。上面的榫卯纹。和赵玉茹奶奶长椅上的。一模一样。林爷爷的呼吸猛地顿住。

他盯着那块木头。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是陈木匠的……刨子柄。”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赵天雷的车。居然也来了。他好像笃定能挖到什么。可他不知道。

湖底浮上来的。不只是木头。还有一只。戴着旧银戒的手。那戒指的款式。

我下午在张桂芬奶奶的手上。见过。3县医院的走廊比镇上的青石板还滑。

张奶奶一手拄着洗衣槌当拐杖,一手拽着我,穿过消毒水的味道,直奔骨科门诊。

她轻车熟路得像进自家厨房:"周启明那老头,周一三五上午看门诊,雷打不动。

"诊室门虚掩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正给病人开药。他头发全白了,手指修长,

捏笔的姿势像在握手术刀。"周大夫,"张奶奶推门就进,"我带个姑娘来,你给看看。

"周启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又滑到张奶奶攥着我的手上。他眼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像手术刀划过无影灯。"桂芬,"他声音很轻,"你可是稀客。上次找我看骨刺,

还是陈木匠出殡那天。"张奶奶身子一僵,随即把洗衣槌往桌上一顿:"今天不看骨刺。

看证据。"她把手机怼到周启明眼前,

屏幕上是我发给她的截图——赵天雷司机捡起U盘的那张。周启明只看了一眼,

就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三十年了,"他喃喃道,"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老陈。

"诊室门被推开,护士探进头:"周主任,下一个病人……""今天的号全停了,

"周启明摆摆手,"我有台紧急手术。"他拉下百叶窗,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

打开了墙角的铁皮柜。柜子里没有药品,只有一排泛黄的病历本。他抽出最厚的一本,

封皮上写着"1993.7.15 非正常死亡 陈铁军"。"当年我只是个实习法医,

"他翻开本子,"老陈的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肺里没水。他是死后被扔下湖的。

"我凑过去看,病历上画着详细的人体图示,陈木匠的右手掌心里,用红笔圈出一个印记。

"这是榫卯印的压痕,"周启明指着图说,"他死前攥着什么东西,攥得太紧,

印子嵌进肉里。"他把病历翻到最后,夹页里掉出一张小小的底片,只有指甲盖大。

"这是当年尸检的照片,"他把底片举到灯下,"我偷偷留的。正式报告里,

这一页被抽掉了。"底片上,

陈木匠右手掌心的印记清晰可见——是镇口那把乌木长椅扶手上的榫卯纹,一模一样。

"所以U盘里的录像,"我声音发颤,"拍的是他拿长椅当证据?""不只是长椅,

"周启明把底片小心夹回去,"老陈死前三天,给镇上每一家老人都打过电话。他说,

赵天雷他爹要用开发的名义,把镇子卖给港商。那把长椅,是镇子被列为非遗保护地的证明。

"他合上病历本,忽然话锋一转:"U盘里的内容,你们看过吗?""有密码,"我说,

"我试过,打不开。"周启明笑了,笑容里带着点捉弄:"密码是八位数,就刻在长椅上。

赵天雷他爹以为是编号,其实是老陈用榫卯尺寸换算的日期——19930715。

""那现在U盘在赵天雷手里,"张奶奶急了,"他要是猜出密码……""猜不出,

"周启明打断她,"因为真正的录像不在U盘里。U盘只是个钥匙。

"他从病历本最后一页撕下一小张纸,上面画着个齿轮的草图:"老陈把录像分成了三份。

第一份在你们拿到的U盘里,是个引子。第二份,

藏在林修远的座钟齿轮里——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老林的。

第三份……"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张奶奶:"在你家那把竹篾书签里。

"张奶奶脸色煞白:"书签?我昨天给建军那小子了,他说要去城里换钱……"话音未落,

诊室门被猛地踹开。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那个晃了晃手里的U盘:"周大夫,

赵总请您去喝茶。顺便问问,这U盘的密码,您老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周启明把病历本往抽屉里一塞,慢条斯理地戴上老花镜:"知道,

但我这人有职业病——只跟病人说实话。你们有病吗?"男人脸色一沉,伸手就来抢本子。

张奶奶抡起洗衣槌,"咚"地砸在他手背上。"哎哟!老东西你敢打人?

""打的就是病入膏肓的畜生!"张奶奶中气十足,"周大夫,你说这病怎么治?""好治,

"周启明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针管,"打一针就老实了。"他话音未落,

走廊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陈铁军爷爷带着五个穿迷彩服的老兵,堵在了门口。"小兔崽子,

"陈爷爷军绿色的外套上,昨天被地痞划破的口子还没缝,"我这些老兄弟,

当年在太湖打鬼子,今天陪你俩玩玩?"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周启明把病历本塞进我怀里:"姑娘,这个你拿着。明天下午,

带张奶奶去镇上的老槐树底下,刘雪琴在那儿唱堂会。密码的线索,在戏词里。"他顿了顿,

又补了一句:"还有,回去告诉老林,座钟修快点。赵天雷的人,今晚还会去他店里找齿轮。

"我抱着病历本往外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周大夫,您当年为什么冒险留下这些?

