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女频言情 碧落黄泉,难渡婆娑劫全文免费
碧落黄泉,难渡婆娑劫全文免费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天山雪泠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渡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碧落黄泉,难渡婆娑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行渡有些慌了,厉声斥责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阿芷,你莫听她们胡说。”“那枚簪子,你也送了她一样的。”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要娶她了,对吗?”裴行渡眼神有些慌乱,终于软下了语气,向我坦白。“林寒落确是与我有婚约在身,她父亲早年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如今她年岁到了,我需对她负责。”“我不会碰她的,只会让她以平妻之礼入府,担个虚名而已,你依然是这侯府的女主人......”我打断了他,淡淡道,“好。”裴行渡错愕地看向我,他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他犹豫着问,“你不生我气吗?”我摇了摇头,“夫君既说对她无心,我为何要生气?”因为已经没有生气的必要了。下次相见,你我仙人永隔,只是仇敌。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你能明事理就好,落落她与你平起平坐,从此以...

最新章节

章节试读




裴行渡有些慌了,厉声斥责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

“阿芷,你莫听她们胡说。”

“那枚簪子,你也送了她一样的。”我定定地看着他。

“你要娶她了,对吗?”

裴行渡眼神有些慌乱,终于软下了语气,向我坦白。

“林寒落确是与我有婚约在身,她父亲早年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如今她年岁到了,我需对她负责。”

“我不会碰她的,只会让她以平妻之礼入府,担个虚名而已,你依然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我打断了他,淡淡道,“好。”

裴行渡错愕地看向我,他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

他犹豫着问,“你不生我气吗?”

我摇了摇头,“夫君既说对她无心,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已经没有生气的必要了。

下次相见,你我仙人永隔,只是仇敌。

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你能明事理就好,落落她与你平起平坐,从此以后我们三人便一起生活。”

“落落那里还有些出嫁的事宜需要准备,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这四个字,我听过许多遍。

最开始,我还傻傻地等他回来。

一等就等到天明。

现在,脚步声渐远,我的内心已经毫无涟漪。

第二天,循例去拜见婆母时,林寒落也在。

我进门的时候,撞见的就是她亲亲热热拉着林寒落的手。

见到我,婆母恢复了严肃。

“寒落出身高贵,日后你们姐妹相称,她也无需向你行礼。你身子不好,替渡儿传宗接代的事,就有寒落来分担了。”

“还有管家的事,本夫人身子骨渐好,也能替你主持。”

多年的晨昏定省,精心侍奉,比不过一个高门贵族的女子。

我漠然颔首,“母亲喝了我这么多年亲手熬制的药,看起来气色是好多了。”

婆母脸色一僵,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本夫人乏了,扶我进屋吧。”

可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婆母早就明白一切真相。

不过是在和裴行渡一起联手骗我。

林寒落笑吟吟走到我面前,低声道。

“姐姐可知,他娶你,日日喂给我你的血作药引,只是为了替我治愈心疾。”

“其实我的心疾喝了那些药,早就已经好了。”

“那孩子熬成的药汤......腥不可闻,我怎么可能喝的下去?全部倒掉喂狗了。”

她的话音落下的刹那,我只觉得一把尖利的刀子插在我的心脏上。

剜心蚀骨之痛,不过如此。

一滴泪不自觉顺着我的脸庞划下。

林寒落轻飘飘地凑近我耳边。

“我让裴郎打下你的孩子,给我做药引,不过只是想看他爱我爱的够不够深罢了。”

“像你这样卑贱的乡野女子,拿什么跟我争?”




眼前视线突然变得不清晰了。

我忽然想起,和裴行渡成婚三年,他总是喜欢抱着我说:

“阿芷,替我生个孩子。”

“若是个男孩,我便教他骑马射箭,势必要做这世间顶天立地的男儿,和我一起护你。”

我佯作生气,“女儿难道就不好吗?”

他笑,“女儿像你一般,自然也好,只是要愈发精心呵护,捧作我们的掌上明珠。”

直到第三年,我终于被诊出有了喜脉,欣喜不已。

“阿渡,我可不可以不再取血了?”

