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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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才

    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怎么可以不去呢?取我披风来。”若是这一次不将计就计,解决裴长宁这个麻烦,怕是他日,他还会同如秋,用别的办法对付自己。届时,可就不一定能防得住了。崔芷宁站了起身,如春也取来了披风,替崔芷宁穿戴好了。所谓竹林,其实也就在这小院子中。大房同二房的两个大院子,是相隔的,中间的围墙也是镂空的图案模样。而两个院子相隔着的围墙,恰好周围种了一大片竹子。所以,二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院中,也是可以说话的。崔芷宁来时,裴长宁已经到了,透着围墙镂空的位置,崔芷宁见裴长宁独自一人站在围墙边竹林堆里。“如春,你就守在这里吧。”崔芷宁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向了围墙镂空处,迎面闻着有种檀木香。“不愧是崔氏女,如今,这天大的把柄,都握在了我手中,弟妹你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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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么可以不去呢?取我披风来。”
若是这一次不将计就计,解决裴长宁这个麻烦,怕是他日,他还会同如秋,用别的办法对付自己。
届时,可就不一定能防得住了。
崔芷宁站了起身,如春也取来了披风,替崔芷宁穿戴好了。
所谓竹林,其实也就在这小院子中。
大房同二房的两个大院子,是相隔的,中间的围墙也是镂空的图案模样。
而两个院子相隔着的围墙,恰好周围种了一大片竹子。
所以,二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院中,也是可以说话的。
崔芷宁来时,裴长宁已经到了,
透着围墙镂空的位置,崔芷宁见裴长宁独自一人站在围墙边竹林堆里。
“如春,你就守在这里吧。”
崔芷宁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向了围墙镂空处,迎面闻着有种檀木香。
“不愧是崔氏女,如今,这天大的把柄,都握在了我手中,弟妹你还是这么一副清高模样。这真让人讨厌得很!”
裴长宁眼神带着一丝阴郁,透着镂空处,紧盯着崔芷宁不放。
他不明白,同样是裴家的儿子,为什么弟弟裴言朗可以娶世家崔氏女,生来就是国公府世子。
而自己,却连陪衬都不是。
“呵,一想到你给裴言朗带了绿帽子,我就觉得,真是讽刺!弟妹想要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可以找大哥我啊。”
裴长宁吞咽了口口水,真的很想看看崔芷宁这副清高脸,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
如今,他已经拿捏了崔芷宁的把柄,怕是自己所想,终究会成为现实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是你弟妹,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崔芷宁感受着裴长宁的视线,只觉得有些不适。
再一次听着裴长宁这些侮辱人的话,硬生生的忍着恶心感。
“崔芷宁?如今,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裴言朗在山上碰都没碰你,就气得离开了,母亲也因为这事恼怒于你,可你回来后,还是让人熬煮了避子药?
裴言朗都没碰你,你喝哪门子的避子药?还不是同别人苟且了?崔芷宁,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副清高的面孔之下,原来是这么一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人啊。”
裴长宁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从镂空的地方伸手,想要触碰崔芷宁。
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一世,裴长宁可没说这些话。
如今,倒是让她领教了裴家男人有多恶心。
仔细想想,裴言朗同裴长宁都是一种男人,令人恶心的男人!
一家子能出什么好东西。
“我听不明白大哥的话,还希望,大哥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说这种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崔芷宁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长宁听闻,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闻着手指尖的味儿。
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方才,差一点可就抓住崔芷宁了。
“弟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自然是有了证据,你再同我这样,我可就将证据呈去母亲面前了。”
裴长宁威胁着说道,瞪了崔芷宁一眼。
“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裴长宁细嗅着指尖的味道,只觉得这味道,怎么那么好闻。
崔芷宁身边的丫头,都是极品了。
也不知道这崔芷宁是什么滋味儿!
裴长宁只是想想,便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大哥若是有证据,那就同婆母说好了,我自然是不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区区庶子,也敢肖想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崔芷宁出口嘲讽,便是指着裴长宁的痛处说。
她还怕裴长宁不将这件事闹到裴老夫人面前呢!
怼了裴长宁一顿,也不待裴长宁有何反应,崔芷宁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想来气头上的裴长宁,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
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崔芷宁!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裴长宁瞧着崔芷宁就这么离开了,眼中带着不甘!
