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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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扶云

    男女主角分别是聂行烟凌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墨扶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屋子的整个装修都是明亮又有质感的设计,空间大,硬朗却不繁琐臃肿,大气、衿贵,和他一样。吃完饭,凌东言简单收拾下餐具。“卧室里有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可以去泡个热水澡,对身体恢复好。”今天他说了无数次做什么会对她身体好。让聂行烟有股错觉,好像自己是被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虽然被雨淋湿寒气入体,泡一泡确实能驱寒。但是她却站着没动。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凌东言擦干净手后才道,“我今天不住这里。”他在避嫌。确实,她刚才大致参观了一下,这房子那么大,卧室确实只有一间。这也正是她刚才踌躇不定的原因之一,她只是暂住在这里,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要不,我先回去,我已经好了,你........

章节试读

现在......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
屋子的整个装修都是明亮又有质感的设计,空间大,硬朗却不繁琐臃肿,大气、衿贵,和他一样。
吃完饭,凌东言简单收拾下餐具。
“卧室里有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可以去泡个热水澡,对身体恢复好。”
今天他说了无数次做什么会对她身体好。
让聂行烟有股错觉,好像自己是被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虽然被雨淋湿寒气入体,泡一泡确实能驱寒。
但是她却站着没动。
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凌东言擦干净手后才道,“我今天不住这里。”
他在避嫌。
确实,她刚才大致参观了一下,这房子那么大,卧室确实只有一间。
这也正是她刚才踌躇不定的原因之一,她只是暂住在这里,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
“要不,我先回去,我已经好了,你......”
她想说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生病发烧偶尔一次,也不用在意。
“不要逞强,也不差这一两天。”他态度强硬。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玻璃上,时不时夹杂着闪电,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她倒也没再推辞。
刚才没有细看,上楼去拿衣服的时候,聂行烟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间。
卧室超级大,床单被罩都是清一色黑色性冷淡风格。
设计也极为巧妙。
衣柜是隐藏式的,一打开,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个巨大的衣帽间,刚才没开灯她都没发现。
一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用防尘袋挂好的高定西装。
黑衣黑裤,白衣黑裤,两种颜色依次摆好,跟有强迫症似的。
想到他穿着这些价格高昂的定制衣服下厨的情形,竟然也没有半点违和。
她的衣服也挨着挂在旁边,内衣和外衣熨烫的折痕还在,针线精细,是她常穿的款式。
轻轻摩挲上面的图样,聂行烟脑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他,经常这样照顾女生吗?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练的样子?
念头还没转完,她自己现在心里呸了一声,“聂行烟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他就算是把五十六个民族的姑娘挨个都照顾一遍,也跟你没关系!”
到时候问问,给她准备的衣服多少钱,到时候给他就行了,就当是住酒店了,想那么多干嘛?!
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拿起衣服比划了一下。
尺寸分毫不差。
下面还有两包卫生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竟然都是她平时常用的牌子,也放的好好的。
如果说刚才还能自持冷静,那看到这个,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她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体温又有点升高了。
刚才没好意思问,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换了,连卫生巾都好好的粘在内裤上,身上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
应该不会是凌东言吧?
虽然她和凌东言几年前是有过一夜情,但当时黑灯瞎火的。
而且天一亮她就穿衣服走人了,凌东言可能只是摸光,但是没看光吧?
一想到这里,她脑子又忍不住冒出些奇怪的画面,整个人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一厅。
倒头铺在枕头上,结果枕头上也是他身上独有的雪霜松木香。
刚才没发现,现在静下心来,整个鼻尖充斥的全是这种味道。
包裹着她,纠缠着她,挥之不去。
后来她又接受现实了,宽慰自己,这些小事应该不是他,从两人重逢开始,他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也懂得避嫌,可能是别人帮忙的。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想起刚才看见的抓伤,聂行烟想了想,还是帮他处理一下,算是聊表歉意。
刚才收拾衣物的时候看见柜子旁边有小型的医疗箱,里面棉签碘伏都有。
看见她下楼,凌东言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泡好了?”
“那个......你有事吗?”她的脸和脖子有些泛红,双手背在身后,欲言又止。
凌东言正要出门,看她吞吞吐吐的,直接停下来。
“没事。”
他知道聂行烟一直在逃避,也一直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她的防备心很重,这种时候,他不会主动出击,得让她自己开口说。
等待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有耐心了。
“那、那......”她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扭着,在和自己做斗争。
凌东言一直站着等她继续说。
聂行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在他这又吃又喝的,她礼尚往来一下不过分吧?
