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全局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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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璇衿

    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全局》,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若涵望着顾君泽远去的背影,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顾君泽自幼身体羸弱,七岁时出了一场意外,便终身只能依靠轮椅。上一世顾君泽至死也没有娶妻,楚若涵猜测他不能人道。他与顾承安、顾承彦并非一母同胞。他的生母是安阳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姐姐,战功赫赫,后来在平叛中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却还是香消玉殒了。楚若涵记得,上一世没过多久,顾君泽就被封为了安阳侯府世子,不过一月有余,他就暴毙而亡。而世子的位置,也落到了顾承彦的头上。这一次,她提前告知了顾君泽中毒之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最好是多活一些时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没有子嗣也无妨,大不了到时从宗室中过继一个来。楚若涵陪嫁的丫鬟、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大...

章节试读

楚若涵望着顾君泽远去的背影,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
顾君泽自幼身体羸弱,七岁时出了一场意外,便终身只能依靠轮椅。
上一世顾君泽至死也没有娶妻,楚若涵猜测他不能人道。
他与顾承安、顾承彦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是安阳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姐姐,战功赫赫,后来在平叛中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却还是香消玉殒了。
楚若涵记得,上一世没过多久,顾君泽就被封为了安阳侯府世子,不过一月有余,他就暴毙而亡。
而世子的位置,也落到了顾承彦的头上。
这一次,她提前告知了顾君泽中毒之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最好是多活一些时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没有子嗣也无妨,大不了到时从宗室中过继一个来。
楚若涵陪嫁的丫鬟、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
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大小姐,大公子的身子骨差成那样,您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二公子虽说是荒唐,可姑娘终究是正妻,以后拿捏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何苦糟践自己。
楚若涵给了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既已嫁入顾家,就没了回头路,只能向前。”
奶嬷嬷欲言又止,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楚若寒伸手接过玉玲递过来的帕子,低头望向脚边为她脱绣鞋的宝玲。
“宝玲,你去遂锦轩那边盯着,明早在过来禀报。”
“小姐......”宝玲面露犹豫之色。
奶嬷嬷见状,低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小姐吩咐的还不快去办,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是。”宝玲咬了咬嘴唇,低头应了一声,快步退下。
上一世宝玲是她身边第一个叛变的,她想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楚若涵理解。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同那些人一同欺辱她,秦嬷嬷和玉玲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世,她又怎会容她。
若只是把她发卖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宝玲脚步匆匆,心中烦闷的很。路过花丛时,她伸手猛地摘下旁边一朵娇艳的花,拿到手中不停地撕扯、蹂躏。
小姐惯会折腾人,这大晚上的不让人休息,盯着那头做什么?
心里既然放不下,干嘛还要嫁给个瘫子?
要她说呀,就应该换亲给仪表堂堂的三公子,小姐以后有了身孕,也能抬她做个姨娘。
那个瘫子,她可不愿伺候。
翌日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楚若涵早早的就起身梳妆,思绪飘回,上一世她差点在灵堂烧死,哪还有敬茶这一环节。
楚若涵刚迈出房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昨日大公子都没与她同房。”
“这楚家大小姐啊,本是要许给二公子的,二公子不要了,才强塞给大公子,真是可怜了大公子。”
丫鬟们的笑声如尖刺般扎进楚若涵的耳朵,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奶嬷嬷气得满脸通红,几步上前,呵斥道:“没规矩的小蹄子,竟敢在这儿嚼舌根!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
两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楚若涵眼神一凛,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刮过:“掌嘴!”
奶嬷嬷得令,立刻上前揪住那几个丫鬟,手掌如雨点般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响。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丫鬟们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可楚若涵不为所动,她要让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
楚若涵转身走出院子,她不再是上一世,人人都能踩一脚软包子。
楚若涵体罚丫鬟的事传到了顾君泽的耳朵里。
“看来少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啊。”顾君泽身边的小厮淮书一脸的担忧。
“把这两个丫鬟,送回侯夫人那里。”顾君泽坐在轮椅上,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院子容不下编排主子的丫鬟。”
淮书一怔,他没料到公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不敢多言,忙应了下来,“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顾母所居的听雪阁,楚若涵却被丫鬟拦在了门外。
丫鬟微微屈膝,“少夫人,夫人昨夜歇息得晚,如今尚未起身呢,请您在此等候。”
楚若涵心中明白这是故意刁难,但她并未发作,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婆母起身了,派人通知一声,我再过来敬茶。”说着,楚若涵便转身离去。
丫鬟怎么也想不到,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王嬷嬷见状,急得一跺脚,匆忙追了上去,“少夫人,少夫人留步!夫人醒了。”
楚若涵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婆母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巧呢。”
“是,是啊。”王嬷嬷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楚家的大小姐可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那就劳烦婆母且等片刻。长幼尊卑,安阳长公主乃嫡妻,我既为新妇,自当前往祠堂,向长公主上香敬茶,此乃礼数所在,断不可废。”
言罢,她轻轻一甩衣袖,带着贴身丫鬟,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稳步走去。
王嬷嬷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味来。她心中暗自叫苦,急匆匆转身,往听雪阁回返。
顾母端坐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上,神色清明,眼中透着不悦,哪有半点刚刚睡醒的样子。
王嬷嬷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
顾母听后,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什么意思?我还不配喝她一盏茶吗?”
