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无删减+无广告
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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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川宁栀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橘子味的奶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川,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宁栀语气坚定,眼里写满错愕,像是有两个灵魂在脑中打架。严重的割裂感让陆川皱起了眉:“宁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没有。”宁栀慌忙起身,想要解释,但蹲太久麻了腿,脚下一软,直接跌进陆川怀里,粉唇好死不死磕在他的胸口上。两人距离太近,宁栀感受到唇下瞬间绷紧的胸肌。身体贴着结实的胸膛,她木愣愣呆住,手掌无意识捏了捏他肌理分明的腰腹。陆川呼吸一滞,浑身僵硬,用力推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宁栀!”宁栀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回了个标准的军礼:“到!”陆川:······宁栀捂脸:······老天奶,她都干了什么?陆川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深呼吸好几次平复怒意。不想吓到孩子。冷冷看她一眼,陆川抱着妞妞走进屋内,安...

章节试读

“陆川,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宁栀语气坚定,眼里写满错愕,像是有两个灵魂在脑中打架。
严重的割裂感让陆川皱起了眉:“宁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
宁栀慌忙起身,想要解释,但蹲太久麻了腿,脚下一软,直接跌进陆川怀里,粉唇好死不死磕在他的胸口上。
两人距离太近,宁栀感受到唇下瞬间绷紧的胸肌。
身体贴着结实的胸膛,她木愣愣呆住,手掌无意识捏了捏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陆川呼吸一滞,浑身僵硬,用力推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宁栀!”
宁栀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回了个标准的军礼:“到!”
陆川:······
宁栀捂脸:······
老天奶,她都干了什么?
陆川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深呼吸好几次平复怒意。
不想吓到孩子。
冷冷看她一眼,陆川抱着妞妞走进屋内,安抚好她后,从带回来的行李取出一个信封,走出来递给她。
宁栀满头问号,没有伸手,狐疑地看他。
陆川不耐烦的将信封丢在桌上,封口打开,可以看见里面码放平整的毛票。
“这是一百三十块钱,是我这些年在部队存下的所有积蓄,只要你同意离婚,它们全部给你,有了钱,你就不用担心去首都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
宁栀脸上烧的慌,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让她想一头碰死:“陆川,我不要钱,我也不会去首都,我离不开你,更不能失去你。”
陆川沉默,低眸看向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一直知道宁栀嫌弃他是农村的,家里有两个拖油瓶,又是个糙汉,她更喜欢嘴里风花雪月的下乡知青。
愿意嫁给他,不过是宁家看在高额彩礼和津贴的份上强迫她。
两人结了婚,哪怕有了女儿,夫妻之间感情依旧淡漠。
看在妞妞的份上,他可以对宁栀补贴宁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宁栀愿意安生过日子,照顾好弟弟、妹妹,钱财他愿意给。
每次回来,她表现的都很好,让他误以为是真心想过好日子。
这次突然回来,也是心底有个声闹得他心慌,总觉得不回来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现在他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他怎么能想到,宁栀竟然会因为去首都认亲,觉得身上没钱没底气,竟然打算卖孩子换钱!
卖掉亲生孩子!
陆川惊悚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对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狠心,弟弟、妹妹与她生活在该有多水深火热!
愤怒、自责、愧疚以及巨大的失望,好似蛛网紧紧缠绕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疼到无法呼吸。
可眼前的人呢,不仅没半点愧疚,张口依旧满嘴谎言的哄骗着他。
陆川双拳紧握,努力平复呼吸,但脖子上爆出的青筋,赤红的眼眸,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冷锐的目光仿佛化作割开她伪装的利剑:“宁栀,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实际上做的桩桩件件都是想甩掉他,去攀首都的高枝。
“陆川,我说的都是实话。”
深深看一眼宁栀,陆川没再劝,丢下一句‘你别后悔’,便拿着桌上的信封转身回房。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不同意,这婚他也离定了。
看清真面目后,他根本无法接受和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共处一室。
他势必要将宁栀赶的远远地,决不能再给她祸害弟妹和妞妞的机会。
“砰!”
