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女频言情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前文+后续

本书作者

咕子本咕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咕子本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陈瑾不信。他的记忆中,商温言常常会提起积分有限这件事,可每次到了最后,却依旧完美完成他的要求。这次也一样,商温言只是不想罢了,她并不是做不到。因此,陈瑾故意在圣诞节的晚上给商温言打了电话,说是送文件,实际上是为了让她认清她的身份。一个攻略者,没资格对他说不。商温言是在回家后才反应过来陈瑾的意思。她看到小轩给陈瑾发了很多条消息责备她,拿着开水壶的手有些不稳,溅出来的水不小心落在照片上。小轩看到了,立马将它抽了过去,擦拭时满眼心疼:“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亦熙阿姨专门送我的照片!”“倒个水都倒不明白,妈妈真是笨死了,走!给我滚出去!”七岁的孩子力气不小,她被推得踉跄两步,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架子。摆好的书顿时掉了下来,商温言扶住一些,却还是...

章节试读




可陈瑾不信。

他的记忆中,商温言常常会提起积分有限这件事,可每次到了最后,却依旧完美完成他的要求。

这次也一样,商温言只是不想罢了,她并不是做不到。

因此,陈瑾故意在圣诞节的晚上给商温言打了电话,说是送文件,实际上是为了让她认清她的身份。

一个攻略者,没资格对他说不。

商温言是在回家后才反应过来陈瑾的意思。

她看到小轩给陈瑾发了很多条消息责备她,拿着开水壶的手有些不稳,溅出来的水不小心落在照片上。

小轩看到了,立马将它抽了过去,擦拭时满眼心疼:

“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亦熙阿姨专门送我的照片!”

“倒个水都倒不明白,妈妈真是笨死了,走!给我滚出去!”

七岁的孩子力气不小,她被推得踉跄两步,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架子。

摆好的书顿时掉了下来,商温言扶住一些,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掉在了地上。

那是本精封的插画集,收集她画的一家三口。

照片上的商温言原本笑容灿烂,却不知被人拿黑笔打上叉,还被小刀划成了皱成一团的老太婆。

小轩有些心虚。

商温言没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声音顿时有些沙哑:

“你不喜欢妈妈的礼物,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是她在生日时送给小轩的。

当时陈瑾的好感值已经很高了,她害怕小轩因为她的离开伤心,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上百的照片一张张全部做成插画集。

“因为妈妈的礼物很恶心,所以我才划烂!”

可小轩一点都没有珍惜的意思。

“亦熙阿姨说这些画一点都不值钱,妈妈送给我,只是不想好好准备礼物罢了。”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捡起插画集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我有亦熙阿姨的礼物就够了,以后这种破烂,你不要,也别丢给我。”

他把商亦熙随手给的拍立得照片锁进日记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商温言记得,当初小轩收到生日礼物时,明明是很开心的。

他说他喜欢和她一起画画,喜欢听她反复提起和小轩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因为商亦熙的一句话,就不喜欢了吗?

商温言蹲在地上,从垃圾桶里将撕碎的画纸捡了起来。

三人合照中,她的目光永远是落在小轩身上的。

小轩却一次也没有看向她。

固执仰起的小脸,写满了对陈瑾的崇拜和依赖。

分明是她带大的孩子......

商温言叹了口气,收拾好书桌后,叫小轩过来洗澡睡觉。

反锁的房间却没有一点回应。

猜测小轩是不是还在生气,商温言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

“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出来听到没有?”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小轩之前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她闹脾气到这种程度。

愤怒和恐惧让商温言逐渐没有耐心,再三警告后,她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

紧锁的房门被撬开,小轩躺在床上哼唧,头发贴在额头上,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商温言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去了医院。

医生拿着棉签,听她讲过往病史时眉头紧皱:

“孩子贪玩就算了,你多大了,听不懂什么叫短期内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吗?”

“他之前的病还没好,现在又被你们折腾成这样,不听医嘱还来医院干什么!”

商温言脸上发烫,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下次一定不会了,小轩的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叹了口气。

“初步判断是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并存,先去查血常规和大便常规吧。”

商温言连连点头,抱小轩去二楼时,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像是质问,像是斥责。

商温言冲过去扶住林欣蓉,看到她因疼痛眼中泛起泪花时,指尖都在颤抖。

林欣蓉是他最好的朋友。

陈瑾知道,他故意当她的面动手!

“和言言没有关系! ”

林欣蓉忍着疼站直身体,将商温言护在身后。

“是我自己查到商亦熙在这家医院治眼睛,所以一路追过来的!”

“姓陈的,当初你公司效应不好,都是言言帮你跑客户,送礼物。”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有自己的个人展出,你凭什么逼她让给商亦熙!”