这崔芷宁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事情捅到裴老夫人那里去!
不怕死的吗?
还敢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
他都没嫌弃崔芷宁有多浪荡呢!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
裴长宁拽了拽衣领,红了眼睛。
当看向靠在一旁围墙的如秋时。
下一秒,便是勾起了唇角,上前了一步。
裴长宁摸着如秋的脸蛋。
“那药渣,还在你那里的吧?你放心,很快,我就把你接过来当我的姨娘,等你再给爷生了儿子,爷就让你当爷的夫人!”
说着话,裴长宁直接凑上如秋的脖颈,细细嗅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掐着对方的腰肢,缓缓向下方的裙摆探去。
“大公子,这里还在外头呢,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如秋靠着裴长宁的怀里,一脸娇羞,半推半就,时不时的娇喘连连。
“你别出声,便不会被人发现。”
裴长宁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沉闷,时不时地粗喘着。
不一会儿,竹林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崔芷宁同如春回了屋。
“如春,如秋如今在哪?”
崔芷宁解下了披风,将披风递给了如春,端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想想方才裴长宁的口出狂言,便是有些恼怒。
“我让如夏按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盯着如秋,说是傍晚后,如秋便是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至今还没出来。”
如春将披风抖了抖,挂在了架子上,才回着话。
不禁又开了口:“夫人,如秋当真会做对不住您的事儿吗?可我们四个,从小便是跟随在您身边,如秋怎可能会做出背主一事呢......”
如春面色有些迟疑,这一天下来,主子又是让她盯着如秋,又是闹出了大公子一事。
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一些来。
怕是如秋的心思,不知道何时在大公子那处了,如今,还帮着外人对付主子。
“背不背主,明日便都知道了,现在你就着人将如秋唤来,这么多年主仆关系,我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母亲!一定要在下人面前,问这种事情吗?”
裴言朗面色有些难看起来,余光却是偷偷瞥了裴婉婉一眼,顿时间紧张起来。
“我都说了,没有考取功名之前,我自然是不会将心思放那事上的,我没有同她圆房!”
裴言朗希望,婉婉能够明白,自己的心,还是在她那里的。
自己一心只许一人,又怎么会去碰崔芷宁?
更何况,还是那种主动送上门的女子,同他身边爬床的丫鬟,又有什么区别?
裴婉婉亦是身子一颤,咬着唇角,眼中带着波光,瞧向了裴言朗。
二哥哥竟然真的为她守身如玉。
远处瞧着这二人眼神拉丝的崔芷宁,冷笑一声,很是不屑。
说什么考取功名!
裴言朗年纪也有二十了,不小了。
他本身才学也不算差。
为何上一次科考没有中?
还不是因为,考试当日,听闻了裴婉婉生病,撇下考试,匆匆上门去了裴婉婉的夫家。
第二次考试,又是因为裴婉婉没有去成,裴言朗这才同自己说,想要花钱买官。
亏得上一世,自己还真就听话地给裴言朗买官了。
婆母也是因为第二次没有去考试一事,让自己罚跪了三天祠堂。
后面自己才派人查了,为何裴言朗两次没有参加科举。
只笑自己知晓原因时,还叹他们兄妹关系真好。
崔芷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二郎都说了,没有同你圆房,那你喝什么避子药?”
裴老夫人捂着胸口,显然被气得不轻。
见着崔芷宁摇头叹气,只道是崔芷宁见事情败露,心虚了起来。
难怪,昨日上马车的时候,敢给自己脸色看了。
原来是,外面有男人了?胆子也大了!
“二嫂嫂,你没有同二哥哥圆房,为何喝避子药啊?难不成,你是同别人圆房了?”
裴婉婉捂着唇,一脸无辜,一副天真无邪模样。
说出的话,却直接点破了事情来。
裴婉婉原本还想着,自己回裴家,要怎么同二嫂嫂去抢二哥哥,听闻对方是崔氏女。
如今,看来,二哥哥一点也不喜欢崔氏女,母亲也不喜欢她。
现如今,更是闹出了偷人一事。
啧,可真有趣。
裴言朗上前了几步,一把用力抓住了崔芷宁的手腕。
他面含怒气,眸色近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崔芷宁。
“崔芷宁!你当真背着我偷人了?莫不是......是昨日在厢房?是不是我去时,那奸夫才走,所以我出现时,你就穿了那一件衣服!”