“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凌东言声音一暗,“这是在关心我吗?”
聂行烟心跳慢了一拍,“又是出血又是淋雨的,我怕你伤口发炎。”她提了提手里的医疗箱。
感觉自己的心跳一天天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万一凌东言觉得她多余提这个事呢?
凌东言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她准备转身上楼。
他果然是觉得自己多事。
结果一下秒,凌动言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拦住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先洗个澡你再帮我处理。”
凌东言像是怕她突然反悔,语气急促。
何止是急促,在聂行烟看不见的地方,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聂行烟指了指少发,“不用洗,也别沾水,你先去那里坐着吧,我很快。”
“好,我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凌东言大长腿不会骗人,直接跨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姿态挺拔坐着一动不动,聂行烟看了却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有点像听话到过分求摸头表扬的小狗。
当然,聂行烟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她打开医疗箱,拿出碘伏看了下保质日期,看见日期很新,才放心拧开瓶盖。
和她想的一样,细看有些伤口已经被雨水泡肿了,甚至有发炎的迹象,她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又仔细的涂遍每一个伤口。
“嘶......”凌东言叫了一下。
聂行烟马上停手,“我弄疼你了?”

聂行烟伤心得很,根本就没发觉他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抽了抽鼻子,一听他问话,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哽咽中带着哭腔,“凌东言,我是不是很差劲,我什么都办不好。”
她气得要命去凌家也就只掀了个桌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想要讲狠,结果只能无能狂怒。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的委屈又卷土重来,哭得更伤心了,“我连和爸爸最后的回忆都守不住......”
泪水混着雨水交织滚落,她再一次在雨中放声痛哭。
这是两人重逢一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像之前生疏冷漠的一口一个凌先生。
她蜷缩着坐在台阶上,凌东言半蹲在地上昂望着她。
“你很棒,你爸爸肯定知道的。”掏出手帕给她,他非常认真地回答。
这是他一直认为的。
反正雨下大了,身上湿了,他干脆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也没有劝她别哭,只是任由她发泄,然后陪在她身边。
可能是自己哭久了产生了幻觉,她接过手帕的时候,竟然从凌东言一向冷冽的眸子里看到了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反正她也不在乎了。
哭出来好受了许多。
她抽泣了两声,打消脑子突然冒出的可笑念头,用帕子使劲揉了揉鼻子,鼻音很重,“今天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一个人在这里哭了大半天,委屈不甘发泄出来以后好多了。
现在再想,发现自己真是太冲动了,就这么一个人莽撞地去了凌家,还好他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雨越下越大,她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凌东言打着的伞往她坐着的方向偏了偏,“饿不饿?”
风急雨骤伞根本就遮不住两人,何况现在重心全在聂行烟那边,凌东言半边身子湿透了。
从早上吵到现在,她滴水未进,精力耗费极大,现在哭过几场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疲乏又饿。
她没有回答,肚子里的五脏庙先忍不住咕噜咕噜抗议了起来。
“有点。”哭太久了,鼻涕泡都出来了。
她赶紧偏头去擦,丢死人了,怎么每次在凌东言面前她总是这么掉链子......
凌东言极为自然地接过她用过的手帕,一点也不嫌弃,直接塞进西装裤兜里。
然后她伸手,“那走吧,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请我吃顿饭。”
他说得大言不惭,聂行烟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她没动,凌东言眉头微挑,“刚才你不是说欠我一次人情?怎么,刚说完就想耍赖,就口头谢一谢?”
听他这么一解释,她觉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在酒店她也是一声不吭吃完就跑,今天又被逮个正着。
聂行烟脸颊微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索性闭嘴。
站起来后,她感觉头有点晕,晃了一下,凌东言极快的轻搂住她的腰,“没事吧?”