随着房门关闭,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消散。
宁栀沉着脸,并没有欣喜,反倒被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淹没,让她想起灵魂被禁锢的日子,宛如清醒的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
更可怕的是,世界上无人知晓她的存在,仿佛无根的浮萍,回望前尘,没有来路,不知去路。
哪怕她心智坚定,也被寂静的折磨逼到差点崩溃。
现在虽然有了身体,可依旧在违背她的本意。
离婚她是打心底愿意。
不论是对陆家,还是对她都好。
陆家一双弟妹,被霍霍的不轻,记忆里两个小家伙看她的眼神全是厌恶恐惧。
她是准备离婚后去首都,大展拳脚,撕烂剧本出口恶气,等料理完宁婉清,再想办法补偿陆家。
可这计划还没实施就有可能宣告破产。
她只能祈祷陆川离婚的心更坚定一点。
宁栀烦躁的拍了拍脸颊,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陆川收好信封,看妞妞睡的香甜,怕小家伙醒来肚子饿,打算去厨房弄些吃的备好。
开门走出屋子,见到的就是宁栀撑着手坐在椅子上,一脸苦恼的画面。
想到被自己打倒的男人,陆川敛眉,眼里的寒意更重。
八成是价钱没谈拢,她不愿意卖,自己必须看紧妞妞,不给宁栀一点可乘之机。
两人各怀心事,却殊途同归,都想着怎么离婚。
外面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奔跑声,伴随呼喊一同传来。
“宁栀!宁栀!大事不好了!你家陆景打了人,现在正在村口那闹着,你快过去看看啊!”
陆川和宁栀同时看向院外。
没想到陆川在家,刘丰收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大川,你回来了?”
刚刚还担心宁栀不肯出面,一路上绞尽脑汁想说辞,现在陆川回来,问题迎刃而解,也不用和这恶毒婆娘浪费口水。
“大川快跟我走,晚了我怕出事。”
村口那围了好些人,全在指责陆家兄妹,陆家弟弟陆景是个急脾气,万一再失手伤人,就糟糕了。
他来时,可看见陆景手里拿着石头呢。
想到瘦弱的弟弟,陆川心底抽疼,拔腿就跟着刘丰收往村口跑。
宁栀本不想跟去讨人嫌,毕竟整个陆家没人愿意见到她。
“啊!”
两人离开没一会,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全身,宁栀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整个人宛如被雷电劈中,强烈的电流穿过,密密麻麻犹如针扎深入骨髓,带来难以形容的灼痛,她目光骇然的看向大门。
电光火石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身体快过大脑最先做出反应冲出陆家大门,飞快朝前面的人影追去。
生怕慢上一步,恐怖的疼痛会再次袭来。
死死咬住嘴唇,暗骂一声,她嘴里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
先是灵魂被禁锢,现在身体又被限制自由。
宁栀眼底迸发出强烈的不甘,又硬生生吞下。
死亡很痛苦,灵魂禁锢也很痛苦。
她已经尝过最苦的苦果,区区限制打不倒她!
宁栀的目光紧紧锁住陆川奔跑的背影。
没有找到恢复自由的方法前。
她绝不能离婚!

陆川一惊,本能上前将人护住。
宁栀速度比他更快,扣住王婶的胳膊,人往她怀里一钻反身就是个过肩摔,动作干净利落,像练习过无数次。
王婶落地扬起一大蓬尘土,惊呆围观众人。
摔懵好一会,身上传来的刺痛让王婶回神。
她嗷一声倒在地上,耍起了无赖:“哎呦,哎呦,要死了,打人了。”
“陆家人不要脸,小的打了我儿还不够,大的也动手。”
她拍着大腿,发出杀猪般的哭嚎,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王婶男人闻声而至,凶神恶煞地冲出来:“你们敢打我老婆孩子,这事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没完!”
宁栀拍拍手掌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地挑眉:“来,说说怎么个没完法?”
张大志贼眼一转,和王婶碰个正着,两人眼里露出同样的算计,恶声恶气地指着她:“伤了人,就要赔钱,你、你们把我老婆孩子打得这么重,至少要···”
说到这,王婶配合地往地上一倒,虚弱得直哼唧。
“要一百块!对,就是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嘶!!”
