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贺洲余婉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留清白孟贺洲余婉音全文》,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婉音没有被梁柔所谓的意外收获说服,但信息已经撤不回来了,她只能作罢。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态,余婉音把梁柔帮她发的那条能不能跟他一起吃饭的信息给删了。尽管单方面的删除并不能改变孟贺洲会看到这个事实。但是,她每看那条信息一次,心脏就紧一次,怕他不回,又怕他回的不是她期望的,这种纠结的感觉很难受,所以她干脆把信息删了,暂时欺骗自己这个信息不存在。孟贺洲一直没回。余婉音一直在工作室呆着,其他人都走了,她还想继续加个班。她怕自己回到家更难受,更胡思乱想。天色暗下来之后,她没继续坐在电脑前,而是搬了椅子到窗边坐着看窗外的风景和行人。她们这个工作室是一栋独立的三层院子,在还算闹市之中这样的工作室难得且贵,也不知道孟贺洲是怎么给她那么快速搞定的。...
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态,余婉音把梁柔帮她发的那条能不能跟他一起吃饭的信息给删了。
尽管单方面的删除并不能改变孟贺洲会看到这个事实。
但是,她每看那条信息一次,心脏就紧一次,怕他不回,又怕他回的不是她期望的,这种纠结的感觉很难受,所以她干脆把信息删了,暂时欺骗自己这个信息不存在。
孟贺洲一直没回。
余婉音一直在工作室呆着,其他人都走了,她还想继续加个班。
她怕自己回到家更难受,更胡思乱想。
天色暗下来之后,她没继续坐在电脑前,而是搬了椅子到窗边坐着看窗外的风景和行人。
她们这个工作室是一栋独立的三层院子,在还算闹市之中这样的工作室难得且贵,也不知道孟贺洲是怎么给她那么快速搞定的。
九点之后,余婉音才离开工作室,可能是彻底死心了,因为孟贺洲确实没再回她信息。
可是谁能想到,到达住处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孟贺洲的车子。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她走过去的时候又将手机拿出确认,确定并没有收到孟贺洲的回复。
她走到车边的时候,孟贺洲将车窗摇了下来,看她。
“自己吃了?“孟贺洲看她好几秒,声音清淡开口。
好像知道余婉音下一秒要摇头,所以他又开口,“我刚忙完,没时间,我要跟贺群一块吃。”
“哦......”余婉音点头,拒绝还要刻意过来当面拒绝。
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孟贺洲出现了,但又拒绝她了。
四目相对,孟贺洲眼眸里有纠结和斟酌,“要不然,叫石阿姨跟着你吧?”
石阿姨照顾了她那么久,更何况,余婉音自己出来单住后,好像吃饭这事都变勉强了。
孟贺洲不太愿意对她一再心软和妥协,但,架不住真的肉眼可见的瘦了。
“一个月一次,也包括跟你的相处吗?”余婉音看着他,问了困扰了她一天的问题。
“你要是要石阿姨,我就让她过来给你做饭,你想什么时候去看老爸就什么时候去看,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管你,我们没有太频繁见面的意义。”
“但是我想见到你。”
余婉音能很敏锐的捕捉到孟贺洲的妥协和退让。
孟贺洲刚回来时很冷,但是,余婉音好像越缠着他,他反而越温和了。
孟贺洲看着她,目光深沉,好几秒,他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余婉音看着他下车,然后目光灼灼看他站在自己面前。
“去哪吃?”孟贺洲开口,语气无奈。
“嗯?”余婉音有些诧异。
“吃完就算这个月的见面完成了”,孟贺洲看她,开口说了这话,这话似乎冷漠无情,但其实还是妥协。
“你愿意上楼吗?”余婉音看他的脸。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愿意或不愿意,其实余婉音都开心,但孟贺洲沉思得有点久。
可能得有两分钟,他才点了头。
余婉音看着他,笑出声音,是真实的开心,开心到不知道怎么表达。
她发现,孟贺洲比她想象的好说话很多。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将他们假设在了一个很遥远的不共戴天的层面上来想象。
事实上,其实孟贺洲可能没那么讨厌她。
孟贺洲对余婉音这里的评价跟石阿姨很相似,也觉得有点小。
不过,也就那么一说,余婉音将石阿姨给她分类装好的菜拿去热的时候,孟贺洲已经在沙发坐下了,而且将她放在茶几上的素描本拿起了。
余婉音的本子上有各种类型的画。
有房屋设计图,也有风景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卡通图案,当然,也有他孟贺洲的画像。