王嬷嬷赶忙劝解:“夫人息怒,少夫人如今刚进门,日后慢慢调教便是。”
顾母却依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不懂规矩?她分明是蓄意而为,妄图给我来个下马威。那安阳长公主都已离世多年,却还要借着长幼尊卑之名,凌驾于我之上。”
“她这是在赤裸裸地嘲讽我不过是个继室,而只有那安阳长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
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
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
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
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
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
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
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实乃幸事。”
“见过阿姐,姐夫。”楚南心上前行礼,楚若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这个庶妹看似温和老实,内里却是蛇蝎馅。
前世,顾承彦被封世子后,她就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妾室。
一边讨好顾母,一边折磨于她。
几个恶奴便在楚南心的授意下,挥舞起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她的背部、腿部狠狠砸去。
她的衣物被鲜血浸透,身体也因剧痛而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楚南心站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给我往死里打,重点打她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双腿,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打完之后,楚南心仍不解恨,又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用带刺的藤条反复抽打她。
手臂上的皮肉外翻,几近昏厥,却又被冷水泼醒,继续承受这非人的毒打与折磨......
楚月淑发出惊呼:“阿姐,好疼!”
楚若涵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因沉浸在对前世痛苦的回忆,与对楚南心的愤怒中,竟不自觉地掐在了妹妹的手臂上。
她赶忙松开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月淑,对不起,阿姐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楚母皱眉询问,“涵儿,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顾君泽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没......没事。”楚若涵强作镇定,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楚月淑的手臂。
这时,方姨娘端着菜肴袅袅婷婷地走进,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下人。
楚母笑意盈盈地说道:“今日这桌宴席啊,可都是你方姨娘亲自精心准备的,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只盼能合大小姐与诸位的口味。”
众人落座,楚若寒的脸色稍缓一些,她抬眸看向方姨娘。
“嫡庶有别,方姨娘母女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涵儿......”
楚母刚欲启唇,却瞥见楚若涵对自己悄然摇了摇头。
楚家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姨娘和四个孩子,大家向来都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楚母的目光落在顾君泽身上,可能是因为顾家是世家大族,规矩森严,涵儿这才......
楚母的视线不经意间移至顾君泽处,心下揣测许是顾家身为世家大族,门楣显赫,规矩森严,涵儿此举或有其考量。
楚母暗自轻叹一声,终是清了清嗓,缓声道:“方姨娘,你且领着南心,去往偏厅用膳吧。”
方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求救般地看向楚父,却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道:“是。”
楚南心满脸的不情愿,咬着下唇,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却也只能跟着方姨娘起身。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楚若涵神色恢复了些许淡然。
方姨娘母女看似谦卑柔顺,不争不抢,实则内心深处藏着无尽的算计。
那一张张看似和善的面容背后,隐藏着淬了毒的利刃。
前世月淑便是被她们所害......
进入偏厅后,楚南心仍难掩怒色,将手中的帕子绞得不成样子。
“她凭什么将我们像叫花子一样打发到偏厅!”
方姨娘亦面带愠色,“她现在是嫁进侯府,飞上了枝头,自然是瞧不上咱们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瘫子吗?”
“嘘,”方姨娘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就算是个瘫子,那也是安阳侯府的主子,岂是你们编排的。”
楚南心眼眶泛红,似有委屈的泪花在打转,“我就是气不过嘛。”
方姨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楚南心在偏厅的椅子上坐下。
“南心呐,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的婚事还要仰仗于她。”
“楚若涵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只要她肯帮衬,你婚事自然顺遂,可不能得罪了她。”
楚南心虽怨愤,但也知晓方姨娘所言不虚,只得微微点头。
用餐过后,楚家父女步入书房。
楚若涵开门见山,“女儿有三件事要求爹爹帮忙,第一件事,还请爹尽快差遣可靠之人前往南方,大量收购粮食,越多越好,且尽快运回。”
楚父一听,不由得满脸惊愕,困惑问道:“这如今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囤积粮食做什么?”