林欣蓉想替商温言要个说法。

陈瑾却没听她的话,只用愠色渐浓的目光死死盯着商温言:

“你是知道商亦熙眼睛不能流眼泪,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就是想让她眼睛尽快失明,把签售会名额还给你是不是?”

他无视了商温言眼里的惊诧,钳子一般的大手掐住林欣蓉的胳膊。

他受够她们的把戏了。

商亦熙说得对,商温言永远不会知足。

和他在一起时的温驯都是装出来的,只要碰到商亦熙,她还是当初那般恶毒无情。

想起他反锁在抽屉中那封满是泪痕的信,陈瑾就忍不住心痛。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流浪,商亦熙当初离开他的时候,得有多伤心多难过。

手里的力气慢慢加重。

陈瑾准备亲手将林欣蓉扔出病房,让她尝尝擅闯别人病房的滋味。

刚要动手,就被商温言抓住了胳膊。

“她不会再来骚扰商亦熙的,我保证。”

她说这些的时候,因为虚弱疲惫,语气只剩淡淡的漠然。

陈瑾从未见过商温言现在这副样子。

像是伤心到了极致,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有一瞬间,陈瑾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真错怪了她,让她伤透了心。

但很快,他就打消这种想法: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

陈瑾瞪了眼被吓坏了林欣蓉,看着准备离开的商温言,想了想,还是轻轻拽了把她的手。

“以后,不要用脏手揉眼睛。”

陈瑾捧着商温言的脸,拿纸巾轻轻擦去眼泪。

“你的眼睛是商温言的,如果哭瞎了,我就只能用你其他的五官,来逼你用积分治好亦熙了。”

这句话陈瑾是凑到商温言耳边说的。

他不知为什么不想让商温言走,甚至故意激怒她,想让她像从前那样和他吵一架。

但商温言没有。

她只是麻木地笑着,声音轻得可怕。

“我只有眼睛了,陈瑾。”

“失去这双眼睛,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将林欣蓉带出病房。

商温言心口的闷痛越来越明显,不得不找位置休息。

“蓉蓉,我要离开了。”

缓了好一会,她费劲地支起身体。

“遗产留给你,到时候你最好离开这里,找个远点的地方工作。”

林欣蓉攥紧了手机。

她之前就听过商温言说积分的事,也曾受她的帮助,奇迹般恢复了冻伤的手。

但她只想过商温言会攻略成功,顺顺利利地离开,却从未想过会像今天这般狼狈。

“你还会回这里吗?”

商温言没接话。

林欣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里顿时有了泪光。

她像刚开始跟商温言学画画那样依偎在她身上,努力装出坚强的样子:

“也对,你早该走了。”

“陈瑾根本不配让你攻略,去新的世界之后,可别再像这次这样,傻乎乎地把积分都用了。”

林欣蓉和商温言只是朋友,认识不过也才三年。

她会因商温言随便给的几个积分欣喜若狂,会因为她随口一句要离开掉泪。

而陈瑾,他是她的爱人。

除了深夜酒醉后偶然的动情,他对她总是冷漠疏离的。

她以为他是个性使然,直到刚刚,他因为林欣蓉的几句话,就失态到与她动手。

他只是没那么爱她罢了。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

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

“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

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

陈瑾想替她戴好:

“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

“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

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

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

“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

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

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温言,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那条围巾。

从前商温言却缠着他要,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孩子脾气。”

陈瑾迈出的脚步停下,俯身,将围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和商温言吵过很多次架。

每次,商温言被气得跑来公园时,陈瑾只需从身后牵住她的手,商温言就会转身扑进他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等商亦熙的眼睛好起来后,他会比从前还要呵护商温言,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商温言性子软,不记仇。

不出三天,便会与他和好如初。

蓝海展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商温言还是来了展会。

陈瑾一定要在这签订同意捐献的合同,商温言想,他大概是想让她看看商亦熙有多耀眼。

因为蓝海曾在全国美展中胜出,这场个人展会来了很多人。

商温言进去时,正好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

“听说她姐姐抄袭她作品,把她赶到国外好多年,这才刚回国三月,就做出蓝海这种系列作品。”

“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关注一下,说不定之后还能合作呢。”

“合作啥啊,她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次蓝海,怕是最后一次展出了。”

商父商母混在其中,不时低头擦着眼泪。

“亦熙要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找不到契合的眼角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矜持的商母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要生下商温言,要不是她,亦熙就不会出国,也不会因为意外划伤眼睛了。”

商父也绷紧了脸。

“老天真是不公平,善良的孩子受这么多苦,商温言那个混蛋却还活得那么逍遥。”

他们感慨地站在人群里,全然不知商温言正远远盯着他们。

“别看了。”