余婉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他在沙发翻素描本的模样。
她知道那里面有孟贺洲,但不必去藏着也不必刻意否认。
孟贺洲很聪明,有些事,她总觉得他知道的。
余婉音一步步走到沙发前,孟贺洲闻着动静抬眸看她。
“喜不喜欢?送你啊。”
余婉音看他,尽量若无其事的开口问。
孟贺洲将本子合上,没说话。
余婉音在他身边坐下,孟贺洲没躲,只是安静看她,但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将电话接起的时候,他才微微身子后倾了下,但也并没有起开。
“我有事,明天跟你吃饭。”
“行,那晚点去找你,肯定陪你喝。”
孟贺洲接电话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到那边的内容,但余婉音能猜测得出来,应该是贺群打来的,毕竟之前孟贺洲说过,本来要跟贺群一块吃完饭。
很难得看到孟贺洲这么平和的时候,她心里甚至有些开心和欣慰,好歹孟贺洲也没有因为跟孟德的关系紧张而完全没了亲情,他跟贺家那边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余婉音看他侧脸,手动了动,抬起几分,然后抓住了孟贺洲的衣袖。
孟贺洲垂眸,没动,但很快将电话挂断了。
孟贺洲将手机放到茶几,然后转眸看她,也看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十来秒的沉默后,孟贺洲将目光望向餐桌方向,“石阿姨给你带的?”
“嗯”,余婉音点头,想了想,孟贺洲没推开,已经算是一种他们之间相处的进步了。
“那吃吧?”孟贺洲点头,然后又看她的手。
余婉音也跟着点头,缓缓松了力,放开了他。
两个人一块坐到餐桌,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以前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本就不多,更别说是两个人单独了。
那时候有孟德在,也都没怎么吃到最后过,常常都是吃到一半就不欢而散了,孟贺洲总会提早离开。
吃饭的时候,余婉音下意识会看他。
孟贺洲知道,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吃着。
饭后余婉音将碗筷收进厨房,孟贺洲沉思后跟过去,没进去,站在门口看她大半分钟,然后才开口,“我要找贺群一趟,没陪他吃饭,生气了。”
“嗯”,余婉音转头看他,点头。
四目相对,孟贺洲咽了咽口水,似乎低声失笑或叹息,然后转了身。
余婉音能听到家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知道孟贺洲走了,但这一晚上,她内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余婉音对于孟贺洲,根本没什么要求,偶尔能看到他就足够了。
余婉音顺着孟贺洲的意思,没再跟孟家里任何人联系,包括孟贺洲。
更何况,工作室在准备装修开业阶段,需要忙碌的事情有很多。
余婉音还是领了孟贺洲的情。
也许这样对孟贺洲来说会更安心一点,将她赶出家门,然后又给她一点甜头,他能更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不亏不欠。
而对余婉音而言,是她的懦弱之中还是忍不住掺杂了不能言喻的自私。
她内心里其实希望她和孟贺洲之间还是有关联,哪怕这份关联只是她今后的工作室是孟贺洲给予的,到底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拥有。
余婉音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个房子,但因为过于忙碌,所以一直也没有真的好好感受过一个人的世界,大多时候都是从工作室回来回家着床就睡。
朋友几个说好了,等工作室正式营业了,顺带着给她把屋子暖一暖。
再一次见到孟贺洲,是孟德去世后一个月的祭拜日。
余婉音还是像葬礼时候那样,偷偷去了,只不过是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她才露了面,给送了一束花。
没想到,孟贺洲会去而复返,而且看到余婉音的时候并不意外,有种回来就是为了抓她的感觉。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而微妙。
孟贺洲脸上不悦,但也并没有发作,只是看了她几眼后转了身,“上车说吧。”
余婉音乖乖跟着他的步伐离开墓地,然后到了外面马路上了车子。
“你没有将我的话刚在心上。”
这是上车之后孟贺洲说的第一句话。
余婉音理亏,但是也委屈。
孟德照顾她那么多,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思念而已。
“不要再跟孟家有任何牵扯,我不是要你做给我或者做给任何人看,我要你从自己内心里斩断这些东西,以后孟家所有事情都跟你无关,明白吗?”