楚若涵记得的再过两月,便是盛夏,到时大雨连绵不断,北方的粮食都被大雨淹了,田地里颗粒无收。
楚若涵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女儿近日在读一本古农书,其所述天象与时节之变,与近日星象竟不谋而合。”
“书中言及,每逢特定星象现世,盛夏必有暴雨洪灾。”
楚父眉头紧锁,仍有疑虑:“仅凭古籍与观星,这风险实在太大,为父怎能轻易动用如此多钱财去赌一个未知?”
“爹,您就信女儿这一回吧。”
楚父屋内不停躲步,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
“第二件事,就是这城中有一家兴隆号钱庄,女儿想要爹爹派人,大肆宣扬兴隆号倒闭,东家携款潜逃......”

楚若涵微微抬眸,神色平静,轻声说道:“无妨,回门之礼重在心意,侯府未备,回去的路上买一些就是。”
“那要不要回禀侯夫人一声,再出发?”
“不必。”说罢,她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
遂锦轩昨日折腾了一晚上,顾承安是死是活还尚未可知,顾母哪有精力管她这边。
玉玲忙跟在身后,手中紧紧捧着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楚若涵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登上马车。
她轻抬素手,掀起车帘的瞬间,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顾君泽安然坐在马车之中,腿上盖着一条织锦八宝纹缎面的毯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专注地阅读着,仿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楚若寒原以为,顾君泽不会同自己一起回门。
玉玲随后也登上了马车,瞧见顾君泽在里面,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悄然退了出去。
顾君泽抬眸,目光与楚若涵交汇,“回门礼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顾君泽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言语,旋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一片安静,唯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和偶尔传来的马蹄声。
楚若涵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君泽身上。
他的侧脸在透过车窗洒入的光线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沉静。
只可惜是个短命的,而如今,顾君泽也知他缠绵病榻,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思绪飘转,楚若涵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惋惜之情。
不知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她必须提前谋划,早做打算......
马车在道路上摇摇晃着前行,距离楚家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发地激动起来。
楚家那朱红的大门前,楚家二老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翘首以盼。
远远瞧见马车缓缓驶来,楚父楚母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向前快走了两步。
大婚当日,安阳侯府二公子死而复生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父楚母十分担心女儿的处境。
待马车停稳,车帘被轻轻掀起,楚若涵那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楚母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儿,上下仔细打量,见她神色安然,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影青抱着顾君泽从马车的另一侧下来,那场景让二老瞬间愣住,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僵硬。
影青稳稳地将顾君泽放置在轮椅之上,而后悄然退至一旁。
顾君泽双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微微向前欠身,“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
他的声音清朗醇厚,回荡在众人心上。
楚父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直直地投向楚若涵: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眶湿润,仍脸上堆笑,轻声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先进去吧。”
楚父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侧身相迎,“大公子,请......”
“岳父不必如此客气。”顾君泽的目光坦然地与楚父对视,虽身有不便,却不失侯门公子的气度与优雅。
只是那被影青抱下马车的一幕,仍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丝微妙的波澜。
楚母心急如焚拉着楚若涵去了她的闺房。
在得知大婚那日的来龙去脉,不禁默默垂泪,她本以为女儿有幸高嫁入侯府,往后定能荣华富贵,一生平安顺遂。
岂料那顾二公子竟是个这般不成器、贪恋美色的愚蠢之人,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害得她女儿只能换嫁给身体有疾的大公子。
楚若涵轻轻为楚母拭去泪水,劝解道:“娘,您莫要再哭了。夫君虽身体有疾,但却待我极好,在侯府中也能护我周全。”
楚母抽噎着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担忧:“涵儿,你莫要哄我,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娘是怕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却无人为你撑腰。”
楚若涵轻轻握住楚母的手,“娘,您别看夫君行动不便,可身边之人皆是有能力的。爹不是常说用人之道,在于能识其才、尽其用吗?有他运筹帷幄,女儿在侯府又怎会受委屈?”