"他正低头写处方,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因为老陈死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

'周大夫,你手上这把手术刀,能切开骨头,也能剖开良心。我的良心在木头上,你的良心,

在病历里。'"走出医院大门时,阳光刺得我眯起眼。张奶奶忽然拽拽我袖子:"姑娘,

你看。"马路对面,赵天雷的商务车停在树荫下。车窗降了一半,露出他半张脸。

他手里捏着那个U盘,正对着阳光看,像在辨认什么。而他身旁坐着的人,是张奶奶的儿子,

林建军。回到民宿,我打开电脑,把病历本上的底片扫描进去,用软件放大。

在陈木匠掌心那个榫卯印的旁边,我发现了几个更小的印记——是用针尖刻出来的字,

歪歪扭扭,像疼极了的时候写的。放大到最大像素,我读出那行字:"长椅第三根横档,

荷花塘底,遗书。"我刚要关电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

那边传来刘雪琴奶奶唱评剧的声音,咿咿呀呀,忽高忽低。但奇的是,

这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带着闷响和回声。"奶奶?"我对着手机喊。歌声戛然而止。

一个男人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冷得像冰碴:"想听完整的《太湖乌木谣》,今晚十点,

来湖边。带上U盘的密码。不然,刘雪琴就永远沉在湖底唱给鱼听了。"电话挂断。

我冲到窗边,看见刘奶奶家那艘乌篷船,正孤零零地漂在湖心,船舱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灯光晃了晃,灭了。# 4 断水的烟雨镇早上醒来。我拧开水龙头。没水。一滴水都没有。

下楼找民宿老板。老板坐在门槛上叹气。“丫头,别找了。”“水管站说咱们湖水污染。

”“把水停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赵天雷搞的鬼?往河埠头走。

远远就看见张桂芬奶奶。她蹲在茭白畦边。手里拿着水壶。壶里是空的。藕芽蔫蔫的。

叶子都卷了边。“奶奶,这是……”张奶奶抬头。眼里满是愁绪。“断水了。

”“藕芽再没水。”“就全死了。”林修远爷爷的吊脚楼前。他正拿着布擦铜座钟。

钟身上落了层灰。齿轮看着发锈。“没清水保养。”“这钟要废了。

”爷爷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几个老人聚在老槐树下。手里端着盆。盆里是接的雨水。

刘雪琴奶奶叹口气:“这雨要是停了。”“咱们连饭都做不了。”突然有人喊:“快看手机!

”是周启明爷爷。他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个短视频。拍的是老人们接雨水的样子。

配文写着“江南古镇变污水坑”。播放量已经破了五十万。“这是假的!”张奶奶气得发抖。

“赵天雷雇人拍的!”更糟的是。省文旅局发了通知。说要“暂缓普查”。赵天雷还放了话。

“再扛3天,渴死你们!”我攥紧手机。又气又急。这可怎么办?下午。

河埠头来了几个打手。站在岸边巡逻。不准人出去买水。刘雪琴奶奶的孙子。

撑着小船想出去。被打手推搡着。“再靠近掀你船!”孩子吓得眼圈红了。

奶奶跑过去护着他。“你们这群强盗!”我掏出手机。想拍下来。林爷爷按住我的手。

“别急。”“他们有办法。”果然。刘雪琴奶奶突然转身。回屋拿了手机支架。

撑着乌篷船到湖中间。打开直播。“家人们看过来!”“谁说我们湖水污染?