孟贺洲的脸色沉着,一口气说完之后又摸了根烟出来,这一次带了火,不过一并掏出来的时候却又发现,带着的就是上次余婉音塞给他的那一个打火机。
孟贺洲手顿了顿,放弃点火,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还你。”
余婉音眼睛里的委屈更浓了几分,她没接,只是看着孟贺洲,像是经过内心的天人交战,然后才低声开口,“一个打火机都不能收吗?”
孟贺洲迎着她视线,脸色更沉,没说话,摇了车窗,直接将打火机丢出去了。
不能,更何况,这个打火机本来就不是什么新东西,孟贺洲前段时候拿着打火机看过许久,想起这是以前余婉音给他点火的那一个,余婉音留了三年。
余婉音看着孟贺洲侧脸,深深看着。
她有时候觉得孟贺洲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又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孟贺洲一直没看她,只是又在车里摸索出了其他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余婉音看了他抽烟的侧脸大半分钟,最后还是推开车门自己识趣下了车,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捡了打火机,收起来了,然后才抬脚离开的。
孟贺洲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离开的慢慢变小的身影。
烟味突然变得很冲,熏得他头疼,眼睛疼。
也不知道余婉音是心机深沉还是真的过于单纯。
孟德怎么跟她说的,又或者她妈怎么跟她说的,孟贺洲无从知晓,但他相信他自己所得到的所有消息。
他可以忍受所有上一辈的是非对错就此打住,毕竟,所有上一辈纠葛里的人都死了,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他自己,不想不堪而狼狈,所以,他希望余婉音离开,离开他眼里,越远越好,不要再有交集,不要再看到。
余婉音回到酒店的时候不算太早了,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发现手机有信息。
买单的费用又被转回了她的银行卡里。
看着已经接近凌晨的时间,余婉音纠结,要不要发个信息。
她知道,这应该是孟贺洲的意思。
贺群的小心眼她理解,但是孟贺洲,虽然确实好像不太待见她,但呈现出来的气场并不想落井下石和报复什么,他好像只是一心想让她赶紧离开,赶紧跟他们家的事情了断清楚。
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就让她签字。
说得直白一点,孟贺洲只是想让她赶紧消失,并不想打击报复,或者根本懒得打击报复。
算了,余婉音刚将手机按黑,屏幕自己又亮了。
—下次再碰到他,直接让他滚。
孟贺洲给她发了信息。
很快又发来了下一条,下一条内容相当多,他把贺群家里在这城市里所有的店子都发过来了。
这是让她以后去吃饭都避开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以后这些店都不会去的。
余婉音识趣。
—我有朋友在隔壁城市有块不错的地段,你有兴趣把工作室开在那边吗?
余婉音看着信息,没想到孟贺洲居然连这事也知道,不过,只要问一问石阿姨,确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之前孟德也是支持的,不同的是,孟德希望她就近,而现在孟贺洲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得越远越好。
这种感觉很浓烈,孟贺洲不仅仅是让她离开孟家,而且是想让她走得越远越好。
余婉音沉思好大一会,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将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孟贺洲并没有说话。
“我跟朋友已经决定了工作室的位置,能不走吗?”