她摇摇头,冷风一吹,身上有点冷。
腰间冰冷的皮肤被炽热的掌心温度熨烫,见她站稳,又很快松开。
“谢谢。”耳边雨声风声呼啸,聂行烟一口气还没顺上来,眼前有无数个光圈跟水波纹一样扩散,接着开始晃荡。
她还来不及说话,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
刘虹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短短两天不到,她就已经见过这女生两次,而且都是在对方昏迷的情况下。
昨天是被下了迷药要她来打针,今天是淋雨突发高烧要她来治病。
作为凌东言的私人医生,平常是一个月见不到一次,回国了倒好,天天见,开给她的高薪总算是物超所值了。
“凌总,聂小姐这是伤心过度导致的躯体化反应,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
刘虹看凌东言神情严肃,眼里的担忧只差明牌了。
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主要是她又在生理期,抵抗力更弱,心绪波动太大,身体就会吃不消。”
又开了一些退烧药和叮嘱注意事项后,刘虹就先走了。
凌东言坐在床边,重新给她掖好被子。
聂行烟眉头一直拧着,睡得不安稳。
她眼窝下面一片乌青,眼尾通红,哭得太狠,梦里都时不时地抽泣几下。
一定很委屈吧?
凌东言温柔缱绻的眸子弥漫出一丝狠绝,“那些让你哭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保证。”
这些年,凌建福的生活倒是过得挺惬意,小三私生女热炕头,把如何发家的恩人忘得一干二净。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的指腹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抚,“烟烟,我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哭。”
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聂行烟是被饿醒的。
她睡在一张起码有三米宽的大床上,衣服已经换过了,又渴又饿,额头上还贴着散热贴。
一打开门,是个宽阔的半人高的玻璃走廊,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正对着京北市最著名的地标双子塔。
夜晚灯光璀璨,沿海边的摩天大楼通火通明,照得整个海面都映照出五颜六色的美景。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游轮缓缓驶过,双子塔上的巨型LED大屏显示着I love京北,既震撼又浪漫,海面微澜,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房间右手边就是楼梯。
她顺着旋转楼梯而下,看见开放式厨房内,背对她站着一个人。
不用看正面,光是看背影,她就认出了凌东言。
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握着汤勺,正不停地在锅里荡着滚粥,手腕上的名表被水汽沾上也毫不在意。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白衬衫收腰束进西装裤内,劲瘦的腰身更显修长。
宽肩窄背,两肩的肌肉清晰可见,衬衫长袖被卷到手肘,小臂线条结实,抬手的时候,脊背线条明朗,很勾人。
姿势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倏然想起昨天,两人重逢之时,他围着浴巾半裸着的画面。
穿上衣服的他完全诠释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句话。
聂行烟拍了自己两下,觉得自己真有病,竟然对凌东言起了色心。

这种感觉,不太妙。
她几次想掏出手机给闺蜜邵真真打电话,手都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成功解锁,还没来得及拨通,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下一刻竟直接拦腰抱住她,满嘴胡茬往她脖颈上乱啃,压低了声音,嘴里全是一股宿醉后的恶臭味,“小美女去哪儿啊,哥哥等你好久了......”
聂行烟身体一震,暗叫一声糟糕。
她被人下药了。
是了,既然对方早有预谋,肯定会有后招,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机会求救。
“你是谁......放、放开我......”她拼命挣脱,无奈药性发作的相当快,浑身上下软如一滩烂泥,叫喊声细软,气喘吁吁。
“小美女别害怕,放松......”淫邪的笑声让人起鸡皮疙瘩,聂行烟强忍住反胃的冲动,“谁让你来的,她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药效越来越重,她双眼迷蒙,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能先许以重金,再用指尖狠掐自己虎口,尖锐的疼痛感袭来,让她清醒了些,她继续掐着,感觉掌心湿漉漉的,可能已经出血了。可现在顾不得这些,她迫使自己冷静,千万不能晕过去,要是晕了就只能任人宰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来一开始那人还有点犹豫,如果真有两倍的钱,拿到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但是他一看到聂行烟的正脸,念头瞬间打消了。
能让人一眼到惊艳的漂亮的女人,巴掌大的脸,哼哼唧唧的无辜呢喃,肌肤吹弹可破,像是刚出锅的嫩豆腐能掐出水,刚才轻轻一碰,白皙的皮肤就有红痕,太扎眼了,这样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模样,彻底激发了他的凌虐欲。
千金易得,极品难求。
再多钱也不要,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睡了她。
“美女,哥哥不要钱,只要你。”恶臭的口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闻之作呕,只听他嘿嘿淫笑,“乖乖的听话,不然......”