周围一片抽气声。
一百块?
张大志想钱想疯了?
宁栀眨巴眨巴眼,正要说话,陆川先她一步开口:“张叔,伤人赔钱是应该的,但一百太多,不如先去卫生所,叫医生看过后,该付多少医药费我出。”
陆景动手在先,他愿意息事宁人,早点带他回去教育,而且妞妞一人在家,他不放心,想快些离开。
王婶不过皮外伤,去卫生所最多也就一元。
没必要为一元浪费太多时间。
宁栀僵住,看陆川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好一朵绝世白莲圣父花,圣光差点戳瞎她双眼。
连边上的陆景和陆曦都无语凝噎。
三人的视线让陆川如芒在背,硬着头皮顶在前面没回头。
张大志窃喜,正想答应,自己的婆娘自己知道,比牛更壮实,牛生病她都不会生病,回头带她去卫生所走个过场,就说医药费要一百元。
陆川敢耍赖,就发电报告到他的部队去。
说他欺负人民群众!
张大志想着即将讹到手的一百块,心里美得冒泡,冷不丁被一声‘我不同意’打断。
宁栀推开陆川,笑容满面地走上前:“王婶我能治。”
“你要做什么?”
张大志正做着发财梦,不允许计划遭破坏,张开手朝她抓去,宁栀灵活躲过的同时不忘吩咐:“陆川给我拦住。”
自己快步来到王婶身边蹲下,两根手指就往她眼睛戳去。
王婶吓得嚎了一嗓子,手脚并用倒退,一溜烟差点跑出二里地。
宁栀站起身,对张大志呲出两颗寒光闪闪的小虎牙,啧啧出声:“张叔,我就说我能治吧,您瞧王婶动如脱兔多矫健啊。”
“伤不伤的,围观的叔叔伯伯大娘们都不瞎。”
“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真当自己稀碎的演技好?不过是大伙儿懒得和你这种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掰扯。”
这下原本在王婶脸上的赤橙红绿成功转移到张大志脸上。
“你、我、!”他气得直翻白眼,硬是吐不出一句完整话。
“既然王婶没事,那么到我们来算账了。”
宁栀笑容不变,一把抓过陆景,眼里的心疼柔情骇的他打了个激灵,撒腿就要跑。
“我家小景太可怜了,明明是想保护妹妹,叫人揍了不说,稍稍反抗一下就让人冤枉。”
宁栀紧紧拽住,边说边撩开陆景上衣,露出腰上大片大片的红肿,他刚刚挣扎时她无意间看到的。
“不就是欺负我家阿川当兵常年在外,家里没个顶事的男人,要是他在家,我们今天也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她眼中的泪说来就来,一滴滴顺着秀美妍丽的脸庞落下,柔弱得好似温室里细心养护的娇花,又似清凌凌湖面上缥缈灵动的雾气,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保护欲。
宁栀本就长的好看,现在这么一哭,瞬间忘记她刚刚强悍的样子,软了心肠。
“大哥,你以后不离开我们好不好?不要保家卫国,就在家里护着我们好不好?”陆馨受到感染,红了眼圈,眼里噙着泪,嗓音颤抖地哭诉:“你不在家,二哥和我经常被人骂,他们说我们是没妈的孩子,平时我们听话都忍着。”
“是张大宝太过分,骂了爸妈,二哥实在气不过,和他争了两句,他拿起手里的树枝就往人身上抽,要不是二哥护着,我也要挨一顿。”
“等他打累了,二哥才还手,结果村里刚巧来人,大哥不问缘由就冤枉二哥打人。”
陆馨的话说完,要不是场合不对,宁栀简直要为她的配合打CALL!
短短几句,把众人怜悯的心理又拔高一个台阶。
陆川双拳紧握,用力闭上泛红的眼圈,哑声道:“小景,小馨是大哥对不起你们。”
村民们看着委屈的陆家人,对张大志一家怒目而视。
欺负人本就不对,陆馨不提他们差点忘记陆川是军人,他的家人就是军属,欺负军属的事要是传出去,他们村成什么了?