陈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后。

他自然抽出商温言手中眼部体检的报告,一张张仔细看过后,递给她需要签订的文件。

“签字吧。”

“帮你做手术的是亦熙和我的朋友,他手很稳,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不知是在安慰商温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陈瑾看起来非常紧张,目光在她和另一个方向徘徊。

商温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光下的商亦熙异常温柔,递出签名的笑更是让人倾心。

小轩跟着商父商母站在一起。

他们也都同陈瑾一样,在本该属于商温言的展会,将目光全部给了商亦熙。

“言言,为什么我们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商温言听到陈瑾说。

“明明只要你用积分恢复了她的眼睛,我依旧会是你的丈夫,小轩也会更加听话,我们一家都会很好的。”

他似乎是真心惋惜。

商温言默不作声地签字,在陈瑾摇着头离开前,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不会死的。”

陈瑾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就算失去了眼角膜,你也会用积分恢复好你的眼睛,到时候,我带你另办画展,你也别继续耍这种小脾气了,好不好?”

陈瑾总认为,只要他还爱着商温言,她的积分就一定不会用完,商温言便永远无法离开。

可他错了。

“要手术的时候,记得和我打电话。”

钢笔在桌面缓缓滚动。

陈瑾看着商温言离开,几次想要开口拦下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陈瑾不想和人沟通,却听着展会里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什么事?”

“陈总,不好了!”

来电人的声音异常嘈杂:

“亦熙不见了!”




中午忙工作忘了吃饭,晚上又急着给陈瑾送文件。

她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使劲拧了把大腿,才借着疼痛打起了精神。

“妈妈,”怀里的小轩呻吟,“我喉咙好痛,肚子也难受。”

“马上就到我们了。”

商温言找不到位置,抱小轩的手抖得厉害。

她单手拿着手机,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打通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陈瑾慵懒又烦躁的声音便掐断了她的哀求。

“忙,晚上不用等我回来了。”

分别时,他说亦熙一个人,他只是顺路送一趟。

现在算什么,忙着偷情?

商温言哭得全身上下都在抖,让怀里的小轩惊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听到陈瑾的声音,不满地捏着她的嘴:

“干嘛给爸爸打电话啊,带我看病这种小事,你一个人不行吗?”

“他又不像你,每天只用画个画,他很忙的,工作又累......妈妈干什么这么娇气。”

头疼让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商温言的眼泪没有人看见,她盯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突然问道:

“商温言,整整九年,你得到什么了?”

医院报了她的号码。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看着她披头散发,原本面若桃花的脸,满是皱纹和白发。

这一眼让商温言彻夜难眠。

躺在冰冷的病床,盯了整晚窗外的路灯。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她头疼得差点摔倒在医生面前。

“孩子身体太差了。”

开药的医生和她是朋友,看她气色不好,叫人帮忙倒了杯热茶:

“有条件熬些中药补下气血,不然等天气一冷,他一准又反复发烧。”

之前怀孕来检查身体时,他听商温言提过她会中医的事。

明明是为她特意开出的药方,商温言却迟迟没有接话。

陈瑾非常讨厌中药的味道。

之前怀孕的时候,因为发脾气,把她熬了几天的药连碗带勺摔碎在了地上。

小轩的身体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商温言心里杂七杂八各种事,边叹气边往小轩的病房中,抬头却看到了商亦熙。

她还是那么漂亮。

乌黑的头发齐腰,蓝色的波希米亚大裙摆衬着她白皙的小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陈瑾坐得很近,给小轩喂蛋糕时,小臂紧贴他紧绷的胳膊。

商温言呼吸还因一路小跑有些紧促,他们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报告单:

“亦熙的眼睛不是恶化严重吗,怎么还有空专程跑一趟医院?”

商亦熙知道商温言难受。

却偏要放慢喂蛋糕的动作,轻轻啊的一声后,还捏着嗓子问陈瑾要不要。

“就是因为要看不见了,所以才总想多出来走走,能再多看两眼这个世界啊。”

将陈瑾咬过的勺子放回蛋糕盒,商亦熙的笑就像陈瑾嘴边的奶油一样恶心。

“毕竟小轩是因为我昨天想滑雪才感冒的。”

“阿瑾晚上又给我熬过中药,视线稍微清晰了些,我就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孩子了。”

她起身把蛋糕递到商温言手中,问她要不要来一块的同时,故意将袖口抬得很高。

浓烈的药味熏得她顷刻一阵反胃。

比她怀孕时熬得要熏鼻数倍,陈瑾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的!