楚母轻叹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娘只盼着侯府能早早的分家,你也能远离那诸多的是非纠葛。”
楚若涵心中一阵酸涩,无论前世今生爹娘总是为她忧虑、操心。
前世她在侯府中受尽委屈与磨难,爹娘在外面担忧,想尽法子救她出火坑,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每念及此,她都愧疚不已,暗自发誓定要为自己争得一片天地,让爹娘不再为她提心吊胆,能真正地安享天伦之乐。
母女步入正厅,楚家的下人早已备好的茶点。
楚父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缓说道:“大公子,我楚家虽是一介商贾,但小女也是自幼娇养,我只盼她能在侯府顺遂安康。”
顾君泽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岳父所言极是,若涵温婉贤淑,小婿定会珍视有加。”
“如此便好。你与若涵既已成婚,日后便要相互扶持,携手同行。我楚家虽不显赫,却也会在必要之时为小女撑腰。”
楚若涵听着楚父与顾君泽的交谈,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是在为自己争取地位与保障。
至于顾君泽的承诺,她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世,她不盼着与顾君泽琴瑟和鸣,相安无事便好。
院中传来嬉戏打闹声,楚月淑抱着怀里的栗子糕,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得意,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这个是我给阿姐买的。”
紧跟在后面的楚晨钰听闻,立刻不服气地呛声道:“若不是我跟着去,你还在那排队等着呢!你就会抢功劳。”
“二姐,小弟,咱们快进去吧,阿姐都回来了。”
三人正吵闹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忙间,一个不小心,竟径直摔进了正厅。
“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楚月淑的惊呼声,三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栗子糕也从怀中滚落,掉在一旁的地上。

安阳侯府
“啪”的一声脆响。
杜若灵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掌印,她的身子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向一旁歪去,险些摔倒。
“你这个贱人是要害死我儿吗?”顾母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杜若灵捂着脸颊,愤怒地吼道:“你懂什么?在我们那儿发热了,向来都是要用冰敷于腋下做物理降温的。这是散热的方法。”
顾母被她这一吼,更是怒不可遏,指着杜若灵的鼻子大骂:“满口胡言乱语,我儿都这样了,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承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
顾母咬牙切齿,随即转头向身旁的王嬷嬷下令,“把这个小娼妇给我拖出去。”
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早就打杀了她,方能解心头之恨。
丫鬟们一拥而上,死死拽住杜若灵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往门外拖去。
她死死盯着顾母,嘶声喊道:“这真的是救命的法子,你会后悔的......…”
杜若灵被关进了柴房,满心的无助与委屈,只盼着顾承安能熬过去这一关。
顾母担忧儿子,直奔安阳侯的书房。
安阳侯正在书房中踱步,听闻顾承安病重,脸色也凝重起来。
顾母一见安阳侯,泪水夺眶而出,“侯爷,您快去宫里给承安请个太医吧。”
安阳侯眉头紧皱,一边安慰顾母,一边吩咐侍从准备马车,即刻进宫。
日影渐移,午后的阳光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
转眼间半日过去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这就要走了,娘心里空落落的。在夫家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受了委屈。”楚母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十分的不舍。
“娘,放心吧,女儿定会常回来看您。”
“好。”
楚若涵微微压低嗓音,仅容二人听闻,悄声道:“娘,您千万要警醒些,小心方姨娘母女。”
楚母也不知女儿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对方姨娘母女有这么大的敌意?
方姨娘母女相来安分,不争不抢的,只觉得是楚若涵想多了,应付道:“好,娘记住了。”
顾君泽被影青抱上了马车,楚若涵随后款步踏入。片刻后,车轮徐徐滚动,发出轻微的碾压声,楚家众人依旧静立在门口。
楚若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轻轻掀开车帘,回首凝望。
父母尚在,弟妹也安然无恙,这一世她一定会护住他们,护住这一份安宁。
直到马车转过街角,她才缓缓放下车帘,楚若涵思绪飘飞。
楚家一介商贾之家,虽祖上出过当官的,也不过是小小的五品侍郎,如此家世是怎么也配不上安阳侯府的门第。
前世,楚若涵对此就十分疑惑?