张大志冷汗唰一下布满额头,讹钱的心思早吓飞了,转头对王婶大吼:“臭婆娘,你怎么教孩子的?”
王婶唬了一跳,拽起张大宝来到四人面前,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宁栀啊,对不住,是大宝不对,不该乱说话,更不该冤枉人。”
“这、这样,我们给小景和馨丫头道歉,并写份保证书,你看行不?”
宁栀眼里含泪,对王婶的话充耳不闻,动作轻柔拂上陆景的伤口,满脸心疼:“小景身上哪儿难受,瞧瞧这么深的伤痕,会不会伤到内里?”
王婶哽住,缓了口气继续赔笑:“小景难受啊···事儿是我们不对,我愿意赔医药费,宁栀你快带小景去卫生所检查检查。”咬了牙补充一句:“只要小景身体没事,多少钱我们都认。”
她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王婶会审时度势,欺负军属的臭名声和钱相比,钱真的没那么重要。
欺负军属的帽子真扣到头上,村里和她不对付的人,肯定会宣扬得人尽皆知,不仅抬不起头,还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宁栀期期艾艾的叹口气:“王婶讲理,我也讲理。”
“上卫生所检查,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差不多要一百块钱。”
“大家乡里乡亲的,怕拒绝王婶会愧疚难安,这样吧,我们吃点亏,王婶给个五十意思意思就行。”

宁栀追着陆川的身影跑得气喘吁吁,来到宁家时那边已经吵做一团。
“姓陆的少血口喷人,妞妞是我外孙女,我怎么会害她,你快闪开,别挡住她去享福。”
“你还好意思闹上门来,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得行,钱赚不到两个,又常年不回家,我家宁栀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照顾弟妹,你呢?连顿饱饭都没给她吃上。”
“有什么脸跑来闹?”
“就是,快些起开,让大哥带了妞妞走,别耽误事,万一人家不肯要,我看你去哪里哭。”
“再说,这事是宁栀自己同意的,你凭什么拦?”
宁栀没靠近,已经感受到陆川身上的滔天怒意,又听宁家人尖利叫骂,一口一个自己的名字,顿时两眼一黑,气的一佛出生二佛升天。
随手抄起地上的根木棍,如奔赴战场的士兵挤开陆川冲进门去。
自从嫁给陆川后,宁栀一直拿钱补贴娘家,对他们百依百顺,宁家只要敷衍的露个笑脸,张口要什么宁栀砸锅卖铁都要给他们弄来。
这次卖女儿其中少不了他们鼓动,弟弟要娶媳妇,彩礼不够,宁家两口子便劝说宁栀将女儿卖掉换钱,一半留给娘家,一半带去首都生活。
宁栀是个傻的,被张桂兰假哭几声,宁国强板着脸一训,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把她吓住,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卖掉女儿换钱。
上辈子她就差点没把灵魂气炸,拼命想抢一回身体的控制权,全以失败告终,只能含泪看着妞妞被人贩子带走。
说来人贩子就是宁国强帮着牵线搭桥的。
他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脑中飞快的闪过疑问。
很快又被宁家人的无耻发言抛到脑后。
明明是他们故意怂恿,却极为不要脸的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可不管院子里有谁,大吼一句:“陆川门给我堵好咯,今天要是放跑一个,我连你一块揍!”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陆川根本不想去分辨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悔过。
目光死死盯住抱着女儿的男人,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视线缓缓移动,看向不停辱骂自己的宁家人。
神情冷凝。
若不是满院哀嚎使他保存几分理智,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心中囚笼里的凶兽,失手将他们统统打死!