邪性的眼神放肆打量着聂行烟,呲牙发狠,“先奸后杀。”
这一整层都是高端休息区,厚厚的地毯铺在上面隔绝了所有声音,就算五六个人拖拽也不会有一丁点响动。
就算是有人看见,也不会伸手帮忙,让自己惹上麻烦事,只会冷眼旁观。
“谁派你来的,是姜君眉吗?”
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中途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除了刚才喝的那瓶水。
那瓶水有问题!
“小美人,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要你的命。”那人并没有接话,只是威胁她要听话。
天色已暗,这层的住客稀少,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聂行烟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姜君眉竟然歹毒至此,竟想以这种方式毁了她。
“你今天、最好、最好是放了我,不然......”药效发作极快,她这个威胁断断续续,在那人眼里不值一提。
“不然怎样?我这个人就喜欢性子烈的,过瘾。”他已经等不及了,开始剥聂行烟的衣服。
聂行烟拼了命的挣扎,手脚乱蹬,一个用力过猛,戳到了那人的眼睛。
那人本就色欲熏心,见她还试图反抗,心中恶意顿起,反手就是一巴掌,聂行烟被打的耳朵嗡的一声,视线模糊,已然看不清了。
她娇嫩的脸一下子就显现出了五个手指印,那人狠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头,恶狠狠的威胁,“臭娘儿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老实,等下弄死你!”
聂行烟知道,要是真任由他拖走,那她才是真完蛋了,当下不管脑中如何混沌,依旧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厮打,拉扯之间,她肚子挨了几拳,小腿也被踢了几脚,脸上挨了巴掌,浑身上下都疼。
渐渐地,力气也快没了。
她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如恶魔般扯起她的衣领,跟拽垃圾一样的,拖走她......
“放开她。”
在聂行烟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只可惜此时她脑子已经被发作的药效控制,早已混混沌沌看不清来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的幻觉,还是人在昏迷之前,会走马灯似的,见到内心深处藏匿许久的人。
这声音......
她还没说话,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眼看即将到手的猎物被不识相的人打断,那人甩开聂行烟,任由她跌地倒下。
本来还有所戒备,一看就只有他一个人,顿时就放松了警惕,模样如鬣狗抢食般凶狠地盯着他,恶狠狠威胁,“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否则......”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拼的就是心理素质过硬,碰见找事的人,三言两语的威胁足以让人识趣。
但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硬茬。
来人并没有退让。
他作奸犯科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怕再背上一条,既然有人来找死,他自然愿意成全。
从裤兜里掏出折叠刀煞有其事的比划了两下做最后的警告。
凌东言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走过去,抱起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聂行烟,先把她放靠在墙角边,修长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红肿的脸颊,小腿上参差不齐的红痕,头也没回,“你打的?”
聂行烟紧闭双目浅哼了几声,眉头微蹙,应该是很不舒服。
那人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模样盯着凌东言,也懒得跟他废话,手里的折叠刀哐啷作响,“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想死的,赶紧给爷滚。”
听这语气,是死不悔改了。
凌东言半跪着脱下西装,盖在聂行烟的身上,起身解开袖扣,长袖慢悠悠地往上卷:“我数三声,你跪下跟她道歉,我可以饶你一次。”
男人盯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凌东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这逞能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他嘿嘿奸笑两声,“小子,这话该我来说吧?看你长得也不比这小骚货差,今天运气倒是不错,还买一送一。”

她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半裸男人。
一双美眸无辜又无助,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么让人心生歹意。
聂行烟无法动弹,视线黏在了凌东言身上。
正面看他更有料,肌肉线条紧实优美,视线往......
“千算万算,她又哪里知道,泛海又是一个靠不住的。”
说到泛海,凌东言便不由自主会想到了秦澈,眸子瞬间冷了几分,“说重点。”
男人之间也会暗自较劲。
就算凌东言不说,慕远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又点开iPad往下划,“三哥你看,这两年,泛海的董事长和你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东言的眼风扫过来无声警告。
嗨,他就是想皮一下,马上改口,“和凌建福两个人,经常出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而且基本都是输......”