难怪!
昨日崔芷宁做出了如此胆大的事情来!
虽然说,从前崔芷宁也想同自己圆房,但是,她都很委婉的。
可昨日自己去见崔芷宁时,对方衣裳都没穿戴整齐,想来是偷情之后来不及穿衣服!
“造孽啊!我裴家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儿媳!”
听裴言朗的话,裴老夫人心中顿时间笃定了,这崔芷宁是真的给自己儿子戴绿帽了呀!
如若这样,就算休妻,崔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那嫁妆…嘿嘿!可就都是裴家的了!
“二嫂嫂,你是崔氏嫡女,又是裴家媳妇,怎会做出如此事情来啊。”
裴婉婉一脸惋惜。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自己还没想将崔芷宁赶走,这崔芷宁竟然自己呆不住了,闹出偷人这样的丑闻。
周围的丫鬟,一个个的都低着头。
深怕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回头也被灭口。
望着众人神情各异,崔芷宁眼皮抬了抬。
“不过三言两语,就定下我偷人?凭什么?”
这些个人的得意劲儿,便是这样的藏不住?
一个个的,小心思小算盘,可全都摆脸上来了。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这地上的避子药是你喝的,我儿子也说了,没有同你圆房,还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模样。
那你不就是同奸夫,借着上山礼佛的机会偷情,回裴家又偷偷地喝避子药!因为我儿子都没同你圆房,你们又怕就算有了孩子了,这个孩子也算不到我儿子头上来!”
裴老夫人眼中带着精光,打量着崔芷宁一眼,似是已经将崔芷宁看得透透的了。
“崔芷宁!我要休了你!我定要将你浸猪笼!”
裴言朗看了一眼地上的避子药,只觉得受到了屈辱。
若是自己真的同崔芷宁圆房了,她是不是得将奸夫的孩子,算自己头上来!
一旁的裴老夫人也为裴言朗发声:“儿子!这种女人,死有余辜!你放心,回头母亲定然为你再选一门好亲事。”
崔芷宁死了,那么多的嫁妆,就算是给儿子在多纳几个小妾,都不是问题了。
“等等,谁说这避子药,是我喝的?我可从未喝过避子药!
再说衣衫不整一事,不是婆母你逼着我同二郎圆房?不然我会主动讨好二郎?”
崔芷宁婉笑道,脸上丝毫慌张。
她还在这里呢,裴老夫人就想给已经儿子娶新夫人了。
避子药一事,裴言朗并不太清楚,又将视线投向了母亲,示意母亲处理。
“崔芷宁,这避子药,自然是你喝的,我可有人证!”
裴老夫人一脸的胸有成竹。
听着有人证,裴言朗松了一口气。
若是能借此事处死崔芷宁,自己就能拿着崔芷宁的嫁妆,和婉婉一直在一起了。
裴言朗下意识的看了裴婉婉一眼,却见婉婉目光亦是追随着自己,顿时间,被戴绿帽子的恼怒,也消散了几分。
说起那人证,还多亏了崔芷宁呢。
“既然是有人证,那还请婆母将人证请出来好了。”
崔芷宁理了理衣袖,神情自若。
“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拿出人证,看你还有何说辞!”
见着崔芷宁的这副淡定模样,裴老夫人轻哼一声。
便是朝着身侧的嬷嬷示意着,将人证给带上来。
裴言朗也很好奇着人证。
便又凑到了母亲身边低语着些什么,弄明白了自己回来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嬷嬷便是带着人证出现。
“避子药,是我家夫人服用的。”
如秋出现在众人面前,跪地说道。

崔家是世族大家,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
只因为,天下大半读书人都拥护崔家。
裴玄冥赌,崔芷宁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如今,他还不清楚,今日这事,究竟是被崔芷宁设计,还是被裴家设计,或者是二者一同设计。
毕竟,裴家老爷子,眼看着掌控不了自己,总想用一些肮脏手段,企图让自己听话。
若是自己睡了自己的二嫂崔氏女,他日起事,定然不会被天下读书人承认是明君。
所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于他而言,崔氏女,也不过这般了。
崔芷宁面色一僵,如今才失了清白,断然不能任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
不过一瞬,崔芷宁便深吸一口气,从容地开口道:“我相信,三公子应该也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吧?这件事于我而言没好事,于你,更没好处。”
二人心中都猜疑着对方。
裴玄冥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视线冷漠地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我亦希望,今日之事,不会传了出去。”
“崔芷宁!你在哪里!”