陆川忍得眼珠子通红,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鬼,比提着棍子追着宁家人打的宁栀更令人恐惧,只是宁家几人被木棍打抱头鼠窜没发现。
宁栀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威,却不是盲目追逐,第一个目标就是抱住妞妞的人贩子。
有孩子挣扎拖累,他是院里面累的最快的一个,不过绕了三圈已经气喘如牛,差点把小命跑掉。
身体实在跑到极限,他看着怀里不停哭闹的孩子,憋闷的胸腔似找到发泄口,恶向胆边生,举起孩子准备重重摔落。
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宁栀一双杏眼沉得可怕,棍子仿佛长了眼睛般,朝人贩子后脑勺快准狠地敲下,趁他晕眩之际一把抢过妞妞抱在怀里。
想到她对陆川的依恋,转身送进他怀里嘱咐:“妞妞吓着了,你抱着她哄哄,关上门,在外面等我。”
她倒是想让父女俩回家,可惜自己离不得陆川,又不愿意放弃光明正大殴打宁家人的机会,只能出此下策。
娇娇嫩嫩的小闺女入怀,陆川那颗差点吓裂的心脏,才慢慢恢复回归正常,心疼的不住哄劝,原打算一走了之,脚刚迈出一步,又害怕他们再冒坏水,想出什么毒计,便依言站在门外细听。
最重要的是那个想摔妞妞的人在,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拐卖妇女儿童是重罪,这种人应该送他去吃枪子,最好连带上宁家所有人!
宁家院子里这会热闹非常,宁栀手下不留情,打得他们边跑边叫骂。
“贱皮子,白眼狼,我们虽不是你亲生父母,好歹养你一场,你现在竟然拿棍子打我们,早知如此,就该在你小时候丢进茅坑里溺死!”
“宁栀,宁栀,你住手!你还有没有人性?谁让你殴打父母的?”
“宁栀,快给我住手,你个翻天的奴才,敢打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以后别想我再为你撑腰。”
“贱人、贱蹄子、赔钱货、白眼狼···”
“就你这泼皮无赖样,就算去首都认亲,哪个敢要你?”
“你没钱、没文化,结过婚生过子的乡巴佬,还妄想攀上首都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条件。”
宁家人骂宁栀是怎么难听,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的,他们知道她想去首都认亲,更想成为城里人,他们偏要扎她的心。
他们亲手敲断她的脊梁,不让她上学,只将她当做生产队的驴拴在家里劳作,渐渐驯化,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家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看着她眼中失去光彩,变成由他们摆布的提线木偶。
他们从没想过她会反抗,更不曾想过驯得服服帖帖的狗儿,有朝一日会向他们亮出獠牙。
张桂兰胖墩墩的肥硕身体艰难躲避着木棍,奈何体积太大,时不时就得挨一下。
她不明白,早上欢欢喜喜去后山小树林卖孩子的宁栀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不愿卖了不说,还叫来了部队里的陆川,把人贩子狠揍了一顿。
人贩子来找他们撒气,好不容易以带孩子来为条件把他哄好。
结果呢,小赔钱货带来了,价格也谈好了,人都交出去,只差离开村子这一步。
宁栀这搅屎棍竟然出现了!
张桂兰气的恨不得甩宁国强两个大耳瓜子,都是他非要和人贩子讨价还价耽误时间,让陆川堵在家门口,让他们一家骑虎难下。
小儿子还没结婚,如果抖落出他们卖孩子的事,村里人该怎么看他们一家,谁又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诓宁栀卖娃,卖就卖了,在张桂兰眼里,宁栀就是家里养的狗,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感受。
宁栀马上要离开去首都,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等她拍拍屁股一走,妞妞不见了,谁会联想到她头上。
陆家知道又怎样?
陆川常年不在家,等凑够假期回来宁栀生的小赔钱货早不知去了哪里。
再说孩子又不是她卖的,是宁栀这个亲妈卖的,怎么也怨不到自己头上。
宁栀既然要离开,不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张桂兰哪里愿意放手。
事情全安排妥当,张桂兰万万没想到,宁栀突然反水,不仅没卖小赔钱货,连在部队常年不回家的陆川也冒了出来。
现在还被这个贱种追打,张桂兰心里气怒交加,差点厥过去!
她大吼一声:“宁栀!再不住手,等首都来人接你,我就告诉他们你不孝,连养大你的父母都提棍就凑,我看他们还愿不愿意接你去首都享福!”