“不可。”

他不假思索地拒绝,立刻柔声道,“只是取一点血而已,却能救母亲性命。”

而今才知,这个我心心念念盼来的孩子,不过是别人的药引。

我小产那天,犹记得是裴行渡亲手端给我的安胎药。

我觉得那日的汤药有些发苦,他只道是熬的太久了,加些蜜糖就好了。

他一勺一勺地喂我喝药,笑着摸了摸我的小腹。

“夫人和宝宝等我回来。”

一切和一个寻常的早晨没有任何区别。

等到裴行渡下朝回来时,我已经腹痛如绞,发了血崩之症。

他眼眶猩红,大怒着发落了照看我起居的人。

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女孩。

他紧紧抱住我,泣不成声。

“阿芷,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说不忍让我伤心,连那孩子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让我见到。

郎中说,这次小产我伤了根本,很难再有身孕了。

从那之后,我无数次做梦,梦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举着梅花枝朝我跑来,咿咿呀呀地喊我“娘亲”。

可等到我抱住她时,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就这样消逝在了我的怀里。

每每从梦中惊醒,我都会大哭不止。

我时常自责自己那段时间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甚至愧疚得日日跪在佛龛前,向我的孩子忏悔。

直到林寒落残忍地告诉了我真相。

至此,所有谎言都被揭开。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掌掴了她一巴掌,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为了纪念我死去的女儿。”

“这一巴掌,给早就应该死在清净庵的你。”

林寒落震惊地捂住脸,怔了片刻,尔后忽然笑了。

她眼底划过得逞的恶意,“你知道吗?失去理智的女人,真的会变得很蠢。”

下一瞬,她后退了几步,扑通掉进了后院刚刚解冻的冰湖中。

彼时,从外面赶来的裴行渡恰巧进门。

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湖,拼命朝着林寒落游去。

林寒落很快就被救上来了。

她穿着浅色的薄衣,被水打湿后,几近透明,双手环胸哭得梨花带雨。

裴行渡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紧紧抱住她。

看到她被湖底的礁石划伤了手,裴行渡心疼地揽她入怀。

“裴哥哥,你不要怪夫人,是我自己惹夫人误会了,夫人略施小惩是应该的。”

裴行渡忍无可忍地冲我吼道:

“落落与你不同,她身子弱,受不得伤,你何必如此容不下她?”

我冷漠地垂眸,“你就这般相信她。”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抱着林寒落一步步走回了屋内。

无论如何,他都会维护她。

而我报复的念头,也在一点一滴变得愈发清晰。

裴行渡与我冷战了整整四日。

四日后,是林寒落进门的日子,府里四处张灯结彩。

他终于肯来见我,缓声道。

“阿芷,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容得下落落,落落说原谅你,那件事就过去了。”

“我与她喝杯酒就回来,绝不过夜,你等我......”

“你去吧。”

我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我扔掉了他送我的发簪,仰头望向天空。

今日果然是阴雨天,天上乌云密布。

裴行渡并没有回来。

窗影上不断倒映出二人纠缠的身影。

而我就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缠绵悱恻的声音。

内心再也掀不起波澜。

历经九道天雷后,或魂飞魄散,或飞升上神。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和裴行渡再也没有关系了。

心脏一阵剧痛猛烈袭来,我闭上眼睛,终于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神女怀芷,准你七日后回天庭,历过雷劫,即可重列仙班。”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叩首谢恩。

我不知道这场情劫,到底要伤到何种地步,才算结束。

可我再也承受不住了。

纵受天雷加身,业火焚烧之苦,我也要离开他。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等到再次醒来,瞥到的就是裴行渡一张担忧的脸。

见我醒来,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阿芷,你终于醒了,你小产后本就虚弱,又突然晕倒,你昏睡了整整两日,可知我有多担心?”

我下意识地将手从他手中抽离。

现在的我,是神女怀芷,对他更多了几分清醒。

裴行渡有些怔愣,还是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

“阿芷,别不开心,昨日是你生辰,本想着昨天就送给你的,可你迟迟未醒。”

我瞥向那枚金簪,他请能工巧匠镶嵌了一枚红宝石上去,鸽子血宝石殷红夺目。

那刺目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失去的孩子,不由得浑身一凛。

裴行渡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替我轻柔地簪上,眼中盛满了爱意。

“夫人肌肤胜雪,真美。”

他垂眸,心疼地抚摩过我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疤。

“阿芷,母亲的病已经好全,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委曲求全。”

“是吗?”

我扯了扯唇角。

明明对我满是利用,何必作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曾经我无数次求他不要再取血,他都反过来用情相逼。

他还不知道,七日后,人世间就再也没有江怀芷这个人了。

翌日,裴行渡推了所有事务,说要在家里陪我。

林寒落却突如其来的造访,笑吟吟朝我行了一礼。

“寒落久病初愈,还未正式拜见过夫人。”

她一袭粉黛色锦缎,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丝毫看不出是久病之人。

从前,裴行渡说要去看林寒落时,我也曾伤心过,质疑过。

他总是说,“我对她只当妹妹,不过是家父曾托付照顾罢了。”

可我最终还是相信了。

如今才知,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我。

“这次寒落能得愈心疾,少不了侯爷和夫人的照顾,还请夫人受寒落这一礼。”

她朝我殷殷屈膝间,我瞥见她的发髻上,戴着一支与我那支一模一样的金簪。

我今日淡妆素裹,并没有戴它。

见我盯得出神,林寒落轻笑出声。

“我这支簪子,是请京城最好的能工巧匠打造的,听说它还有一枚同料的宝石,是残次品,也不知被谁买了去。”

“依我看,衣冠如做人,必须要追求最好,绝不能退而求其次......夫人说是不是?”