直到顾母吞并了她所有的嫁妆,楚若涵才知顾母将侯府所有的银钱,都拿出去放印子钱,赔的血本无归。
顾母将此事瞒得死死的,整个侯府上下,除了她的心腹王嬷嬷,无人知晓。
而楚家,因京城首富丰厚的家底,她这才便被顾母相中,成为了填补窟窿的“肥羊”。
这一世,她换嫁给了顾君泽,嫁妆也通通抬进了鸿蒙院。
等兴隆号钱庄东家卷款跑路的消息,席卷整个京城,那些被顾母忽悠着一同放印子钱的夫人们,一旦知晓自己的钱财打了水漂,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这些人也将成为,楚若涵手中最锋利刺向顾母的剑......…
顾君泽眸光轻移,视线落到楚若涵白皙如玉的侧脸上,片刻后,才低下头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卷之上。
车内的氛围又如来时一般,静谧得让人有些压抑,二人相对无言。
马车缓缓在安阳侯府门前停下,待车夫将脚踏放好,楚若涵先下了马车,抬眼便瞧见从宫中归来的安阳侯。
安阳侯身着朝服,头戴官帽,脚步匆匆,面色不善。
不仅请回来了太医,其身后,还跟着一队传旨太监整齐伫立,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楚若涵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顾君泽,后者仍旧神色淡然,眼眸里波澜无惊。
楚若涵压下心里的慌乱,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道:“父亲安好。”
“嗯,既已回府,便都进去吧。”
安阳侯微微一顿,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眼神里有一丝审视。
安阳侯府的庭院中,除顾君泽特赦不用行跪拜之礼,众人皆整齐跪在地上,一片寂静肃穆。
传旨太监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划破寂静:“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安阳侯府顾君泽,性行纯良,才德兼备,特封为世子,望其日后秉持忠孝,以承侯府荣光,钦此!”
顾母双手紧紧攥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不甘如汹涌的潮水,几欲将她淹没。
“凭什么?我可怜的承安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这个贱人的儿子却要被封为世子。”
安阳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但瞬间便被恭敬所掩盖,率先叩首高呼:“臣领旨,谢主隆恩!”
楚若涵微微侧目凝视着顾君泽,心中思绪纷纭。
前世,顾君泽是在京城水涝后,才被封为了世子,难道是因为她换嫁,才导致提前了?
上一世,顾君泽被封为世子后,不过一月有余就死了......…
传旨太监满脸堆笑,哈着腰,毕恭毕敬地向着顾君泽行礼,谄媚说道:“奴才恭贺世子爷。”
顾君泽微微颔首,随即向影青递了个眼色。影青心领神会,快步上前,将怀中一袋银子递到太监手中。
太监赶忙接过赏银,脸上的笑意更浓,“奴才谢世子爷赏。奴才见您身子硬朗,面色红润,真真乃是大喜,奴才也好回去如实回禀皇上。
“太后她老人家也时常惦记着您呢!”
言罢,又行了一礼,才带着一众太监,心满意足地离去。
“胡太医,这边请。”
安阳侯生怕顾母会在这节骨眼上闹将起来。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急忙伸手扯住她,大步朝着遂锦轩疾行而去。

良久,才轻抿一口茶,“我顾家乃是世家大族,规矩众多,你既然嫁进来,可得好好学着点,莫要行差踏错了。”
顾母的语气虽温和,却暗藏锋芒,话中的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婆母教诲,儿媳铭记于心,定当用心学习,遵循侯府家规,不敢有违。”
楚若涵的眼神始终低垂,态度谦卑,让人挑不出错处。
随后,楚若涵又依次向其他长辈敬茶。
“伯母请用茶。”
伯爵夫人满脸笑意,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赞道:“这侄媳妇模样生得俊俏,举止又如此得体,真是难得。”
言罢,便命丫鬟呈上准备的见面礼,一对羊脂玉的如意,温润通透,一看便价值不菲。
顾母见此情形,心中气结不已。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安阳侯府,她这个做婆母尚未有所表示,伯爵夫人却抢先一步,这般大张旗鼓地对楚若涵示好,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她对楚若涵先去给安阳公主敬茶一事耿耿于怀,就没打算给她见面礼。
顾母脸色微沉,却也不好当场发作。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嫂如此厚爱这孩子,她可真是有福了。”
伯爵夫人似未听出顾母话中的深意,依旧笑语盈盈:“侄媳妇这般乖巧可人,我自是喜欢得紧。”
楚若涵知道顾母心中不悦,她与伯爵夫人向来面和心不和,互相看不上。
“多谢伯母厚礼,侄媳定当好好珍惜。”
答谢伯爵夫人后,楚若寒走向顾四夫,依旧礼数周到地屈膝行礼,双手将茶盏稳稳奉上,“婶母,请用茶。”
四夫人却未急着接过,而是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哟,这新媳妇敬茶的规矩可学得不精,这茶盏拿得都不够稳当,若是洒了,岂不是冲撞了长辈的福气?”