上面全是高清照片,凌建福出入赌场的照片赫然在列。
大红大绿的霓虹灯招牌,让人想忽略都难。
“更有意思的在这里。”
慕远嘴角微勾,净是嘲讽。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在沙发的另一侧拿过一个纸皮袋子,稀里哗啦倒出一堆照片。
凌东言随手挑出一张,眯着眸子扫了一眼。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怼脸照一张比一张清晰,牌桌上的筹码叠在正前方。”
他看一张,慕远贴心的解说一张。
看筹码,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赌怡情,输赢都在八位数上下。
看他把手里的照片甩出去,慕远继续道:“赌场周围的人全都是糊的,只有凌董事长的面孔清晰可见。”
“偷拍这么高清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内外勾结,看来偷拍目标很明确。”凌东言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慕远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和泛海的老总也就是秦澈的爹一起去的,泛海那边隐身,让他当挡箭牌。”
慕远叹气:“他跟兄弟心连心,兄弟跟他玩脑筋。这照片,恐怕凌董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兄弟透露的。”
“这才是真正的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啊!”
关于三哥和他爸的恩怨,慕远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其实要让建福珠宝不好过,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偏偏三哥选了最扎人心,最狠戾的方式。
只要这些照片往外一发,加上建福珠宝那难看至极的财务报表,凌家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不光如此,凌东言也姓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只会让人认为他是疯子。
说不定还会连累优行在海外的股价大跌。
这损失,慕远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肉疼。
“照片先留着,对于赌徒来说,有一就有二,他不会就此罢手。”
低调奢华的室内,光线晦明晦暗,他犹如下凡索命的天神,轻而易举就能夺人生死。
眼中的戾气亦无需隐藏。
慕远觉得周遭温度都低了几度,但是他还是想再劝劝他,“三哥,你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点?”
作为凌东言多年的好兄弟,两人一起在商海浮沉拼杀多年,他又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谋定而后动,三哥这是想一击必杀!
对付他们自然要打蛇打七寸。
凌东言眸光晦暗,已然有了杀意,“他们不是合起伙来欺负烟烟吗?那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淮北街怎么到他们手里的,我就让他们怎么还回来。”
那天聂行烟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隐忍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他每次想起心都要碎了。
他赚那么多钱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肆无忌惮地活着吗?
损失点钱算什么,只要烟烟开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慕远也深知凌东言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
既然三哥都发话了,那就一个字,干呗!
“淮北街现在对外宣称是在泛海手里,不过我看他们就算是想拆,恐怕也没那个钱了。”
更何况还和赌字连在一起。
什么市场行情不好,投资决策失误,统统都是屁话。
人一旦沾染上了赌博,神仙难救。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钱的大老板,说好听点是小赌怡情,专人专房伺候到位,让他们能感受到一掷千金的快意。
赢了想赢得更多,输了想追本,结果越输越多,永无回头之日。
难怪能结成亲家,输成难兄难弟了。
“坊间盛传的淮北街被泛海收购都是烟雾弹,泛海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又怎么可能付得起那么大一笔拆迁费。”
“不过是三角债倒买倒卖,往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再找个怨种买家接盘罢了。”
两人说话的空隙,半瓶酒都让凌东言喝完了,俊脸上已然沾染了些薄红。
“再让他们蹦跶几天。”
姜君眉算计了一辈子,又怎么会想到,她以为卖了几个亿的淮北街,被她的赌鬼老公当成抵债的给抵了。
慕远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嫂子这回闹得挺及时,让凌家那边都以为自己卖了个香饽饽,省了我们不少宣传费。”
慕远嘴快直接背地里叫聂行烟嫂子了,越叫越顺溜。
果然就见凌东言嘴角微翘,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住了,“别乱叫。”
“至少现在还没到时候。”
跟他做兄弟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凌东言心里在想什么,慕远做了个掌心朝太阳穴的手势,“三哥放心。”
两人事情谈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一瓶酒也已经见了底。
凌东言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
瓢泼大雨顺着屋檐急骤而下,时不时还炸出几声闷雷。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停。
“你没喝酒,送我回‘熙府’。”凌东言今天喝得有点多,意识越来越模糊。
熙府就是海景大平层。
“你刚才不是说不回吗?”
隔壁不远还有凌东言的房产,随便找一个睡一觉不行吗?
凌东言感觉今天这酒的后劲很大,往常三瓶都不会醉的他,今天只喝了一瓶就感觉头重脚轻了。
心底隐约觉得不正常。
一旁的慕远又开始叨叨了。
“三哥,我最近没惹祸,也没得罪你,大雨天的你不用这么整我吧?”
熙府在城东,来回一趟开车得大半个小时,而且这下雨天说不定堵车能堵到崩溃。
凌东言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拇指食指交叠捏着眉心,吐出一口酒气,“烟烟怕打雷,我得回去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