裴行渡脸色微变。“匠人们的手艺,总是差不多的。”

我笑了笑,“林小姐说得极是,若做不到独一无二,那么不要也罢。”

不仅那枚簪子我不要了。

连裴行渡,我也不要了。

裴行渡将她留下来用了午膳。

桌上的膳食多荤腥甜腻,都是我不爱吃的。

可林寒落却羞涩地笑了。

“裴哥哥对我最好了,一直记得我爱吃杏仁酪和八宝鸭。”

我始终淡笑,不曾动过筷子。

“那就多吃一点。”

送走了林寒落,我和裴行渡返回院中时,听到两个丫鬟在偷笑。

“你们说,夫人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失了孩子便失了宠,哪里比得上林太傅嫡女。”

“马上新夫人就要入府了,夫人这日子啊,恐怕不好过了。”




下凡历劫失败后,我恢复了神女记忆,终于成为了裴行渡心目中温婉大度的贤妻。

我不再为他去陪白月光伤心大闹,亦不再强求他对我一心一意。

他却不习惯了。

我笑了笑,他还不知道,我放弃了历情劫,七日后就会重列仙班。

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世上再也没有江怀芷这个人了。

“神女怀芷,自请放弃历情劫,回天庭受罚。”

我俯身向南天深深叩首,听到一道巍峨的声音传来。

“情劫不渡,你须受九道天雷,有修为散尽,神形俱灭之险,你可甘愿?”

“我甘愿。”

自古神仙飞升历劫,都要削肉剔骨,扒一层皮才能历劫成功。

可我身为一介神女,被封存记忆丢到了东荒山,迷路山林中时,被裴行渡救了下来。

他将我带回京都,悉心照顾。

从未尝过人间情爱的我,误以为这就是爱,沉溺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他不顾世俗眼光,执意八抬大轿娶我这个孤女为妻。

人人皆知清贵无比的小侯爷把妻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

我有孕头三个月时,有幕僚往他的床上塞人。

几个小厮将裴行渡堵在新房,势必要等他圆房了才肯开门。

我孤零零在床上哭到半夜,哭累了睡去。

半梦半醒间,被人揽进了怀里。

他红着眼说,“我已经对他们说了,除了阿芷,我谁也不要。”

后来有一天,裴行渡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婆母生了重病,药石无医。

只因为我是郎中断言的天生药女,我的血可以治百病,他就哀求取我的血,给婆母当药引。

“母亲对我有生养之恩,我不能不救。”

我下凡三年,性情单纯柔弱,看到他的眼泪,就心软答应了。

每日取一碗血,我的腕间总是缠着布条,身体逐渐弱不禁风。

甚至连我们的孩子也未能保住,不到四个月就小产了。

直到偶然间,我在屏风外听到他的友人调侃。

“她到底有几分像林寒落?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

裴行渡只是淡淡道,“五分像,五分不像。”

“最要紧的是,她是天生药人,能够给落落提供治愈心疾的药引。”

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血液凉透到足底。

我来到京都以来,日日被拘在这府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我第一次知道了他和林寒落的关系。

她是裴行渡的小青梅,因为自小患有心疾,被断言活不过十九岁,一直在京郊的清净庵养着。

他借由婆母病重哄骗我,不过是为了给林寒落治病。

终于在她十九岁生辰前,拿我们的孩子为药引,治好了她的心疾。

“药女血脉,可治顽疾,以刚成型胎儿最佳。”

一声惊叹传来。

“你为了林寒落,竟真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能舍弃?”

我的心忽然被狠狠攥起,只觉心如刀绞。

原来,我们的孩子,也是被他亲手害死的......

却听得裴行渡轻描淡写。

“她生于蛮地,粗鄙不堪,要不是为了给落落治愈心疾,我怎会娶她?”

脑海中嗡鸣一片,成婚那夜,他在我耳边指天立下誓言的样子,突然就变了。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天旋地转间,我昏死了过去。

却不料,由此遁入幻境。

在那里,我看到了我的前世今生。

原来,遇见裴行渡不过是我身为神女,飞升必历的一场情劫。

我以为付出心血滋养,能够用真心换来真心。

可他早已将真心另许他人。

他不知道,我的血肉之所以能够治疗心疾,不是因为我是天生药人,而是神女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