是裴言朗的声音。
裴玄冥回过头,看向崔芷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莫不是,是崔芷宁帮着裴家给自己下套。
就在裴言朗准备上前一步时,崔芷宁面色惨白,顾不得只穿了一件肚兜,连忙走下地,打开了窗户。
看向裴玄冥,催促着:“裴言朗来了,你还不快走!”
裴玄冥有些诧异,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崔芷宁裸露的白皙肌肤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方才,不只是崔芷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只是,崔芷宁如今帮着自己离开,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并不是裴氏的计谋?
“你还在想什么?”
崔芷宁见裴玄冥愣了神,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裴玄冥这才跳窗离开。
崔芷宁却是瞅准了机会,朝着裴玄冥的屁股狠狠一踹,而后立马关上了窗户,忽略了裴玄冥那带着一丝怨言的眼神。
崔芷宁回到了床榻之上,将床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套了一件外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二郎,我在这里。”
裴言朗听见了动静,便是打开了崔芷宁所在的屋子的门。
下一瞬,崔芷宁便是忍着恶心,整个人抱着裴言朗不撒手。
上辈子同裴言朗打交道,她也是清楚了,自己越是上杆子追着对方,裴言朗便是越发的反感自己。
后面自己一颗心都在团哥儿的身上了,对裴言朗没有那般的上心,裴言朗这才又寻着她圆房了几次。
所以她笃定了,自己越是这般贴着,裴言朗心中定然厌恶自己。
“崔芷宁!你不知羞耻的吗!这便是你崔氏女子的教养?”
裴言朗面上带着一丝嫌恶,忍不住将崔芷宁推开来。
瞧着崔芷宁一身衣裳不整的模样,心里更是唾弃了几分。
崔芷宁在地上愣了几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如何的不知羞耻,也不如裴言朗同自己的养妹苟且在一起,来得恶心。
崔芷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直视着裴言朗:“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裴言朗转过身,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才打量着崔芷宁:“母亲唤我来找你,如今你却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背着我偷人不成?”
崔芷宁摇了摇头,朝着裴言朗上前了几步。
裴言朗见此,连忙后退几步,那神情,仿若崔芷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正合崔芷宁心意。
“婆母让你陪我一同来礼佛求子,你还不懂婆母是什么意思吗?如今我都自荐枕席了,二郎还这般让我难堪?”
崔芷宁又朝着裴言朗走了几步,抓着裴言朗的衣袖不放。
裴言朗瞳孔微缩,连忙甩开了衣袖。
呵斥着:“这可是佛门!崔芷宁!母亲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没有考取功名,我断然是不可能同你......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没空同你圆房。”
说罢,裴言朗便是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了。
看着裴言朗离开,崔芷宁这才将门关了上来。
顿时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从前,她自荐枕席是真心想要同裴言朗有个孩子的。
如今,她却是为了让裴言朗厌恶。
算算日子,上一世,裴言朗今日离开,正是为了接成了寡妇的裴婉婉回家。
裴言朗不愿意同自己圆房,可都是为了裴婉婉守身呢。
崔芷宁捏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泛白。
裴婉婉若是回来了,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夫人,您怎么样了?我方才见着姑爷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老夫人听闻后,想要找您问话呢。”
屋外,传来了侍女如春的声音。
“如春,你先进来。”
如春推开屋子后,见崔芷宁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上前一步,将崔芷宁扶回了床榻上。
当如春的视线,看见了床榻上的一片水渍时。
脸上顿时间扬起了笑容来:“夫人,您同姑爷这是圆房了?”
想来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的人,也是少数了,
如春是真心为崔芷宁高兴着。
崔芷宁却是摇了摇头:“圆房了,但是圆房之人,不是姑爷。”
“什么叫圆房之人不是姑爷?莫不是,是哪个贼人欺负了姑娘!”