”她把镜头对着湖面。湖水映着白墙黛瓦。清澈得能看见鱼。“这水要是脏的。

”“能映出房子吗?”她又把镜头对准藕芽。“大家看这藕芽。”“只是缺水蔫了。

”“不是被污染了!”最绝的是。她舀了瓢湖水。泡了杯茶。当着镜头喝下去。

“我七十岁了。”“要是水脏。”“我敢喝吗?”直播间瞬间炸了。评论刷得飞快。

“这明显是被黑了!”“举报那个假视频!”“奶奶好刚!”在线人数蹭蹭涨。

很快就到了十五万。网友们去举报假视频。平台连夜就把号封了。张桂芬奶奶也没闲着。

她带着几个老人。往湖里撒荷花种。“荷花能净化水质。”“还能让大家看看。

”“咱们的湖没问题!”撒完种。奶奶又有了主意。开起“荷间包子铺”。

乌篷船当流动摊位。在湖上卖荠菜包。网友们知道了。纷纷下单。单日销售额居然破了三万。

“这些钱。”张奶奶笑着说。“够联系供水船了!”陈铁军爷爷也没歇着。

他给太湖老兵打电话。发了打手恐吓的视频。还有当年的抗战录音。

退役军人事务局很快就回话。说会协调公安。把打手赶走。周启明爷爷则去了县医院。

找医生出了水质报告。“小镇水质达标。”“断水是谋杀!”民政局还送来了应急物资。

第二天。供水船就来了。水龙头流出清水的那一刻。老人们都笑了。藕芽喝了水。

慢慢挺直了腰。林爷爷的座钟。也重新发出“滴答”声。三天后。省文旅局的普查队来了。

满湖的荷花刚冒芽。粉嫩嫩的。映着临水的吊脚楼。美得像画。普查队的人看了湖水。

看了水质报告。又看了老人们的手艺。当场就认定。“雾欢小镇为非遗保护示范基地”。

赵天雷的阴谋。彻底破产了。我站在湖边。看着满湖的荷花。看着老人们开心的样子。

心里暖暖的。可我知道。赵天雷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会搞事。下一次。

又会是什么麻烦呢?5刚庆祝完非遗认定没两天。法院的传票就送来了。红章盖得刺眼。

“非法占地?”林修远爷爷捏着传票。指节都泛了白。“我们祖祖辈辈在这住。

”“怎么就非法了?”赵玉茹奶奶凑过来。看清原告栏的名字。

倒吸一口凉气:“赵天雷就算了。”“怎么还有民政办的李主任?”没等大家反应过来。

李主任就带着人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各位老人,识相点就签字。”他晃了晃文件。

“这是‘自愿放弃非遗’的声明。”“签了,还能领点补偿款。”“不签,官司输了。

”“地没了,还得背债。”有老人慌了。搓着手小声问:“真要签啊?

”“咱们哪打得过赵天雷和李主任?”张桂芬奶奶把手里的面盆往地上一放。“不能签!

”面盆“哐当”响。“这地是咱们的根。”“签了,就对不起祖宗!

”李主任冷笑一声:“张桂芬,别给脸不要脸。”“你们的签名,我早就‘帮’你们签好了。

”他掏出另一份文件。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号称是六位老人的签名。“现在起诉你们。

”“就是让你们丢地又背官司。”“让你们子孙抬不起头!”我气得攥紧拳头。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林爷爷突然站出来。“李主任,你别急着得意。”他从兜里掏出放大镜。

还有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钟表齿轮。“我早看这签名不对劲。”“用放大镜一看。

”“这笔画的力度、转弯的角度。”“跟老人们的字迹差太远!”他又拿出齿轮。

对着签名比对:“我修了一辈子钟表。”“对笔迹的纹路比谁都熟。”“这代签的字迹。

”“跟你李主任的,一模一样!”李主任的脸瞬间白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胡说!

”“谁看见我代签了?”“我没看见。”陈铁军爷爷突然开口。他掏出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李主任的声音传出来:“赵总,放心。”“我会改证人信息。

”“保证让那群老东西输得精光!”全场都静了。李主任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雪琴奶奶赶紧打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清楚!”“这就是民政办的李主任!

”“跟赵天雷勾结。”“伪造签名,改证人信息!”直播间的评论瞬间炸了。“严惩内鬼!

”“太黑了吧!”“支持老人们!”没一会儿。省文旅局的人也来了。

是接到网友举报赶来的。“李主任,你涉嫌滥用职权。”工作人员亮出证件。

“跟我们走一趟。”李主任还想挣扎。“我没有!是他们陷害我!”可没人信他。

赵玉茹奶奶举起一个木盒子。“这里面有你泄密的复印件。”“我在上面做了榫卯标记。

”“一查就知道是你弄的。”李主任彻底瘫了。被工作人员架着走的时候。腿都在抖。

法庭开庭那天。我们全去了。张桂芬奶奶带了老面肥和刚蒸的包子。“法官同志,您尝尝。

”“这是非遗手艺。”“地是我们祖辈传的。”“我们凭手艺吃饭。”“怎么就非法占地了?

”省文旅局的人也出庭作证。证明小镇的非遗资格合法。赵天雷坐在原告席上。

脸色越来越难看。法官最后宣判:“驳回赵天雷的诉讼请求。

”“李主任涉嫌伪造文件、滥用职权。”“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听到结果的那一刻。

老人们都红了眼。张奶奶抹着眼泪。把包子分给大家:“吃,都吃。”“咱们赢了!

”赵天雷气得拍桌子:“不可能!”“你们这群老东西怎么会赢!”可没人理他。

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我看着手里的包子。热气腾腾的。心里却有点不安。

赵天雷输得这么惨。他肯定不会甘心。下一次。他会用什么更狠的手段来报复呢?

# 6 发酵粉与榫卯棍后半夜的雨,下得又急又冷。我被“哐当”一声巨响惊醒。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
  • 街溜子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同学偷了自己的东西不承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