话音刚落,那追打的脚步声便停了,张桂兰转过身,得意扬扬地仰起头,果然一提这话,就能把贱丫头拿捏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宁栀打人到她要陆川绑人前后就十来分钟。
陆川听到动静,重新走进宁家大门,当真开始找绳子准备捆人。
倒不是愿意配合宁栀,而是为了把人贩子送进派出所。
至于参与人口交易的宁栀,他不供出她已经仁至义尽。
张桂兰心底恐惧,这才知道怕了,声音尖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宁栀,是我们养大了你!”
宁栀眸色深深:“我生活在这家里,除了年幼的几年,没吃过一天闲饭,养育之恩已报,我不欠你们什么。”
“反而是你们,在我出嫁后一再逼迫,彩礼要了两百不知足,还不让我随军,不管我死活地逼着我把阿川寄回来的津贴给你们。”
“现在甚至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儿头上。”
“你们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宁栀的质问里有悲伤,也有愤怒,引得众人同情不已。
吃了大瓜的村民惊得合不拢嘴。
宁栀不是宁国强的亲生女儿,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城里人,被宁家搓磨这么多年,嫁人后都不得安生。
再听说他们勾结人贩子要卖陆家的孩子,顿时看几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说张泼皮长得难看,怎么能生出宁栀这么标致的闺女,感情不是亲生的啊···”
“宁栀真惨,活活被害地没了好生活,反倒让张桂兰的闺女捞了天大的便宜。”
“陆家哪不是?自从娶了宁栀日子越过越差,我就常看陆景兄妹上山挖野菜充饥,敢情陆川的钱全被宁家要了去。”
“可不是,彩礼两百,宁栀的嫁妆怕两块都没,现在又准备卖孩子,真不要脸。”
“听说宁武看上城里姑娘,彩礼可不老少。”
“怪不得打这坏主意。”
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还有那警惕鄙夷的目光,让宁国强几人涨红了脸皮。
张桂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宁栀,口不择言:“你们别听死丫头浑说,明明是她想卖孩子,怕有孩子拖累回不了首都过好日子,求我联系人帮她卖的。”
宁国强暗道不好,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该说的,不该说全给这婆娘秃噜出来。
“哦,你承认地上是人贩子了啊。”宁栀低下头用力揉了揉双眼,再抬起时,眼眶发红,悲愤异常:“我对你们不够好吗?我对你们付出的不够多吗?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妞妞?”
“我都准备离开这里去首都了,你们还要诬陷我!”
“阿川,我们去派出所,找公安同志,一定要他们还我个清白!”
宁栀见陆川绑好人贩子,红着眼眶就要离开。
买卖人口的大事,没有哪个人敢拦,连匆匆赶来的村长都默默让出位置。
家丑不敢外扬,可贩卖人口这样的丑闻,村长想劝都不敢劝。
宏村是个山坳坳,愿意嫁进来的女娃娃少,自己再拦着不让陆家报案,万一传出去,黑心村的名头得牢牢扣在头上,到时候谁还敢和他们来往!
闹吧,闹大点好。
藏着掖着更叫人琢磨,不如摊开来说。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错,可叫人知道村里愿意把这颗老鼠屎挑出去,那这锅粥搅一搅,捏着鼻子还能要的。
他们快要走出门时,宁国强像是醒过神一般,张开双臂冲到门口:“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再说为了家务事麻烦公安同志不好,我们不能给同志们添麻烦,陆川你说对不对。”
冷汗打湿他的背心,他拉不下脸对宁栀低声下气,只好满脸祈求地看向陆川。
顾不上什么里子面子,宁国强清楚,绝不能闹到派出所,不然他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狠狠瞪一眼宁栀,这死丫头晓得要去首都生活,翅膀硬了,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陆川没有看他,视线一直死死盯着依旧昏迷的人贩子,这人于公于私他都必须送进派出所,根本不可能答应宁国强的要求。
正要开口拒绝,宁栀擦了擦眼角,打断道:“爸,你说的有道理,可不去派出所,不找公安同志,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我落个卖女儿的名声,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宁国强脸色扭曲,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宁栀,事情是我们不对,一时情急说错话。”
“你是妞妞的妈,怎么可能做出卖孩子的事。”
“啊?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宁栀掏掏耳朵,茫然地眨眨眼。
宁国强拉住要冲上去撕扯的张桂兰,大声道:“是我们鬼迷心窍,误信歹人的话,差点害你和妞妞骨肉分离,是我们不对。”
“爸,你总算做了回人。”宁栀笑着夸奖完,话音一转:“不过人贩子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应该去派出所,天知道他后面有多少被害的支离破碎的家庭。”
“宁栀你敢耍我?”宁国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她。
深吸口气,最终理智战胜疯狂,压低声音问:“说吧,怎么才能同意不去派出所。”
他不能拖累人,更不能让这人说出后面的人,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后果他承担不起。
宁栀杏眸微亮,轻声道:“很简单,第一,把这些年补贴给你们的钱全部还给我,第二,再补偿我两百块,你们带走妞妞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宁栀,你怎么不去抢?”