余婉音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倘若这个时候梁柔在场又得骂她没出息。
余婉音这不管态度还是话语,都很示弱,甚至有种如果不是已经决定了,如果不是跟朋友一起,她一个人的话,她可能真就顺从孟贺洲的意思了。
她对孟贺洲有一种天然的顺从感。
是出自对于自己的存在使得他心里不舒服和跟孟德之间父子不和谐的愧疚,也有像孟德所说的,他是哥哥的乖顺讨好,当然,不仅仅这些,也有其他或者更不堪的因素。
“在哪?”孟贺洲沉默几秒,语气清淡问了这么两个字。
余婉音将她们最后决定的位置告诉了孟贺洲。
孟贺洲听后若有似无轻嗯了声,然后又不说话了,又过十来秒才发声,“我知道了。”
孟贺洲说完话自顾将电话挂了,也不知道他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余婉音在不安之中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出酒店的时候,又一次碰到了上次的保镖。
余婉音下意识安静看他,等待他开口,带来孟贺洲的答案。
“签字......”保镖拿了份文件出来,连笔也给她备好了。
余婉音接过,翻了翻,发现是她们选择的工作室门店合同,不过不是租约,孟贺洲买下了。
“他有说什么吗?”余婉音鼓起勇气问。
她实在看不透孟贺洲,昨天晚上她确定孟贺洲是希望她走的,但现在,好像又默认了她的选择,而且帮她将路都铺好了。
“没说什么,就让你好好工作”,保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让你不准回孟家,也不准跟孟家任何人再有联系。”
签好字之后,沈律师便拿着文件先告辞了。
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安静而微妙。
“哎,就这么死了,真是......”
沉默好大一会,孟贺洲才开口,更像是低喃的自言自语,语气里有些叹息和刻意掩盖掉却还是能隐约溢出的难过。
“孟伯伯近来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余婉音看向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
孟德最近身体一直很差,所以提前定了遗嘱,只不过,身体不好归不好,真的突然撒手人寰还是让人一下难以接受。
孟贺洲抬眸看了她,却又不搭理她这话,只是请哼了声,“你倒是识趣,这么快收拾好了?”
“总不能真的等你开口让我滚啊......”
孟贺洲悠悠点头,看她。
“你跟我爸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他现在不在了,我确实没有留你的必要,被太多人知道了,难看,死都死了,就别名节不保了。”
“我明白”,余婉音点头。
她很感激孟德给她的一切,也感激前些年让她感受到的家的温暖。
孟德将她保护得很好,在家里一直都是大小姐的待遇,对外没多少人知道,少数知道她住在孟家的人,孟德一直说的都是故人家的孩子。
看余婉音这顺从模样,孟贺洲蹙眉,从茶几抽屉拿了盒烟出来,叼到嘴角之后又摸了摸口袋,没找到火,但火光亮起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寻着光亮凑过。
燃了烟,他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才再次看近在咫尺的余婉音。
有些画面从脑海之中闪过,短暂,快速,然后消散。
“终于不用再被他逼着跟你一块吃年夜饭,过各种他觉得要团圆的节日了。”
孟贺洲哼笑着,像是一种解脱和无情吐槽。
余婉音灭了火,身子退开几分然后低声开口,“你是因为烦这些才走的?”
“不想应付他,我妈都已经死了,还哪来的一家团圆,也不想看到你。”
孟贺洲说话不留余地,一如既往,从前他跟余婉音说话就一直带刺,带敌意。
“嗯,明白”,余婉音还是点头,顺带着将手机拿出看了一眼,“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了。”
她叫了车,也定了酒店,先从这里离开再说,找时间再去租房子。
她一直都知道,孟贺洲是不愿意跟她呆在一块的,更别说住一块了。
以前她来他就搬出去,除了孟德说必须要一起吃饭一起过的时间点,他们交集不多的。
余婉音看了孟贺洲一眼,看他面无表情抽烟,玩一样的一点一点吐出烟雾,她起了身。
余婉音抬脚从他身边而过的时候,孟贺洲拉住了她手腕,不过目光并没有看她,依旧冷漠的眯着眼睛抽烟。
“不绝情吧?你终归是在他身边被宠了这么久,也无忧无虑长大了,我对你没有义务的。”
“我知道”,余婉音开口,然后将他拉着自己的手握住,摊开,将打火机放到他手心里,“真要抽烟,以后备着打火机。”
余婉音退开一步,将手往身后收了收,不想让孟贺洲看到她发抖的手,只不过是握了那么十来秒,手腕之上的温热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散不开似的。
“会有无数人帮我点火的”,孟贺洲不屑,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将打火机拿住了,他将打火机在手里点亮玩把了几下。
他能听到余婉音拖着行李箱离开的声音,他没去看,只是依旧看着火光。
他至今不明白,三年前的那一晚,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抽风了,或者跟父亲吵架被气颠了,他怎么会在余婉音给他点火的时候吻了她。