如春面色大惊,泪水顿时间湿润了眼眶。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此事不可同任何人说起,先替我更衣吧。”
崔芷宁有四位贴身丫鬟,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上一世,如秋被府上大公子有心勾引利用,大公子知晓崔芷宁不得裴言朗喜欢,想借崔家势力,夺得世子之位。
崔芷宁差一点清白不保委身给了裴家大公子,这是如秋背刺所为。
如冬也是被皮相好的管家之子勾引,却不想,这是裴言朗的计谋,崔芷宁不应允如冬同管家之子的婚事,倒是让如冬记恨上自己了。
如春如夏二人,倒是真正护主之人。
上辈子皆因护自己惨死。
崔芷宁面色复杂地看着如春,倒是让如春有些不自然了。
“夫人你放心,这件事,奴婢定然守口如瓶,您也不要太伤心。”

“大夫,昨日我府上去圣医斋,抓了几贴药,您还记得是什么药吧?”
裴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不给崔芷宁同大夫通气的可能。
圣医斋的大夫,抚摸着白色胡子,沉思了一会儿。
“记得记得,昨日裴国公府是来了几个丫鬟来抓药,说是府上夫人受了点风寒,一共抓了四副药来着。”
大夫忽然想起来了。
目光也打量到地上放着的中药。
便是指着地上的中药,问道:“这药怎么在这地上?昨日抓的,便是这几贴药呀。”
“当真是风寒药?只抓了四副药?”
裴老夫人追问着。
若是四副药,那如秋手里的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又看了如秋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当然是风寒药,还能是什么?昨日圣医斋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呀,或者老夫人可以直接问问昨日去圣医斋的侍女不就可以了。”
这裴国公府也着实可笑,圣医斋忙着呢,将自己请过来,就问这些有的没的。
“大夫,正巧您来了,麻烦您替我看看如今风寒可好了一些。”
崔芷宁上前了几步,来到了大夫面前。
又朝着大夫伸出了手来。
便对一旁的裴老夫人说道:“婆母,圣医斋终日繁忙,还是不要继续耽误着大夫了。”
崔芷宁考虑周全,倒是引得大夫的赞赏。
不愧是崔家女,顾虑周全。
“夫人的身子还是孱弱了些,许是秋冬换季,沾了风寒,在继续服用两副药,便可痊愈了。”
大夫伸手,将手帕搭在了崔芷宁的手腕之上,把了把脉,才得出了结论。
“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如春,将大夫的药收起来吧,顺便送大夫离开。”
崔芷宁收回了手,同大夫点头致谢。
又冲着如春示意着。
“大夫,您这边请。”
如春朝着大夫伸手示意。
大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这在场的气氛,便是有些僵持不下的了。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相视一眼,神情皆是有些难看起来。
二人不约而同瞪了如秋一眼。
这小贱蹄子!
不是说崔芷宁喝了避子药麽,不是说,这药是从崔芷宁那处拿来的麽!怎么如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婆母,二郎,如今圣医斋的大夫也来过。你们也听清楚了,我买的,确实是风寒药。这避子药,我不曾服用过。
至于如秋手里的避子药,我自然会盘问出来她从哪里弄来的,污蔑主子一事,我也会惩治她!毕竟由她惹出今日的误会,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崔芷宁打量了裴老夫人裴言朗二人一眼。
见着对方眼里的亮光,可谓是暗淡了不少。
再看那如秋,亦是一脸被戳穿算计后的模样。
上一世,倒是没有这一出戏。
不过,既然是要将裴长宁给拉扯出来,到这里,还远远不够。
就在崔芷宁准备走向如秋的时候。
“避子药没有服用,那又怎么证明,你没有偷人一事?”
裴玄冥忽然开口。
他始终觉得昨日的崔芷宁,哪里有些不对劲。
脱衣自献,不像是崔芷宁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崔芷宁!昨日,你究竟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莫不是,自己这一年没有同崔芷宁圆房,她就真的忍不住偷人了?
一想到这,裴玄冥便是觉得心中有些窝火。
“二郎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我操持着裴家上上下下,便已经很忙了。再者说,昨日上山礼佛,我一直跟在你们身边的啊。”
没想到,一直愚蠢的裴言朗,竟然还是察觉出了一些什么。
崔芷宁努力地稳住情绪,不让自己被看出来一些什么。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昨日在房间的时候,便是你一人,你又怎么会打扮成那样子等我?”