陆川耳朵里传来父女两人的对话,怒气和失望不断翻腾。
钱钱钱。
果然这女人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他就不该对她产生一丁点幻想,不该听这些废话,而是趁早把人贩子送去派出所。
陆川跨步上前的动作太突然,吓了正在讨价还价的两人一跳。
宁栀转头,对上他鄙夷嫌恶的黑沉目光,眨眼间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一把抓住他手臂,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眸:“你信我,别冲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川垂眸看了会搭在自己手臂上纤柔的白皙手掌,冷冷嗤笑。
信她?
他给的信任够多了,可除了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什么也没换来。
信任太珍贵,而宁栀不配拥有。
妞妞是他的底线,人贩子今天必须送进派出所,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谁来说都没用。
陆川甩掉她的手,拖着昏迷的人贩子要走,下衣摆顿时紧绷,感受到来自身后的阻力,眼底愈发黑沉。
他们的行为立刻让宁国强误会,想到去派出所的后果,心脏漏跳好几拍,紧张的嗓音都变了调:“宁栀不要让陆川走,条件我答应了。”
宁栀抿抿唇,看着眼里酝酿风暴的男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扯出个笑:“要不你听我狡辩一下?”

张牙舞爪地挥了挥胳膊,陆景身上终于多了点少年该有的青春活力。
宁栀瞧得有趣,抿唇轻笑,微弯的杏眸蕴着星辰落下浅浅的光斑,仿佛拨开云雾般,点亮她昳丽的面容,清新绝美得叫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陆景一时看呆了,忽然有些理解自家大哥。
宁栀坏归坏,确实生的美丽,是好看到就算穿着灰扑扑打了补丁的衬衣,也盖不住的姝色无双!
他从没见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宁栀,微微有些恍惚,根本没法将眼前的人和欺负自己的恶婆娘联系起来,陌生的好像第一次认识。
“你们快些跟上。”
陆川的声音打断陆景的思绪,小少年耳尖泛红,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送给宁栀一个轻哼,逃也似的追上自家大哥。
宁栀无语望天,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叨咕:“学什么不好,非得学猪叫,有事没事先哼为敬。”
说完,自己绷不住笑开,郁闷烦躁的心情跟着明媚。
她握拳目光坚毅地给自己打气。
勇敢宁栀,不怕困难。
不就是死皮赖脸缠上陆家吗?
死过两回的人了,有什么放不开。
冲冲冲!