滚烫的温度,传入指尖,上一世,顾母日日磋磨她,这顾四夫人可没少出主意,她被烫的满手是泡,也不敢吭声。
如今,她自是不会再如前世那般任人欺凌。
面上却仍装作惶恐模样,“婶母恕罪,侄媳只是太过紧张,恐失了礼数,才会如此。”
四夫人却不依不饶,“这商贾出身的女儿就是不懂规矩,连敬个茶都不会,二嫂嫂可要好好教教她。”
一旁的顾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丝毫没有阻拦之意。
就在四夫人伸手接茶之时,楚若涵佯装手被烫到一抖,那茶盏倾斜,热茶直直朝着四夫人泼去。
四夫人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身,顿时尖叫起来。
顾母呵斥:“如此莽撞,还不快向四夫人赔罪!”
楚若涵忙跪下,眼中含泪,“婶母赎罪,侄媳真不是故意的,是这茶太烫,侄媳端的太久,手被烫到才失了控。”
“茶盏如此滚烫,定是有人暗中使坏,想让侄媳刚进门就犯下大错。”她这话绵里藏针,让顾母与四夫人一时语塞。
“你......”四夫人胸脯剧烈起伏,正欲再次发难,却被伯爵夫人的话猛地截断。
“行了,这里安阳侯府,你一个长辈刁难小辈做什么?”伯爵夫目光满是警告,“这该走的规矩走了,礼也送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语毕,便起身离开。
顾家四房早已分家,若不是四夫人,一早便来寻她,她根本不会来。
伯爵夫人实在是看不惯,二人这番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做派。
四夫人虽心有不甘,但在伯爵夫人的威慑下,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
她狠狠瞪了楚若涵一眼,那眼神似要将吃人。
楚若涵则微微低头,看似惶恐,实则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待众人散去,楚若涵回到自己的居所。
奶嬷嬷满脸担忧:“小姐,您今日可是锋芒太露了些。那四夫人,得罪就得罪了,可侯夫人乃是您的婆母,往后的日子,总归是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呀。”
楚若涵轻轻一笑,坐在榻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嬷嬷,你且放宽心。夫君本就不是侯夫人亲生,我若一味地忍让,只会让旁人以为我可欺,从而得寸进尺。”
奶嬷嬷叹息一声,“老奴竟不如小姐看的透彻。”
奶嬷嬷心中叹息,嫁入侯府这才两日,自家小姐已不是从前那个需要处处庇护的柔弱女子。
宝玲掀开帘子匆匆走近,“小姐,小姐......”
奶嬷嬷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严厉地呵斥道:“这是在侯府,慌慌张张的,一点也不懂规矩!”
宝玲被奶嬷嬷这一吼,吓得一哆嗦,赶忙收住脚步。
“以后要唤我少夫人。”楚若涵神色清冷,眼神却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射向宝玲。
“是,少夫人。”宝玲赶忙低下头,她也不知哪里做错了,小姐对她不似从前那般亲厚。
“出什么事了?”
“回少夫人,遂锦轩那边又闹起来了。”
宝玲偷偷抬眼瞧了瞧楚若涵的脸色,见她示意接着说,才继续道,“那个姓杜若灵不知怎么想的,去给侯夫人敬茶,被听雪阁的丫鬟嘲讽了两句,就跑去找二公子告状。”
“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二公子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都烧成那样了,还吵着嚷着要让侯夫人把那几个丫鬟处置了。
楚若涵微微皱眉,这杜若灵着实令人捉摸不透,有了身孕,不想着好好安胎,偏要去自找不痛快。
宝玲接着道:“侯夫人哪里肯呢,争执间二公子晕了过去,还发了热,大夫们进进出出的,个个面色凝重。”
奶嬷嬷道:“少夫人,老奴的老家也有人被大火烧伤过,当天夜里就发了热,怎么也退不下去。请来的郎中个个摇头叹气,用尽了法子也无济于事。没两日,人就没了。”
“二公子这情形......…”奶嬷嬷说着摇了摇头。
还好小姐换亲给大公子,若是早早守了寡,后半生可怎么熬。
楚若涵神色淡然,望向窗外,顾承安可别这么容易就死了......…
翌日,晨曦微露
楚若涵一早就起来梳妆,前世顾母痛恨她,硬生生地剥夺了回门的权利,直到爹娘死时她都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如今,得以重生,她自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与爹娘重聚。
“马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可侯府没有备回门礼。”
玉玲面露难色,小姐是侯府主动求娶的,这般做派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