这不像是崔芷宁的作风。
想到这,裴言朗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裴老夫人:“母亲,请让人验一验这崔芷宁的清白!”
“好!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不清不楚的女子,败坏裴家的名声的!来人,将崔芷宁拉下去给我验清白!”
瞧着儿子如此这般笃定,裴老夫人瞧着崔芷宁,也起了几分怀疑心思。
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身侧两位嬷嬷上前,准备强硬验崔芷宁的清白。
“婆母说验便是验了?你裴家要脸面,难道我崔家,便不是要面子的了?”
瞧着裴老夫人身侧的嬷嬷渐渐逼近,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一双杏眸划过凌厉锋芒。
下一秒,便是直接拔下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若是婆母二郎非要这般折辱我,那我,也只能以死保全我的名声!
我从崔家带来的丫鬟小厮,定然会将今日我所受到的耻辱,一一告知我父亲母亲!崔氏定然会在全天下人面前,为我讨要一个说法!
而我,也愿意以死明志!”
崔芷宁眼中带着决绝!
发簪尖端,也在肌肤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洁白无瑕的脖颈上,顿时间流下了红色珠子。
“崔芷宁!你疯了不成!”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见崔芷宁一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顿时间有些慌张了起来。
这崔芷宁可以是意外死,可以是中毒死,但是绝对不能是被逼迫自尽。
这若是传了出去,就算裴家有理,也是变得无理了。
“崔芷宁!你将发簪放下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们几个给我回来!”
裴老夫人无奈,又将几个嬷嬷唤了回来。
崔芷宁见此,这才停下了动作。
“姑爷,老夫人,你们怎么能逼着我家夫人去寻死!”
送大夫出门的如春回来了,一回来,便是见着崔芷宁以死威胁。
连忙跑到了崔芷宁的面前,护着崔芷宁,一脸怒意的看着面前的裴家人。
“崔芷宁,如今,你是否清白,总要给个说法的!既然你不让我的人来验,那也行,那就让二郎今日便同你同房好了!”
裴老夫人压着心里的火气,不耐烦的开口道。
若是同房了,是清白的,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个孙子。
若不是清白的,正好拿捏住崔芷宁。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话音便立马落了下来!

“什么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讳闻这些中药味儿的吗!”
如春骂骂咧咧,瞪了嬷嬷一眼,直接伸手将桌上的中药,扫落在地。
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娇养的,从来吃不得苦,闻不得苦。
平日里,要夫人喝药,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
这嬷嬷倒好,直接将这药渣摆夫人面前来。
“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还敢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盖什么?”
嬷嬷只觉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还在这里呢,自己资历这么老的嬷嬷,如春一个年轻丫鬟,也敢训斥?
这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
嬷嬷压着心中的不满,看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有些阴狠地看了如春一眼。
下人的态度,便是主子的态度。
这崔芷宁是想要造反的吧。
“崔芷宁,昨日,你同我上山礼佛,可是,为何你昨日回来,便喝了避子药?
二郎同你圆房了?我记得不曾吧,那你喝药,又是何缘故?”
避子,避子,自然得是同房了,才会避子。
可若是裴世子没有同崔芷宁和离,崔芷宁又喝的哪门子避子药呢?
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崔芷宁偷人了!
在场上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的,皆是看向了崔芷宁。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同二郎在一起的时候,您躲在我们床底下偷听一样呢。”
崔芷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这模样,也没将裴老夫人的话,当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脸色,顿时间青一阵,红一阵的。
“昨日,二郎在你房间,笼统就没呆够半炷香的时间,这点时间,怎么够你们圆房?你是不是背着二郎偷人了,所以才想着喝避子药了!”
裴老夫人狠狠瞪着崔芷宁。
虽然崔家是世家之首,颇有地位。
可是戴绿帽子的这种丑闻,他们裴家,也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若真的是崔芷宁偷人了,倒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将崔芷宁赶出去!