商温言慌乱地转过头,看到陈瑾脱下外套来到她们身边。

“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他将外套披在商亦熙的肩上,又拽了把商温言,问她小轩到底多久能够出院。

商亦熙说得没错。

陈瑾身上的药味更浓更刺鼻。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手上的袋子里,装着新买的中药药材。

说什么不喜欢。

他只是不希望商温言怀上他的孩子,发脾气想逼她流产罢了。

商温言眼前突然一黑。

她呼吸困难,身体发冷,想逃到温暖些的地方去,却被追出病房的陈瑾猛地抓住了手。

他语气不善:“亦熙不过是想来看看小轩,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商温言用指甲狠挖了下陈瑾的手臂,强忍泪水道:

“我不会用积分恢复商亦熙眼睛的。”

“要是不想她一辈子只能拄着盲杖生活,就祈祷世上能有匹配的眼角膜,让她做成眼角膜移植的手术吧。”




商温言在逼陈瑾做选择。

如果他真的同她所想,逼她做移植眼角膜手术救商亦熙的话。

她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对于商温言强装出的狠戾,陈瑾只觉得好笑。

装出怕疼痛苦的样子,是想赌他会心软吗?

“不用祈祷,你是她姐姐,眼角膜一定也会契合的。”

大概是在心里模拟了太多遍此刻的情景。

在真正听到陈瑾说出这句话时,商温言竟只觉得释怀。

顶替商温言嫁给陈瑾也好,拿积分试探陈瑾的爱也好,这些曾经困扰她的东西,如今都无需计较了。

“你有认识医生朋友吧,要手术的话就尽——”

“姐姐!”

商温言的话没说话,被从病房出来的商亦熙打断。

她佯装着急,踩到裙摆摔进陈瑾怀中:

“爸爸好像有事要我们回家一趟,你和阿瑾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我送你们回去。”

他给保姆打了电话,要她来照顾小轩的同时,扶着商亦熙坐上车的副驾。

商温言捏着后车门的门把,深吸一口气,才弯腰坐进后座。

自商亦熙出国后,爸妈还是第一次叫她回家。

爱生病的小孩总是讨人厌些,更别说,她在父母心里,还是个心狠善妒的药罐子。

商亦熙失联后,商母拒绝出席她的婚礼。

商温言也曾找过她,试图能解开误会。

可一直到眼泪流干了,也没人为她打开家门。

商母隔着门冲她喊:

“连亲妹妹的男人也要抢,我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商亦熙回来了!”

这一次,却早早就有人等着了。

商父商母帮着拎东西,端的水,送的礼,都是妹妹喜欢的款式。

商温言跟在后面换鞋子,局促得像个不速之客。

“温言也坐。”

商母冲最靠外的椅子示意了下,替她摆好碗筷。

“听说你的作品最近在国家级比赛拔得头筹,作品将在附近的艺术馆进行个人展出。”

“都是一家人,你妹妹的画也不比你差多少,到时候的采访和签售,就让商亦熙代你去吧。”

饭桌上,倒水和夹菜声依旧有序响起。

商温言抬起脸,目光一一扫过桌上人的笑容,将筷子轻轻放下了。

“商亦熙出国那些年,我有查过她的动向,知道你们扶持她办了很多次画展。”

“我从工作起就没拜托过家里,找了很多家画廊,参加几十次比赛才联系上一家艺术馆愿意和我共办这次个人画展。”

“把签售让给商亦熙的事,我不同意。”

祥和的饭桌陡然变了气氛。

商母皱着眉将碗筷放下,看商温言的目光又失望又无奈。

“你妹妹已经因为你受了很多委屈了,你一辈子还长,有很多机会能再办画展。”

“你妹妹就要看不见了,好不容易有次个人画展签售的机会,你要让她遗憾一辈子吗?”

“那些画我花了整整五年,就因为你一句话让给商亦熙,难道我就不会遗憾吗!”

商温言猛地站起,发出的动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还记得作品被选中参展的那个晚上。

用手挡着手机,眯眼不敢看公布的结果。

那些她独自在工作室煎熬的时候,全部成了如今商温言个人展蓝海的一部分。

最初的诋毁,说她抄袭商亦熙风格的言论。

商温言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在今天将五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可如今,她的父母却要把签售让给商亦熙。

“我不会把资格让给她的。”

商温言将放下的包重新背回了肩头:

“那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作品,她不配,也没有资格代替我出席签售会!”

眼看她摔门而出,商亦熙慌忙跟了上来。

“姐姐,你别生气。”

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盈满泪光,纤细的手搂紧商温言的胳膊。

“我不参加什么签售,你也别让爸妈生气。”

“我们好不容易团聚,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小事吵架,就算那些画是你抄袭我的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商温言猛地转过身。

她抓住商亦熙的胳膊,力气大得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她凭什么诬蔑她!

商亦熙疼得面容煞白,抓住她手的同时,身体猛地往楼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