做好心理建设,宁栀小跑跟上。
镇上有附近几个村子唯一一家供销社,周边村子贫穷落后,多是种地为生的农民,兜里没钱没票,哪有去供销社消费的能力。
宁栀三人到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正无聊地磕着瓜子,见他们进来仅仅瞄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懒洋洋靠着柜台。
瞧这土老帽的装扮,估计又是附近村子过来参观的乡巴佬。
她见多这样的人,不愿招呼。
反正他们买不起。
供销社东西齐全,价格相对来说也贵。
但宁栀兜里怀揣着五十块的意外之财,花起来完全不心疼。
目光在货架上巡睃,默默地算了算价格和资金,大手一挥:“同志你好,麻烦帮我拿一罐麦乳精、十颗大白兔奶糖、一包食盐、五斤大米、五斤面粉,再拿三根红头绳。”
陆家两兄弟一惊,特别是陆景,平时穷惯了,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听见宁栀如此大手大脚的用钱,一句败家娘们差点脱口而出。
转念想,这钱不花,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比起拿给宁家,至少她答应买的奶糖能吃到嘴里。
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看到麦乳精的价格,还是止不住心痛。
四十一块二够他和妹妹还有小侄女花很久。
这精贵的东西不用想,恶婆娘肯定是要送去娘家。
售货员回神,正要拨算盘珠子,宁栀已经准确报出总数,并掏出钱来:“一共是四十五块四角八分,钱在这,同志你点点。”
加上卫生所看病和紫药水的钱,五十块花去大半,剩下的钱她准备买肉,不过身上没有肉票也不知能不能买着。
陆川看她一脸自信眼里闪过诧异。
宁栀会算账?
售货员没当回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陆景不屑地翻个白眼。
恶婆娘数字都认不全,肯定是随口胡诌。
算盘珠子停下,售货员板着脸:“钱少了,一共四十六块二。”
陆景一脸果然如此。
宁栀当没看见,好脾气笑着:“售货员同志,麻烦你和我一起再核对一遍。”
放在穿越前她不会计较,可七十年代几毛钱的购买力惊人,她手里的钱不多,哪有白给别人的道理,这人算错账,她可不惯着。
售货员顿时不乐意了,眉毛倒竖,气得一拍柜台:“你什么意思?说我算错账?你认识数吗?怕是连小学都没上过吧,搁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她端的铁饭碗吃的国家饭,没点关系根本进不了供销社,售货员哪个不是眼睛长在天上,拿鼻孔瞧人,什么时候叫人这么质疑过。
宁栀眉头微皱,口气冷了下来:“我花钱买东西,你算错账,让我平白多付七毛二,谁知道这钱落到哪个口袋里,你不愿意和我重新算一遍,是不是有猫腻?”
“以后谁敢再来这买东西,或者要我写举报信告你贪污人民财产。”
“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重新核对一次。”
“你拒绝,我立刻回家写举报信。”
售货员哪见过这阵仗,听她一口贪污,一口举报信,吓得脸色发白,委屈得红了眼,不情不愿点头。
陆川冷笑,宁栀还是从前的宁栀,一样的咄咄逼人,一样的无理取闹。
明明不会算账,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被人揭穿底细,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理直气壮地吵闹。
他看不过眼,上前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不善:“闹够了没有?”
“你没读过书,算得清楚什么?快点付钱,别耽误售货员同志工作。”
“就是就是。”陆景跟着附和。
见有人帮腔,再听他们说宁栀没读过书,售货员顿时支棱起来,呛声道:“你男人都这么说了,快点付钱,别耽误我工作。”
宁栀深吸口气,磨着后槽牙。
我忍!
我再忍!
我忍你个仙人板板!
甩开陆川的手,杏眸里含着怒色。
当她脾气真好不成?
眼看陆川要开口,被她眼疾手快的揪住衣领强迫着弯下腰,与她四目相对,呼吸纠缠。
两人僵持片刻,宁栀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陆川瞧见她眼底的认真,愣愣的忘记挣脱。
陆景气的在旁边跳脚:“恶婆娘,你敢动我大哥试试。”
宁栀顶了顶腮,看向他冷声道:“你也给我闭嘴。”
原主是对不起陆家,自己是占了她的身子,她是离不开陆川,但这不代表她必须委曲求全!
严格说来,自己并不欠他们什么。
她想和平共处,就不会一味退让,更不会好脾气的咽下他们与别人一起对抗她的愤怒。
宁栀冷下脸,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朝四周逸散,彻底镇住三人。
她松开陆川的衣领,懒得去看他们的表情,转身敲了敲柜台:“同志,现在可以跟我重新算一遍了吗?”
售货员忙不迭点头,乖巧拿出算盘,一口一个指令,老实拨弄算盘珠子。
宁栀很快发现问题,指着算盘:“停,你这里进错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