崔芷宁是被休弃的话,那她的嫁妆,自然也别想要拿回去了。
“婆母,二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这种私密话,倒也不用说出来,到处揭二郎的短板了。”
崔芷宁面色复杂,带着一丝纠结之色。
轻飘飘的几句话,再加上这一脸难评的模样,倒也足以让外人误会的了。
“你这是说二郎不行?怎么可能?”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二郎才是正好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不行?
裴老夫人面色有些龟裂起来。
总不至于,儿子真的在短短半炷香时间,就同崔芷宁圆房了吧?
这还包括穿衣裳脱衣裳的时间?
不,这怎么可能…
“先不论你们有没有圆房,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明知道,我最想抱孙子,还吃避子药!”
如今,裴言朗还没有回来,裴老夫人也没法笃定,崔芷宁究竟同儿子圆房了没。
只能就着避子药的问题,先去质问。
崔芷宁叹息了一声,正打算回话。
便是听见了韶光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来。
“崔芷宁,我不过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惊动母亲来这里吗?”
人还没有来,崔芷宁便是听见了训斥声。
这声音,不正是便宜夫君裴言朗的声音麽。
看来,对方这是接回了裴婉婉和儿子了。
“崔芷宁,亏得你是崔氏出身,昨日…你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女的模样,今日,又要搅得我裴家不安宁?你就不能少招惹我母亲?你持家便是这般持家吗?”
裴言朗疾步来到了崔芷宁面前,便是一通训斥。
脑中回想起,昨日崔芷宁脱衣自献,便是觉得,崔芷宁放荡极了,面子上的清高,骨子里,轻贱极了。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一点也没有妹妹裴婉婉那般端庄。
如今妹妹回来了,倒是也能帮衬着崔芷宁操劳裴家的了。
裴老夫人一见裴言朗出现,顿时间底气十足。
崔芷宁再如何的傲气,如今,还不是得站着被自己儿子训斥。
“二郎说的这是这么话?今日,是婆母自己来我这儿,可不是我请来的。”
崔芷宁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说道。
还真是给裴言朗脸了,也敢同金主这么说话的。
裴家过日子,可全靠自己的嫁妆!
昨日,若非怕,自己同裴玄冥一事被发现,自己又何苦对裴言朗献身,好让对方厌恶。
不过是厌恶罢了。
莫不是,裴言朗还觉得,自己非他不可的了?
“二郎,如今你来了正好,你同母亲说说,昨日,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余光瞥见地上的中药,这才又想起了正事,赶忙问话。
这到底是绿帽子,还是儿子不行,得赶紧问问才是。
“母亲!这种话,也要在下人面前提及吗?”
裴言朗面色有些不悦,便又看了崔芷宁一眼:“圆房一事,就不能顺其自然,是不是你又跑去母亲面前说什么了?”
裴言朗不明白,怎么有女子像崔芷宁这般,非要急着圆房的。
他只以为,崔芷宁又跑去母亲面前,让母亲催自己圆房。
如今更是不分场合了。
“二郎,昨日你有没有同崔芷宁圆房,你便丢个话就是了。”
裴老夫人追着问话。
“二哥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悦耳动听的话音落下。
“婉婉,你怎么来了?”
裴言朗见着裴婉婉的到来,连忙上前了几步,见着孩子不在身侧,便又问道:“团哥儿那边安顿好了?”
“二哥哥,团哥儿歇着了,昨夜也是舟车劳顿,累着他了。”
裴婉婉温声回话,眼中带着柔柔笑意。
裴老夫人瞥见裴婉婉的出现,眉头微微蹙起,看了裴言朗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母亲。”裴婉婉弯身,朝着裴老夫人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避而不见,假装没看见。
裴婉婉笑意不变,下一瞬,她的目光,便是同崔芷宁的目光对上了。
“想来,这位,便是二嫂嫂了吧,瞧着果真是世家大族女子的模样,让婉婉自愧不如。”
裴婉婉十分谦逊着。
崔芷宁却是皮笑肉不笑着。
这裴婉婉,可真真是一个笑面虎儿呢。
在自己面前端着一副好妹妹模样,在裴言朗面前端着白月光的模样,在下人面前端着贤惠主子的模样。
其实,心比谁都黑,手里沾的人命,可不少。
“好了,还是说正事!二郎,昨日上山礼佛,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如今只想说正事,裴婉婉的事情,等会儿同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